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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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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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也一样,人民币、美金、有价证券、房地产……甚至是您祖上流传下来的一锭金元宝,其实都是钱。重要的是它所可能代表的价值。
  请注意“可能”这两个字。这是人间最美的字眼。
  没有了“可能”,所有的事都变成了一翻两瞪眼,没有半丝悬念;没有了想象,所有的事都无须盖棺就能论定,还有啥意思;没有了梦,我们就驻足原地,不会再进步了。
  所以,《我爱钱》就是一本激发想象、鼓励创意、创造可能的工具书。它会协助你重新确认你的金钱观,检查你的消费观,增强你的赚钱力,提高你的性价比!让你别为买不起的洋房汽车长吁短叹,让你把人云亦云的贫富差距视于无形,让你知道谁都可以在经济斗争里扬眉吐气,让你明白你才是金钱财富的唯一主宰!
  财富只是一件可以穿脱随意的外衣,无穷潜力的发挥才是外衣依附的骨架;关键是你穿着这件外衣所行过的千山万水,人生的价值其实就在你实现自我极限的过程里!
  青云有路志为梯,学海无涯勤是岸;金塔百阶一步起,宝山万仞双手赚。
  现在开始,请你和我一起大声说:“我爱钱!
  曹启泰
  2005年5月于新加坡
  
  
  写在前面:放弃“放弃”(1)
  曹启泰
  广州《新文学浪流》刊首词:一定要学会放弃。适时放弃才是保有;懂得放弃才能放弃“放弃”。
  这件事,我几乎是要放弃了。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八,甲申年即将来临,再两天就是除夕夜了。
  我面对着一部陌生的笔记型电脑,里面是陌生的空无一物。过去两个多月来,我日积月累的8万字文稿,随着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死机——“随风而逝”。
  你相信吗?我现在正在哭。没有眼泪,心头却像塞了一砣发酵的白饭,有着说不出的别扭。直想放弃算了,就不写了吧。
  难写
  这本书就像那种命运多舛的孩子。从2003年6月开始,先是决定以录音的方式听打文稿,但约聘的写手却由于私务缠身,一个半月的十余次访谈录音,只整理出两万余字,而且不能用。换了一位责任编辑,幸运地碰上他刚好升官,这次是公务缠身。没空搭理我的结果,是我不去找他,他也就不主动来烦我,让这个孩子自生自灭。
  9月,检讨的结果,是再指派一位编辑来负责这本书。好不容易追回来十余卷、将近40个小时的访谈录音带。才刚刚收到,我就想开始动手整理,但这位新编辑家中又有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这本书又停下了。10月,我想这是老天爷要我自己动手写的意思。我决定自己来养大这个孩子。
  书当然应该自己写,去年的几本书都是自己动的手。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自己的手上,说是认了,倒也有那么几分喜欢:那种“我就知道孩子还是要我来自己养!”的得意。我只是嫌自己太拘泥于文字,写东西总是一修再修;又担心太咬文嚼字、白话不足、添足有余;也犯着私心,想要多些轻闲,把时间拿来对付手上几个外地的节目。
  我写书是这样的:随性。用什么形式?什么时候写?一天写多少?先决定大纲?分段分章节?
  一切随性。于是我就随性地做笔记,随性地东一段、西一段地开始积累思想和文字。一切顺利,包括我跑了一趟南美洲的智利,都没有什么耽搁延误。文字逐渐积累的同时,我也越觉得写得得意,写出乐趣,感到精神,好有信心。
  最近3个星期,有一个夜里写下1万多字的时刻,离完成的时候近了,我真的很高兴!完成将近11万字的时候,我用了一整天去芜存菁,一口气完成了章节、段落、头尾序、页边选句,删成8万字。然后,就是1月15日的那个下午5点钟。
  按照往例,我把桌面的完整原始档修改了一个字后,再拖到外接的软驱作备份复写的动作,对话框显示开始作业:“正在计算档案大小……正在计算所需时间……”然后,一直旋转的彩色盘(苹果机的“等候”符号,相当于PC上的沙漏)突然停了下来。
  我有将近10分钟的静默。然后我强制重新开机,我试着要打开软驱的备份文件,然后显示:“无法开启,档案可能受损。”然后我再试着打开原始文件,仍然是:“无法开启,档案可能受损”。
  我从桌面前抬起头的时候,应该是6点钟了。这一天是星期四,“苹果天下”6∶30钟下班。我和小曹通了个电话,立刻驾车赶去“苹果天下”(“苹果天下”是一家MAC电脑的授权代理商,老板和我一样姓曹。于是他再称我“大曹”,我称他“小曹”)。
  小曹听说要拯救的档案是我新书的文稿,笑着开我玩笑:“帮你把档案救回来的话,我可不可以抽版税?”
