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霸七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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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七雄-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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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已去为此尽力,你也该早作准备……”
  秦文玉方自听得悚然点头,钱太真又复笑道:“至于我们与柳少侠之间,关系不及详言,总之交谊深厚,是友非敌,秦姑娘尽管放心就是……”
  钱太真的这句心腹隐秘之语,自然怕人听见,说得极低,几乎是用了他人难得与闻的传音密浯但对方如此态度,秦文玉只得略一抱拳,点头说道: “秦文玉敬如尊命,尽力邀约师友,卫道降魔于明年五五端阳……”
  钱太真突然摇手,截断秦文玉的话头,皱眉说道:“‘尊天大会’召开筹备的时间越长,司马会主越易受惯于甜言蜜语的群邪盅惑,陷溺越深,我想把大会时间提早……”
  萧克英笑道:“钱夫人既是‘尊天会’的军师,自然可以作如此建议,但不知提早多久?”
  钱太真想了一想道:“这时间总要在柳少侠神功完满之后,好在秦姑娘必去‘秦皇岛’,请你于柳少侠功成后设法给我送个信儿,或是暗示,我便可以编造出几百种理由请司马会主尽量提早‘尊天大会’……”
  秦文玉叹道: “提早一点也好,群雄聚集,越来越多,在来此途间,我又发现一个著名凶邪,助纣为虐地,前来投靠‘尊天会’……”她所用字眼,全不好听,但因司马玉娇心意早变,故也不觉刺耳。
  秦文玉语音才了,司马玉娇目光一闪,扬眉问道: “秦姑娘所遇的是那家凶邢?据我猜测,可能是‘七煞’中的‘气煞’,‘霹雳火’廉不和吧?”
  秦文玉摇头道:“少会主有点料错,此人虽列‘七煞’,却非‘气煞’,是声名最狼藉,行为最无耻的‘色煞’,‘天魔玉女’女娇娃……”
  第十三章 真假钱太真 宝库露原形
  这“天魔玉女”玉娇娃一语,把司马玉娇听得神情一怔!
  钱太真却抚掌笑道: “好,妙极了!妙极了!那‘天魔玉女’玉娇娃,要倒霉了!”
  司马玉娇听不懂她钱大姊的话里玄机,愕然问道:“钱……钱大姊,你……你怎么知道玉娇娃要……要倒霉呢?”钱太真笑道:“少会主请想,‘巾帼之雄’秦姑娘是当世武林中极有名的冰心铁面之人,她又深知玉娇娃的声名最狼藉,行为最无耻,既然狭路相逢,会轻易放过她么?”秦文玉的如花娇靥,突然一红,略现愧容说道:“当时我因关怀柳延昭兄,身中奇毒,独闯龙潭,急于来此应援,而那妖姬的扈从又众,遂未多管闲事,引起风波……” 
  钱太真“哦”了一声道: “玉娇娃居然还扈从甚众么?……”
  萧克英一旁接口笑道:“那位妖姬具有倾城姿色,自封为‘天魔门主’,宫装云裳地,坐在一台‘天魔怪轿’之中,前四后四,八名侍婢,连抬轿之夫,都非俗士,全是一些武林中素行不端,希冀颜色,而颇有凶名的下流胚子!”秦文玉秀眉轩处,突腾杀气地,冷“哼”一声道: “当时,我心急赶路,未加理会,回去若再重逢……”
  话方至此,司马玉娇突向秦文玉抱拳一揖,陪笑说道:“秦姑娘手下留情!”
  秦文五想不到司马玉娇会代玉娇娃求情,不禁大为惊诧,愕然问道:“司马少会主,你既明正邪顺逆,怎会代这淫娃荡妇求情?难道也……”
  这下面一切“难道也是个好色之徙”,终被她有点不好意思,勉强煞住。
  司马玉娇有苦难言,满脸飞红地,苦笑说道: “秦姑娘请相信我决非好色之徙,你此去‘秦皇岛’,若遇柳延昭兄,向他一问,便知我苦心的了!”
