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飘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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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飘香剑-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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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就看出曲玉枫,正冉冉的向地面降落。
  她见状心里顿时惊怒交加,目闪寒光,暗道:
  “以自己的内力修为,百丈之内可闻落叶,而这个少年何时来的?自己都不晓,此人定非平庸之辈!”
  思忖中双眉微扬,已动杀机,身形轻幌疾扑过去!
  就在曲玉枫双足刚刚落地之时,她已幌身欺至,竹杖平举前伸,指在曲玉枫胸前的“玄机”穴上!
  曲玉枫毫无与人过手的经验,见状对老太婆那过人的轻功感到无限惊奇。
  此时,对她的举动亦感到不满,暗道:
  “我既不闪也不躲,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身形屹立如铸,一动不动,嘴含冷笑,双目之内神光暴射,觑视着老太婆。
  老太婆被曲玉枫这威武不屈,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态所震慑,心里凛然生寒,不由暗暗想道:
  “此子英毕内敛,内功修为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不可轻视!”她脸上的惊凛之容,一闪而逝,神态依如先前,冷冷的问道:
  “小友,从何处而来?”
  在她现身之前,曲玉枫已对她生出恶感,再加上他在少女那儿,已闷了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怨气,逐仿照老太婆的语气冷冷的答道:“从来处而丽来。”
  他回答的语声,比老太婆更冷更硬,老太婆双目突启两股慑人的神光,盯视在曲玉枫的脸上,而她头的上皑皑白发无风自动。
  显然,曲玉枫的冷蔑神态,已勾起她的怒火,她心里好像有所顾虑,盛怒之情倏现即逝,又恢复原先的神态。
  闭目沉吟了一下,继续冷冷的问道:
  “尊师何人。”
  曲玉枫双眼一翻蹬,道:“家师归隐已久,说出来你也未必晓得,那就不如不说。”
  老太婆一连发出几声冷“哼……哼……”道:“何人遣你来此?”
  曲玉枫答非所问道:
  “你又是受何人遣派来此的呢?”至此,老太婆那满腔怒意,再也按振不住,冷哼一声:“住嘴!……”
  —语出口,她那件血红长袍竟无风自动,满头的白发亦根根倒竖,目光盯向曲玉枫有顷,才继续说道:“小狗,你还是趁着我老人家,未动真怒之前,赶快滚吧!是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曲玉枫一听,也是怒火冲天,扬声喝道:“住嘴!”
  稍顿,亦才继续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这天山并非你一人所有,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你凭什么赶我走。
  我看要走的应当是你,不然这泥沼就是你葬身之所!”
  他语声刚落,老大婆厉吼一声,道:
  “小狗,你是自己找死。”
  语声中力透杖身,轻轻—抖,“嘶……”之声沿杖而出直奔曲玉枫“玄机”穴,猛力点下。
  曲玉枫虽无江湖经验,但是他已看出老太婆的利害,若让她一杖点实,自己非身受重伤不可!
  所以,就在老太婆推杖疾点之时,他亦暗中运足了十成真力贯注右臂,一把就将竹杖的最尖端给握住,并猛力向外一送。
  在他的想象中,这猛力一送之势,纵然不能将老太婆连同竹杖,推至数丈以外,至少也可推离胸前!
  然而,事实却大出其意料之外,那根竹杖,就象是生了根一般,仅仅阻其不再前移,却未能使身向后移出丝毫。
  这一来他心里,就不由大吃一惊,此时他除了运力推拒之外,可说是再无他法,闪开均不可能。
  因为,竹杖的尖端距他胸前玄机穴,仅有半寸左右,无论他的身形多快,也难以及时将全身撤开。
  势成骑虎,欲罢不能!
  未几,他的额际已是汗水滚滚,其内心里的惶恐之情,尽行形诸于外。
  而老太婆的内心里的震惊之情,并不下于曲玉枫。
  她万也没有想到,曲玉枫功力之高,竟不稍逊于她。
  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之情,顿时凛袭心胸!
  不过,她心里还存着一线希冀之光,认为曲玉枫功力再高,到底年纪太轻,在内力修为方面,绝没有自己来的深厚时间一久,定会真力不继!
  这—线希望使她那紧张,惶恐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排除杂念,镇定心情,沉着应付,真力源源而出,沿杖进逼过去!
  曲玉枫求胜心切,暗中已将真力加到了十成,恨不得一举就将老太婆连同竹杖,一齐推至数丈以外。
  然而,事与愿违,只感身前—二尺左右处,好像竖立着—堵无形气墙,真力受阻无法逾越。
  两人像这样对恃互立,运力相逼,约是半顿饭的光景,曲玉枫已是渐感不耐,不由心浮燥,神智紊然,真力亦自然而然的呈现出不继之状。
  同时,也没有先前那么刚猛充沛!
  老太婆见状,不由窃喜,暗道:
  “除此小贼,此其时也……”
  思忖中,暗地里运气调息,准备择机而动!
