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郡主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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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郡主在江湖-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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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着身后的墙壁,缓缓地滑落,曲膝坐于门栏之上,双手抱住膝盖,紧紧地圈成一团。不期然的已伸出纤纤素手抚上左边的脸颊,闭上眼,微微勾起唇角。毕竟还是女人,有谁真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想来我也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样清高、淡然,我以为自己可以看开的!容貌只是无知女人之间相互拼比、相互炫耀、相互算计的罪恶源泉。可是我并不能避俗,最终在卸下满脸伪装,面对自己内心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在意的。
  记忆的闸门还是封闭的时候,日子会过得比较顺畅一点。一点点;一天天;一年年,如同溪中流水淙淙而过并不令人难受。然而一旦打开了沉封已久的那扇门,种种往事汹涌澎湃而来的,往往会让人心痛难忍。前世的命太过悲苦,今生的情又太过复杂,我好累,真的好累!
  犹记得醒来的那天,已是掉落悬崖的第七天,昏迷中的我终于苏醒。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柔的笑脸,感觉像妈妈一样。我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笑脸,眼里聚集的是碎碎的泪花。
  “怎么哭了?醒来了应该高兴才是!”她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发,带着一股子宠溺的味道。
  “我死了吗?“呆呆地问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人。
  “傻话,有我在就是阎王殿的小鬼也不敢捉了你去。”她又将薄薄的被子向上拉了拉,拽在我的腋下。
  “师妹,那姑娘醒了吗?”白影一闪,床前就多了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他正有趣的盯着我看。
  脸色微红,抬眼困惑的看向旁边的女子:“这位是?“
  “他是我爹的徒弟封子虚,我叫白茯苓。这谷里人少,你来了我就不会感到寂寞了。”女子开心的笑着,似春花般耀人。
  “苓儿,是在抱怨深闺寂寞吗?看来我这个做人夫君的要好好反省了?”门口并排走进两个男人,一老一少。老的精神矍铄,鹤发童颜,一脸的慈祥,那精明的眼睛,灼灼生光。年少一点的,大高个,身宽体壮的,刀刻般的刚毅脸庞,飞入鬓角的浓眉,深邃的双眼会让人不自觉的陷入之中,麦芽般的肌肤泛出健康的光彩。
  “你皮痒了是不?尽讨些口上的便宜。”一个白眼丢了过去,原来美女也可已变成“母夜叉”!
  “呵呵!”不自觉的轻笑出声,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别过头,不去看向他们,他们的其乐融融,只会更加的映衬我的悲凉。
  那老者不容拒绝的执起我的手,搭在脉处,一脸的沉思。细细打量,一身灰布衣服,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配饰,清爽飘逸更显老者的仙风侠骨。
  “命算是保住了,但……”老者抬眼直直的看进我的眼里,没有一点让我躲闪的余地。
  我不甘示弱地迎上老人探视的目光:“老人家有话不妨直说,小女子并非禁不起打击的人。”
  骨子里的东西,不是想改就改的掉的!太过尖锐的性格,太过好强的本性,太过直率的脾气,我总是自信满满,可以说那是年少轻狂。可是稚嫩如我,又怎么可能斗得过眼前老练而奸猾的长者?看到老人扬起笑容,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而仰首询问室内唯一的同性。
  那女人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在墙角的架子上取来了一面圆形铜镜递给我。颤抖的手接过古朴的铜镜,看到的还是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只不同的是,右半边的脸白似羊脂,晶莹剔透;左半边的脸却是乌青一片,似胎记一般紧紧地攀附在脸上,从眉眼处直至下颚,看起来甚是吓人。
  我微扯唇角,淡淡地道:“还真是云泥之别呢!”
  “姑娘不用难过,我爹的医术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放心吧!你身上的余毒,肯定会解的。”白茯苓侧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慰着。
  “好强,并不是不可以,只是一个人的坚强太难,有时候眼泪也是一种幸福。”老人以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道。
  “我并不是不想哭,但哭并不能该变事实。难道哭了,就能够回到从前?哭了就能恢复这已毁掉的容貌?”我冷冷地迎上老人的目光,继而又道:“我只知道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既然已成定局,又何必再去烦恼?”
  “好气魄!我决定了,今天起我就收你为徒,这个就当是见面礼。”
  眼前银光一闪,一柄轻薄的软剑,被丢至我面前,惊醒了错愕的我。待我回神的时候,屋里早已没了人影。这些人还真是怪异!我有答应拜那只“黑熊”为师吗?