  秦文玉失惊道:“连你代‘天魔玉女’玉娇娃求情之事,也会与柳延昭兄有关么?”
  钱太真由于已知“玉屏风”的香艳秘密,遂接口笑道:“不单也有关系,并还关系密切!”
  秦文玉委实有点如坠五里雾中,茫茫然地摸不着头!
  萧克英笑道:“玉姐何必为难?我们前去‘秦皇岛’的途中,未必会再与玉娇娃相逢?即令相逢,而她更行为恶劣,使你看不顺眼时,也不妨稍加敬戒,只要略留寸分,就不负司马少会主的雅意了!”
  秦文玉点了点头,向钱太真、司马玉娇略一抱拳,身形电闪,便与萧克英双双隐去。
  司马玉娇目送她们的身形渐隐,满面都是惆怅神色!
  钱太真笑道:“玉妹惆怅,秦文玉天人姿色,柳延昭何福修来?他身外这座‘玉屏风’,果然全属无瑕美玉!”
  司马玉娇突然幽幽的一叹,以极低极低的语音,一字一字,缓缓说道:“但……愿……无…瑕……”  
  钱太真立即领会, “哦”了一声,轩眉笑道: “玉妹这‘但愿无瑕’四字,是为‘天魔玉女’玉娇娃而发。
  司马玉娇颔首叹道: “正是,根据我所闻柳延昭口中之言,在‘玉屏风’的‘三块玉’中,与秦文玉只是气机吸引,心意微通,彼此尚未定情,与我则是被硬打鸭子上架,只有‘天魔玉女’玉娇娃,才使他魂牵梦莹,相思欲绝……”
  钱太真听她说至此处,不禁为之失笑,摇头叹道:“玉妹,世间男子,惯会巧语花言,以一张甜嘴,骗得许多痴情姐妹,委身相爱,而死心塌地,但其实,他们的口中之语,却未必便是心中之声……”
  司马玉娇叹道:“钱大姐这见世之语,只是一般男人通病,柳延昭却决非寻常,他是个豪诚君子,内外如一……”
  钱太真以一种异样眼光,向司马玉娇看了一眼,接口笑道:“想不到,想不到啊!柳延昭在玉妹的印象中,居然这等好法……”
  司马玉娇玉颊上飞起两片赧然红霞,但因与钱太真已无话不谈,遂讪讪一笑,轩眉说道:“钱大姐,司马玉娇一向目高于顶,眼中何曾有人?柳延昭并非具备出群人品,绝世气质,我会对他作那等牺牲,不顾一切地,下此决断么?……”
  钱太真听得连连点头,但目光一转,却又惑然说道:“我深信玉妹必能慧眼识人,但你既信得过柳延昭,却又为何信不过他最挂在嘴边,表示爱慕、敬服、思念的玉娇娃呢!”
  司马玉娇苦笑道:“钱大姐难道不会听出秦文玉对于所遇的‘天魔玉女’,颇有不屑之词,‘巾帼之雄’不是俗眼,莫非她掌握有玉娇娃的什么行为不羁把柄,否则……”
  钱太真摇头道:“人言难信,众口烁金,我们必须目睹事实后,再作论断,才会毫无偏颇,绝对公正!”
  司马玉娇一拂所着白色儒衫的大袖,目注钱太真道:“钱大姐,裙钗身份既明,我想从此后便改着女装好么?”
  钱太真先是点了点头,突又摇了摇头,含笑说道: “我赞成玉妹还诸本来,但不妨缓上数日,我要利用你这风度翩翩‘西贝少会主’,作块试金石呢!”司马玉娇一怔道:“试金石?钱大姐要试谁?”
