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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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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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臂虎”一见,心中大喜,一声冷哼,虎尾鞭立变“枯树盘根”,照准江玉帆的两腿
卷去。
  同时,暴喝一声:“倒下!”
  但是,就在他暴喝的同时,江玉帆已以不可思议的玄奥身法,亮影一闪,噗咚一声,暴
喝“倒下”的“独臂虎”竟应声趴在地上。
  光头和尚等人一呆,铁拐老人口惊“啊”,江玉帆的武功身手显然较他想像的为厉害。
  趴在地上的“独臂虎”愣愣的望着地面,似乎对他的趴下有些意外,一声不吭,挺身跃
起,直向殿门扑去,人影连闪,暴鸣连声,光头和尚等人几乎是同时飞身纵向殿门,立即将
扑出的独臂虎拦住,脸上有刀疤的大汉,首先沉声问:“你要去哪里?”
  独臂虎一看眼前情势,似乎有些气馁,转首望着别处,沉声说:“俺要赶回老家去!”
  高大健壮的黄面妇人说:“你忘了我们方才歃血宣的誓?”独臂虎沉声说:“俺独臂虎
向各位保证,俺绝对会为各位守秘密!”
  歪嘴黑汉冷冷一笑说:“你方才歃血时咒的誓都不算数,你现在说的话以怎能叫俺相
信?”
  独臂虎一听,顿时无话可说了。
  蓦见有些憨傻的年青人,一面比手划脚,嘴里一面,“嘿嘿啊啊”,先用手比个大圈圈,
又向四个殿角指了一指,竖一竖大拇指,又摇了摇小指头,最后又摇头裂嘴扮苦脸,才算了
事。汪玉帆这时才知道那个憨傻青年是人哑巴,但对他比手势,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只见光头和尚正色说:“是啊,你还不如哑巴会看情势,现在黑白两道的人物,都纷纷
前来太湖,你现在一个人下山,岂不自找死路?”
  江玉帆一听,这才明白方才哑巴青年比划的手势,大圆圈代表太湖,指指四个殿角,代
表四面八方或各路,大小拇,指,可能是代表黑白两道或正邪人物的意思,摇头裂嘴扮苦脸
自然是表示别自找死路。心念间,已见铁拐老人上前两步,拍着“独臂虎”的肩间,语重心
长的说:“郭老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瞩目当前武林,人心惶惶,浩劫将至,为苍生为
自己,我们都应该作些有意义的事,就算不为我们着想,也该为我们的儿孙造福,所以,我
们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胡为,手起剑落人头飞,弄得天下无处没有仇敌。现在我们必须团
结才能自保,一心才能做一番大事,哑巴说的不错,你现在一人下山是准死无活……”“独
臂虎”听至此处,神色已趋缓和,不时心悦诚服的颔首应是。铁拐老人继续说:“你可知道,
武当三剑,嵩阳二老,以及昆仑、长白等派,还有对我们一直没有好感的大武林世家,俱都
派出大批精英弟子和高手,明察暗访,重镇设卡,想尽方法窥探咱们的行踪下落吗?”话未
说完,正南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内力充沛的苍劲长啸!光头和尚等人神色一惊,纷纷凝神静
听,同时,俱都以愤怒的目光望着江玉帆,对他的前来破庙,显然已起疑窦,江玉机听了苍
劲长啸,心中同样的暗吃了一惊,因为啸声释然,直上霄汉,显然是一位武功不凡的年长高
手,很可能是为牡丹杯而追来此地。江玉帆的神色有异,愈增光头和尚等人的怀疑,就在这
时,不远处的松林中,突然也响起了一声清脆悠扬的长啸,似乎在和那声浑厚苍劲长啸互应
联络。
  由于啸声请脆,发啸之人显然是一位女子。根据啸声的嘹亮。发啸女子显然就在庙外的
松林内。庙外的清脆啸声一起,光头和尚等人个个怒形于色,黑歪嘴大汉,首先冷冷一笑,
低沉有力的切齿恨声说:“原来这小子是前来盯梢踩盘探消息的,嘿哼……
  话未说完,秃子青年已怒声说:“是哪个豪门世家派来的爪牙,咱们先干了他再说!”
  其余人等一听,厉声赞好,人影门处,已将银衫少年江至帆团团围住。银衫少年江玉帆,
见团团围在四周的光头和尚等人,个个手控兵器,无一不面目狰恶,就是那个高大健壮的黄
脸妇人,手横一对九环鬼头刀,脸上也充满了凶悍之气。
  于是,微剔剑眉,冷冷一笑,正待说什么,人影一闪,
  那个花衣麻面姑娘已挡在他的身前,同时怒声问:“你们要作什么?”麻面姑娘这突如
其来的动作,看得其余人等,俱都一愣。
  秃子青年两眼一瞪,凶光闪射,剔眉厉声说:“我们要杀了他灭口!”麻面姑娘也厉声
说:”你怎的知道他是前来盯梢的?”刀疤汉子忿怒的一指殿外,说:“庙外的女子发啸,
就是找他。”这时啸声已经停止了,但啸声的余音,仍在山中谷间缭响,麻面姑娘听了听啸
声的余音,不以为然的说:“你们也未免太武断了,你们怎的知道庙外的女子是来找他的?”
