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玉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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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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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劳令师和贤契,实非得已,真是不安之至!”
  说此一顿,恍然一指马丽花,含笑介绍道:
  “这是小女丽花,上个月才艺满回家!”
  白玉仑急忙拱捐,目注马丽花,微躬上身,谦身道:
  “小可廖天丰,常聆恩师谈起马姑娘,贤淑貌美,剑术惊人,称得上艺艳双绝,可惜,天丰福薄!”
  早已羞得满面通红的马丽花,急忙万福道:
  “廖大侠过奖了!”
  但是,一旁静听的马老爷子却惊的暗呼道:
  “听这小子的口气,莫非他真的是廖天丰不成?”
  因为,这小子的武功高,他可以夺廖天丰的剑和马,也可以要寥天丰的命,甚至以残酷的手段强迫廖天丰说出前来捉贼的事情,但廖天丰绝不会傻到连前来顺便相亲,与马家豪增进感情的事也一并说出来呀!”
  心念间,白玉仑已望着“丹凤”俞娴,肃手含笑道:
  “娴妹,快上前见过马老前辈!”
  说着,又而向马老爷子,肃手谦道:
  “老前辈,她就是贱内?”
  “丹凤”俞娴早已施礼恭声道:
  “晚辈俞娴,参见马老前辈!”
  马老爷子听了白玉仑说出“天丰福薄”,以及他自己的想法,已有几分相信白玉仑可能是廖天丰了。
  这时一见“丹凤”万福行礼,赶紧哈哈一笑道:
  “廖夫人一路辛苦,请免礼,请免礼!”
  “丹凤”行礼完毕,又见过了马丽花。
  马老爷子一等二女寒暄完毕,立即肃手入席。
  由于马老爷子是长辈,依然由他上坐,白玉仑和俞娴在左,马丽花则一人在右相陪。
  马老爷子等“小莲”“小桃”为各人满上了酒,立即举杯歉声道:
  “方才贤契伉俪到达时,老朽和小女正在机关室内,未能及时接待,甚感失礼,来!老朽敬贤伉俪一杯!”说罢,一等白玉仑和“丹凤”俞娴举起杯来,引颈一饮而尽。
  白玉仑饮罢落杯,立即正色凝重地说:
  “飞贼‘赛灵猴’为人狡黯,极富机智,希望老前辈不可以等闲视之,如仅将宝盒放在机关室内,并非安全之策……”
  马老爷子佯装关切的问:
  “以贤契高见,应该如何防范?”
  白玉仑立即正色坦诚的说:
  “以晚辈之见,除了在各种伏设暗桩,并有人分批巡逻,还要派专人在机关室外轮着把守……”
  话未说完,马老爷子已赞声道:
  “好,贤契高见,正合老朽心意,现在已派专人看守机关室,再加上贤伉俪与老朽小女在外巡逻,当确保宝盒无虞矣!”
  白玉仑知道马老爷子对他和“丹凤”仍存有戒心,因而也不便自荐去守机关室,可是,他知道,光凭机关室是绝对难不住飞贼“赛灵猴”的!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其实他还不知道,马老爷子根本没有机关室,否则,他会更焦急更担心,只怕连酒也喝不下去了。
  他见马老爷子没有要他和俞娴参与的意思,只得佯装宽心的一笑道:
  “既然这样周详,那就万无一失了!”
  话声刚落,马丽花突然望着他,关切的问:
  “令师散人前辈为何未见前来?”
  白玉仑早已想好了说词,也早已算好了由马家集到奇山的往返路程,再说,他明天一早就要离开马府,甚至公开告诉他们寥天丰受伤在亡魂谷的事,他随便编个理由都可以应付过去。
  这时一见马丽花问起,毫不迟疑谦声道:
  “家师接到马老前辈的信函时,娴妹也正好在那儿,家师感于马老前辈对晚辈错爱有加,特命晚辈率内子先来,他老人家最迟明天早晨赶到。”
  马老爷子一听,断定“奇山散人”要廖天丰前来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捉贼,另一方面也是要他知道廖天丰已有了妻子,也好打消他再把女儿马丽花嫁给廖天丰的念头。
  但是,想到这一点,却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因而沉声道:
  “你既然已有了妻室,你师父为何竟不知道?”
  白玉仑只得装出一副羞惭神色,不安的说:
  “前辈有所不知,娴妹住处离晚辈处仅一里多路,晚辈练功时,经常与娴妹相会,并在一起切磋,而且……娴妹的恩师也不反对……”
  马老爷子一听,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望着娇靥布满红晕的“丹凤”俞娴,极关切的问:
  “请问廖夫人,尊师是哪一位高人?”
  “丹凤”立即欠身恭声道:
  “请恕晚辈未便奉告之罪,她老人家早已退隐林泉,久已不问世事,不过,将来也许与前辈有相见之日。”
  马老爷子见“丹凤”说的婉转,只得强自一笑道:
  “好好,但愿老朽有此福缘,得见睹世外高人丰采!”