  手抚剑身,轻如鸿毛,薄如蝉翼,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跟我很配。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发出清脆悠扬的当当声,接着剑身颤动回应我弹指之力而发出嗡嗡之声,真是一柄好剑,我有些爱不释手。
  “算了,不如就拜他为师吧!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把剑。”我有些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二)
  次日,我还睡意朦胧,却被一阵拍门声惊醒。
  “起来了,起来了,勤能补拙,就是身子再愚钝,只要刻苦认真的练习还是能有所成就的。”
  “李青,你这个猪头!人家姑娘还在生病,你一大早嚷什么嚷?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呢!”
  “她已经醒了不是吗?与其让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如让她在忙碌中忘记。”
  我轻挑柳眉,唇边隐生一朵青莲。原来师傅的名字叫李青,这个看上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到不失一颗善良、细致的心。
  走下床,拉开房门,笑看着眼前不怎么般配两人,一高大;一娇小,一健壮如牛;一娇柔似柳,一平凡无奇;一惊艳绝伦,简直是现代版的美女与小野兽嘛!
  “呵呵!姑娘你醒了?”白茯苓赔笑着,还不忘瞪了旁边的丈夫,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吵醒了人家。
  “嗯!”我轻点螓首,算是回应。
  “呃,姑娘,你别听他的,要不回去再睡会?“
  “叫我丑奴吧!“我轻轻地道。
  “嗯?”显然是被我吓到,夫妻俩对看着,却不知如何是好。
  “叫我丑奴吧!从今而后,我要从新开始,还希望二位能够收留,我愿在谷中为奴为婢,侍候二位。”我盈盈一拜,希望能够长留谷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要留下来不是不可以”李青望着眼前的姑娘,总觉的她的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清清淡淡却又绵久悠长。
  “愿闻其详。”我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
  “只要拜我为师就可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昨天已经收了我的见面礼了。”李青满脸春风,好不得意。
  我略一怔,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是五大三粗的人,也有他细致玲珑的一面。
  “臭奴拜见师傅、师娘!”我恭敬的向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你这是干嘛呀!快起来,拜师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他啊!不会那么好心的。”白茯苓看着眼前正给自己和李青磕头的娃儿,心中甚是不忍。这么个水灵的女娃,怎会莫名的掉落这悬崖呢?如今容貌毁了,她却不哭不闹,安静的就像事情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我笑着起身,看着眼前的两人道:“我终于知道,师娘的选择没有错,师傅是个可以让人托付终身的良人。”
  “有闲情在这品论是非,还不快去练功!”师傅大声的对我吼着,我却看到他的脸上浮现一丝可疑的红。
  “是!师傅。那我该从哪练起呢?”我笑着对师傅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问道。
  “从、从、从挑水开始。后院有一口大缸,旁边放着打水的木桶和木杠,你到前面的泉眼去取水,晌午之前,我要看到水缸的水是满的。”师傅一脸酱色,说完就拂袖而去。
  这叫什么?恼羞成怒?我和师娘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山谷里充满了笑声,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三)
  “怎么样?好吃吗?”白茯苓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嗯!”我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那么再多吃点!”
  “好!”将菜用筷子埋进饭里,抬头扫视了一眼桌子上的人,个个都是苦瓜脸,却又不敢说。
  “丑奴,你不咸吗?”封子虚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似乎很想不通之间的道理。
  “还好!”我淡淡地说道,将碗里的菜又埋的更深一点。
  “丑奴,你是不是没有味觉?好像吃的不多。”李青奸笑着问我。
  “对啊!看你瘦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呢!快多吃点。”说着又拣了块黑乎乎的鸟肉在我碗里。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放下快子,朝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的白茯苓道:“师娘,别演戏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清楚你那点小把戏?你们想怎么样直说吧!”
  “还是丑奴最了解师娘了。嗯,那个……我想吃你上吃烧的‘叫花鸡’和萝卜鸽子煲。”一双殷切的眼,紧紧地盯着我。
  “可以,但是有个条件。”我双手环胸,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等着鱼儿上钩。
  “什么条件?”师娘一脸急切的看着我。
  “拿你的雪貂来换,我每天负责谷里的三餐,时间一年为期。”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
  “这……”师娘还在犹豫中,傍边的人早已急不可耐。
  “换了!”师傅一脸的期待。
  “成交!”封子虚一脸的兴奋。
  “终于有像样的饭菜吃了。”白爷爷则是一脸的动容。
  “怎么样?师娘?”我特意将师娘的尾音拖得很长,不出意外的引来师娘的一个白眼。
  “好吧!”一咬牙,就答应了。没办法,谁叫“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自己早就受够了自己烧得菜,现在只要一只雪貂就可以每顿都吃上香喷喷的饭菜,实在是一大快事。
  “一言为定!”我笑看着对面师娘一脸不舍却又莫可奈何的样子,突然感觉心情真好![深谷篇:月月留言3]
  这两天在生病中,所以没有更新,可能还要两天,请各位书友见谅!
