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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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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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们暂时的迷惑和信任,因此,我们也可断定,她们几人的确在黄山‘仰盂谷’内潜伏了
不少时日。”
  佟玉清赞同的微一领首,继续补充道:“还有一点,现在也被我们证实了,华幼莺自在
‘九宫堡’匆匆遁走后,再没有敢和我们照面……”
  朱擎珠立即愤声道:“她还敢和我们碰面?我第一个就不放过她,就算她的‘穿云剑’
厉害,我也要和她分个高下!”
  佟玉清继续道:“正因为她知道我们绝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不敢和我们碰面,而也正
因为孙延庆的妻子认识华幼莺,所以昨天晚上她们只派了姓阎的少女出头索取驮马食物!”
  一提到孙延庆夫妇,“风雷拐”的目光一亮,不由忧虑的道:“盟主,方才孙延庆曾说
‘霞煌’真人三个老贼,阴谋已逞,目的已达,不知指的什么……?”
  江玉帆立即淡然道:“还不是回来骗学奇绝武功的事!”
  秃子则忧虑的道:“以三个老贼一年前的武功,只有盟主和五位夫人可敌,如今,他们
果真又学到了高绝武功,我们岂不是更不易将他们制服了吗?”
  “鬼刀母夜叉”不屑的看了秃子一眼,讥声道:“你秃子虽在简妹妹的教导下,学会了
一些说话的技巧,但神情话意间,仍掩饰不住你的胆怯和怕死……”
  秃子听得一瞪眼,正待说什么,简玉娥已微红着粉面,抢先道:“小妹觉得孙延庆的话
很有些令人可疑,就以‘九玄娘娘’在‘九宫堡’当场将‘霞煌’真人三个老贼喝
  跑来说,他们三人是否还敢回来呢……”
  “铜人判官”突然正色沉声道:“是呀,他们违反了‘九玄娘娘’的规定,回来岂不是
他娘的自己送死?”
  “一尘”道人道:“这也未必,他们可以伪称听到外间传说,‘万艳杯’落在咱们盟主
手裹,他们是前去夺‘万艳杯’的,而不是惹事寻仇!”
  筒玉娥仍不以为然的道:“即使‘九玄娘娘’不责备他们,似乎也不可能再传授他们三
人更高绝的武功!”
  “风雷拐”却十分迷惑的问:“那么孙延庆说他们三人已达到了目的,又指的是什么
呢?……”
  话未说完,蓦闻傻小子“铁罗汉”,脱口嚷着道:“盟主姐夫快看,那里好像有人从斜
岭上滚下来!”
  大家听得一惊,这才发现已穿出了高大茂林,浓云密布的天空已经昏黑,视界已不足一
里,眼前是座狭长绿谷,尽头就是一座高峰下的斜岭,听了傻小子的惊呼,大家纷纷将目光
集中在狭谷尽头的斜岭之上。但是,大家凝目罕看了许久,根本没看到有何人影!
  朱擎珠立即低叱问:“你没有看花了眼睛?”
  “铁罗汉”立即愁眉苦脸的道:“怎么会呢?俺明明看到一个人由岭上滚下来,怎么会
看花了眼睛?而且,俺还看清那人是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
  话未说完,秃子已吃惊的道:“花花缘绿的衣服?那是野人呀!”
  “一尘”道人脱口道:“不错,大蛮山区的野人,大都穿花衣服!”
  江玉帆立即命令道:“那我们过去看看!”
  说罢,纵马谷底乱石杂树荒草间驰去。
  佟玉清一见,脱口警告道:“玉弟弟小心,附近可能埋伏着大批的野人!”
  说话之间,大家已纷纷纵马向江玉帆追去。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更是纷纷撤出兵刃,以防野人的突袭,和乱箭骤至。
  “独臂虎”则切齿恨声道:“狗娘养的孙延庆,居然骗老子们深入二三百里才有野人的
行踪!”
  由于“独臂虎”的发话,“黑煞神”突然兴奋的嚷着道:“大家不要撤家伙,老郭不是
有个骚娘儿们给的定情物吗?……”
  “鬼刀母夜叉”立即怒叱道:“什么骚娘儿们的定情物?话都不会说?”
  “黑煞神”正色道:“就是野人女王特赐的那个小骷髅头嘛!”
  话未说完,大家已纵马到了谷底前。
  只见前面乱石荒草中,彩影一闪,飞身跃起一个秀发披肩,一身精致艳丽花衣的青春女
人!
  紧接着“呛”的一声,寒光如电一闪,同时发出一声娇叱:“你们是什么人?”
  江玉帆等人纷纷勒缰停马,定睛一看,俱都神情一呆!
  因为,横剑立在数丈外的彩衣女子,秀发披散,神色萎靡,虽然双目冷芒闪射,那只是
她强自拼出来的一点精力!
