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玉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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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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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侧耳听了听楼内,里面并无动静,掀开竹帘推门,楼门竟毫无声音的推开了!
  显然,“一朵红”为了夜间进出方便,早已在楼门轴上动了手脚。
  白玉仑闪身进入,再用肩臂将门掩好,托抱着“一朵红”走向室内。
  前进中,他发现宽大竹帘仍悬在中间,这一面同样放着一张矮桌和锦垫,一具古琴,就放在矮桌的中央。
  进入内室一看,陈设同样简单,较之他二更天在窗外看到的只多了一座衣柜,一张牙床。
  白玉仑见“嫣紫”“姹红”都不在内室,断定她们两人都睡在楼下,他只得将“一朵红”放在床上。
  他见“一朵红”双目紧闭,均匀呼吸,立即在怀内取出来一个小玉瓶,拔塞倒出一粒微泛绿色的药丸,捏开“一朵红”的樱口贝齿将药丸放进了口内。
  他一面将小玉瓶的木塞按紧放进怀内,一面缓缓的退至鼓凳前坐下来,目注“一朵红”娇颜上的神情变化。
  他已经想好了脱身之法,只要“一朵红”的眼睛一动,他立即离开小楼转回客栈。
  因为,他不愿“一朵红”知道她中了迷香是由他白玉仑抱回来的。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为了救人,也不得不通权达变,抛开世俗了!
  换句话说,他这么做,丝毫不损及“一朵红”的贞操和清誉,她既不必一定要嫁给他,而他也用不着一定要娶她为妻!
  如今,她仍在昏迷中,当她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自己的牙床上,虽然惊讶,也知道有人救了她,却不知将她送回来的是谁,也绝不会想到是他白玉仑。
  岂知,片刻已过,甚至早已超过了应该醒来的时限,但是,“一朵红”娇靥上的神情依然如故,毫无一丝要苏醒的样子!
  白玉仑心中一惊,当然也感到迷惑,不自觉的又起身向床前走去。
  他在想,这是恩师“鬼灵子”积多年之经验,采集十数种奇珍药材练制而成的“万应丹”,不但能解奇毒,治绝症,起死回生,同肘也可增长功力,益寿延年,像中了迷香被迷倒这种小事情,应该是丹药入口,立即睁开眼睛。
  走至床前,低头一看,发现“一朵红”神态安祥,凤目紧闭,玲巧琼鼻均匀呼吸,一张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口,似嗔似喜,又像生气,又像绽有笑意,如果不是她那两道柔而细长的睫毛密合着,他几乎以为她在安睡而不是昏迷。
  白玉仑的确看呆了!
  他这一年多来行道江湖,为了查访失踪多年的小师妹,暗中注意过不少美丽少女,更有不少艺艳双绝的女侠为他的英俊挺拔而着迷。
  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像看了“一朵红”这样,不但让他动心,而且欢喜,更对他有一吸引魅力!
  由于他内心的喜爱,因而更加关切“一串红”的安危,也使他自己乱了方寸。
  他怕“一朵红”因不能吞咽,而“万厅丹”的津液仍滞留在“一朵红”的舌间没有流下喉内,因而不自觉的伸手在她的香腮上轻轻拍了两下。
  也就在他轻拍香腮的同时,“一朵红”的如花娇靥突然变得通红,而且直达耳后。
  白玉仑骤吃了惊,暗呼不妙,知道“一朵红”早已醒过来了!
  于是缩手转身,贴足就向室门口纵去。
  也就在他贴足飞纵的同时,身后已响起了“一朵红”的娇叱道:“站住!”
  白玉仑无奈,只得刹住身势,但他举臂掀起布帘,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只听“一朵红”继续嗔声道:
  “方才不走是你呆傻,现在再走已经迟啦!”
  白玉仑一听,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被愚弄的怒火,但是“一朵红”并没有骂错了他,他可是,他不能自承呆傻而不有所辩白,因而沉着道:
  “你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怎么放心离开!”
  话声甫落,身后已响起“一朵红”的愉快声音道:
  “这也正是我把你喊住的原因!”
  白玉仑一听,俊面立时觉得一阵热辣辣,听“一朵红”的口气,显然已看透了他的心事……因为他喜欢,所以才不放心离开她。
  由于她已醒来则不睁开眼睛,心是原就有一种被愚弄的懊恼,这时又被她看透了心事,更有一种男性自尊被损的感觉。
  正待愤声说什么,床上的“一朵红”已深情关切兼而有些命令的柔声道;“过来,坐下,我还有话对你说!”
  白玉仑心里虽然愿意,但为了保全男性的自尊,却哼一声,沉声道:
  “非常抱歉,我已经累了……”
  但是,“一朵红”却焦急的嗔声道:
  “站住!你坏了我的大事,不想办法弥补,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白玉仑一听,更加有气,心想,把她辛辛苦苦由危难中救了回来?反而错了?
