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都不给。
尼印的想法他隐隐猜测到；但并不打算阻止；输给这么一个豆丁大的小鬼让他倍感羞耻；连一招都没出就输了不服气是理所当然的；尼印的实力他虽然并不了解但也知道一些；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天赋好到让人嫉妒；或许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并不是虚假的幻想；隐含着丝丝恶意；他没有阻止尼印。
感觉到零故意流露出的危险气息；柯斯。图尔心下一颤；油然生出一丝畏惧；还算聪明的大脑立刻明白过来；眼前的男孩绝对；没有十来岁的外表上那样无害！明明个子比他高却产生了被俯视的错觉；脑海里不自觉响起一个声音：他真的只是速度快而已吗？
零双手插兜；拽拽的靠在墙上；细长的眼梢微微上挑；脸微微侧过来笑眯眯的打招呼：“哟；好久不见；柯斯。图尔。”
柯斯盯住零；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空气里弥漫的危险气息刺激着他的神经；不自觉的紧绷。
“真让人伤心呐；连打个招呼都吝啬给予；”玩世不恭的刻意夸张里没有一丝伤心的成分；幽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柯斯；空气里危险的气息又浓厚了一分；用一种“恭喜你；中奖了”的语气说；“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等待是漫长的啊！”
柯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被那双黑眸看穿一切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心虚起来；下意识的移开目光回避。
“尼印。帕斯契来找我了。”零的脸冷了冷又恢复了温柔的假象。
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男孩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身上没有一丝受损的痕迹；尼印失败了吗？！！
“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女人真的很愚蠢；被所谓的‘爱’迷昏了神智；飞蛾扑火一样的自杀行为。”
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眼中全是骇然；怎么可能……连西亚都出手了；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原本挺烦恼该怎么处理尼印。帕斯契；谁知道她竟然很顽强的突然冒出来；拿枪指着我可爱的弟弟的头威胁我放了尼印；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结果已经注定……呐；你知道的吧；无论是谁；被打扰了睡觉多少会有起床气；还被枪指着头；所以……”
所以什么？额际滑下一滴冷汗；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大气都不敢喘；浑身僵硬。
“……顺手把他们杀了。”轻描淡写的一句；仿佛说的只是很平常的一件小事。
柯斯腿一软差点瘫倒；眼里全是骇然恐惧。
“你好像很害怕；怎么；我长的很恐怖？”零睁着幽黑的猫眼一脸天真纯良的看着柯斯。
“……”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突然遗忘了该怎么说话；舌头麻痹似的；发不出声。
“对于通灵人来说；死亡就是灵魂的回归？”迈着优雅的步子；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柯斯的心脏上；在他的恐惧眼神下缓缓走近。
柯斯。图尔抖的跟筛子似的；脸色惨白；大脑一片空白。
零不悦的皱了下眉；真没用！放出刺骨的杀气让柯斯。图尔清醒一下。
比浇冷水还管用；柯斯浑身一抖找回了声音；颤声道：“对通灵人来说；死亡就是灵魂的回归。”
“不会做多余的事；比如……报仇什么的？”清澈到空洞的黑眸泛着宝石一样冷硬的光泽；冰冷的映出眼前的东西。
“我和他……只是认识而已。”
“要牢牢记住你今天的话哦；柯斯。图尔。”充斥小巷的危险气息幻觉一样瞬间消失。
收敛起气势；零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小巷；一个没用的软骨头而已；经这么一吓只怕连继续参加通灵王大赛的勇气都没有了。
柯斯膝盖一软；“咚”的一声瘫在地上；惊魂未定的颤抖；捡回一条命；这样可怕的家伙……
还是赶紧离开东京回去吧；通灵王大赛哪有命重要！！！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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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卡利姆；你还在摆摊啊；这次是和别人一起；朋友吗？”辰冲路边摆摊的卡利姆挥了下手。
“没办法；为了凑大赛的经费；我们十祭司都没有什么钱；帕契族的预算基本上都用在为没有钱的通灵人出住宿费；就算是负责通灵王大赛运作的祭司也很穷困缭倒啊；”卡利姆耷拉着脑袋郁卒的说；无奈的叹了下气；介绍道；“这是十祭司之一的席巴；我的朋友。”
