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玉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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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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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仑心中懊恼,不停的暗呼糟糕,他断定走漏这项消息的必是密云县土豪杜霸天,绝不是“傲世堡”的饶金枝和“丹凤”俞娴。
  他敢断言,杜霸天绝不知道他白玉仑就是“玉麒麟”,这么做的目的,旨在嫁祸报复。
  由于廖天丰说完了话直盯着他看,只得一笑道:
  “你看我这样子像那位大名鼎鼎,轰动整个江湖武林的侠盗‘玉麒麟’吗?”
  廖天丰急定心神,不禁有些紧张的说:
  “恩人的确有些像传说中的……”
  白玉仑急忙挥手阻止道:
  “你如果自认我是你的恩人,就请你不要害我,坦白对你说,这是有人在陷害我,所以才有这项谣言传出来,至于什么原因,我无法对你详细解释……”
  廖天丰忙不迭的连声应道。
  白玉仑看得出来,廖天丰虽然口里应着是,但根据他的惊异的目光,心里未必肯信,只得问:
  “你现在还要不要我代你去送信?”
  如此一问,廖天丰能不有所迟疑。
  因为,面前站着的就是鼎鼎大名的侠盗“玉麒麟”,虽说江湖上都盛传他劫富济贫,仗义行侠,可是,这些终归是传说而已。
  如果请他前去送信,万一他见宝起意,趁机将马老爷子的宝盒盗走,那可怎么是好7据师父“奇山散人”说,马老爷子望重一方,深获乡里受戴,万一师父说的与实际情形不符,白玉仑是绝对不会放弃这次下手机会的!
  话又说回来了,假设马老爷子真的是个沽名钓誉的奸雄,为他捉贼卖命,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不让白玉仑去送信,他业已知道了这件事,再说,他廖天丰受伤在此,又有谁来搭救呢?
  白玉仑一看廖天丰的神情,知道他已有了顾忌,因而一笑道:
  “廖大侠如果不放心,在下现在就要转回南塘镇去!”
  廖天丰神色一惊,不由关切地问:
  “少侠回南塘干啥?”
  白玉仑立即沉声道:
  “像丁老头这等地方恶霸,祸延乡里,留着他也是害人,不如早日除去,再说,我也得到他那儿弄一匹马骑……”
  廖天丰一听,这才发现白玉仑既没有座马,身上也没有兵器,不由惊异的问:
  “少侠你的马和兵器呢?”
  白玉仑不愿说他从来不带兵刃,只得含糊的说:
  “都压在乱石底下了!”
  廖天丰立即恍然道:
  “少侠此去马家集,至少还有十多里地,途中很可能再发生事情,我这柄剑少侠可以先拿去用!”
  白玉仑知道廖天丰仍要他前去马家集送信,而他也不愿失去这个除去飞贼“赛灵猴”的机会,因而道:
  “不!你还是把剑留在身边防身吧!”
  廖天丰却坚持道: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山洞离地面这么高,也不怕毒蛇野兽,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人来,再说,我镖囊里还有暗器,足可防身!”
  说话之间,早已将剑解下来,并递给了白玉仑。
  白玉仑因为另有打算,只得将剑接过来。
  只见剑是玉柄,剑鞘墨绿,看形式很可能是一柄古剑,因而蹙眉问:
  “看这柄剑……?”
  话刚开口,廖天丰已回答道:
  “这是家师昔年行道江湖时的佩剑!”
  白玉仑既惊异又意外的“噢”了一声,立即拇指按哑簧,“喀登”一声轻响,剑身顺鞘弹出数寸,“嗡”然有声,冷焰逼人,寒芒暴涨尺盈,果然是一柄宝刃。
  廖天丰看得暗吃一惊,面色立变!
  因为,他师父“奇山散人”的这柄剑虽然是一柄剑削铁如泥的宝刃,但他施展时,却从未有这等奇异的现象,由此可证,白玉仑的功力是何等的惊人。
  俗话说“名器不落凡手”,这话的确不假,这柄剑给他廖天丰,实在是糟踏了!
  白玉仑见廖天丰神色有异,不由一笑道:
  “廖大侠请放心,我一到马家集,立即将这把剑交给马老爷子……”
  廖天丰一听,赶紧正色道:
  “不不,白少侠你误会了,如果我怕你拿去不还,我根本就不把剑交给你了!”
  白玉仑的声一笑道:
  “好!算我多心,我在这儿先谢谢了!”
  话此一顿,突然又关切的问:
  “你的干粮和水壶呢?”
  廖天丰举手一指崖上的黑马,道:
  “都在马鞍上!”
  白玉仑望着崖上昂然站立的“乌云盖雪”黑马,道:
  “好!我去替你拿来!”
