《沈亚-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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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冤家-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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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一笑,“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锜齐醒了?”

 “还没,不过我想很快就会醒了。”

 老将点点头仍立在原地。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她问着。

 “没地方去了啊!”他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那我们去哪里?”

 她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到客厅去啊!”“客厅有人了,我想如果我待在
那里他们会恨我一辈子的。”他很滑稽地说着,搔搔自己微秃的头,“所以我
们现在没地方去了。”他说着突然眨眨眼睛,调皮的面孔上有着一双深情的眸
子。“我们还有后门,不知道夫人愿不愿意赏光,陪我散散步?”

 第七章他仿佛注定要守候在她的床畔似的。认识她以来似乎他总是守候
着,等她醒过来。

 而她什么时候才能够睁开眼睛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清醒过来?宗撼捂住
自己的脸,忍住了所有的激动情绪。他真的是那么不可信任吗?为什么她宁可
冒险也不愿意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真的不明白,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
太拙劣?还真是一种命定?她看起来比上次更憔悴更苍白了!多希望可以再见
到初相见时的那个她;那种令他为之惊艳的美丽,那种令他为之倾倒的笑容!
他苦涩地笑了起来,居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他将脸埋在她冰冷的手里,无助
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这就是爱情,如果他对她的爱竟会逼得她无处可逃,那
么他宁可选择不爱,选择离开——“宗撼?”她突然轻轻地唤着。

 他抬起头来,努力将自己的表情控制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去
请将军夫人?”她摇摇头,却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我——没事了——”
“头很痛吗?会不会头晕?刚刚将夫人说过如果你会头晕的话,要赶快叫她!”
他焦急注视着她的眼睛;听说脑震荡的人瞳孔会放大,他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眸
子。

 “我真的没事了。”她避开他那仿佛可议直透人心的目光,记忆一点一散地
回到脑海中。

 她被他逮个正着、她耍诈骗他、灯光突然大亮、她撞到某个不知名的东西,
剧痛袭来——他的眼睛、心痛、惭愧、跳窗——她完全清醒过来了。现在他终
于知道事实了!

 过去他只是臆测,而现在事实邑经摆在眼前,她再也不能狡辩了!他知道她
不但过去是个吸毒的太妹,现在还是个专门偷东西为生的贼?她紧紧地闭上双
眼,根本没有勇气看他。

 “锜齐——”他心痛地摇头。“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讨厌?”她喃喃地重复,似乎不明自这句话的意思似的,事实上她也真的
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却还说这种话?

 宗撼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讨厌我,要不然我不会一再的烦你
——”

 “你到底在说什么?”锜齐睁着迷蒙的双眼,仍有些虚弱的问着:“为什么
我一句都听不懂?”

 他微微苦笑。“你真的不明自吗?如果你不是讨厌我、如果你信任我一丝一
毫,那你又何必宁可冒生命的危险往下跳?”他黯然的垂下眼,心痛凌驾了一
切。“我还以为——”锜齐傻傻的望着他。“你以为我之所以会跳窗子是因为
我讨厌你?”她完全呆住了怎么看起来如此精明干练的男人,会有这种糊涂的
想法?“不是吗?”他说着,压抑的怒气蓄势待发,“如果不是,为什么要这
么做?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跟着你一起跳下去!如
果不是,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他的眼中盛满了心痛与伤
心,一字一句都在指责着她的自私与愚蠢!锜齐突然傻眼了,“怎么我们之间
原来是有代沟的吗?”

 “什么?”他瞪着她好象她疯了一样。

 锜齐努力撑起自己。却有些力不从心,宗撼正犹豫着该不该伸手扶她,她已
经委屈地瞪着他,“麻烦你扶我起来行不行?”

 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物品一样。

 锜齐坐直身子,轻轻地喘息一下,看着他。“我们真的有代沟。”她认真的
说着,很肯定地望着他。

 宗撼坐在她的身边,姿势突然紧张起来,看起来象是随时都准备夺门而逃似
的。

 “什么意思?”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的呻吟。

 他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锜齐终于敢正视他的眼睛了,她握住他一直放在床上的手,犹豫地思考着。

 该如何说?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矜持起来,苍白的脸上摹然飞
起两朵红云——“好奇怪……”她浑身不自在的咕哝着。

 “锜齐?”宗撼的眼底悄悄的燃起了希望之火,反握住她的手。“你到底要
说什么?”

 她羞涩又无奈的看着他。“一定要说吗?”

