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飘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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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飘香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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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杖鸠婆罗维英一听,心里一喜一震,微忖之下,脸色随之缓了下来,语声也变的柔和不少,继续问道:“令师的台甫,如何称谓?”
  曲玉枫又将眉头一皱,道:“不知道……”
  朱杖鸠婆罗维英一听,目光—寒,脸色瞬变,望着曲玉枫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所言属实,如胆敢狂骗老身,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曲玉枫早就不耐烦了,他如不是所那个少女,不高兴的话,他早已不理朱杖鸠婆罗维英了。
  现在见她再度疾言厉色,出言不逊,好像自己一定不是她的对手,不由心里一气,大声说道:“你说真就是真的,你说假就是假的,至于说动手的话,生死谁属,还在未知中。……”
  朱杖鸠婆罗维英一听,皓发再度无风自动,根根倒竖,右手拐杖,提与胸齐,缓缓横推而出。
  嘴里则嘿嘿冷笑道:“小狗,你是自己找死,休怪我老人家,以大欺小……”
  曲玉枫见状,已知她动了真怒,遂忙中气沉丹田,真力护体,手中那柄玉形长剑,亦横于胸前。
  就在他横剑胸前的霎那间,陡感一股无形万钧之力挟着排山倒诲之势,横扫而至,顿感气结血涌。
  他心里一震,脸色微变,急将真力贯注剑身,缓缓椎出,推不足尺,只感手中长剑,如遇重岭相阻,再难移动分毫,静止不动。
  而朱杖鸠婆罗维英的手中拐杖,却于此时滞留中不进不退。
  从情势上看来,曲玉枫要稍逊朱杖鸠婆罗维英一筹。
  因此,曲玉枫的手中长剑,向前推出不足—尺。
  而朱杖鸠婆罗维英的品红拐杖,又向前伸出两尺有余。
  其实不然,曲玉枫毫无对敌的经验,出剑在手,被动出指,况且朱杖鸠婆罗维英,居心狠毒,想一举将曲玉枫毙于拐下,已集中周身真力,贯注拐身。
  曲玉枫虽已是全力施为,但出手在后,再加上骤遇强敌心神难免紧张惶急,而致分神,不能倾全力以赴。
  空林静寂,万簌俱寂。
  只有轻微顺的气声,回荡缭绕,历久不绝。
  落日余辉,透隙斜照在,朱杖鸠婆罗维英与曲玉枫的身上。
  只见两人均是汗气蒸腾,脸如喷血,滴汗在线,淌流不断,停留在空中的一杖一剑,如被狂飙吹动,上下颤动不巳,并发出嘶嘶之声。
  三名壮汉及那个少女,均将目光,投注在曲玉枫与朱杖鸠婆罗维英的身上,神情之间则透着无比的紧张。
  就在这个时候,倾闻,远处传来—声“当,当”之声,听来相隔甚远,但,瞬息之间,已在数丈之外。
  而当,当,之声中,还夹杂哦哦之声。
  “屠刀不杀无辜兽。
  飞佛雪渡有缘人。”
  吟声甫落,即听—人忙唤道:“冥命,冥命……”
  此人边喊边继朗声而语道:“铁笔判生轻挥死,语出三音断吉凶。”
  那三个壮汉,神声神色之间不由为之怔。
  其中身材较高的那名壮汉,顷听之下,脸上的神情,于瞬息间竟为之大变,变的急急交加。
  只见他双眉深锁,双目之内充满了焦灼之情,一扫身侧的两名同伴,未语先深深的吁了—口气。
  空林静寂万簌之声。
  残阳余晖,透隙照射而下。
  数条长大的人影,如塑如铸一动不动,气氛显得异常死寂的紧张。
  如非身临其境者,真不相信林中有人。
  蓦地,一阵高声朗吟及“当,当”的报君知之声,划空而至,历久不绝,划破这沉匿而气氛紧张的空林。
  就如同一荡平静无波的湖面,骤然被人投块巨石,落水使水面四分五裂,激起阵阵波涛。
  使所有在场之人,均感心神一震,面色倏变。
