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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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山河-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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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要分清的就是主从之别,竞技也分十一场,胜都居正,负都作副。
  忠顺王知道这次划分之后,再也无法喧宾夺主了,甚至于还会屈居于人下,事事听命,只能跑跑腿了。
  因此,他只能寄望于十一场中,六大邪神能各胜一场,算下来即使让出部分的事权,至少还能控制半数以上。
  连计全也只能打这个算盘了。
  时辰到了,卢凌风先向皇帝请示允准之后,就宣布了比试办法:每试一场,双方以一人为限,但在特殊情况下,而且对方也同意时,得增加一人。
  这是由于西厂方面有含沙射影,两人合为一组,必须要联手退敌,才能发挥全力。
  竟试时各尽所能,且不限手段方法,但必须于事先声明,否则以违规论,仲裁人立将遏止,不听遏止者,则立即制裁!
  竞争技台两列各设十架机弩,由二十名锦衣卫操作,若是连珠齐发,倒是没人能躲过的。
  第一场由双方同时推出一人,以后各场则由前一场胜方先推人出来,使负方有择人应战的机会。
  这一条是东厂坚持的,他们只有六大邪神高手,希望能适当的时间推出去,不跟对方硬碰硬。
  而且他们还规定最后一场必须是双方统领较技。
  西厂方面的南宫少秋是早经挂名了,东厂则两天前才由计全正式出面担纲,他们是吃定这一场了。
  总之,东厂方面在规则上尽量想占便宜,而西厂则一口答应了,似乎成竹在胸,这也使东厂伤脑筋的地方。
  双方第一场的名单是保密的,密封交到监督人手中,临时当场拆封宣布,不得更改。
  这一场关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旗开得胜,可以提高士气,不过负方吃亏也不大,在下一场可以看准对方派的代表后,再酌情应付。
  名单都送出了,两位尚书大人各执一封。同时拆封后,贴在擂台的两侧。
  东厂方面是塞温候吕方,使两支短戟,早年成名于黑道,积案如山,但他投身到东厂,没有人敢抓他了。
  西厂方面推出的则是女王蜂胡风。
  这两个人名气相当,一个是黑道枭雄,另一个却是专克黑道的煞星,江湖上没碰头却不想在此地碰上了。
  仲裁人卢凌风道:“比赛时最好是点到为止,但是因情势使然,收手不住,死伤亦予不计,只是两位必须先声明要用些什么兵刃、手段。”
  吕方傲然道:“敝人就是手中这一对短戟,不过先声明的是敝人这一对短戟中另有机关,有些部位可能会脱开飞出伤人的,戟身浸过毒,见血封喉,因此对方必须随时小心注意。”
  胡风却突然一笑道:“我手中的一支剑,剑上没有毒,另外掌中还有一把蜂尾针,那可是有毒的,中上一根,神仙难救,所以我也忠告对方,剑可以不理,当我蜂尾针出手时,就得多加小心了!”
  仲裁人道:“好,双方都把他拿手绝活挑明了,本席发出口令时,比赛就开始了。”
  他说着举起了手,等双方面对面站好了,一声开始,手也跟着落下。
  随着他的号令之后,胡风脱手就把手中的长剑掷出,跟着就是双手齐扬,两蓬蜂尾针罩将上去。
  谁也想不到她会如此打法的,就算明知她擅长暗器,但习惯上也总是在交手数回合后再行施展的。
  那一枝长剑又劲又疾,直奔心口射来,吕方无法不理,刚把长剑架开,蜂尾针已涌到,既细又密,神仙也难以躲过,针劲尤强,中在身上也透衣而入,打在脸上的更不必说了。
  吕方只跳得一跳,双戟功夫未及施展,就已倒地,面目身子都肿胀起来,立刻气绝,可见毒性之烈。
  谁也想不到这第一场竞技刚开始就结束了。
  计全跳上了台大声抗议道:“不公平,哪有一开始就施展暗器的。”
  胡风微笑道:“计大统领,我是以暗器擅长而成名的。自然一开始就施展拿手绝活儿。
  这有什么不对?而且我事先也声明过,我要用蜂尾针,更告诉过他,我的剑不怎么样,针可千万挨不得!”
  卢凌风仲裁道:“胡女侠虽是取巧了一点却并无不当,规则上并未载明在何时使用暗器,胡女侠当然可以在第一招时就施展,这一场是西厂胜!”
  计全气得直吹胡子,但也无可奈何,因为胡风的确没犯规,她有权在一开始就使用的。
  同时计全心中还在暗地庆幸,一开始没给哪位邪神上来,否则在这种猝不及防之下,任何人都躲不过的。
  吕方虽然算是好手之一,却还是主力,折了一场锐气,却躲过了一劫,对方虽然暗器手法不错,但却是胜在心思上,以后注意一点,就不会再上当了!