“身为负责人的祭司都沦落到亲自出来摆摊；还要给别人出住宿费。”辰不置可否的挑挑眉。
零看着坐在卡利姆旁边的席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除了脸长的帅以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妈妈为什么会特别注意到他的那位祖先？似乎是因为脸的缘故激起了妈妈的怒气；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而且还死了已经五百年……五百年？零若有所思；既然转世了一次；再转世一次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父亲大人又貌似没有对妈妈的记忆；难道…
令人大吃一惊的结论；饶是零也不禁愕然了；难道席巴的那位祖先是父亲大人的转世？？！！！
父亲大人；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幸灾乐祸）兴许现在不会发作但恢复记忆后你完蛋了！！！
竟然敢琵琶别抱红杏出墙；还留下了后代；而且还繁衍了一代又一代没有断绝掉；还让妈妈看见了！就算马上负荆请罪这件事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解决；只是让妈妈暂时发泄一下怒气；治标不治本；一切还等记忆恢复后；秋后算帐。
席巴被盯的莫名其妙；对方的眼神还越来越诡异；好像他的脸上开出了花一样；有珈这个前例；席巴不禁怀疑起零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
“问你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一定要认真回答；这关系到一个家庭的和睦问题。”零蹲下来盯住席巴的眼睛格外严肃的说。
“呃……好。”席巴被他的话弄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点了一下头。
“关于好五百年前的事有多少人知道？”这句话里隐含着试探；他的结论是否正确。
席巴的眉头紧锁；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紧盯着他的黑眸里没有一丝玩笑戏弄的成分；认真的等待着他的回答；扯扯嘴角干巴巴的说：“知道的人我想不多；记载下来的资料很少。”
“也就是说不会有通灵人到处乱放流言乱嚼舌根是吧？”得到想要的答案；零勾了下唇；“这样的话解决起来会容易一点。”
聪明的做法就是掌握先机；先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还是先从父亲口中听到的感觉可是完全不同；主动认错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妈妈；入主为先的思想下以后就算听见别人扭曲的版本她也不会信；这和“第一印象”的原理差不多；妈妈对亲近的人很容易心软；过了第一关；接下来就好解决多了。
这可不是卑鄙的算计；如果因为一个死了快五百年的死人使感情出现裂痕就太不值了；无论是什么想要长久都需要好好经营才行啊；希望父亲大人对那个女人没有多余的感情才好！
“什么解决起来容易一点？”辰茫然的问。
“家庭问题；”看着辰惊疑的眼神；零补充道；“我们家的。”
“我们家能有什么问题；妈妈和父亲大人的感情好的很；两人去约会了；过甜蜜的二人世界；都不管我们了；玩的乐不思蜀……”话里酸溜溜的味道旁边的三人都闻到了。
零眼角抽了一下；眼下还有一个问题；辰的恋母情节……父亲大人自己解决吧；多给些“父爱”说不定就能把炸毛的别扭小猫安抚下来。
“零；你怎么一点都不介意！”
“我打不过他；”零很现实；识相到让人郁闷；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想；不在心里算计；“别急；等时机到了有的是机会落井下石；现在还不是时候。”
“席巴祖先”的问题迟早要推出来；到时候只要顺势补几脚就可以了；分寸要拿捏好；不能真的坏事；过程是坎坷的；结局是完美的；在此之前他要多研究一下怎样让过程更加曲折坎坷；没事治治标；嘿嘿！
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就算零掩饰的非常好；没有流露出一丝他的险恶用心；辰也在第一时发现不对劲；零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家庭和谐相处是很重要的；辰。”零笑的魅惑无边；眉宇间的邪气不桀被圣洁温柔取代；背后仿佛开出了无数洁白的百合花；神棍气场全开；迷倒一片路人；空气里飘满了粉红色的爱心。
“好可爱的小正太啊！！”少女甲被迷的神魂颠倒；恨不得把某只拐回家养。
“真想抱回家去；如果我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就太幸福了！”不识某只真面目的少女乙。
=_=｜｜辰腹诽；你们都被他骗了；这家伙满肚子坏水；阴着呢！
“我帮你们把首饰卖掉；五五分帐如何？”零笑眯眯的提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狮子大开口。
“五五分帐？太多了吧；这些首饰可都是纯手工的；每一件都是我们自己精心制作出来；这还没有算上成本问题。”直接越过零如何帮他们卖掉首饰的问题；席巴据理力争努力维护利益。