  白玉仑则继续解释道:
  “前几日才为家师遇见,除责备晚辈不肖之外,并亲自前去拜望娴妹的恩师,才获得家师的谅解!”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听,断定“丹凤”俞娴的师父,必然是位昔年武林中极有地位的人,否则,以“奇山散人”的火爆性子,绝不会容许廖天丰这么做,何况他早已答应了这边的亲事,这也可以由廖天丰说他师父“亲自拜望”证实。
  由于以上的看法,因而也联想到廖天丰的惊人武功,八成也得到了那位身隐高人的指点或传授。
  心念想通,马老爷子正待说什么,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喝怒骂和惊叫声!
  大家听得一愣,闹不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白玉仑和“丹凤”俞娴,两人都担心是飞贼“赛灵猴”公然前来向马老爷子强索宝盒来了。
  因为飞贼“赛灵猴”认得白玉仑,也认得“丹凤”俞娴,一经照面,真相势必被揭穿,这样一来,事情就更棘手了。
  马老爷子却望着老管家,举手一指,吩咐道:
  “家寿,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马家寿一听,恭声应了声,即和马家豪双双奔出厅去。
  也就在马家寿和马家豪刚刚奔下厅阶的同时,已经关刀屏门,随着那阵怒吼和喝骂,“蓬”的一声大响,中间的两扇已应声被踢开了。
  刚奔下厅阶的马家寿和马家豪一看,吓得啊了一声又跑了回来。
  只见随着被踢开的屏门的喝骂声,一下子涌进来二三十人,个个劲衣疾服,人人携带兵刃,一望而知,俱是武师和打手。
  当前一人头戴粉红色英雄帽,身穿亮缎大花英雄衫,生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只剩下两只大眼睛,腰悬着宝剑,斜佩镖囊,看来年约二十六七岁,显然是这一伙的首领人物。
  跟在瘦削佩剑青年身后的是个黑衣黑皮肤,颏下生满了虬结胡子的矮胖中年人。
  矮胖壮汉,尖头圆脸,秃眉环眼,挺着个大肚子,两手握着拳,一脸狰狞的走进来。
  跟在这两人身后的几个壮汉可能是武师,其余的大概是前来壮声势的打手。
  因为,“南塘镇”上的那些人不但见过他,也见过廖天丰,这时见那些人衣着杂乱,因而也宽心了不少。
  正待询问原因,马老爷子已愤然一拍桌子,离席迎了上去。
  马丽花跟着起身,白玉仑和“丹凤”俞娴也一同跟在身后。
  马老爷子一出厅门口,身形尚未站稳,已愤然的指着站立阶下的粉瘦削青年,斥道:
  “窦五德,老夫曾经一再向你解释,小女已订了亲事,你却一再纠缠,如今你又聚众闹事……”
  话未说完,粉衣瘦削青年已傲然轻蔑的说:
  “马老头儿,你少那里神气,你真以为窦大少爷除了你家马丽花娶不到老婆了?”
  马老爷子愤然一指站满院的大汉们,怒声问:
  “那你带领这么多人前来干什么?”
  窦五德轻蔑的斜了白玉仑一眼,颇含妒意的哼声道:
  “听说你家新姑老爷天丰来了,少爷我特地前来向他小子请教……”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哂然一笑道:
  “原来你阁下是冲着我来的!”
  窦五德冷哼一声,傲头颔首道:
  “不错,有本事你就下来,少爷我今晚要掂掂你小子的份量,看看你能不能压得住马丽花?”
  马丽花一听,娇靥顿时红了。
  “丹凤”俞娴看窦五德的样子就有气,因而沉声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窦五德毫不生气,反而轻佻的“哦”了一声问:
  “我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的肚子里难道能生出狗猫来?”
  “丹凤”一听,顿时大怒,倏起杀机,不由娇叱道:
  “你这狗简直是找死!”
  说话之间,举步就待走下厅阶。
  白玉仑知道“丹凤”一出场,一定会杀了粉衣青年,那样一来,还没帮上马老爷子的忙,先给人带来麻烦。
  是以,急忙伸手将“丹凤”拦住,同时淡然道:
  “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让我来收拾他!”
  说话之间,已走下厅阶。
  马老爷子看得神色一惊,脱口警告道:
  “贤契当心,他的剑术的确不俗!”
  窦五德一听,更加的傲然沉声道:
  “知道大少爷的厉害最好!”
  白玉仑却哂笑饥声道:
  “有什么好?绣花枕头,大草包一个。”
  窦五德顿时大怒,指着白玉仑,横目叱道:
  “廖天丰,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你师父‘奇山散人’少爷也没将他看在眼里,哼!你今天是死定了!”
  白玉仑走到他面前七步处才哂笑道:
  “你今天如果杀了我,我连老婆都送给你……”
  窦五德立即冷冷一笑道:
  “你压过了剩的货,大少爷不稀罕!”
  白玉仑淡然“噢”了一声道:
  “那你阁下就撤剑吧!”
