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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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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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之间,竟毫无忌惮的伸手去摸佟玉清悬在胸前的紫红龙凤玉佩。
  就在他伸手的同时,叭的一声脆响,朱擎珠的玉手已拍在“铁罗汉”的手背上,同时忍
笑嗔声说:“不要动手,当心震你一个大跟头!”
  如此一说,大家都哈哈笑了!
  “铁罗汉”震惊的一瞪眼,不由望着佟玉清,惊异的问:“真的,玉姊姊?”
  佟玉清微红着娇靥,亲切的笑一笑,摇摇头说:“不碍事……”
  话未说完,“鬼刀母在叉”已忍不住指着玉佩,笑着问:“老妹子,这块红不楞登的东
西,到底  是啥?从前怎的没见你拿出来玩呢?”
  “黑煞神”一听,立即煞有介事的正色说:“你懂个屁?这是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可敌
百万雄师  ,不到时候都不可以拿出来的……”
  说未话完,“鬼刀母夜叉”已没好气的说:“你懂你懂,你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你说
说,老妹  子的这块红不楞登的是个啥东西?”
  “黑煞神”立即一摆手,正色说:“俺不是说过了吗?这是天机,天机是不可以泄漏
的。”
  两人这边争论不休,那边的“悟空”“一尘”“独臂虎”等人,也是纷纷争问佟玉清有
关紫红玉  佩的问题。
  只有江玉帆,向着哑巴方守义比划了一个手势,暗示他快叫秃子王永青把马队带过来。
  因为,不知何时,阴云已将红日遮住,看来午后很可能又有大风雪降临。
  江玉帆支使走了哑巴,发现大家仍在争观佟玉清胸前的紫红龙凤玉佩,并不断的提出问
题,似乎  忘了大敌当前,“玉阙峪”近在咫尺似的。
  是以,只得望着娇靥一直红晕未褪的佟玉清,笑着说:“在场的都是自己同盟的兄弟姊
妹,有关  玉佩的来历你就是说出真相来,大家也不会传出去,反正马队过来还得一会儿工
夫……”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坦诚的笑着说:“不是我不说,实在我也不十分清楚这块龙凤玉佩
的底细  ……”
  陆贞娘立即含笑插言道:“那你就把伯母当初交给你玉佩的时候说的,告诉大家好了!”
  话声甫落,“独臂虎”已保证的大声说:“俺代表大家向老天爷发誓,谁要是走漏了你
的消息半  点,说完了话就叫他白瞪眼……”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讥声道:“你的嘴巴最快,我看,将来第一个断气的一定
是你!”
  大家一听,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风雷拐”看了大家高兴的神情,想到方才一触即发的惨烈搏斗,要不是佟玉清即时出
面,这时  候在场的诸人中,魂归地府的不能说没有,因而不禁感慨的摇摇头。
  佟玉清见大家都希望知道玉佩的来历,而且,她也不愿意违背个郎的意思,是以,谦和
的一笑说  :“小妹尽我知道的说,不过是不是真的这样,大家也不要认真!”
  说罢,低头将玉佩取下来,托在掌上,神情凝重的说:“大家都知道,前朝文成公主为
了边疆和  好,并决心将华夏文化传播到西域来,她以金枝玉叶之体,牺牲了她一生的幸福,
下嫁给当时最强悍  的突厥国王,公主离开长安之后,旅途寂寞,深感人生离散之苦,自然
终日闷闷不乐。
  有一天夜晚,宿营在青藏边区的一处高山上,公主出帐眺望,发现夜空的月亮与中原的
月亮不同
  ,而次晨观日,红日也和长安的不一样,因而伤感得病,以致不能成行。
  唐太宗听了飞马奏章,急命工匠精心铸造了金日金月各一个,特派八百里飞马旗牌为公
主送来。
  文成公主感于父皇的慈爱,特的抱病起身,焚香叩拜,向东谢恩,大队人马和鸾驾,才
继续起程  西进……”
  佟玉清说至此处,朱擎珠和阮暧玲都忍不住掉下泪来,就是骠悍泼辣的“鬼刀母夜叉”,
也不禁  眼圈红红的。
  其余人等,虽然没有双目落泪眼圈红,但神情黯然,叹息不止!
  佟玉清继续伤感的说:“那座山也因此而著名,改名为日月山,所以,青藏边区的人们
都有一句  俗话说:‘过了日月山,又是一重天’……”
  韩筱莉却迫不及待的关切问:“这与姊姊的龙凤玉佩有何关连呢?”
  佟玉清黯然一笑道:“据说,文成公主卧病日月山上的消息传到长安后,京都的老百姓,
每个人  的脸上都罩上一层忧戚愁云,唐太宗虽然严禁这件事传进后宫的皇后耳朵里,但是
仍被皇后听到了,  在派差官星夜护送金质日月模型时,皇后也特的把这方最喜爱的龙凤玉
佩赐给了文成公主!”
  阮媛玲却不解的问:“可是,这方玉佩应该被视为西疆至宝,怎会在佟伯母那里呢?”