  因此他只冷哼一声,自己扛起吕方的尸体下台去了。
  胡风也轻盈地回到座上。
  南宫少秋接住她的手,牵着她回应道:“风姐,我给你出的主意不错吧,一招毙敌逞尽威风……”
  胡风道:“亏你好意思说呢,我却真不好意思接受这场胜利,那不是本事。其实我凭一支剑也足可收拾那个姓吕的,根本无须施展蜂尾针!”
  “这个我知道,可是今天较技并不是结束,我们的目的是扫荡群魔,尽诛十三邪神,今天在公开的场合下是不可能达到这个目的的!”
  “为什么,在台上宰了他们不就成了吗?”
  “没那么容易,第一、他们的武功路子怪异,功力深厚,杀死他们殊为下易,而且这些老魔头们双手血腥,也捞足了作孽的钱,个个惜命如金,看到情况不对,他们可以拉下睑来,认输下台,你又拿他如何呢?”
  “那今天这一战岂非多余?”
  “也不算多余,首先挑战的是他们,不容我们拒绝,再者,他们躲在东厂,有官方的身分,那很讨厌……”
  “有什么讨厌的,我们不是剪除了一半。”
  “那是我们也具有了官方身分,但也不是有了身分就一定能找他们的麻烦,多少还要受点国法的约束,前两次在外地,我们还可以方便活动,在京里就不行了。
  因此今天先得想个法子,纵然除不了他们,也逼得他们在东厂站不住脚,才能放手对付他们,否则他们可以一直赖在东厂,我们却没有时间陪着一直在西厂混!”
  说着回到了座上,大家又接着恭贺了一阵。南宫素秋道:“第一阵他们折了锐气,忠顺王已经憋不住气了,下一场一定会要求那些邪神出场。我看还是由我或你刚叔出去顶一场吧!”
  南宫少秋道:“用不着,你二位得压轴挑大梁呢,下一场我安排好了,由珍姐出场!”
  南宫素秋道:“阿珍的手头来得几下,但是比那些老家伙还差了一筹,除非是使用她的氤氲神功,那可不能乱来,这儿不相干的人那么多!”
  南宫少秋:“姑姑放心好了,侄儿自有计较的。”
  第二场,西厂是胜方,先推出了黑妖胡美珍。
  对方的帐中乱了一阵,最后果然推出十三邪神中的散花女初秋英,手执一柄花锄。
  胡美珍微笑道:“老前辈赐教,再晚幸何如之,不过再晚要把话说在前面,上了这个台,再晚可不能讲究什么礼让之心,一样要得罪的!”
  初秋英怒道:“小辈,谁要你礼让,老奶奶也不会疼惜你,一锄头劈你个两片时,你别叫屈!”
  胡美珍笑道:“真到那时候,再晚自然认命,但是再晚手底下平平,全仗的是身上一些气味讨厌,前辈闻到一些异味时,还请千万留意,立刻停手,再晚还可以施救,若是时间久了,再晚也没办法了!”
  初秋英冷笑道:“老奶奶知道你会放臭屁,也薰死过几个人,但是老奶奶却不信这个邪!”
  “反正再晚交代过了,前辈将如何赐教呢?”
  初秋英道:“老奶奶就是一柄锄头,还有十二手散花指,那还要看你小辈有没有资格使我施展呢!”
  卢凌风道:“好,两位都交代清楚了,敝人在发出口令后,二位就可以开始了!”
  他发出开始的口令后,胡美珍立即抢到上风的位置。初秋英对她的香屁倒是颇为在意的,因为黑奴狐成名多年,她的对手都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形下被杀的,可见这种功夫十分邪门。
  因此她不给胡美珍有运劲聚气的机会,立刻就展开了攻势。花锄一摆,就是一阵风雨不透的急攻。
  胡美珍被逼得仓卒应战,果然没时间去鼓气放屁了。
  好在她手中一支剑倒还真的来得,尤其是近来受南宫素秋的细心教导后,招式更见精奇凝炼。
  她跟胡风一样,都是长身材好膀力,剑发如雨,两个人搭上手倒是一场好斗。她的剑沉,初秋英锄猛,战来十分热闹。
  不过初秋英究竟是功力较她深厚,战到六十回合后,胡美珍已经是香汗淋漓,但剑势仍然勇猛。
  初秋英的锄头比剑重了一倍多,只是要提防对方放屁,不敢过份用劲,而且经常要闷住气进攻,无法换气连续进招,打得也颇为吃力。
  打到百招过后,初秋英见对方尽不施展,发了性子。将锄头抛过一边,展开散花手,猛地抢进去!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了波的一声,只是轻轻的一响,由于警觉在心连忙止手退开,而且利用双手挥动宽大的施袖急扇,想把那股含毒的臭气扇过一边去。
  但才扇了两下,她忽感头一晕,胸中一阵作呕,眼前金星飞舞,顿时不支倒了下来。卢凌风连忙挥手叫停,胡美珍含笑退过一边道:“我这黑妖狐盛名岂是虚得的,我要算计你,你怎么躲得了!”
