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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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妖狐-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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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我看似乎无此必要吧?” 
  神手无君一怔,脸色一变。 
  “哦!这位公子爷认识区区在下?”神手天君惑然问:“请……” 
  “呵呵!曹三爷应该认识小生。” 
  “公子爷,真的?” 
  “应该不假。” 
  “在下眼生……” 
  “龙王路场主路寿年,难道没把我傅家大闹白云坞船场的事禀告曹三爷……” 
  “哦!原来是长春谷主傅大侠的子侄,失敬先敬。”神手天君一脸尴尬相:“那件事在下十分抱歉,路场主那些人的确霸道嚣张了。傅公子,不错,在下是白云坞船场的东主,但从来不过问船场的事,全权委由路场主经营,一年查三两次帐,也交由帐房夫子处理。当然在下也有责任,傅公子休怪。” 
  轮到卓天威惊讶了,脸色一变。 
  “曹三爷。”卓天威神色相当难看:“那么,你早知道在下大闹白云坞船场的事了?那你……” 
  “呵呵!卓老弟,在下根本没将老弟大闹白云坞船场的事放在心上,那些该死的蠢夫们罪有应得,在下还没向老弟道谢呢!” 
  “还向我道谢?” 
  “是呀!那些人横蛮霸道,早晚会闹出不可收拾的大灾祸来,经老弟的惩罚教训,他们还敢胡作非为?老弟此举,不啻替在下免去日后的横祸飞灾呢!” 
  解释得很有道理,只是有点牵强。 
  “在下还不知道曹三爷,是白云坞船场的东主呢!”卓天威冷冷地说。 
  “在下有不少行业,但都很少过问。”神手无君进一步解释:“这件事老弟请不要放在心上。” 
  “曹三爷,在下能不放在心上吗?”卓天威剑眉一扬:“贵船场被打伤的人,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医药费绝不是三二百两银子解决得了的。而停工的损失更是严重,阁下却只字不提,一般劲的催促在下乘阁下的船下杭州。曹三爷,你要我不放在心上?” 
  “老弟……” 
  “你走!”卓天威伸手向门外一指,下逐客令:“对你这种反常的举动,在下无法释怀的。你请吧!” 
  “老弟且听在下……” 
  “没有听的必要。” 
  “老弟……”神手天君急叫。 
  “我想起了一件事。”卓天威的虎口中突现煞气:“你先别走,希望你给在下满意的答复。” 
  “老弟要问什么事?”神手天君看出气氛不对了,也看出卓夫威眼中的杀机。 
  “贵船场场主龙王路寿年躲到哪去了?” 
  “这……” 
  “不许说谎!”卓天威声色俱厉。 
  “老天爷!在下想说谎也无法说出什么来。”神手天君惊煌地说:“他的船场我都不过问,他的日常动静我哪去管他?你问我不等于白问。” 
  “他是你们……好,你走吧!”卓天威咽下想问的话,挥手赶人。 
  “老弟……” 
  “你走不走?”卓天威沉声问。 
  两个随从神色一变,怒形于色。 
  “你两个家伙动了杀机。”卓天威冷冷一笑,目光紧吸住两随从的眼神:“千万不要轻试,我霸王卓绝不是你两位仁兄对付得了的。”     
  第二十二章 龙王招供  神手天君脸上的神色难看已极,死瞪了傅姑娘一眼。 
  “老弟既然不谅,在下只好识时务告辞了。”神手天君抱拳行礼告辞。 
  “不送。”卓天威寒着脸说。 
  三人狼狈而走,走得匆忙。 
  “卓兄,你总算不糊涂。”傅姑娘宽心地笑了。 
  “你坐。”卓天威拉她坐下:“我看了你的留字,到处找你!” 
  “哦!你去了?”傅姑娘眼一红,声音变了:“我等得你好苦,我……” 
  “很抱歉,我无法分身!” 
  “不必再敷衍我了,天威!”她低下头深深叹息:“我知道你讨厌我的原因所在,你对我的误解很令我伤心。天盛,你为什么要这样处处提防着我呢?我把你看成平生知己,把你看成……” 
  “傅姑娘……”” 
  “我不怪你,天威。”她深深吸入一口气,挺了挺胸膛:“人与人之间,一个缘字不可强求,我希望能保持你我之间良好友谊,只求你不要误解我。” 
  “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好不好?”卓天威苦笑:“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哦!你的留字上说,有重要的事……” 
  “龙王路寿年。”她已可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也是为这家伙要找令尊商量。” 
  “你发觉什么可疑的征候了?” 
  “这家伙是吴中一龙派往江北与三星盟暗中勾结的代表。两个月前他在扬州,曾经掩护一个叫赵无咎的人……” 
  “哎呀!”她讶然轻叫。 
  “怎么啦?” 
  “吴中一龙!” 