  彩衣女子生得十分美丽,虽然是象牙色的皮肤,一望而知不是中土人氏,但她五官的端
正和均匀,仍不失为是位绝色美女。
  鹅蛋形的面庞,细而挺飞的眉,大眼,瑶鼻,鲜艳的菱形嘴,这时已闭得紧紧的。
  尤其令江玉帆等人注意的,是她那身精致艳丽而不俗的彩衣。
  彩衣和方形彩裙,俱是以菱形各色彩布组成,一看之下,红白紫绿、黄青橙黑、灰蓝褐
棕金,至少十二三种颜色。
  还有奇特的一点,她的肩袖腰裙上,都缀着许多串不同颜色而相连的丝穗和银珠,因而
愈增她的美丽。
  由于她的身上沾满了灰尘枯草,这可证实傻小子“铁罗汉”没有看错,的确她是由岭上
滚下来的。
  她的一双天足上,登着一双鹿皮剑靴,一双黑袜,高越膝上,看来另具情趣。
  她的右股上,斜挂一只鹿皮镖囊,左腰问即是她半横的宝剑银鞘,在她的背后尚背着一
个绿绒细囊,长约两尺,不知是何物体。
  她的宝剑,长有三尺,寒光闪射,耀眼生辉,似乎有金星飞洒!
  当陆佟五女看到她手中的宝剑时,不由目光同时一亮!
  五女正待说什么,彩衣女子已再度剔眉叱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问话虽然严厉,但却显得中气不足,而有些娇喘气吁。
  江玉帆自然也注意到了彩衣女子手中的金星银剑,形状、式样,似是和他的“天魔剑”
完全一样。
  这时见彩衣女子再度发问,立即在马上拱手和声道:“在下江玉帆,乃中原‘游侠同盟’
盟主……”
  “盟主”两字方自出口,彩衣女子似是已无力支持,或者是心情放宽之故,一声嘤咛,
娇躯摇晃,双目一闭,剑尖指地,身体立即萎缩下去。
  江玉帆一见,立即脱口急呼:“快去将她扶住!”
  也就在江玉帆脱口急呼的同时,数声娇叱,纤影闪动,陆佟韩朱阮五女已同时飞身离马,
迳向彩衣女子扑去。
  佟玉清和陆贞娘终究轻功技高一筹,两人当先将彩衣女子扶住,同时,缓缓将她放在地
上。
  江玉帆等人早已纷纷飞身下马,同时涌了过来。
  大家由于围至近前察看,这才发现彩衣女子虽然生得绝色倾国,但她的年龄却显然已到
了徐娘年纪,至少也有二十八九岁了。
  江玉帆立即望着“一尘”道人,吩咐道:“右护法,快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一尘”道人恭声应了声“是”,急忙走近彩衣女子的身旁,蹲下身去,伸手去叩她的
脉门。
  也就在“一尘”手指触及彩衣女子玉腕的同时,彩衣女子已梦呓般的断续而乏力的道:
“水……水……给我……水……”
  仍揽抱着彩衣女子上身的佟玉清,立即抬起头来,望着“鬼刀母夜叉”几人,急声吩咐
道:“快拿水来。”
  简玉娥首先应了声“是”,急忙将自己的鹿皮水壶,拔下壶塞送过来。
  “一尘”道人略微一把脉门,即将简玉娥的水壶接过,并在自己的药囊里取出了一些白
色的药粉,混在一个小银杯里摇了摇,立即望着微合双目,娇喘吁吁的彩衣女子,宽声道:
“姑娘,你忧急悲愤,身心俱疲,加之连日的奔驰,吃不饱睡不足,真力损耗过钜,才会晕
厥在此,请饮下贫道为你配的丹药,稍歇上片刻,睡上一觉,自会恢复大半了!”
  彩衣女子也不答话,仅无力的点了点头,凑近“一尘”手中的银杯,细细的饮了一下去。
  彩衣女子刚刚饮罢了杯中的丹药,立即便睁了一下美目,仅乏力的道:“要……下雨
了!”
  说罢,再度闭上眼睛,倚在佟玉清的怀里睡去。
  江玉帆等人听说要下雨了,不由纷纷仰面望天。
  只见满天阴云如前,除了风势稍强些外,看不出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韩筱莉首先道:“不管下不下雨,在她没醒前我们都不能前进了。”
  江玉帆一听,立即吩咐道:“趁天还没黑,先将帐篷搭起来!”
  “风雷拐”恭声应了个“是”,即和“铜人判官”“独臂虎”,以及秃子哑巴“黑煞神”
等人向驮满了应用物品的驮马前走去。
  简玉娥和憨姑以及“鬼刀母夜叉”三人也跟了过去,她们要去看看炊具用品,和如何准
备晚餐的事。
  傻小子“铁罗汉”自是不会关心彩衣女子的死活和来历,他所关心的是驮马上到底驮了
多少好吃的东西。
  陆贞娘一俟“风雷拐”等人走后,立即向着江玉帆施了一个眼神,并悄悄指了指彩衣女
子手中仍紧紧握着的那柄剑。
  朱擎珠一见,立即蹲身下去,伸手就待取剑!
  江玉帆看得神色一惊,脱口阻止道:“不要动!”
  由于江玉帆的出声,昏沉睡去的彩衣女子,立被惊醒,想是她太疲倦了,仅睁了睁眼睛,
再度睡去。
  江玉帆所担心的是,怕朱擎珠撤剑时而引起彩衣女子的误会,是以,只得望着朱擎珠,
和声道:“让她多睡一会儿!”