  “你当然可以抽版税。”他大概没看过我那么正经的承诺,于是他就知道事态严重了——我用MAC超过10年,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也知道我少做了什么。所以没人问我其他于事无补的笨问题。
  我把当天晚上的饭局推掉了:无心应付、极度失常。回到家中,看见书桌上空荡荡的(我把电脑、外接软碟、备份硬碟全送去小曹那里了)。无法面对、几乎崩溃,我竟然不敢走进房间。我一夜没睡好,闭上眼睛就看见一页页的电脑文稿,8万字都在我脑子里。
  隔日,也就是16日一早,我依约去赴一场友人的球叙。生平第一次在果岭边,为一杆失击的球,把球竿掼在地上,只有我心里明白,我不是为了那一球,这也是生平第一次,我没有打完18洞,而负着手陪着球友走回会馆——我控制着叫自己不要失态,尽管刚发生的举动对我来说已经是失态了。
  家人知道我发生了这件事,大约每个人都明白吧!没有人说什么,大家都很安静。大家都知道这件事谁也帮不上忙,安慰也没用。
  大家都知道我一瞬间遗失了什么。因为我总是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们:“我又写了一段什么什么……的。”因为每次出一本新书,他们就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喜悦。
  而最近,他们都准备好了,要等着我已经说了几个月的这一本,“随风而逝”。
  重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我也这样问自己。
  这一次却怎么也没办法立刻轻松起来。
  我怎么会觉得这一个打击比事业失败的伤害更大?
  比起天天轧头寸还痛苦莫名?
  我不知道谁可以理解?
  我忙着问自己,也同时找原因。
  我是一个讨厌把事情“原样重复”的人,尤其是和创作有关的事。和我合作过的电视广播圈的朋友一定知道,我向来就是个“即兴至上、现场至上”的主持人。我不喜欢彩排,觉得重复的表演无趣;不喜欢背稿,觉得重复的话致命。而现在,我怎么找回那十几万字?重来一遍?再说一遍?
  
  
  写在前面:放弃“放弃”(2)
  其次,写书这件事一直对我有不寻常的意义,失去一本书自然对我是不寻常的损失。
  别人堆砌文字、发表意见、抒发情感、虚构故事、编拟人生都可以成书。我的书却几乎总是得拿生活去换,拿命去拼,所以留下的是自己一步一脚印的真实人生。
  我做过的演出太多,可以留下的太少:戏剧可以回味再三,歌曲可以反复聆听,但谁会拿综艺节目一看再看?我所以当写书是忠实烙印我的人生,是因为发表,所以存在;不幻不灭,争取一个比刹那稍长些的永恒。现在少了一本,好像遗失了日记,某一段人生哪里去了?
  第三,我在想真正让我感觉受伤的是:“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我写了什么。所有写好的文字,我连印都没有印出来,因为时时总在东修西补。如果这件事有别人知道,像是全世界都知道借钱是痛苦的,我就会安慰一点。
  如果已经有人看过那稿子,知道我写的有多好、有多糟?我会安慰一点。如果它不是像写书这样一件封闭而自我的事,如果有同伴合伙人知道我们一起下的工夫、花的心血……我会安慰一点。
  问题就在:谁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而且现在口说无凭、死无对证。两个多月里,我很专心地时时做笔记。开车、睡觉、做梦、上厕所、洗澡、打球、讲电话……无论我在做任何事时,闪过脑海的每一点灵感,我都写下来了。现在它掉了。因为笔记而激发的感触、思考、逻辑、推论、例证、类比……和衍生变化出来的文字章节,没了。
  我知道只要日子继续过下去,我也还能再感觉、再想、再写……但是,心里的那一股别扭呀!拒绝重复的那个性格呀!压得我好难过。
  今天是事发后的第四天了,离我答应,而且信心满满要交稿的期限还有12天。出版社没人知道这件事。两天后是新年,孩子们放假,全家期待着我的假期参与,我至少要扣掉3天。我原本以为:带着即将完成的书稿,在欢乐的年节气氛里做最后的润饰,不疾不徐地轻松写作、潇洒交稿。现在,压力又上心头,别扭挥之不去。
  %%%伤心?