  “吴中一龙怎么啦?”卓天威急急迫问。 
  “记得你在山塘受诱伏的事吗?那些箭手。” 
  “记得。” 
  “我爹捡到几支箭,追查的结果,箭是从武备库偷出来的,共失窃一千五百支。 
  窃箭的人是库大使的内弟疤眼老八易非,白云船场的管事。诱使易非窃箭的人,是秃猴田盛候。这人曾经是吴中一龙的得力手下,作过吴中一龙主持的枫桥赌坊主事人,目下是百花洲百花水谢的护院,百花水谢是吴中一龙宴游的所在。” 
  “狗东西!这天杀的混蛋!”卓天威拍案大骂:“我要去找他。” 
  “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她按住卓天威的手。 
  “你……” 
  “必须找到确证。” 
  “鬼的确证!”卓天威大声叫着说:“到何处去找?哼!我不怕他不招出那个姓赵的人来……” 
  “天威,不要乱了脚步。”她柔声说:“听你一说,我们已向凶手接近了一大步,去找吴中一龙,不如去找龙王路寿年。” 
  “好的,咱们这就走……” 
  “天威,要到何处?”房门推开处,月华仙子仍是村姑打扮,出现在门外。 
  “咦!你……你不是……”傅凤鸣不胜惊讶地轻呼。 
  “我叫凌月英。”月华仙子粉脸一红。 
  “我知道你。”傅凤鸣泄气地说:“难道说,你还要设法计算卓大哥吗?” 
  “不会了,我已经正式脱离三星盟了。”月华仙子悄巧地走近:“人只能错一次,公子爷是……” 
  “不要叫她公子爷。”卓天威示意月华仙子在旁落座:“她就是我要在约会所会晤的人,长春谷主傅大侠的爱女,傅凤鸣姑娘。” 
  “久仰久仰!傅姐姐扮男装真俊。”月华仙子毫无机心地微微一笑:“傅大侠出现苏州,真吓坏了不少人呢!” 
  “你真会说话!”傅凤鸣也微笑:“只有真正的坏人才会惊吓。那天晚上在枫桥客栈,要不是你被琵琶的毒针击中,我会毫不迟疑地杀死你。你那么坏,但并不怕我。 
  但请你记住可一不可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怎么会呢?傅姐姐,今后,天威是我的倚靠,是我的希望寄托……” 
  “但愿如此!”傅风鸣笑笑,转身向卓天威说:“天威,事不宜迟,可否会与我爹商量商量?” 
  “好的,咱们这就走”卓天威一口答应。 
  “天威,你们要商量什么呀?”月华仙子讶然问。 
  “追查失宝的事。”卓无威说:“你也去好了,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客栈里。 
  咱们走吧!” 
  话落,三人一块出门而去。         
  船靠上了白云坞船场的码头。 
  码头上泊了几艘船,有几个人在码头照料船只。 
  湖岸的造船工场中,仅有三二十个工人工作,与往昔一两百人干活的热闹情形完全不相同,敲敲打打的声音减少了许多。 
  这艘船并不是长春谷生乘来此地的船,而是一艘中型乌篷。 
  “喂!你们是哪儿来的?不许靠码头。”两个大汉拦住了想往码头跳落的船夫。 
  “府城来的,借光借光。”两船夫之一陪笑说。 
  “不行,这是私有的码头……” 
  舱门开处,钻出卓天威穿劲装佩刀的高大身影。 
  “不行也得行。”卓天威大声说。 
  两大汉大吃一惊,惊恐地后退。 
  “霸王卓……”一名大汉干着喉咙叫,转身撒腿便跑,像是见了鬼。 
  “哥儿,你把他们吓惨了。”随后出舱的长春谷主说。 
  “这叫做鬼怕恶人蛇怕赶。”卓天威跳上了码头说:“大叔,等会儿办事,最好由小侄主持。” 
  “那是当然。呵呵!”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那一套还真管用。”长春谷主笑说。 
  码头一阵乱,所有的人纷纷走避。 
  卓天威突然飞跃三丈余,一把抓住了一个从船上逃向码头的大汉。 
  “霸王饶……饶命……”大汉发疯般怪叫。 
  “鬼叫什么?没有人要你的命,你给我听清了。”卓天威手上的力道稍减。 
  “小……小的在……在听。” 
  “去请你们场主来谈谈,说霸王卓在这里等地。” 
  “小……小的记住了!” 
  “他如果不来,哼!”“他……他会来的。” 
  “好,快去!” 
  “是……” 
  大汉撒腿狂奔,好快! 
  傅凤鸣钻出舱面,目光落在岸上工人纷纷走路的修船场,柳眉深锁。 
  “天威大哥。”她向码头上的卓天威叫着说:“气氛好像不太对劲,路场主恐怕不会来了!” 