  曲玉枫浑然不觉,尚不知他已身临极险边缘!
  少女自由玉枫飘身落地之后,她虽然仍旧隐身在树上,而她那颗芳心,却随着曲玉枫—同到了树下。
  一对深幽明亮,而充满了无限衷怨之情的大眼,却在曲玉枫和老太婆的脸上,溜来溜去。
  在她的想像中,曲玉枫那堪老太婆一击。
  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右手里已紧握着—枝,长不盈寸,打造精巧银光闪烁的棱形之物。
  不用说她是准备在曲玉枫危急时,奋不顾一切的出手,救助他的枫弟弟,至于暗器出手,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她亦无心做思虑!
  直到她目睹,两人互以内力相逼,相持不下时,她那紧张的心情,才算稍稍平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她低眸一瞥手中的棱形暗器,耳畔倏然若隐若现的响起—阵苍的语声。
  “文儿……此物……关系着武林中……一桩久悬未决的惨案,妥为保存,非到生死关头;不准轻用,同时不能落于他人之手……”
  她低眸审视着那枚暗器,嘴里喃喃低语道:“好险”。
  喃语声中她慎重而小心翼翼的,将那枚棱形暗器投入进怀里,顺手摘了一把树叶,又瞬目向场中望去。
  蓦然,她发现曲玉枫的神情怔楞木呆,显然是有心思,她也是一个内功修为,已有相当火候的内家高手。
  曲玉枫这种不能虑神制敌的举动,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她心里不由—震,只感一股寒风沿脊而升。
  同时,她发现老太婆的两道目光,倏然闪突转狞厉,这就更使她感到事态严重,危迫眉睫。
  她双唇—动,正要出声提醒曲玉枫严加防备,继而—想此时出声,不但与事无补,反而会更忧乱曲玉枫的心神。
  这时,只把她急的珠泪滚滚,冷汗遍体,两排玉齿紧紧扣在一起,气息吁吁!
  她已紧张着急到顶点了。
  右臂高高扬起,握在掌心的几片树叶,已贯足了内家真力,对准了那名老太婆,做出欲掷之势。
  蓦然,突见谈笑书生去而复返,身形快如雷电交驰,幌闪之下已扑至老太婆和曲玉枫的身前。
  他不等身形站稳,已将双掌高提过胸,在竹杖当腰,虚空一按一推,就听—声“轰然”巨响,应势而生。
  顿时,激起一阵狂风,林木摇撼尘雾弥漫。
  久久之后,扬空的尘雾才随风消失。
  就在“轰然”巨响乍起之际,三人的身形,亦同时向后退出数步有余,才勉强稳定下来。
  曲玉枫和老太婆,因正在聚神制敌,虽发觉有人来临,但两人都不敢分神旁惊,怕的是为敌所乘。
  此时两人的面部神情,除呈现无限惊异之外,再就是因真力损耗过巨,显得疲惫不堪。
  而谈笑书生的面部神情,则与两人截然不同。
  只见他脸上苍白无色,喘息吁吁,立在当地身形来回摇幌了好一阵,才勉强稳定下来。
  曲玉枫在一怔之后,目光本能的向谈笑生望来,当他认清眼前之人是那一个时,脸上立现惊喜之容,喜叫一声:
  “柳伯伯……”
  仅仅一声轻呼,却充满了无限了孺慕,亲切,喜慰之情“伯”字出口,他的人已到了谈笑书生的身前。
  谈笑书生这时强启双目,无限慈爱的向曲玉枫望着。
  蓦然!突见他双眉蹙动,苍白的颊腮抽搐不己,而双唇觑颤蠕不止,接着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曲玉枫一见,心里的喜爱之情登时尽消,由惊而急一种说不出的痛楚,刹那间笼罩了他整个身心,咽声唤道:“柳伯伯……您……”
  谈笑书生将手轻摆,阻止他不再说下去,低声说道:
  “枫儿,你不要着急,我不要紧,只是内腑,略受轻伤,以过片刻运气稍息之后,就会好的……”
  说罢,径自盘坐当地,紧闭双目,运气调息。
  这时,瞽目神医万松涛及龙寒秋,张玫瑛三人,亦飞身而至,曲玉枫憬忧谈笑书生的安危,心绪紊乱已极。
  对三人的来临,只将头略点招呼。
  瞽目神医领首相答,一言末发,就急忙俯身向谈笑书生仔细的打量一阵,才慢慢直起身腰。
  龙寒秋与张玫瑛,分立在曲玉枫的两侧,三人六道充满了惶急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注向瞽目神医。
  瞽目神医蹙眉微思,道:“柳老前辈的伤势,颇为不轻……”
  一语出口略顿,继道:“好在柳老前辈功力精湛,才不至于发生太大意外不过也须经过一段时间的隔体运息自疗。
  曲玉枫,龙寒秋,张玫瑛三人,闻听之下,紧张惶急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不约而同的轻轻吁了一口气!