  病毒性感冒、双呼吸道感染;头疼,脑热,流涕,咳嗽外加嗓子疼痛,不敢吞咽事物,每天三顿粥,吃的我都腻了。我刚刚挂完两瓶盐水回来,晚饭还没吃,先上来留言。这两天大家就不要来这蹲着了,到星期六再上来逛逛吧,到时会有更新。
  还有月月不自量力地参加了这次潇湘举办的比赛,还望给位书友鼎立支持,路过的书友多多帮忙,给月月投上您宝贵的一票。谢谢了!
  网上在线写稿,字数一定要达到200,所以有点废话,还望包含。
  [深谷篇:第三十四章  别情依依]
  “秋天瑟瑟夜漫漫,夜白风清玉露潯
  深秋的夜,宁静而又带着点凄凉。清冷,是唯一的感受。深秋的月色,美丽中透着孤单,淡淡的缠绕在心间。我静止着一种姿态,直到深秋的凉意袭身,打了个喷嚏,才惊觉到夜已很深。
  想要站起来,却发觉双腿早已发麻。轻轻地垂着小腿肚,待到酸麻的劲儿过去了,才扶着门框站起来。双手交握,在唇边哈了几口暖气,仍然觉得寒气一阵一阵的窜进身体里,这样睡去,明天肯定会感冒。
  卸下身上的外衣,任其掉落在地上,踏着月色,脚尖轻点,轻盈的身子随着风肆意穿越在山谷中的曲幽小径,不多时便来到了我最喜欢的温泉边。温热的泉水汩汩的正不断地从断裂的岩缝里往外冒,四周烟雾缭绕。平日里因其湖水碧绿清幽,清澈见底,只要在这潭边待上片刻,再繁杂麻乱的心,都可以得到平复,故被我取名为“忘忧湖”。湖边疏疏落落的栽种了些青松,一簇簇的不知名的白色小花盛放在月光之下,向外散发着阵阵淡雅的香气。
  轻轻的褪去身上的衣服,走进冒着热气的温泉,闭上眼,让全身都浸入水中。水的温润让人感到莫名的轻松惬意!一时玩性大发,抬起手,拨弄着温柔的水面,溅起朵朵水花,唇边漾起孩子般明媚的笑。看着手中的水慢慢的从手中的缝隙里流出,有些着急地想要握的更紧,水却留的更快,不禁有些怔然。曾经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条留言:幸福就像手中的水,越是刻意握紧,越是随着手中的细缝往外流,而那些从指缝间漏掉的,全是自己太用力、太珍惜、太想留住的东西。我不信邪的一次又一次的掬水,然后紧紧的想要握住,但到最后手中留下的,只是水走过的痕迹。望着手上的湿意,心中怅然,不管是前世的我,还是这世我,曾经都是那么的努力,努力的寻找着所谓幸福。却不知幸福从不需要刻意,幸福就在身边的每一天。因为刻意的寻找,而忽略了身边人的关心,所以不曾体会到那平凡的幸福。
  曾经仗着自己是来自未来的人,有那么点小聪明,就想主宰自己的命运,从来不将别人的关心放在眼里,不管是红儿、婉儿的贴心,还是青云、蓝星的忠诚,我都视为是理所当然的,对与“天月五杰”的错爱,我甚至还觉得沾沾自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人家掏心掏肺的对你?师傅、师娘的关心我不是没看见,却以微笑掩盖自己的悲伤,以调皮捣蛋来回馈;以勒索他们最宝贝的东西而感到开心。这次更是过分,竟然因为一时的冲动,剪去了白爷爷最宝贝的胡子。
  这两年幸好有师傅、师娘照顾,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就着月色,看着倒映在水中的自己,这张本是让人嫉妒的脸,现在只有让人害怕的份。不知道明天出谷以后,他们看见我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闭上眼,唇边只残留着浅浅的嗜血般的笑。
  月焱儿、晴王妃,我可是想念你们的紧呢!也该是抽点空回去看看她们了,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陷入沉思的我,忽然觉的眼前白影一闪,下意识里已经腾空而起,顺手捞起岸边的衣裙,在空中旋转两周,白衣飘飘,徐徐而落,似仙子踏着月光而来。单脚轻点水面,犹如蜻蜓点水,又好似闲庭信步,衬着柔滑如丝般的月夜,勾勒出一幅世间少有的美景。
  在空中接连几个旋身,我已经轻巧的落在了对面的花木丛中。举目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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