  “哼!他敢不来?”卓天威眼中有着浓浓的杀气。 
  “这些人,毫无反抗的迹象,与往昔凶横野蛮的神情完全不同。” 
  “他们被打怕了……” 
  “就算路场主怕你,但他可以躲你。天威,你能打杀这些向你哀求饶命的人吗?” 
  傅凤鸣说。 
  卓天威心中一动,想起上次来的经过,目光在所有泊在码头的船只搜现,剑眉渐锁。 
  “这天杀的贼王……他躲起来了。”他跳起来叫。 
  “哥儿,怎么啦?”长春谷主讶然问。 
  “他躲起来了,他的船不在。”卓天威一面说,一面向船场飞奔。 
  一艘新船的船舱内,一个工人正慌张地跳下地,猛抬头,吓软了腿。 
  “饶命……”这位仁兄趴下哀叫。 
  “告诉我,路船主的船呢?”卓大威沉声问。 
  “走……走了!”工人颤抖的答。 
  “走了多久?” 
  “没……没多久……” 
  “他要到何处去?” 
  “我……我不知道。”工人趴在地上发抖:“城里来……来了艘船,不……不久,场主就带了十几位……执事大爷,火……火烧屁股似的急急忙忙上了船,急急忙忙驶走了。城里来的船,也走了!” 
  “往何处走的?” 
  “往……往西……”工人用手向湖面一指:“城……城里来的船……往……往东方面驶去……” 
  卓天威扭头飞奔,往码头走。 
  “往西追!”卓天威咬牙向舟子说,“他的船我认识,他逃不掉的。” 
  后舱,掌舵的人居然是浪里鳅潘小秋。 
  “公子爷,我知道路场主会往何处避难。”浪里鳅高声说:“大难。临头,他一定会想起他的老行当。” 
  “潘兄,他是…… 
  “早些年,他是湖里那伙人的一个小头领,洗手好几年了。有了灾难,他会回去投奔那些老弟兄的。问题是,那伙人有二十余艘快船,有三四百人手。” 
  “千军万马我也不在乎。潘兄,他刚去不久,能不能在半途上追上他?他的船我是认得的。” 
  “试试看吧!我们的船,如果起些风,可以比他的船快两倍。” 
  船驶离码头,两名在前舱操浆的舟子便升起大帆。 
  这种中型乌篷如果不载货物,船轻帆大,速度相当快,比路场主那种坚牢、舱厚、双桅的私人游艇真可以快两倍。 
  一个时辰如果碰上中等风速,可驶四十里以上——当然不算逆风。浪里鳅是水面水下的能手,卓天威更是行家中的行家。 
  在汉阳,他做公子哥儿的黄金年代中,自己就拥有大小三艘船,大江和汉水的风浪,他见过多了! 
  他站在浪里鳅的右面,目光搜索前面的点点帆影。 
  “你往何处追?”他问。 
  “洞庭东山。”浪里鳅信心十足地说。 
  “洞庭东山?湖里面那伙人,敢明日张胆的在洞庭东山落脚?”“那众人出没无常,昼间以旗帜信号联络,夜问行动神出鬼没,杀人越货来去如风,藏匿处今东明西,岂是容易找得到的?但是,他们在洞庭东山的东面虎山脚下,建有一处秘密的连络站,入湖避风头一的同道,只能在连络站才能与他们通声气。如果在这段水程追不一上他的话,明早到可盘湾一定可以把他找到。” 
  “他不在虎山逗留?” 
  “连络站不能逗留,取得信物便须离开,以免引起官方的注意。他的老伙伴一小股人,经常匿伏在可盘湾一带,湾南面两里的石公山,山根那座老翁石小神祠,就是那小股人的连络站。” 
  “喝!潘兄,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好说好说。不瞒你说,早些年,在下也曾在湖里面混过一段日子。后来,我想通了,我心不狠手不辣,又无雄心壮志,双肩扛一口,什么地方混不到一口饭吃,又何必狠下心杀人越货过日子?只要肯干、本份、努力,老天爷不会让人饿死的,何必像禽兽一样弱肉强食呢?” 
  “对!你说得完全对,潘兄,我尊敬你。你瞧!追上了,三四里外那张有新帆的船,就是他的,这天杀的杂种逃不掉了!”卓天威兴奋的叫。 
  “那不止三四里,公子爷。”浪里鳅笑笑:“足有十里,在这天水茫茫的湖面,常会误远为近的,要一刻时辰,才可以赶上他们。” 
  “哦……” 
  “人都躲好,该靠上去可我再告诉你。” 
  “不能靠上去,他们也不会允许你靠上去。” 
  “笑话……” 
  “不是笑话,他船上有弓箭。” 
  “哎呀!这……” 
  “你抢到他们前面的航道上,然后减速。” 
  “公子爷,你想等他们赶上来,在错船时再抢登?” 
  “不,我由水里登船。我进舱准备,届时招呼我一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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