  钱买不回来的,才值得伤心。
  但伤心太久,就是病。
  我总期许自己做个乐观的榜样。所以当第一天我想放弃、不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别说出来,那是毁掉自己的信用。”
  第二天,我依旧沮丧,甚至当我知道“苹果天下”的工程师小连也救不回档案的时候,我和自己说:“够了,面对现实吧”,“再不恢复正常,我就与一般人无异。”
  第三天,我忙着办年货预备返家,让自己一整天不想这件事。小曹打电话告诉我:“你的档案在拷贝过程中死机,现在有一部分的资料还存在。问题是,经过电脑以128bit加密保存,现在只剩下一堆乱码。”那个意思是,每一个我写的字都被拆解成128个独立位元,我的书现在是1200万个位元:独立的、乱七八糟的一把符号。
  “你如果愿意自费,我可以把你的档案写成报告,连同档案送到Macintosh美国总公司。他们或许可以想办法还原,或许……是一部分。”
  去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现在,当我今天飞来新加坡的同时,我的电脑“小白”正在飞往美国的路上,带着我的档案,真的随风,愿它不逝。
  现在是第四天、到此刻正好是1月19号晚上9点,100个小时过去了。够了,这样的一件事用去我生命当盛时的100个小时:这是个标准,谨以为记。将来,我一定要遭遇很多的折冲、打击、考验、折磨、挫败、激动……还会有很多的生离、死别、暴得、骤失……我要记得今天。什么事情都会过去,当年1000个轧支票、跑三点半、调头寸的日子是如此,今天也是如此。
  写到这里正好3000个字。(3000是个奇妙数字…三千烦恼丝、三千解忧字)。用3000字整理一个心情,应该算是有效率的自我治疗——好过剃光头。现在,开始写这本书的第25万零1个字:7个月前,我说了40个小时,那是14万字;两个月前,我又写了290k的档案,那是11万字。现在是这样,是你看到的第一个字。
  不让我写完这本书?我偏要把它写完。而且我要写三遍!还要越写越来劲,没完没了!“这是一句好话:再试一下。一试再试做不成,再试一下……这会使你的见识多,这会使你的胆子大,勇敢做去不要怕,再试一下!”
  我就不相信,“我爱钱”,竟然那么难写?
  %%%能证明自己错了并不足贵,要没空证明才是聪明。
  
  
  谁来教我们爱钱
  《上海财富月刊》发行人吴愿:“钱是本书,书是本钱。”
  我爱钱,我们都爱钱,但是因为很难说出口,当然更难写成书。没有人赞成我们应该要爱钱:学校不教、老师不提、父母不谈、宗教不论、爱情不包、书本不见。结果就让我们这些绝大多数拼搏一世的人哪!在温饱欲求上,前仆后继的人哪!为顾三餐,求平安明日饭,苦苦追寻的人哪!在人生路上跌跌撞撞、鼻青脸肿,终其一生也只落得个撒手时刻的一次快活而已。
  真不够意思。我说这个世界,怎么就没人说实话呢?现在,我说实话:我爱钱,从小就爱钱。你呢?你也爱钱。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爱钱?我知道我为什么。我爱钱的原因是:钱可以让人快乐。人快乐,我也就快乐,所以我爱钱。
  有钱,有支配钱的能力,我可以鼓励人、帮助人、资助人、招待人…… 让别人因为占我的小便宜而得意开心;让原本贫困的夫妻不为百事哀鸣;让亟需周转的有为青年,像我一样可以得贵人相助;让世界知道,有钱不是一定非得要依凭横财;让人群知道,富有不是一定非得要面目可憎;让我自己的心可以得到轻、松、清、静。
  我是真的很爱钱,而且觉得“爱钱真好”!一个人如果爱钱,就会珍惜所有;如果承认爱钱,就会坦然面对;如果爱钱而赚钱,就会用得其所;如果爱钱又用钱,就会心怀感激。钱被感恩,就会常来。
  现在的你有钱吗?你有过钱吗?我?我是一直很有钱的。
  
  
  我是有钱人
  我从小就“有钱”。
  我是在台北的台大医院出生的——有钱人的大医院。
  襁褓时期,我就是小老板——我爸是大老板,我当然是小老板。
  幼儿园我念“再兴”,当时它是所私立的贵族学校。这所学校的学生,他们的家长多半不是大官,就是巨贾。
  在汽车不普及的年代,我每天上课是坐人力三轮车去的:我们家的私人三轮车,还有个车夫叫“老罗”。
  在电视不普及的年代,我家有一台可以关上两扇木质卷门、长着四只脚的电视机,它的牌子是“日立”。
  在音响不普及的年代,我家有电唱机——“哥伦比亚”,它的商标是一只听着大喇叭的狗。在电话还不普及的年代,我家就有黑色铜转盘,号码只有三位数的“九一九”电话。
  在一般公立小学的学费只是几十元的时代里,我念的小学,它一学期要交三四百元。
  我每天都带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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