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乱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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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乱世英雄-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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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人都是直接坐在地上,一些调皮的半大孩子光着脚丫子就爬上了周围的一些树木上,跟着凑热闹。

再小一点的孩子则在戏台前熙攘的人群中,不时来回穿梭走动玩耍,偶尔传出一阵阵天真无邪的笑声。

戏台子上几个大花脸已经开始咿咿呀呀的开唱了,许多村里上了年纪的村民都听得格外入神,有滋有味。

徐国仁三人来到距离戏台不远的一颗柳树上,将树上两个光着腚的小屁孩撵了下去,霸占了这块地盘。

小屁孩虽然不满,但面对村里的三个孩子王,他们还是不敢有啥实际表现的,屁大点孩子也不会记仇之类的,趁徐国仁三人不注意,对他们做了个鬼脸,便转身跑开。

徐国仁并不喜欢听戏,尤其是一个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灵魂,他那个世界有太多的娱乐消遣方式了,所以对这咿咿呀呀的唱大戏,丝毫不敢兴趣。

蹲在树上也只是凑个热闹,毕竟在这个落后的旧社会,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更没有岛国动作片可看。

其实若是寻常人家连这样的大戏是请不起的。

只能是郭扒皮这样的地主老财家有喜事,才能有机会听个过瘾,热闹一番。

所以郭大年和郭虎与同村的老少都一样,十分珍惜这次难得的热闹机会,不想错过,蹲在树杈上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跟着下面的村民们一起鼓掌叫好。

靠在树干上,徐国仁只感觉倦意袭来,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流了一嘴哈喇子的徐国仁被郭大年摇晃着叫醒,忘记自己是在树上的徐国仁醒来伸个懒腰,差点掉下去。

幸亏郭大年有力的臂膀将他及时扶住。

好歹也是跟着早些年云游到郭家堡的少林武僧学过些拳脚,体型魁梧高大,手臂粗长的郭大年手上力气可不小。

徐国仁揉了揉刚才被郭大年捏的有些酸痛的手臂,问道:“咋回事?一惊一乍的?差点把我弄树下去。”

“哥,你快看,郭扒皮带着他女儿出来了,说是要对乡亲们讲两句,庆祝下他家闺女学成归来啊!”郭虎不但身手矫捷,口角也伶俐的多,抢在支支吾吾的郭大年前边答道。

徐国仁顺着他的话往戏台子方向望去,果然见大花脸们都已经停止了咿咿呀呀的唱喝,这会都站在了一边。

而郭家大院内走出了一行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那穿着打扮,是郭扒皮一家子无疑了。

徐国仁知道,郭扒皮花了这么多钱请了唱大戏,不光是庆祝女儿学业有成,衣锦还乡,更重要是显摆他郭家超人一等的地位,中国人爱显摆,自古有之。

接下来应该就是郭大地主的装逼时刻了,毕竟这个时候,感受下全村百姓们的羡慕与巴结奉承,还是件非常爽的事情,很令一般人有成就感的。

不过,目光扫过已经登上戏台子的郭扒皮一家人,无意中,徐国仁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旁边的郭大年与郭虎显然也发现了异常,郭虎嘴里的一小节柳条枝吐了出去,指着戏台子方向对徐国仁道:“哥,你看,快看,那女的,不是我们刚才在村头遇到的那个吗?原来她就是郭扒皮的女儿郭诗吟啊!”

“乖乖,哥你刚才在村头那样子对人家,这下毁了。”郭大年耸拉着脑袋道。

“她就是小时候偷看我撒尿的那丫头啊,怪不得刚才我看她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徐国仁似乎完全没有听见郭大年的话,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戏台子上的郭诗吟,品头论足的暗自点头称赞道:“不错,几年不见,长得这么漂亮,瞧瞧这那细柳腰,大长腿,丰乳****,渍渍,要是能试试手感就好了。”

“哥,你说啥呢?”郭大年道:“要不,咱还是走吧,别一会被认出来,郭扒皮家可养了好几条大狼狗,凶着呢。”

“怕啥,郭扒皮还能把咱吃了咋地?就他家那几条畜生,早就想给炖了吃了,大补着呢。”郭虎在一旁浑然不怕的道。

徐国仁满意的拍了拍郭虎的肩膀,“虎子说得好,有骨气!”