  岂知,立在麻面姑娘身后的江玉帆竟坦诚地颔首说:“不错,他们确是前来寻找在下
的!”
  麻面姑娘听得又惊又怒,脱口一声轻“啊”,回头既焦急又失望的望着江玉帆,似乎在
说:你怎的这么傻。手横镔铁拐的老人,神色焦急,本来也想出面代江玉帆圆场,由于麻面
姑娘的挺身而出。因而停止了,这时见江玉帆自动承认破庙外发啸的女子是他的同伙,不由
气得只跺脚。秃子青年一晃手中的峨眉刺,厉声问:“一枝花,你闪不闪开?”麻面姑娘也
怒目厉声说:“姑奶奶就是不闪开,你又怎样?”说话之间,举臂翻腕,呛啷一声,青光如
电,背后的宝剑已撤出鞘外,青芒耀眼,剑气森寒,显然是一柄极为锋利的宝刃。高大黄面
妇人一见,先向秃子青年挥了一个“稍待”的手势,这才望看麻面姑娘,开导似的沉声说:
“佟家妹子,不是老娘子不和你站在一起,他小子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护他作什么?”江玉
帆立即沉声问:“我承认了什么?”黄面妇人立即怒声说:“你不是说庙外的女子是来找你
的?”
  江玉帆立即剔眉怒声说:“我可曾说他们是我的同伙?”如此一反问,黄面妇人和光头
和尚等人俱都无话可答了。铁拐老人赶紧拦口问:“你是说,他们是由山外追你到此?”江
玉帆淡淡地微一摇头道:“在下也没这么说。”铁拐老人听得一愣,不由有些生气地问:”
那你为何说是前来找你的?”
  江玉帆正色说:“我只是说可能是来找我,不过,你们如果不愿和来人照面,你们可以
避一避,由在下一个人来应付……”话未说完,瘦小道人又冷冷一笑,说:“小施主也未免
太聪明了,贫道等如果遵照小施主的话去做,要想再维持这个场面可就难了。”
  江玉帆一听,不由气极一笑,傲然沉声说:“莫说你们几人阻止不了在下,就是那紫衣
女子一同在此,在下要走也休想拦得住我!”
  刀疤汉子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好个无知小辈,话说得太狂了……”江玉帆
鉴于紫衣少女的武功高绝,加之方才远处发啸老人内力充沛,也绝非泛泛泛之辈,而且,尚
不知还有多少高手跟随。是以,不愿和这些凶煞人物轻易动手,怕的是一旦将紫衣少女等人
引来,由于真力消耗过度,而失去致胜的机会,这时见刀疤汉子声色俱厉,知道动手已不可
免,为了先发,是以,未待刀疤汉子话完,立即怒声说:“口出不应,该打嘴,方才饶你一
次,这次饶你不得。”
  得字出口,右掌已翻,只听“叭”的一声脆响,刀疤汉子应声一个踉跄,同时一声闷哼,
左手本能地抚在左颊上,愣愣地东张西望,似乎有些莫明奇妙,怎的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但是,光头和尚等人却俱都面色大变,脱口惊呼道:“啊!遥空掌!”就在光头和尚等
人脱口惊呼的同时,店外松林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娇呼:“爹,快来,他可能躲在破庙
里!”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知道紫衣少女等人就要进来了,是以,急声催促说:“发啸的
紫衣女子就要进来了,他们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再向你们说一遍,如果你们不愿和他们
照面,你们就到暗处去观看,由我自己一人来应付……”话声说完,被打了一个耳光的刀疤
汉子,突然定过神来,不由气得猛的一跺脚,“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但是,就在他在叫方自出口的同时,站在他身旁的铁拐老人已伸手将他的大嘴捂住,同
时催促说:“好,我们就到神龛后面避一避,他们已经进来了,不要因小失大,露了行踪!”
说话这间,提拉着刀疤大汉,急急向中央神龛后奔去。光头和尚等人,虽然个个是黑道著名
的凶煞人物,每个人也都有独步武林的特殊功夫,但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同,加这江玉帆武功
惊人,先打倒了独臂虎,又打倒刀痕大汉,又有铁拐老人从中圆场,麻面姑娘一枝花又不合
作,真正一涌而上,也未必能沾到便宜。几人思想间,各自递了一个眼神,也纷纷向左右两
座神龛后奔去。
  也恰在此时,殿外已传来那女子清脆的声音说:“爹,大殿是完整的,他一定在里面!”