  说罢,纵下洞口,迳以小巧轻灵功力向崖上纵去。
  上面的宝马“乌云盖雪”,一见白玉仑向它纵去,立即两耳直竖,马目闪光,不停的摆动着身躯马尾,机警的作着防御之势并向他示威。
  白玉仑一见,断定黑马很可能会向他扑击或弹踢,因而未到近前先含笑伸出了右手,口里也低喝着御马的“喔喔”声音。
  而这时,东边崖下山洞口的廖天丰,也大声呼喝着“黑子,黑子。”
  白玉仑一听,也急忙低声呼喝着“黑子”,而黑马果然安静了不少,但对他仍保持着戒备之势。
  宝驹异于一般马匹的地方,就在于它对任何陌生人都怀有敌意,甚或对企图骑它的人发动攻击。
  白玉仑是御马好手,当然知道这点儿道理,所以他不先由马侧鞍镫部位前进,而先由前侧抚摸马颈和马鬃,然后伸至鞍侧将粮袋水壶取下来。
  取下粮袋水壶,白玉仑并没有转身就走,他再度触摸了一会儿马鬃马颈,才不疾不徐的离开它。
  一到崖边,立即开展小巧功夫,直向崖下纵去,虽然看来轻灵,但速度却快的惊人,倚坐在洞口的廖天丰,只看得赞佩不已,自叹弗如。
  白玉仑一到近前,飞身纵上洞口,一面将粮袋水壶交给廖天丰,一面急声道:
  “为了早一刻到达马家集,我只好把你的马也骑走了?”
  廖天丰毫不迟疑的说:
  “我正有这个意思,此地寸草不生,留下它也没有东西可吃,就请你骑去交给马老爷子吧!”
  白玉仑突然蹙眉忧虑的问:
  “廖大侠,万一我照实说出来,他们不相信……”
  廖天丰先是一愣,接着正色道:
  “你不是拿着我宝剑,又骑着我的马吗?……”
  白玉仑却忧虑的说:
  “可是,他们会说我在半路上杀了你,劫了你的宝剑和马匹呀!尤其,当我说出我是白玉仑时,说不定马老爷子还以为我趁机偷他的宝盒呢?”
  廖天丰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因而恍然道:
  “噢!我想起来了,我这儿还有一封马老爷子写给家师的信封,你可以拿去做证,就说是我给你的,他们就相信了!”
  说话之间,已在怀中取出一个雪白宣纸中间贴了一道红条的信封,顺便交给了白玉仑。
  白玉仑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写着“面陈老友‘奇山散人’,内详”等字样。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立时在心中笑了,他敢断言,廖天丰八成也是第一次前去马家集见马老爷子。
  因为,“奇山散人”叫他连信一并带来,恐怕也就是用以证明他的身份证物。
  心念及此,故意蹙眉道:
  “有了这封信,当然可以证明你的确被困在此地,不过,因为现在人们都把白玉仑当成了侠盗‘玉麒麟’,这样依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不如你告诉我你朋友在马家集的地址,然后请你的朋友带我一起去见马老爷子……”
  话未说完,廖天丰已有些懊恼的说:
  “我根本没去过马家集,那边哪里会有朋友?这话告诉你,我连马老爷子都没见过……”
  白玉仑一听,果然不错,顺手将信放进怀里,道:
  “既然这样,还是我自己去见马老爷子吧!”
  说罢,点足纵下洞口,并回头挥手道:
  “廖大侠请安心休养,今天晚上如果不能派人来,明天一早一定会来!”
  廖天丰方才说了那句“我连马老爷子都没见过”,心中十分懊恼,因而也住口不说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白玉仑会不会冒充他的名字前去见马老爷子,一旦宝盒交他保管,正好顺手牵羊把宝盒拿走了呢?
  果真那样,他廖天丰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吗?
  由于他心中既忧急又懊恼的想着心事,虽然两眼呆滞的望着奔向土崖的白玉仑,但白玉仑说的话他却一句也没听进耳里。
  白玉仑一纵上土崖,立即走向了“乌云盖雪”宝马身前。
  他口里一面轻声呼喝着“喔唷”,一面先伸出手来渐渐触及黑油亮的马颈和马鬃,然后才轻轻将廖天丰的宝剑插在鞍囊内。
  这一次“黑子”虽然没有做出扑踢之势,但仍两耳竖立,马目生辉,机警的防备着白玉仑乘骑。
  白玉仑拎起马缰,再向崖下洞口的廖天丰挥了挥手,才拉着“黑子”慢慢向前走去。
  这时太阳已沉落在地平线上,西天一片耀眼红霞。
  白玉仑一看这情形,知道日落前是绝对赶不到“马家集”了!
  他一面拉着“黑子”小心翼翼的向西南谷口走,一面在心里筹划着到了马家集后的计划和步骤。
  首先,他要冒充廖天丰,等见到那位马老爷子后,再见机进行。
  其次,如果那位马老爷子的确是位望重乡里的有德长者,当然竭尽全力防止“赛灵猴”得手,并趁机除去这个既采花又偷盗的飞贼。
  换句话说,如果那位马老爷子是个沽钓誉的伪善奸雄,宝盒就自己下手了,不管宝盒是否珍贵,交给丐帮总可换些银子济贫。
  当然,这么做危险大,胆算小,露出马脚破绽的机会自然也多。
  不过,就算一旦撑不下去了,也可以挟持人质,以廖天丰的生命为要胁,要他们将宝盒亲自交出来。
  计划虽然如此,但愿不要如此做,白玉仑仍希望那位马老爷子是位忠义耿直的武林前辈!