其实,郭大年倒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只是有点替徐国仁做贼心虚,见郭虎这么说了,倒是反而激起他的另一面彪悍性格,有些憨厚的捋了捋袖口,跃跃欲试道:“那好,待会郭诗吟要放狗咬咱,咱就给它咔嚓喽,炖肉吃,嘿嘿,好久没吃肉了。”

徐国仁笑了笑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戏台子上,郭扒皮满面红光兴致勃勃的开始了他的吹牛逼模式,这个时候虽说是旧社会,但是自从民国成立以来,倡导男女平等,促进了普通百姓们的一些思想解放。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被逐渐抛起了,女人读书学文也一样是光宗耀祖的。

尤其是他郭扒皮娶了几个婆娘,肚皮都不争气,除了老大郭诗吟是个女儿外,老小也不是个带把的。

所以赶上这民国的新社会新风潮兴起,郭扒皮就把女儿当儿子一样培养了。

如今女儿自复旦大学顺利毕业,衣锦还乡,他自然感觉脸上有光。

在台上喜不自禁,满脸笑容的道:“乡亲们可能不知道吧,这复旦大学呢,就好比前朝的国子监,从这学校毕业的,个个都是大学士,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大学生了,那可是国家的高级人才,高等的优秀知识分子。”

听着郭扒皮这么大年纪在哪里吐沫横飞自吹自擂,不亦乐乎,徐国仁心中倒是有些好笑,这可能是很多国人中存在的普遍现象。

不过单以复旦大学的名声,在这个时代,能够考上,并且顺利毕业,还是一个女孩子,这个郭诗吟也是相当出色的了。

没过多久,郭扒皮大出风头,很有成就感的带着一家人下了戏台,大戏再度唱起来,郭家堡又进入热闹之中。

不过徐国仁却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欲望,见郭大年与郭虎都意犹未尽,就让他们留下继续听,自己则离开。

时间还早,没到吃饭的时候,况且爹娘现在都也在郭家大院外听戏呢,徐国仁就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又想去村东头的刘寡妇家附近转悠转悠去,看看能不能在有点啥更大的收获,一想起刘寡妇的大·奶·子,徐国仁小腹就有些燥热,但转念一想,刘寡妇是个爱热闹的人,村里有大戏听,她不可能还呆在家里。

便有些失望的暗骂了郭扒皮几句,有点失落的沿着村道漫无目的的晃荡去了。

与此同时,郭家大院内,红光满面的郭扒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摇了摇头,郭扒皮就要跟着年轻的四姨太进屋。

跟在他们身后进院的郭诗吟突然出声:“爹。”

“嗯?”郭扒皮一听女儿叫他,心情不错的他连忙转身尽量保持一脸和蔼笑容道:“诗吟闺女,有啥事啊?”

“好久没回来咱们郭家堡了,我在家也挺闷的,想出去走走,熟悉下老家的环境,透透气。”郭诗吟道。

“闺女你坐了一路子的车,舟车劳顿的,不要休息会吗?”郭扒皮的大太太,也就是郭诗吟的生母走过来关切的道。

“娘,我不累,一路上又没怎么走路,尽是坐车了。”郭诗吟有些撒娇的道。

“那让小蝶陪你四周走走吧。”大太太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走一走,小蝶她一路上照顾我,也没怎么好好休息,就让她在家休息吧。放心吧,这在咱们郭家堡,没啥危险的。”郭诗吟道。

“那行,早点回来,很快就要吃中午饭了。”郭扒皮想了想点头嘱咐道。

…………

徐国仁顺着村道,百无聊赖的来到了郭家堡北边,也是村后面的山脚下,郭家堡后面是太行山的一处余脉,山上山下林木茂密,花草甚多,如今春回大地,各种树木都吐出了新鲜的嫩芽,到处都是一片绿意盎然,这里的空气是相当清新宜人的。

如此茂密的山林之中,生存着许许多多的各种野生动物,郭家堡的村民一年到头许多额外收入都来源于打猎。

久而久之就在山脚下踩出了几条直通山林中的羊肠小道。

饱暖思,淫~欲,无聊的徐国仁脑中又想起了刘寡妇那白花花的身子,这刘寡妇才虽说才二十多岁,但十五岁就嫁了人,那具凹凸有致白皙如雪的身体如今正是被开发到了极致成熟的阶段,因此对徐国仁这种前世纯吊丝的高中生来说,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腹中火热,刚才那无奈压制下去的yu火一下又升腾了起来。

解开裤腰带,迅速进入了状态,就在这时,一个尖叫声从徐国仁身后传来,“啊…!”正在意淫中的徐国仁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拽住裤子,捂住身下,急忙转身。

只见穿着一身很有气质洋装的郭诗吟郭大小姐,杏眼圆睁,樱桃小嘴张的老大,脸色又惊又恐的看着自己。

徐国仁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但很快她说出了一句令郭大小姐几乎暴走的话:“郭大小姐,这都多少年了,你偷看我解手的习惯还没忘掉呢?”

第三章 责任

郭诗吟此刻目瞪口呆,表情极度震惊,多年没回来过了,想着儿时村子后面山林的不错景象,便怀着不错的心情,一路顺着村道,寻找着回忆而来。

没想到,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了令她极度面红耳赤的一幕,她完全惊呆了,面前发生的事情完成超乎了她以往的认知和想象。

尤其是当那个男人恬不知耻的反过来说了这么一句令她极度崩溃羞涩,恨不能立马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的话。

看着徐国仁那坏坏略带调侃的笑容,郭诗吟这才反应过来,漂亮的脸庞羞红的像个红苹果,瞪了他一眼,骂了句:“流氓,混蛋!”