“卖不掉的话就只能放着长毛了吧；真正识货的人可不多；对于没有眼力的人而言它们只是美国印第安人传统的饰品；据说可以带来幸运的饰品层出不穷；真正的幸运首饰反而被淹在里面变得毫不起眼。大部分人买幸运首饰只是为了寻求精神上的安慰而已；是不是真的根本就不在意；说到幸运；我想他们会更加相信本土神社庙宇里求来的护身符吧；哪怕它们一点用都没有。日本做什么都讲钱；你们应该已经体会到了。”零一脸的胸有成竹；不怕他们不答应。
“呃……”卡利姆想起这几天惨淡的生意；不得不承认零说的是事实；日本太小了；做什么都讲钱；两人住在一个房间；热死了！
“呃……”席巴想起他们的凄惨处境；东京恐怖之极的夏天；热的要命；偏偏公寓被停电连电风扇都不能用；热的汗留浃背却只能拿着一把扇子死命的扇；为什么十祭司会这么穷困缭倒啊？！
“五五分帐。”零再一次说道；没钱想在东京过的舒服可不容易哦；他们也不像是肯用非正规手段的人。
“五五太黑了；你四我六吧；卖掉工艺品的钱大部分都要上交做为大赛的经费；我们能得到的钱只有少部分。”席巴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
零意味深长的说：“不会亏；十祭司接下来的生意会好起来；我只拿这次帮忙卖掉的首饰一半的钱；以后的分纹不取。”
“有什么办法让生意好起来？”席巴狐疑的问；做为负责大赛运作的祭司；他见过的通灵人各种各样；多奇怪的都有；混在一群怪人当中；零表现出来与十来岁外表不合的精明一点也不显得奇怪醒目；很自然就被接受了；“宣传吗？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五五吧。”
“零出手的话肯定没问题；趁这个机会多弄些工艺品赚一笔吧；负责通灵王大赛运作的祭司居然要出来摆摊！”
“辰；你去周围转转；不要让警察过来；方法随你的便；摆地摊被抓到了要交罚款啊；妨碍生意。”
“知道。”辰点了下头；慢吞吞的走开。
“那么……开始工作吧。”零正色道；气质突然一变。
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神秘略显弱气的微笑；细长的眼梢微微上挑；眼波流转尽是魅惑众生的无限风情；白皙细致的面庞线条柔和；隐隐流露出一丝柔媚；越过性别障碍的绝代风华；姿态优雅；浑身散发着叫人神魂颠倒的显贵气质；风度翩翩的优雅贵公子；让人直接忽略掉年龄的魔性魅惑；上至八十老太下至三岁小儿无不为之倾倒的妖孽气场。
这招零用的很熟；当初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这分刻意展现出来的假象之下；魔魅的食人花；吸引几个人过来小意思。的8
卡利姆和席巴目瞪口呆；随即敏感的察觉到在场的一干雌性们狼一样的眼神；滴汗。
经零之手后首饰的价格卖的比原来还要贵上一些；被零的魅惑虏获；头脑发热的女狼们掏钱那叫一个爽快；眼睛眨也不眨就直接买下来；清醒过来后大概会狠狠肉痛上一把；但现在她们的大脑发热中；根本就没多想。
一场骚动混乱后；原本鲜少有人问津的工艺品被抢购一空。
零摸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擦擦脸上不知名女狼留下的口红印；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风轻云淡；仿佛只是脸上不小心沾了灰擦擦；收起令人疯狂的妖孽气场；笑容优雅；眉宇间隐隐透出一丝邪气不桀；“这就是技术啊；人与人之间就是有差距的。”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男孩；毫不犹豫的出卖色相；被一群女人又亲又抱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的神色；反而抓住时机诱导别人以更高的价钱买下首饰；从始自终都是一副优雅从容的样子；将主动权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席巴蓦地想起某个年龄有一千多岁的伪少年；神情扭曲了一下。
“……真厉害；”摆了几天的地摊；总收入还不如这一会儿好；郁闷；卡利姆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底的话；刚才人太多了他不好意思问出来；有拆台的嫌疑；“工艺品卖出的价格是不是贵了点？”
“怎么会呢；帕契的传统工艺品有驱邪避凶的作用；贵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日本的灵异事件发生率居世界之首；这么小的地方；每个人遇见的机率自然也比其他国家的普通人要大；他们更加需要驱邪避凶的护身符；就算以两倍三倍的价格买回去也不算亏；这可是真货；比那些卖的贵又没有什么用的垃圾有用多了；美丽比命重要？”最后一句透着淡淡的嘲讽。
听着感觉的确很有道理；卡利姆放下心来。
“明天出来摆摊的时候多带些工艺品出来；也许会供不应求；顺便通知一下别的祭司；就按我今天卖出的价格；不会有人嫌贵；”零笑的诡异；就是不说明原因；“啊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们；预赛的安排是精灵王通过神谕呼叫器直接下达指示；时间上都这么急么？我很辰的第一场比赛是中午下的通知；然后过十几个小时就比赛。”
“精灵王会选择所有通灵人都能竭力全力发挥的地点和时间；一般来说是两个星期比一场。”卡利姆说。
“是嘛。”他和辰的比赛都被刻意关照过。
零双手碰过的首饰都被他动过手脚；持有者将会在短期内受到附近的游魂地缚灵攻击；附带一次“通灵”；暂时性的让鬼魂显出形来让附近的普通人也看见；不会吸引什么厉害的厉鬼；只是些没多少杀伤力的弱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