  朱擎珠一听,只得站起身来。
  “悟空”则凑近到江玉帆身旁恭谨低声道:“盟主,这位姑娘手中的剑,除了是银剑金
星银鞘之外,型式、尺寸,与盟主的金剑银星‘天魔剑’,可说完全一样,盟主不觉得……”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俯身凝目,仔细盯视着彩衣女子玉手紧握的剑柄上。
  但是,由于彩衣女子的手紧紧握着,无法看清剑柄上铸着什么剑名,但江玉帆的目光,
却被彩衣女子柔若无骨的玉手给吸引住了。
  这并不是江玉帆贪色轻浮,而是彩衣女子的手,修长细腻,绝不像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
女子的手。
  而最令江玉帆的注意的,不知是彩衣女子有意而是无意,她的右臂也紧压着她的精致鹿
皮镖囊。
  当然,以江玉帆和陆佟五女的磊落为人,自是不会偷看她镖囊内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江玉帆顺着彩衣女子的玉臂向上看,他发现她的两肩上,各缀一对用珊瑚精刻的雄狮戏
绣球。
  在彩衣女子颈下的领口上,却缀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翡翠绿麒麟。
  彩衣女子紧闭着双目,鼻息均匀,显然已踏实的沉沉睡去。
  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瑶鼻,由于她已入睡,更显出她的小嘴儿诱人美丽。
  黑棕而微带象牙的皮肤,细腻湿润,蓬散柔细的长发披散在她的娇靥上和佟玉清的怀裹,
如果不是她的美目眼角上有两道细捆的鱼纹,这实在是一幅绝美的苗女春睡,而任何人不敢
说,她已是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女人。
  尤其,她身材娇小,纤瘦适度,柳腰酥胸,仍充满了青春少女的风韵和美丽。
  江玉帆的目光一直盯视在彩衣女子的身上,而陆佟五女的目光,则一直盯在江玉帆的俊
面上。
  朱擎珠不自觉的问:“你看她怎样?”
  江玉帆被问得一楞,玉面不禁一红,但他知道朱擎珠并无别意,是以,凝重的道:“她
可能是野人中颇有地位的人!”
  话未说完,阮嫒玲已不解的问:“你是说她精通汉语?”
  江玉帆摇首,道:“不,我是指她两肩和领前的双狮和麒麟!”
  朱擎珠立即不以为然的道:“那也不过是她爱美的饰物而已,怎能说那是代表她在野人
中的崇高地位?”
  江玉帆正色说道:“我认为女子爱美多饰珍珠宝石和佩玉……”
  话末说完,“一尘”道人业已躬身低声道:“盟主,卑职也认为她的饰物与野人尊卑无
关!”
  江玉帆惊异的“噢”了一声,关切的问:“何以见得?”
  “一尘”道人恭声道:“据卑职所知,苗汉严禁通婚,更不会容许与汉人所生的子女在
他们的部落中有崇高的地位!”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同时一惊,不由看了一眼佟玉清怀里的彩衣女子,同时望着“一尘”
惊异的问:“你是说她……?”
  “一尘”道人恭声道:“这位姑娘必是汉人为父,苗女为母……”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目光一亮,不由郑重的问:“你说她还是位姑娘?”
  朱擎珠却“噗哧”一笑,道:“她又不是咱们中原妇女,在她自己未说出已经婚配嫁人
前,当然要称呼她‘姑娘’了!”
  话声甫落,“一尘”道人已恭声道:“不,回禀少夫人,她原就是一位姑娘!”
  韩筱莉也惊异的道:“你说她这么美丽的姑娘,年近三十了还没有嫁人?”
  “一尘”道人不便说什么,仅恭声道:“不错!”
  因为“一尘”道人的医理精明,实不输于“九宫堡”的神医“赛扁鹊”谢感恩,是以,
陆佟五女虽感迷惑,但却不得不信。
  江玉帆则有些惊喜的道:“你是说,她可以和我做练剑搭手?”
  “一尘”道人微一颔首,道:“这就要看她的身世来历和底细了。”
  江玉帆剑眉一蹙,不由关切的问:“你看她的伤势……”
  “这位姑娘并没什么外伤内伤,她只是悲愤过度,急怒攻心,加之饥渴交迫,身心俱疲,
因而消耗真力至钜……”
  江玉帆不由关切的问:“你说她悲愤过度?”
  “一尘”道人立即颔首,道:“不错,根据她的脉络和气色,确是如此……”
  话未说完,蓦闻陆贞娘和阮嫒玲,同声道:“她醒了!”
  江玉帆闻声低头,只见彩衣女子虽然没睁开她那双澄澈如海的美目,但在她长而柔密的
睫缝中,正滚下来数颗晶莹泪珠。
  显然,她是听了“一尘”道人谈到她急怒攻心,悲愤过度,想到了她的伤心事而落
  泪。
  佟玉清首先关切的问:“姑娘,你觉得怎样?”
  彩衣女子闻声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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