 “我希望你说。”

 “我不是讨厌你。”她选择了最容易开口的先说。

 “然后呢?”

 锜齐的脸红得几乎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生病了?她尴尬地侧过身子。“没有然
后了。”

 宗撼放心的笑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可笑,竟象个初谈恋爱的
傻小子一样患得患失。

 “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象个傻瓜一样?”她恼羞成怒的嚷了起来。

 “当然可以。”他坐到她的身边,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轻轻吻着她受伤的
额头,正一正色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锜齐羞涩的低喃。

 “绝对不可以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我真的不能想象,如果当时你没有握住
那根绳子的话——”他心有余悸的抱紧她。“你真的吓死我了!”

 她偎在他的怀里,有种心满意足的感动;知道有他这样的人为自己担心,人
生似乎不再那样苦涩艰难了。

 如果他们可以早些认识——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如果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那么她的人生是不是真的会比较快乐些?水平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泪似乎都流干
了!她叫了又叫、吵了又吵,就是没人肯理她。

 她既委屈又难受。现在锜齐和国恩到底怎么样了?宗撼和贺东会不会误会他
们?锜齐的伤重不重?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定很严重的!她又气又急的将房里所
有可以砸的东西全一咕脑儿的往墙上砸,发出的声响几乎可以吵醒全世界,偏
偏她的家人象是全都聋了一样,居然没人肯来问一声。

 “放我出去!”她气急败坏的大吼:“快点开门!要不然我要自杀了!”

 还是没人理她。

 “太过分了!什么家嘛!我根死你们了!”她大叫。终于声嘶力竭地跌坐在
地上,泪水又落了下来。她起身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一无所有。他们真的打
算让她饿死在里面!

 “我要出去——”她伤心地哭了起来。“我不要待要这里——锜齐——国恩
——”她转身着着自己上次逃出去的那扇窗户,这次他们学聪明了,用铁栏将
窗户围了起来,如果她打算拆掉那些栏杆逃出去,那她大概等到一九九七都还
关在这里!国恩答应她一定会来找她的,可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不定锜齐
伤得很重,国恩一定忙得没时间想起她。

 还有锜轩,他会不会在这段时间里交了别的女朋友?说不定他早就有女朋友
了!她无限悲伤的想着,怎么也忍不住泪水,她的初恋——她真的恨死了这个
他们称之为“家”

 的地方!这根本是个冷血的牢笼!她甚至不记得她到底是从什么时间开始,
对这个地方如此深痛恶绝的。是从她的母亲开始将打牌当成每天的“主食”开
始的?还是从她的父亲有了别的女人开始的?还是在她只有做错事的时候,才
能见到他们的时候开始的?

 呵!早记不清楚了,因为那些几乎是从她一出生就存在的事实。

 他们现在简直把她当成囚犯一样的对待,她终于稍稍能够明白锜齐的心情了。

 这的确不是人能过的日子!

 “真的有这么恶劣吗?”老将怀疑地打量着他们。在他们的口中陆明昌简直
成了十恶不赦的重刑犯了,活象他下十几十次地狱都不够似的。“他没那么糟
糕吧?这会不会是你们这些家伙的报复手段之一?”“什么!”国恩不服气的
叫了起来:“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怀疑啊?如果不是那家伙耍诈,锜齐怎
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啊!”锜齐象只小应声虫一样附和着,不时睁着她那双无辜而又“纯洁
无暇”

 的双眼望着他。

 “那为什么我老是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老将仍半信半疑的咕哝着,视线落
在宗撼和贺东的身上,“你们说。这两个小鬼诡计多端,我上太多次当了!你
们该不会也和她们联合起来骗我吧?”

 宗撼和贺东对看一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得罪她们两个,又不至于
让自己良心不安?“怎么?说不出来啊?”老将得意地看看锜齐和国恩,“我
就知道又是你们两个的诡计——”“不是的!”宗撼连忙开口:“因为——因
为陆明昌毕竟是出钱雇用我们的人,这件事我们没有立场多说什么……我是职
业道德。”

 国恩这下抓到机会了,十分开心的提醒他:“喔,忘了告诉你,贺东已经替
你辞掉那个案子了。”她笑眯眯的,“陆明昌说要告你耶!”宗撼瞪了他的挚
友一眼:“谢谢你啊!”贺东满脸尴尬的干笑着,“我本来打算自己告诉你的
——”“到底怎么样?”老将没耐心的叫着:“有没有那回事?”