  他一面拉马前进,一面想着心事,不觉已安然无事的到达了西南谷口。
  本待飞身上马,直驰马家集,但他突然想到了怀中的那封信!
  心中一动,急忙由怀中将信取出来,发现信口启开着,已经有人看过了。
  由于已看过,而又是给廖天丰当作证明身份的证物,里面当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对他白玉仑来说,信里面的内容也许有很大的帮助。
  是以,抽出信笺一看,大吃一惊,俊面立变,脱口啊了一声,顿时愣了。
  因为,信内只有两段内容,一是说明飞贼“赛灵猴”,指定今晚前来偷盗宝盒的事,希望“奇山散人”师徒两人一同前来马家集防盗捉贼。
  另一段则是马老爷子的千金丽花已经艺满下山,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廖天丰和马丽花两人会面,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也好建立两小之间的情感,以利他们的婚姻!
  廖天丰看罢内容,不自觉的将信紧紧的捧在了一起,同时懊恼焦急的说:
  “糟糕!这一下可真糟了!别的事都可以冒名顶替,只有这种事绝对不可以。”
  继而一想,如果那位马老爷子是恶霸,马丽花很可能也是劣女,届时只要不过份,不越礼,未当不可一试。
  如果马老爷子是位有德长者,马丽花也是一位端庄侠女,那就只好见机行事了。
  心念及此,匆匆将信放进怀里,飞身上马,直向谷口外,如飞驰去。
  一出谷口,即见前面十数里外的山中平原上,静卧着一座灰濛濛的山庄,炊烟缭绕,归鸦阵阵,看来是那么平静,那里显然就是马家集。
  “黑子”是匹宝马,放缰疾载,四蹄翻飞,跑起来势如奔雷,又快又稳,挟着淡淡尘烟,直向“马家集”前,如飞驰去。
  白玉仑坐在马上,只觉景物飞旋,大地倒逝,毫无一丝颠簸感觉,不时在心里暗赞一声“好马”!
  十几里地,在“黑子”的放蹄飞奔下,只是片刻工夫的事,赶到马家集前,天色虽然尚未十分昏暗,但已灯火点点了。
  马家集房屋散立,因而形成了南北两条不规则的街道,中央有一片较宽敞的空场,商店也各自在自家的宅门前形成。
  这时似乎晚饭刚过,街上的人正逐渐多起来,根据那些人脸上的神色,看不出马老爷子家将要遭飞贼“赛灵猴”光顾的样子。
  白玉仑策马走进街口,立即左顾右盼,希望能看到一座广大宅院。
  因为,根据马老爷子的名声和地位,他的宅第一定建筑宏伟,气势不凡!
  街上的行人一见白玉仑乘一匹神骏黑马走进街来,立即纷纷以惊异的目光打量这位气宇不凡的银缎劲衣青年。
  白玉仑一看这情形,才感到街人已有了一点儿防贼的气氛。
  就在他游目察看间,蓦见左前方的几间民房前,傲然站着五名劲衣彪形大汉,看来十分神气。
  只见其中一人,浓眉大眼,身材特别魁梧,一把钢刀跨在腰间,正以炯炯目光向着他白玉仑傲然望来。
  蓦见那大汉向着其他四人一呶嘴,脑袋轻轻一甩,四人大汉立即快步向马前迎来。
  四人背插钢刀的大汉一到近前,立即挡住了白玉仑的去路。
  白玉仑看得剑眉一蹙,勒马沉声问:
  “你们是干什么的?”
  四人背刀大汉中的一人,傲然沉声道:
  “我们都是马老爷子请来的武师,请问朋友由哪里来,往哪里去,尊姓大名,去办何事……?
  白玉仑见这些人打着马老爷子的旗号随便在街上拦人盘问,心里不由笑了。
  但他表面上依然神情镇定的“噢?”了一声问:
  “怎么,一定要告诉你们吗?”
  说话间,目光特地由四个大汉脸上,看向正挺胸阔步,傲然大步向这边走来的跨刀大汉身上。
  马前四个背马大汉却同时沉声道:
  “近日有飞贼打算前来闹事,我们奉了马老爷子的命令……”
  白玉仑立即哂笑接口道:
  “奉了马老爷子的命令出来捉贼,是不是?”
  马前四个背刀大汉一听,不由同时一愣!
  已走至马前不远的跨刀大汉,立即傲然颔首,沉声道:
  “不错!你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玉仑哂然一笑道:
  “这你们就用不着问了,只要你们能把我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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