  龙寒秋于心神稍趋平静之后,斜眸微睇曲玉枫低声唤道:
  “枫弟弟……”
  一声轻唤之后,情不自禁的拉住曲玉枫的一只右手。
  曲玉枫轻“嗯!”—声,侧脸向龙寒秋望来只见他依然用—方雪白的纱布,将脸蒙着。
  龙寒秋见曲玉枫向自己望来他真想伸手将面纱取掉,但他有所顾虑,隐忍未动,不过他的神态,却较适才亲切不少身躯紧紧畏靠在曲玉枫的肩上,双手轻揉抚着曲玉枫的手掌柔声低低问道:“枫弟弟,你没什么吧?……”
  他因为看见曲玉枫的脸色很不好,所以才无限关切而深情的问道。
  曲玉枫只感一股似兰似麝的幽香,从龙寒秋的身上,飘送过来。
  沁腑欲醉,同时感到龙寒秋的手掌,晶莹雪白软绵绵的柔弱无骨,五指尖如春葱握在手里而令他泛生异样感觉!
  他心里一动,目光不由自主的在龙寒秋身上溜来溜去。
  龙寒秋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将他一推嗔声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而用这种目光来看人家……
  还有,我问你的话?你究竟听到没有?……”
  曲玉枫玉面一红,连忙应道:“听到了,听到了,我没什么……。”龙寒秋轻轻一笑,道:“你呀……”
  一旁的张玫瑛,好象也不甘寂寞,不过她却没有龙寒秋那么亲热,畏靠拉手只趁两人缄默无浯之际,才及时插嘴低叫一声。
  “曲小侠……”
  曲玉枫赶忙回叫—声:
  “张姑娘……”
  张玫瑛一语之后,再无下文,双目之内洋溢着无限深情默默无语的向曲玉枫注视着,玉靥无故罩上一圈红晕。
  曲玉枫见状,心房一阵狂跳,急忙移开目光,亦是低首无语。
  —旁的龙寒秋目光一瞟两人竟无端的不高兴起来,鼻端冷“哼”一声,重重一推曲玉枫道:“枫弟弟,你怎么了! —句话也不说,是不是因为我留在此地妨碍你们谈话?那我走开好了……”
  他这番话曲玉枫听到后感到有点窘郝,不过还没什么,而张玫瑛则就不同了只把她羞的玉靥通红,螓首低垂几乎与酥胸相接!
  要知道至少与张玫瑛之间,虽然暗生情素互相慕悦,而且这只是两人心里的事,任何一方,从未供机一吐心曲。
  所以,从表面看来,两人之间,还有一大段距离,好像是极普通的朋友。
  龙寒秋这番活,乍听之下,好象是开玩笑.但仔细—.想却显得有点过于刻薄阴损。
  因为张玫瑛尚是—个,待字围中的千金之体,尤其是当时,礼教极严。
  故而,张玫瑛在听了龙球秋那几句话时,顿感羞愧难当!曲玉枫红着脸,看了龙寒秋—眼,心里对他生出一丝的反感,冷冷的说道:“龙哥哥,我和张姑娘之间,没有什么避人听闻的话,你离开与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龙寒秩急忙抢声着说道:“枫弟弟,你……”
  曲玉枫低“哼。”一声,故意对他不加理睬,将目光符合开。
  他没想到那几句话,会招致曲玉枫如此不满,同时他暗怪曲玉枫不该如此绝情,用这种冰冷态度对待自己。
  他思至痛处不由热泪盈眶簌簌而下,还好她脸上蒙着纱巾,这付伤绝的神情未被任何人发觉。
  恰于此时,谈笑书生运息已毕,缓缓睁启双目,向几人望了一眼,站起身来,瞽目神医一直注视着他的变化,见状连忙问道:“柳老辈,您是不是已完全康复?”
  谈笑书生苦笑一声,道:“已好了十之七八,不过,还需要再经过一次运息自疗,方能痊愈。”
  这时,曲玉枫也走了过来,谈笑书生不等他开口,抢先问道:“枫儿,你从何处而来。”
  “半阳谷。”
  “‘无目铁蟒’之胆,是不是已经到手?”
  “没有……”曲玉枫苦笑低声回道,接着遂将先后所发生的情形,概述一遍。
  谈笑书生与瞽目神医,虽静静的听着,但脸上却闪现一种极度的精异神情。
  两人各自在暗暗的思忖着,认为曲玉枫如所言属实的话,这将是武林中一大惊人的骇闻,因为邢吾非素以机智过人,精擅医理,关于用毒,驰名江湖,而今他竟受挫在一个其貌不扬,而默默无闻的少女手里而又败的那么惨,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证明那名少女,大有来历,但是以两人丰富的江湖经验及见闻之广博,对少女的来龙去脉,却是讳莫如深!
  谈笑书生凝视天空有顷,才又对曲玉枫问道:“枫儿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大概还留在树上!”
  “噢!依你的说法,‘无目铁蟒’,及‘三足墨蟾’已被‘红宫’派人盗去?”
  “‘无目铁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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