接着是一个低沉苍劲的声音说:“好,你先进去看看,不要轻易同他动手,看那小子轻功不
俗,手下必然也有两下,把他叫出来,由爹我来收拾他。”
  江玉帆一听,不由冷冷笑了,为了让光头和尚等看清楚,他仍立在原地,并没有迎出殿
去。俗话说:山中多雷雨,来得快去得也疾,大雨不知何时停止了,可能就在方才老人发啸
的时候,但是,大殿的飞檐上,雨水仍不停的“滴嗒滴嗒”的滴。
  就在这时,殿门外纤形一闪,江玉帆和那个女子的目光头接触,两人都不由同时发出一
声惊呼。
  因为飞身落在殿门外的,竟是一个上穿黄绫罗衫,下着长裙,腰束金丝莺带。佩着一柄
绿鞘金穗剑的美丽少女。
  黄衣少女年龄最多十六七岁,生得冰清玉润,秀美绝伦,柳眉凤目,琼鼻樱唇,娴静中
透着英气,打量间,侧殿方向已传那个老人的苍劲声音问:“丫头,怎么了,看呆啦?”黄
衣少女急忙一定心神,娇靥微微一红,转首望着侧殿方向。急声说:“爹,不是那个人!”
话声甫落,衣袂风响,殿门外人影一闪,已多了一个骨瘦如柴,发髯如银,手中拿着根蛇头
杖的黑衣老人。
  黑衣老人年纪至少七旬以上,黑黑的皮肤,满脸的皱纹。
  一双大眼睛,在长而雪白的下垂眉毛下,冷焰闪射,炯炯逼人,他先看了一眼大殿中的
三座神龛,接着又望着江玉帆一瞬不瞬。
  江玉帆原以为是太湖堤岸上看到的紫衣少女,没想到竟是一个黄衣美丽少女,和一个看
了吓人的阴森老人。
  心念间,殿外的黑衣老人已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你们在这深山破庙里鬼祟集会,形迹
可疑,非偷即盗,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江玉帆—听,顿时大怒,剑眉一剔,正待说什么时,黄衣少女已撒娇似的一跺小蛮靴,
怒声埋怨道:“爹,您老人家怎能这么说法,您看他的衣着外貌,可像个歹徒吗?”
  黑衣老人阴森的呼了一声,说:“他小子是不像,但他却将坏人窝留在大殿里。”
  黄衣少女听得神色一呆,不由“噢”了一声,立即闪着秋水般的明眸,惊异地察看三座
深垂黄幔的神龛后。
  江玉帆早在老人发现神龛后有人时就已提高了警觉,他虽然不认识黑衣老人和黄衣少女,
但他却断定他们父女两人必是大有来历的人物。
  其次,隐身神龛后的十一个僧道男女,个个都是黑道凶煞人物,但他们听了黑衣老人的
叫声,竟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据理力争,因而也证明了黑衣老人必是个黑白两道英豪,俱
都忌惮三分的厉害人物。
  心念未完,黑衣老人已命令似地沉声问:“小娃儿,还不叫那些人给老夫滚出来吗?”
  江玉帆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而且,他平素也最看不惯那些倚老卖老的狂傲人物,这时见
问,不由冷冷一笑说:“不错,神龛后面的确藏着有人,黑衣老人立即怒声问:“都是些什
么人?”
  江玉帆傲然沉声说:“是些什么人你没权过问。”黑衣老人听,不由气得须眉颤动,两
眼如灯,仰面一声大笑,声震殿瓦,同时笑声说:“老夫不但有权过问、我还有权喝他们的
血,吃他们的心……”
  话未说完,黄衣少女已赞眉怒声说:“爹,看您说的那么怕人,”说话之间,神情委屈,
尚以羞涩的目光偷看了一眼江玉帆;黑衣老人,又自顾自恨声说:“哼,这小于简直是吃了
熊心豹子胆,居然敢顶撞我老人家!”黄衣少女趁机望着剑眉微剔,朗目如星,丹唇晒着冷
笑的江玉帆,柔声问:“喂,你贵姓呀?是哪一武林世家?”
  江玉帆虽然觉得黄衣少女美丽可人,出言和气,但他却看不贯口出大言,要吃人心的黑
衣老人。
  是以,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说:“要想知道别人的身世,起码要先让人家知道自己的
来历。”黄衣少女一听,顿时娇靥通红,不由神情尴尬的低下了头。
  黑衣老人那里还能容忍,不由厉喝一声:“好个无知小辈,居然敢讽讥老夫的宝贝女
儿?”
  大喝声中。举起手中蛇头杖。作势就欲扑过来。
  江玉帆早已蓄势以待,一见黑衣老人疾举蛇头杖,也急在袖中退出了玉骨精扇,“刷”
的一声张开了。
  黄衣少女一见玉骨精扇,惊得脱口急呼:“爹,快放下,打不得呀!”说话之间,伸臂
相拦,急忙将黑衣老人高高举起的蛇头杖按了下来。
  黑衣老人被拦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丫头,为什么不能打?”黄衣少女见问。尚未
答话。甜美娇丽的粉面先红了,急忙将樱口凑近黑衣老人的耳畔,竟悄声说起秘密话来。
  江玉帆看得剑眉微蹙。迷惑不解,闹不清黄衣少女何以要如此神秘?但他却看得出,黑
衣老人对他这位娇美娴静的女儿,十分疼爱。
  心念间,只见黑衣老人眼珠上翻,啊哦有声。不停的点头,同时,在他阴森的老脸上,
还挤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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