 宗撼看了锜齐一眼,她正一脸期待的注视着他。他哀叹一声,反正是在劫难
逃了,索性拖个人下水算了。“是有这么回事,他打算抓锜齐向新闻界公布,
不过他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在他的感觉里锜齐只不过是个小偷罢了。”

 “什么‘只不过是个小偷罢了’!”国恩抗议的反驳:“锜齐和我是掉入他
设下的‘陷讲’也!他这么做太可恶了吧!况且他现在还把水平软禁在家里。”

 “那个小女孩是他的女儿?”老将讶异地问。

 “对啊!水平那么活泼的人,被关起来一定会疯掉的。”锜齐叹息着。

 “说不定锜齐这次受伤也是他安排的!”国恩眯着眼,煞有介事地说着:
“他事先就知道我们会去,可是他又担心宗撼和贺东抓不住我们,所以他就先
布下陷阱等我们上钩!”他们全都看着她,异口同声地:“哇!太夸张了吧?”
“天晓得是不是这样的。”她嘴硬地辩解着,可是想了一想,好象真的有点夸
张——“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小人之心’,可是陆明昌也不是什么君子啊!”
老将翻翻白眼。“好!就算他真的是十恶不赦好了,你们现在到底希望我怎么
做?”

 “帮我们救出水平啊!”锜齐认真的点头,伤口又让她痛得掉下眼泪,她一
脸痛苦的说着:“总不能让她老是被关起来吧?会得自闭症的!”“喔——”
老将沉吟了三秒钟,“那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想了想,“不过事先声明
喔!接下来的事我可不管的,你们不可以叫我去当家庭保姆!”“不会吧?”
国恩怪异地打量着他。“没那么狠要叫他家破人亡的啦!”老将生气的瞪着她,
他们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余怒气未消的朝锜齐伸出手,“东西呢?”

 锜齐抓起一直扔在地上的背包,上面仍沾有她的血迹;她从里面掏出一只可
爱的小猪扑满交给他。

 宗撼一看脸部绿了,“你千万不妻告诉我,你冒着生命危险,为的就是偷这
只小猪!”“难道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她顽皮的笑着。

 他简直不敢相信!“难道不能偷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东西吗?”他咆哮着:
“陆明昌真应该判死刑!”连他也倒戈了,可怜的陆明昌——锜齐到底跑到哪
里去了?为付么他连续来了两天却都我不到?连国恩也不见了,会不会发生了
什么意外?

 锜轩忧心仲仲地在她们家门口踱着步,来来回回地走着。就算她们不在,至
少也还有那个小女孩啊!没道理全都出去了吧?或者她们怕他再来伤害锜齐?
他叹了口气,几乎要放弃了。看了看手表,他已经等了她们一个晚上了,如果
要回来早该回来了,或许她们出去旅行了吧?他再看那间阴暗的房子最后一眼,
终于决定不要再等下去了。走到巷子口,才打算打开车门,却看见国恩的车子
正缓缓驶了过来,他连忙拦下她。“国恩!

 锜齐呢?“

 隋国恩有些意外的看着。“你来找锜齐?”

 “我找了她两天了。”

 “这回又有什么事?该不会又来骂人吧?”国恩警戒地注视着他。

 锜轩苦笑两声,“你真的很得理不饶人,我是锜齐的哥哥,难道我关心自己
的妹妹,也是那么罪不可恕的一件事吗?”

 她耸耸肩。“没办法,你的纪录实在太差了,每次出现准没好事。锜齐现在
受伤了,我可不希望你再去找她的麻烦。”

 “锜齐受伤了?!”他大惊失色地,“在哪里?伤得重不重?怎么受伤的?”

 “跌破头了。”国恩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我带你去看她吧!你先在
这里等我一下,我得回去拿点东西。”

 贺东埋首在公文堆里。这几天为了锜齐和国思的事他和宗撼几乎都没上班,
现在宗撼是死也不肯离开锜齐,所以他只好自己回公司啃纸头。看着那成堆的
公文他真想逃走!

 “贺先生,你有客人。”秘书敲敲他的门说着。

 “谁啊?”他不耐烦地:“没看到我已经快被这堆纸压死了吗?”

 “是……”

 “是我!”

 他意外地抬起头,“陆先生?”他站了起来,用他那愤怒平静而斯文的微笑
问:“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来通知我们上法院的日期吧?”陆明昌走到他的
面前,理直气壮的开口:“我是来和你谈一件交易的,如果你答应,我就不告
你们。”

 贺东几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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