  窦五德怨毒的哼了一声,切齿恨声道:
  “少爷的宝剑,出鞘就要见血,你今晚休想活命!”
  命字出口,横肘挫腕“呛啷”一声,寒光一闪,’长剑已撤出了鞘外。
  窦五德神气的“咻咻”挥了两个剑花,并挺了挺脸脯吹了口气,看了白玉仑握在左手的剑,沉声道:
  “姓廖的,撤剑吧!”
  白玉仑镇定哂然,冷冷一笑道:
  “除非一流用剑高手,在下从不撤剑,你的剑术连流都不入,就更用不撤剑了!”
  如此一说,不但窦五德听得神情一呆,在场的双方人众,除了“丹凤”俞娴外,无不惊的脱口惊啊!
  马老爷子急定心神,望着“丹凤”急声道:
  “廖夫人,快把你的剑给廖贤契,他那把剑……”
  说到剑字,竟突然住口不说了。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下午在亡魂谷撤剑的时候,廖天丰也曾神情有异,只得举手向后一挥,道:
  “马前辈不用了,对付这种只知剑术皮毛的人,根本用不着剑……”
  马丽花再也忍不住焦急的提醒道:
  “天丰哥,他的剑术得自祖传,的确有过人之处!”
  窦五德听得精神一振,信心倍增,不由得笑了。
  但是,白玉仑竟有些不耐烦的提高声音道:
  “我说过,用不着撤剑!”
  窦五德原来有些得意,这时一听,顿时大怒,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廖天丰,我今天不将你剁成肉酱,斩不万段,誓不为人……”
  白玉仑立即沉声道:
  “你本来就几近禽兽,缺少人性,嘴里说不出人话来!”
  窦五德一听,顿时大怒,吼了一声“好”,挺剑就待飞刺。
  但是黑衣矮胖大汉竟脱口洪声道:
  “少爷慢着,杀鸡焉用牛刀,您在旁边看着,让属下来收拾他!”
  说话之间,神气活现,挺着个大肚子,两手半握着拳,傲然大步走向白玉仑身前。
  窦五德见白玉仑要以肉掌对他的宝剑,非但毫无怯意,而且气定神闲,似乎不像是耍噱头唬人的,因而心中有些胆寒。
  这时见矮胖黑汉要抢先出场,正好利用他先探一探白玉仑的掌法和拳路,是以,颔道沉声道:
  “好!不过,还是要小心!”
  说罢,提剑向后退了几步。
  马老爷子却趁机压低声音,警告道:
  “廖贤契,这厮练就了一双铁臂钢掌,一般刀剑都奈何不他不得,尤其他的……”
  白玉仑却哂然冷笑道:
  “只怕他的头不是铁打的!”
  马老爷子却更加焦急的说:
  “他的头更厉害,同样的刀枪不入呀!”
  呀字方自出口,矮胖黑汉已望着白玉仑,朗声大喝道:
  “小子废话,纳命来吧!”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两手一分,一抓白玉仑的肩头,一抓白玉仑的发髻,看样子,显然要把白玉仑的人头硬扭下来似的。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等人一看,大惊失色,俱都吓得脱口惊啊!
  但是,哂然冷笑的白玉仑,身形略微一闪,出手如电,右手一绕已握住了矮胖黑汉的手腕,紧接着,旋臂一扭,大喝一声“去吧”,顺势一拌,一声杀猪般的凄厉嗥叫,矮胖黑汉的圆鼓身体已翻翻滚滚的飞向了二三十名武师打手间。
  二三十名武师打手一见,大惊失色,嗥叫惊啊,竟没有哪一个伸臂抢接,反而闪躲跃纵开了!
  只听“咚”的一声大响,同时闷哼一声,一个圆鼓鼓的矮胖身体,着实跌在石板地上,继续向前滚了一丈多远,再没有动一动,想必已晕死了过去。
  这一来不但那些打手武师们吓呆了,说是马老爷子和马丽花等人也都愣了!
  窦五德一看,知道今晚讨不了好走,虽然有些心惊胆颤,依然心头一横,硬着头皮厉声大喝道:
  “姓廖的,少爷和你拼了!”
  厉喝声中,飞身疾扑,手中剑一挺,直刺白玉仑的心窝!
  白玉仑冷哼哂笑,跨步旋身,右掌迎空一挥,左掌闪电般劈向了窦五德的面门。
  窦五德不知是计,厉喝一声,疾演“举火烧天”,趁着仰面收剑之势,剑尖上挑,迳削白玉仑的左腕。
  岂知白玉仑的身形突然一个回旋,再度大喝一声“去吧”,迎空虚挥的右掌,竟突然下沉下撩,“蓬”的一声斜劈在窦五德的前胸上。
  只见窦五德闷哼一声,身形摇晃,蹬蹬退步声中,撒手丢剑,满面通红,双手急忙捂住了前胸,发乌的两片薄唇一张,“哇”的喷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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