  于是,倏然放下门帘,愤然回身,正待说什么,发现“一朵红”已撑臂坐起,正斜坐在床栏上,以深情柔和的目光望着他笑!
  白玉仑看得神情一呆,心中的气愤怒火自然也没有了!
  因为,美艳绝伦的“一朵红”,含情凝睇,嗔视而笑,雍容脱俗中,而又有一种撩情慷的妩媚神韵,令他这个见过不少如仙佳丽的白少侠,也禁不住怦然心跳,连要说的话也忘了。
  也就在这时,外间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奔步声响,显然是“嫣紫”和“姹红”听到了“一朵红”的娇叱声奔上来察看动静。
  果然,随着“咚咚”的登楼声,传来“嫣紫”和“姹红”的慌张急声问:
  “小姐,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朵红”立即镇定的说:
  “没什么事,回去睡你们的!”
  “姹红”迷惑的“噢”了一声,似乎仍不太放心。
  “嫣紫”却继续关切的问。
  “小姐,可要小婢们点灯?”
  “一朵红”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少女,虽然广窗上仍有雪光映进来,足以清楚的看到室内的情景和两人彼此的面容,但她面对如此飘逸英铤而又令她倾心的俊美男子,她的心实狂跳的厉害。
  是以,斜瞟了一眼已立在门旁的白玉仑,漫应道:
  “也好!……”
  白玉仑当然不愿和“嫣紫”“姹红”照面,因为这两个丫头实在泼辣难缠,立即沉声道:
  “用不着,说话用耳听,也不会说进眼睛里……”
  里字方自出口,“一朵红”已深情睇视着他笑了,只得温顺的吩咐道:
  “你们去吧!不用了!”
  外面梯口的“嫣紫”和“姹红”早已听出是白玉仑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三更半夜的来找她们小姐。
  是以,两人同时应了一声,却没有走下楼去。
  “一朵红”见白玉仑仍站在那儿生气,一双星目,一直注视在她的娇靥上,芳心一甜,不由又气又爱的说:
  “你不坐下来?”
  话刚开口,白玉仑已倔强的说: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
  “一朵红”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因为他根本没有要移动身体的意思,故意镇定的说:
  “你已经知道我父亲的名讳,也知道了小妹的名字叫俞娴,号‘丹凤’,至少也该把你的来历说出来再走吧!”
  白玉仑听得浑身一颤,俊面立变,顿时呆了!
  他不是怕说出他名字,而且她们早在酒楼上已知道了他叫白玉仑,他之所以震惊,而是“一朵红”怎的知道他已经听到杜霸天的妻子说出了她“一朵红”底细的事?
  因为,当时杜霸天的妻子说出她是俞健雄的女儿时,她已经中毒昏迷了过去。
  这时再根据她方才说“你坏了我的大事不想办法弥补,就这样一走了之吗?”顿时感到不妙,不由惊得脱口急声问:
  “你?……你是故意中毒昏倒?”
  “一朵红”有些得意的明媚一笑道:
  “杜霸天原是我家雇用的护院武师,他的妻子‘双飞绫’我当然清楚,难道我去时就没有个事先防范?”
  白玉仑一听,又有一次被愚弄的懊恼,不由沉声问:
  “你当时为什么不表示出来?”
  “一朵红”想到白玉仑一伸手托住她酥胸时情景,他险些松手,而她也吓得险些失声惊呼,不由羞红着娇靥,故意解释道:
  “我已经照了面.泄了底,我不能再让他们看到你……”
  白玉仑也故意不以为然的说:
  “他们看到了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居无定所,四海漂泊,再说他们又不认识我!”
  “一朵红”黛眉微蹙,神色黯然,只得坦诚的说:
  “因为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白玉仑淡然摇头道:
  “我没办法帮助你!”
  “可是,你一直都在帮助我!”
  白玉仑听得心头一震,他不知道“一朵红”是否已看透了他的心事,故意解释道:
  “我今晚救你回来,只是正好碰巧了……”
  “一朵红”立即道:
  “不!那只能说你把我送回来,而不能说救回来!”
  白玉仑想到人家原是伪装昏迷,而后伺机进入丽阁盗宝,因而也就无话好说了。
  “一朵红”却又有些羞涩委屈的说:
  “不过,我已经知道你是一位正人君子,所以当时我才任由你那么作!”
  白玉仑听得又是一阵俊面发热,故意冷冷的说:
  “那也未必,我倒认为你太冒险了!”
  “一朵红”却极有把握的说:
  “不!根据我第一次对你的试探,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欺负我!”
  白玉仑听褥神色一惊,心头猛震,不由瞪大了眼睛问:
  “什么?第一次试探我?”