  这话问得虽然太过爽直,却也是大家极欲知道的问题。
  佟玉清毫不介意的望着大家一笑道:“有人说文成公主自得了这方紫玉佩后,直到她西
归极乐,  一直都佩在她的身上,之后,一代一代的传下来,至于这方玉佩怎会到了家母的
手里,小妹就不太清  楚了,也许是先王的赏赐吧?”
  说此一顿,突然又淡雅的一笑,道:“其实;这些都是传说,诸位只算听了个故事,也
不必把这  件事放在心里!”
  佟玉清虽然说的轻松,但是每个人的心里明白,佟玉清不但是西藏的贵族,而且有文成
公主的血  统,只是她自己谦虚,不愿因此落个自抬身价之嫌罢了。
  冰雪聪明的陆贞娘,除了钦佩佟玉清广阔豁达的心胸,还赞服她的机智和聪明,平心而
论,她陆  贞娘在这方面的素养,的确不如佟玉清。
  就在这时,谷外云丘下已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
  佟玉清一听,随即收起玉佩,说:“王坛主已经把马匹带来了!”
  把话说完,秃子哑巴两人已并骑当先,纵马驰上雪丘,直向谷内奔来。
  接着各人的空鞍马匹和张嫂“四喜”,以及驮骡与八个庄汉等人。
  秃子哑巴一到近前,飞身跃下马来,张嫂和四喜丫头也纷纷由马上跃下来,并将放在各
马鞍头上的风帽大氅,分别为江玉帆陆贞娘几人披上。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各自牵拉自己的马匹,并披上自己的大氅。
  “黑煞神”一面系结风帽的帽带,一面察看乌云滚滚的天色,一面嚷着说:“盟主,快
些上马吧!这个把月的经验告诉俺,下午又是一场大风雪!”
  江玉帆抬头看天,正待说什么,佟玉清已低声道:“大家先别上马,反正‘都巴利’距
此已经不远了,现在先请宝琴妹去谷口看一下,看看拉帕奇他们走远了没有!”
  “风雷拐”一听,立即额首发声说:“对,姑娘的崇高身份,不宜再和他们相遇……”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含笑谦逊说:“小妹那有什么崇高身份?只是觉得为防再生枝节,
最好距离他们远些!”
  如此一说,纷纷颔首称是,憨姑沈宝琴是著名的飞毛腿,早已展开轻功,一溜烟似的向
后谷口驰去。
  这时,江玉帆才以恍然想起的口吻问:“玉姊姊方才都问了‘金衣教主’些什么?”
  佟玉清见问,也以恍然想起的口吻,一笑道:“玉弟弟不问我倒忘了,最初我问他有关
‘乾坤五邪’的情形,他还不肯说,经我晓以大义与厉害,他才透露了一些,不过‘玉阙仙
境’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也不十分清楚!”
  江玉帆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问:“难道他不是‘乾坤五邪’胁迫的一人?”
  佟玉清颔首正色说:“是呀,但他从未去过‘玉阙峪’,虽然‘乾坤五邪’也会邀请过
他,地点也都是在‘都巴利’的土司府上……”
  陆贞娘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脱口说:“这么说,我们到了‘都巴利’一问土司就知道
了?”
  佟玉清再度颔首道:“不错,‘都巴利’的土司和‘五邪’过从较密,‘玉阙峪’的情
形他可能较清楚!”
  “风雷拐”突然插言问:“有关‘万艳杯’的事,‘金衣教主’拉帕奇是听谁说的?”
  佟玉清正色说:“小妹已问过他,他说是‘五邪’命令他的,要他杀了在弟弟后,别忘
了在玉弟弟身上搜走‘万艳杯’……”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怒声道:“这一定是那个臊娘们儿‘红飞狐’出的鬼主意,这
一次俺捉住了她,定要活剥她的皮!”
  但是,佟玉清却迷惑的说:“说也奇怪,我问‘金衣教主’拉帕奇,他根本不知道有
‘红飞狐’这么一个人!”
  朱擎珠突然问:“玉姊姊有没有问拉帕奇,有关那个身穿白毛皮衣的萧姓女子的事?”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颔首道:“我有问过,拉帕奇说,天山昆仑两派的俗家女弟子中,很
有几人是翻穿着白毛皮衣的少女,只是他都不知道她们的姓名……”
  话未说完,前去谷口察看的憨姑沈宝琴,已飞身驰了回来!
  江玉帆首先关切的问:“拉帕奇他们……?”
  话刚开口,憨姑已爽快的笑着说:“早走得没影儿了!”
  江玉帆一听,立即一挥手势,道:“那大家就快上马吧!”