便慌张不已的转身落荒而逃。

经过这么一折腾,徐国仁脑子里那团邪火也就不知不觉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暗叹了一声,今天晦气,两次都没有撸成。

系上裤腰带朝回家的路上走去。

眼看,临近中午了,郭扒皮家门外的大戏也停了下来,毕竟戏班子也要吃饭的嘛。

戏停了,围在戏台前的男女老少村民们也三三两两的散了场,不过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容,对于这个年代精神娱乐极度匮乏的他们。

能有台大戏看,那真的是十分值得高兴的。

徐国仁见人都散了场,两个好兄弟也没了踪影,可能都各回各家了,便也朝自家院落走去。

徐国仁家是三间土屋外加一个低矮的小厨房,院子周围用粗一点的树枝和竹杆围了一圈,院子门也是用一排扎箩筐用的藤条做成的,见方一米左右,用粗麻绳绑在了篱笆上,开门就解开往里一放。

看起来很寒酸,一个十来岁半大青少年小伙甚至能轻而易举的助跑越过这篱笆墙,不是徐国仁的爹娘不想盖上院墙,实在是家里穷,穷的连着简陋篱笆墙都能起到很好的防贼效果,因为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盗贼光顾的地方。

藤条篱笆门是开着的,看来爹娘都已经来了家。

徐国仁刚走进院子,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了一个惊呼声:“哎呀,国仁他爹,你咋了,你这是咋了啊?快来人哪,救命啊”

徐国仁连忙跑了进去,只见自己的爹徐大方躺在地上,他的娘李秀琴惊恐的向外跑,可能是要出去喊人,差点和徐国仁撞个满怀。

“娘,我爹咋了?”徐国仁连忙扶住母亲问道。

见是儿子回来了,李秀琴顿时拉着他道:“国仁哪,我和你爹看戏刚回来,之前还好好的,我正说去煮饭,你爹突然就晕倒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国仁啊,你说这可咋办啊。”

徐国仁松开母亲的手臂,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发现老爹徐大方还有呼吸,心想难道是脑溢血之类的富贵病?

转念一想不应该啊,郭家堡的百姓生活虽然说能够勉强活得下去,但也是仅此而已了,一年到头能吃饱饭就是好日子,除了过年能吃上两口肉,平常可能连油星子都很少见,那里会得什么富贵病。

而且徐国仁见父亲脸色蜡黄,体态瘦弱,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难道是血压低导致了晕厥?

“娘,你在家看着爹,我去找郎中来。”说完,徐国仁就转身飞跑了出去,郭家堡有一个老郎中,为人还不错,平常村里谁家有个伤风头疼的,都会找他。

当徐国仁找到老郎中,告知他爹晕倒,老郎中立即背着他那年头可能比徐国仁还大的旧药箱子跟着徐国仁往徐家跑。

不过当徐国仁带着老郎中回到家时,他爹又醒了过来,此刻正躺在床上,只是脸色还十分的难看,气息也很弱,见到儿子回来,一双浊眼中竟闪着泪花,徐国仁被那充满不舍的目光看的心头一揪,连忙转过身对老郎中道:“郭大爷,麻烦您给俺爹看看吧。”

李秀琴抹着眼泪在一旁道:“刚才国仁去找郭大哥,他爹自己醒了过来,您快给看看吧,这是咋回事啊。”

老郎中连忙坐到床边上给徐大方号脉,又查看了下口鼻眼,转头对李秀琴娘俩道:“徐兄弟脉象衰弱,气血不足,刚才晕倒应该是供血不足导致,得好好补补身子啊。”

“是不是营养不良?”徐国仁脱口而出道。

“营养不良?”老郎中显然第一次听过这个新鲜词,倒也能够理解,点头道:“就是营养不良,弟妹、国仁侄子啊,你们最好给大兄弟弄只老母鸡补补身体,大兄弟常年劳作,这伙食实在跟不上,长久下来身体会垮的。”

李秀琴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徐国仁便送老郎中离开。

床上的徐大方喝了点热水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看着为难的妻子虚弱的道:“国仁他娘,我没事,多睡会就好了,吃什么鸡,不年不节的。”

李秀琴伤心的哭了起来。

徐国仁这时走了进来,见无助痛哭的母亲和躺在床上的父亲,那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莫名的揪痛了下。

自己来到了这个时空,成为这两个朴实而又可怜老人的唯一儿子,是不是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呢?

也许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能吃饱穿暖仅此而已,但是看他们蜡黄的脸,瘦弱的身体,一贫如洗的家,可能一次感冒发热就能夺去他们的生命,徐国仁不由的感到深深的内疚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自己现在的爹娘,将他们本就不多的口粮匀给自己一份,也许自己就是他们此生最大的希望,是支撑着他们艰难活下去的动力,无时无刻不盼望着他们的儿子能出人头地,他们跟着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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