  “一朵红”见问,娇靥突然红了,但却深情含笑,微颔螓首道:
  “就是你在窗外窥看,我故意的卸下罗衫,你立即纵落院外走了!”
  白玉仑一听,不但暗吃一惊,俊面也顿时胀得通红,这时,他才警觉到“一朵红”的武功可能稍逊他一筹,但她的智慧却比他白玉仑高。
  要不就是,由于心里喜欢她,而迷失了自己的灵智心窍。
  “一朵红”见白玉仑俊面通红,一双星目吃惊的盯着她默然不语,担心他自尊受损,只得深情柔声道: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自尊心强,可是,如果我不提出来,你不会答应帮助我!”
  到了这时候,白玉仑只得道:
  “并非我不肯帮助你,而我根本没有帮助你的能力,再说,初入江湖,又缺少经验……”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轻哼嗔声道:
  “你是故意推辞,能施展弹石点穴绝技,足证你的武功比我高,行走江湖,不携兵器,也足证你没把一般高手看在眼里!”
  白玉仑终究还是个大孩子,听了美人的赞誉,心里多少舒服了些,但他仍辩称道:
  “你的话未必完全正确,有好多人是抓住了‘好汉不打卧虎’的心理,所以才不带兵器。”
  “一朵红”一听,不由“噗哧”笑了,不自觉的说:
  “我就是喜欢你这张会说话的嘴……”
  话一出口,顿时警觉,一个女孩儿家怎可自说喜欢他?娇靥一红,戛然住口不说了。
  但是,白玉仑也失声一笑,道:
  “比起你俞姑娘来,我自觉还逊了一筹!”
  “一朵红”芳心高兴,不由“格格”笑了,同时笑声道:
  “现在倒真的需要你去表演你的口才了!”
  白玉仑听得剑眉微蹙,仅迷惑的“噢”了一声。
  “一朵红”却趁机一指床前的鼓凳,道:
  “你不过来坐下?”
  到了这时候,白玉仑只得无可奈何的走过去,重新坐在那只鼓凳上,目光却一直盯着“一朵红”的娇靥瞧!
  “一朵红”被看得娇靥绯红,芳心乱跳,只得含笑道:
  “你别老看着我嘛!”
  白玉仑虽然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却正色道:
  “听你讲话不看着你,岂不是不礼貌?”
  “一朵红”芳心甜甜,羞红着娇靥含笑道:
  “要看你就看吧!只怕将来看久了就看厌了!”
  白玉他暗吃一惊,顿时警觉到后果严重了,“一朵红”显然要决定嫁给他白玉仑了,莫说目前刚刚下山不久,仅恩师的遗言就不容许他这么做。
  “一朵红”何等聪明,一看白玉仑神色一惊,面有忧色,而且目光也有些发呆,心知有异,不由吃惊的问:
  “你?……你在想什么?”
  白玉仑急定心神,支吾道:
  “没想什么呀!我正在听呀!”
  “一朵红”见白玉仑不承认,也只得迷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黯然道:
  我想请你拿着我家的一对龙凤玉镯,去找杜霸天,把我家的传家之宝‘九孔血珊珠’换回来!”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
  “九孔血珊珠”?什么样的血珊珠?”
  “一朵红”叙述道:
  “九孔血珊珠,大如胡桃,通体血红,上面共有九个圆孔,这九个圆孔中,每个孔有每个孔的玄奥……”
  白玉仑不自觉的问:
  “都有些什么样的玄奥?”
  “一朵红”先顿了顿,才含糊的说:
  “其中玄奥等你将‘九孔血珊珠’换回来我自会告诉你,不过,杜霸天他并不知道……”
  白玉仑已有了另一种打算,因而关切的问:
  “你家的传家之宝,怎会落到杜霸天的手里?”
  “一朵红”解释道:
  “杜霸天原是我家的护院武师,一天内宅突然来了贼人,什么东西都没丢,单单少了‘血珊珠’,不久,杜霸天也辞职了,直到两个月前,我娘才在一个贩卖古董的商人口中,得知‘九孔血珊珠’落在密云县的一家富豪手里……”
  白玉仑继续问:
  “你又怎知那个富豪就是杜霸天?”
  “一朵红”解释道:
  “我娘请那位古董商人形容了一下那位富豪的形貌年纪,立即断定就是杜霸天,同时,他辞职后,我们也有些怀疑是他盗走了‘血珊珠’……”
  白玉仑想到她率领着“嫣紫”“姹红”前去杜天婵家的事,因而问:
  “你又怎知杜霸天隐姓埋名,住在现在庄院里呢?”
  “一朵红”脱口道:
  “就是那天和你在一起喝酒的‘蟠龙客’老前辈告诉我们的……”
  白玉仑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道:
  “你说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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