  计全忙又带着赛王母莫无监上来。
  莫无监用手一探脉息,竟是十分微弱,厉声大叫道:“妖女快拿解药过来,你又施展了什么毒手?”
  胡美珍丢过一颗解药笑道:“这不是毒手,我在一开始就声明过了,我身上的气味能伤人,叫她要小心的,她不听话,可怨不得我。”
  莫无监把解药喂给初秋英服下,才起立对胡美珍道:“你的那个屁才放不久,我们听得清清楚楚,可是我秋英妹子却中毒已深,分明你另施了手脚。”
  胡美珍笑道:“原来你们是说这个,我今天根本没放屁,那一声是我用嘴吹气鼓出来的,用意是吓吓她,而且也是为了救她的命,因为她早已中了毒,若不及时停止,再妄用真力,我也保不住她的性命了。”
  说着鼓嘴又发出了波的一声轻响,吓得计全和莫无监连忙躲避。
  胡美珍笑道:“你们别紧张,姑奶奶的屈不是随意放的、而且一放就惊天动地,哪能这么轻轻一响了事,再说我那一屁出来,方圆十丈内的人无一能免,在今天这个场合不太适宜。”
  计全道:“那你是如何施毒的?”
  胡美珍道:“本来我是不便宣布的,但是为了使你输得心服,我还是说出来的好,那是我身上的汗味。”
  计全一楞道:“汗味?那也能施毒!”
  “不错!这是我家的秘传绝技,我先把毒药服下去,真力逼出毛孔施展出来,药性不烈,要慢慢来才能伤人,所以我一开始就声明了,我身上的气味能伤人,这可怨不得我!”
  计全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诘问了。
  胡美珍笑道:“你们一直以为我只有放屁才能伤人,现在该知道我全身上下,无一不可施毒,以后可要小心点了!”
  说完翩然下了台,仲裁人卢凌风宣布道:“第二场西厂胡女侠胜。”
  西厂一阵欢呼,汪振陪在皇帝身边,眉开眼笑。皇帝也凑趣地道:“汪卿家找到这一批奇技异能之士,真是不容易,可喜可贺!”
  汪振笑道:“这是托陛下洪福,奴才今后可以为陛下多尽点心了!”
  忠顺王却老大不是滋味地冷哼一声道:“十一场才赛了两场,还早得早呢!”
  汪振道:“正是!正是!王爷领袖东厂多年,而且东厂设立最早,历史最久,王爷的麾下定然不乏高手,前两场只是王爷承让而巳,第三场咱家一定不敢抢先,吩咐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准胜,让王爷好看一点。”
  忠顺王勃然怒道:“汪振,你少说风凉话,下一场东厂一定会胜,可不要你让,有本事你把十一场都胜了去也行,本爵可不领这个情!”
  汪振笑道:“王爷言重了,这只是我们两家切磋而已,谁胜谁负,还不都是替万岁爷办事,王爷似乎把胜负看得太重了。”
  忠顺王忍无可忍,忿然而起,厉声道:“汪振!你给我记住,等本爵胜过几场之后,自有你好看的。”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当着皇帝的面,这种态度实在太过份了。
  但皇帝也不过脸色变了一变,随即低声道:“汪振,他一向高傲惯了,你不该这样触怒他,他真要跟你作对起来,朕也帮不了你的忙。”
  汪振却一笑道:“陛下放心好了,奴才可不怕他,充其量他只能杀了奴才而已,奴才真要死了,他也不能安身,奴才手中掌握着他不少作恶的证据,抖出来足可以叫他寝食难安,自然会有人对付他的。”
  “哦!你掌握了他什么证据?”
  汪振自知失言,但是他老奸巨猾,对皇帝也并不是十分的巧敬,因此一笑掩饰道:“陛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又不能办他,岂非反而自寻烦恼,反正奴才正在削弱他的势力,等奴才有把握时,自然会将他擒之于法的。
  他犯的罪多了,就以刚才的态度而言吧,他已经逾越了人臣之份,犯了大不敬罪,足够大辟而有余了!”
  他巧妙地带了过去,而且又烧了一把火!
  皇帝也不是真的想打呀,在卢凌风那儿,皇帝早已清楚他们的作为了,因此轻声一叹道:“朕很惭愧,朝纲不振,才养成权臣桀骜,蔑视朝廷威仪,目前全仗卿家能压住他一点,卿家仍宜多加小心为上!”
  汪振虽然弄权,但是野心却没有忠顺王那么大,他自知身为阴人,无法登九五之尊,只想找一个能听他的话的皇帝就满足了。
  目前这个皇帝似乎很能买他的帐,他已经很满意了,如果再并吞了忠顺王,他更可以大权一把抓了,所以对皇帝十分客气,态度上也好得多。太监当久了,已不太重视个人的尊严,习惯于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对有些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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