  钱太真笑道:“玉妹没听秦文玉说那‘天玉魔女’玉娃娇坐在一乘‘天魔怪轿’内,连抬轿轿夫,都是些自甘贡献劳力,低落身份,希冀颜色的下流胚么?有你这样一位足以妒煞潘安,气煞卫圭,风流绝世的西贝佳公子,应该试得出那玉娇娃是否别有用心,装疯卖傻?抑或当真放荡不羁,没有资格列入‘玉屏风’,作那白璧之玷!”
  司马玉娇皱眉道: “钱大姐要我怎么试法?请安排得自然一些,最好还是莫落痕迹,免我日后为难……”
  钱太真说道: “免你为难?玉妹也会经沧海难为水了,难道还放不开么?”司马玉娇双颊上堆满红留地,苦笑一声,点头说道:“对于这等事儿,我确实放不太开,何况若是作得过份,将来可能对柳延昭兄,难以交代!”
  钱太真向司马玉娇递过一瞥会意眼色,嫣然笑道:“玉妹一片苦心,重点在后!但你要相信你钱大姊的谋略才能,我的安排,必然面面俱到,不会使‘玉屏风’上,现出裂痕,令你对‘玉屏风’主人——你的柳延昭兄,有所尴尬!……”
  好,司马玉娇果然对钱大军师的信心甚强,不尴尬了。
  但另有一人却尴尬已极!  尴尬之人是谁?
  就是那位使柳延昭为她魂牵梦萦,钱太真、司马玉娇则是欲对她蓄意试探,声势煊赫,扈徒甚众,正出关来到“小兴安岭”,投奔“尊天会”的“天魔玉女”玉娇娃……
  古道斜阳,天魔怪轿!
  有大轿,有小轿、有软轿……为什么要叫“怪轿”?
  “怪”的条件多了,轿的形式怪,轿的质料怪,抬轿的人怪,坐轿的人更怪!
  严格说来,道不是辊子,还应该是间架在八根教丈长短巨藤抬杠之上的怪屋!
  屋子广约丈许方圆,有顶,却没有墙,四周都以垂珠为廉,藤杠颤动之间,珠帘抖处,时有春光外况!
  屋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支挡遮蔽风雨日光——屋顶——的圆柱,和一张绝大极厚,看去级为舒适的龙须软榻。
  榻上,只有一个人……
  人的身上,只有一件衣,其实,这不能叫衣,因为它不是外衣,也不是内衣,只是一袭极簿极簿,近于完全透明的粉红轻纱而已。
  人,常然绝美,涂朱则太赤,施粉则太白,修短适中,秽纤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秋水为神玉为骨,英蓉若而柳如眉……
  总之,—个女人能有多美,这“天魔怪轿”中人,就有多美……
  其中有尤物,撩人多春光!
  于是,前后轿夫的苦乐不同,必然互争“地位”
  前面的,只有劳力贡献,是个“苦差事”!
  后面的,藤杠微颤,珠廉抖动,眼皮供养,领略“春光”,是个“好差事”!
  “好差事”与“苦差事”之间,自然要争,而争“差”
  条件,无非一钱二力三人才……
  经过长途淘汰竞争,后面的轿夫,全成了清一色的武功坚实,人材潇酒,并有相当资财地位的江湖豪杰!
  偶然间,也会有后面的轿夫,被召入“怪轿”之中,但这种遭遇,却不是艳福,而是大祸。
  因为轿夫人轿后,意料中必将藤杠更显,春光更甚,但事实却非如此,反而静悄悄地决无丝毫动作,或丝毫声息发生,只约莫于半个时辰后,从轿中掷出一具苍白枯干的尸体而已!
  天正黄昏……
  这时,正有一个精壮轿夫,从轿后被召人那乘“天魔怪轿”。
  先是珠帘微启,一名黄衣侍女,彷佛聆听什么传音指示,向“天魔怪轿”,躬身倾耳……
  跟着,她便向轿后朗声说道:“门主有令,传新投第三号弟子‘玉狮’周寿,入轿献身!”
  原来这位“天魔玉女”玉娇娃,业已更上层楼,成了“天魔门”的门主。
  那周寿号称“玉狮”,可见相当中轻俊俏,也相当骁勇雄健!