  于是,纷纷认错上马,催马向谷口驰去。
  出了谷口,依然是绵延无际的雪岭银峰,但是,在早先看到的层峰叠幛中,依然有广大
的冰原和  雪谷。
  天空的浓云愈来愈低,渐渐有稀疏的雪花飘飞下来,只是还没有强劲的山风。
  大家沿着经过千多名番僧践踏出来的坚实山路前进,较之以前积雪盈尺的山道快多了,
大家虽然不断的催着马匹,一连绕过数座高而崎险的雪峰和雪岭,却一直没有追上拉帕奇等
人。
  根据大家心中的计算,距离正午可能巳经很近了,江玉帆决定赶到前面的断壁下休息炊
饭。
  但是,就在前面的断崖巅上,突然立起数道黑衣人影,同时,嗤的一声,一道火焰直射
半空!
  叭的一声清脆声响,应声炸开了一团火花,无数红绿黄蓝的纸屑,随着飘飞的雪花,徐
徐的落下  来。
  “独臂虎”一见,立即恨声道:“奶奶的,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看情形,今天又得饿
肚着子干  了!”
  话声甫落,“黑煞神”已豪气的沉声道:“怕啥?咱们就饿着肚子杀!”
  说话之间,前面的江玉帆等人,业已纵马向前,加速向断壁前驰去。“黑煞神”和“独
臂虎”两  人一见,也各抖丝缰,放马疾追。
  由于前面有两座岭角交错相阻,尚看不清断壁下是何形势,群集著有多少人。
  随着快马的飞驰,发现崎险横广的断壁下,竟是一片铺满了冰雪的广大平原,而经过拉
帕奇千多  番僧践踏过的宽大山道,坚实的足迹上已积了一层白雪,“金衣主教”拉帕奇率
领着千多  名番僧,虽然由此道来,却未由此道回去。
  飞马绕过最后一个岭角一看,江玉帆等人的目光同时一亮,只见广大平原靠近断壁下,
竟有一座  千多户人家的大部落!
  韩筱莉一见,脱口欢声说:“啊,那是‘都巴利’!”
  “鬼刀母夜叉”和秃子几人似乎还有些不信,纷纷迷惑的说:“今天怎的这么快?”
  “一尘”道人立即解释道:“你们忘了拉帕奇早把山道给咱们踩出来了!”
  如叱一说,俱都恍然大悟,今天的马速较往日快多了,二十几里地的路程,只是个半时
辰的工夫  ,当然快。
  驰进广大平原,江玉帆等人顺着践踏过的道路向“都巴利”大镇前一看,不少人目光一
亮,脱口  轻啊!
  因为“都巴利”的镇口外,竟群集了数百人之多,将镇口完全堵死了!
  “独臂虎”一看,再度低声道:“奶奶的,这一下子是非动手不行了!”
  并马和他飞驰的“黑煞神”,一面哨着麦饼,一面催促着说:“你那里还有工夫说诰?”
  “独臂虎”转首一看,不由恍然想起,急忙在后鞍囊里摸索,同时赞声道:“对,你不
说俺倒忘  了,俺也得抓住机会吃一个!”
  随着大家的飞马前进,镇前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声响和西域特有的悠扬乐声!
  江玉帆等人听得一楞,俱都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情。
  但是,嘴里满是干麦末的“独臂虎”,却哈哈一笑,吐字不清的笑着说:“人们都传说
西域僧道  多会施法术,俺还没见过,这一下子可叫俺碰上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沉声道:“当心,别噎着,你看清楚了没有?”
  “独臂虎”心知有异,急忙走神凝视,发现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看清镇口拥挤的人群,
衣着不  一,五颜六色,看来似乎都是镇上的老百姓。
  蓦见陆贞娘惊异的“噢”了一声,脱口急声道:“看来镇口似乎还设有香案呢!”
  如此一说,“鬼刀母夜叉”突然兴奋的说:“该不会是恭迎老妹子的吧?”
  大家一听,恍然大悟,纷纷兴奋的说:“一定是,一定是!”
  秃子王永青,立即得意的望着“黑煞神”和“独臂虎”,哈哈笑着说:“这一下可好了,
又有大酒大肉好吃了!”
  “独臂虎”听得先是莫名其妙,接着恍然大悟,立即“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干面饼,
瞪眼望着  “黑煞神”,恨声道:“都是你害的俺!”
  也在大感后悔的“黑煞神”一听,勃然大怒,不由破口大骂道:“放你的狗具屁,麦饼
是你自已塞进嘴里的,干俺啥事?”
  “独臂虎”一瞪眼,正待反唇相讥,镇前一连响起数声“碰碰”的铁铳冲炮声!
  两人顾不得再斗嘴,举目一看,只见镇前数百男女老少百姓中,除了打锣打鼓奏乐器和
燃铁冲炮的,俱都恭谨肃立,面带虔诚。
  一张大香案围着红绸,中央的小铜鼎中,香烟飞绕,两支儿臂粗的红烛,燃烧着摇摆不
定的半尺火苗,一个身穿西藏官服的老人,垂手恭立在香案旁。
  只见身着官服的老人,年近八旬,苍发银须,满面红光,双目有神,一望而知是位内功
已具相当火候的内家高手。
  立在老人身后的十数人,也大都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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