  他因见新投第一号弟子和第二号弟子,于奉召人轿后,均变成干枯尸体,惨被掷出,如今又轮到自己,不由略一沉悚!
  那黄衣侍女向他投射过两道微带绿色的异样目光,沉声喝道: “周寿,这是门主对你的殊宠深胡恩,难道你竟敢抗命?”
  她那绿色目光,似具迷神魔力,加上周意本人又是个贪花好色的轻簿儿郎,想起“天魔怪轿”之中的活色生香,竟毫不抗拒地,纵身一跃,投入那业已吞噬过两名健壮汉于的神秘珠帘之内。
  呼……呼……呼……
  周寿人矫末久,仍和前两人一样,他身上的内外衣裳,都从轿中飞了出来!
  袒踢棵里,男女相对,照理说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但抬矫藤杠,未见加强顿动,又不像是有甚天体双双,愿变倒凤的淫邪举措。
  难道这“玉狮”周寿,还能强过“乾坤圣手四海游龙”柳延昭,具有坐坏不乱的超人定力?
  就在前面的矫夫,有点心跳,后面的轿夫无不疵涎之际一声冷笑从路旁林中传出,有人冷然叱道:“是什么淫邪之辈,敢假冒‘天魔玉女’玉娇娃的名号,替我现现原形!”人随话出,一个蒙面黑衣人,从林中高树上,飞身扑下!
  但他不是直接扑向那“天魔怪轿”,只是斜掠而过,并顺手抓了一把。
  这种方式,使娇外八名黄衣侍女,纷纷拔剑拦截的动作,都落了空。
  黄衣侍女们落空,黑衣人却未落空,他那一抓,是内家“大力金刚手”,竟把“天魔怪轿”的轿项,以及四外珠帘,一齐揭去抛落!
  好,这一来,轿中的神秘情状,立即公开无隐!
  “天魔玉女”玉娇娃仍披着那袭粉红色的轻纱,跨骑在裸无寸缕的“玉狮”周寿身上,似乎业已合体,只是毫无动作。
  但她手中却有一根细长晶管,插入周寿咽喉,晶管中并有鲜红色的液体流动,好似正在吸血!
  黑衣蒙面人一眼瞥见,“咦”了一声,一面提气使身形徐徐落地,一面喝道:“‘玄牝夺精,晶管吸血’,由这种世间少见的狠毒害人方式之上,我已猜出你这万恶妖妇来历……”
  “天魔玉女”玉娇娃见轿顶被揭,秘密被泄,遂索性一声脆笑,玉足一钓一踢,踢得业已血竭精枯变作尸体的“玉狮”周寿,从她胯下飞出,向那身形刚刚落地的黑衣蒙面人打去!
  黑衣蒙面人略一扬手,周寿尸体便在距他数尺外,被震得凌空坠落!
  “天魔玉女”玉娇娃见对方所用手法,口中也微“噫”
  一声,神情似觉惊愣。
  正在此时,林中忽然又起歌声,有个微带苍老的女子口音在唱:“黄金好,黄金少,美玉珍珠无价宝!世人谁不想横财?只恨横财难得到!半丝半缕莫轻抛,一文一钱辛苦找,别人乱花我不花,日积月累钱多了!钱多好,钱多好,钱多妙,钱多好处真不少,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的王八当活宝……”
  那蒙面黑衣人一闻林内歌声,便向“天魔玉女”玉娇娃苦笑说道:“算你这妖妇的运数未终,我的大对头来了,我必须先把她好好安顿一下……”
  他是一面说话,一面向后纵身,等到说话说完了,人已隐人林内,似是追向那“黄金好,黄金少……”的作歌人而去……
  “天魔玉女”玉娇娃并未追踪,她凝望蒙面黑衣人的背影,眉峰略蹙,稍微迟疑之下,转过身形,不禁脸色微变!
  原来那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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