  在他或他们的神色变化中,可以看出几人的想法,回然不同,曲玉枫与朱杖鸠婆罗维英,神情微变之下瞬即反回恢复原装,凝流拒敌。
  因为两人已势成骑虎,面临生死存亡关头,任何一方都不敢疏神旁待,否则对方定然乘虚而入,那就危险了,尽管满脸愁急之情,眉稍眼角,则是喜急盎然。
  那三名壮汉,闻声之下,脸上的神情,则与少女恰恰相反,其中身材较高的—个,变的最厉害。
  只见他双眉深皱,满脸都是焦烁之情,目光一扫射,侧向另两名同伴,接着,低声低语道:“果不出二弟所料,这喊算命之人,定是那假瞎子万松涛,不用多问,其此时现判定是为着吴家丫头而来。”
  微顿继道:“事到如今,我们只有拼全力而为,在罗堂主胜负未分之前,两位贤弟务要倾全力与那老家伙周施,不让他涉身此间,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
  语声至此,倏地嘿然狞笑一声,道:“愚兄要不择手段的对付,吴家丫头……”
  另两名壮汉,颔首看应,便将身形一晃,循着传来“当,当,……”之声地方向,疾扑过去。
  身材较高的这个壮汉,等两名同伴去后,目光陡然转厉,朝着少女,瞟视一眼,接着转身树后,直奔少女掩扑过去,那个少女心神专注曲玉枫,对三名壮汉的诡秘行动,浑然不解,依然大睁一对,充满丁关注之情的目光,向曲玉枫盯视不瞬,蓦然。
  她陡然一股强劲的破空之声,由身后传来,她心时不由悚然一惊,娇躯本能的向右飞疾过去。
  她不等身形站稳,即瞬目循声望去。她这一望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面容顿时为之色变。
  但见一片碧绿的树叶,疾如怒矢离弦,挟着“嘶,嘶”
  的破空之声,由其面前—尺左右处,飞掠过去。
  这种情形,使她感到极度不安,不由自主想道摘叶飞花,功参适化,放目当今,能具有如此功力身手者,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想不到贼徒中,却拥有如此武林高手,看来,今日之事,定然凶多吉少……
  事以至此.她那秀美绝伦的玉靥上,再度生起黯然伤情之色。
  蓦地。
  一声悚凛刺耳的嘿嘿冷笑,将其从千头万绪,茫然无端中的沦思,惊醒过来,面色—变,举目望去。
  目光到处,只见那人身材较高的壮汉,不知何时,悄悄立在她面前数丈左右处,嘴噙狞笑目射厉光,向她盯视着。
  她心里见状一懔,暗道:“此人面露狞笑,定然心怀鬼计……”
  她忖念未已,倏见壮汉的身形,猛然暴长,十指箕张,凌空疾扑而至,壮汉并狞笑道:“丫头,这一次我看还有谁救你……”
  她已看出,眼前的情势,对自己这方极为不利,身后大援,虽已及时赶到,但至今尚迟迟未曾露面。
  说不定已被贼派隐身暗中的高手所阻截?
  暗思至此,她心里虽是愁急如焚,但眼前的情势,巳不容她多加思虑,因为那个壮汉的凌厉下势,已扑之堪扑,她目不稍眨的注视着,反而剑走轻云,迎着壮汉疾扑过去,原来,她被情势所逼,已改消安定脱困之意,暗中打定与敌同归的念头,所以身形不退,反而迎扑过去。
  壮汉见状,脸色微变,狞笑一声道:“丫头,你是找死……”
  语声甫落,右手原式不变箕张如初,左手贯足了真力,当胸缓缓推出,—股深深凌厉的快风,源奔而出。
  少女只感到一股万钧之力,当胸源源压至,顿时气结血涌,真力顿呈痪然之像,不由大惊失色。
  勉强提足一口真气,将身形向左横飘过去。
  壮汉嘿嘿一声冷笑,倏地飘落地面,双足用力—弹,身形贴地飞掠,疾逾飘风般,又奔少女追扑过去。
  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切,都不过发生于瞬息间。
  少女借着横身之势,已缓过一口气来,玉齿紧扣暗中毕运周身真力,贯注剑身,玉腕轻抖,家传绝学“断的剑法”,源源而出。
  只见一片耀眼夺目的闪光,经天纬地,直奔壮汉笼罩起去,壮汉见状,面现不屑,又发出一串,“嘿嘿,”冷笑,身形在冷笑声中,轻轻一晃,根本没看清楚他是如何跨步进身,就已欺至少女的身侧。
  双掌十启并拢如戟,又展开当初与少女动手的那套诡异的身法,双掌启点之处,均为少女周身各处要穴。
  少女的功力虽也不弱,但与眼前的这名壮汉相比,却相差甚远。
  要知眼前这个壮汉,乃是红宫一流高手,名列红宫三杰之首,素以指力掌力,驰名南疆。
  他姓张名旭外号人称十指迫魂。
  所以,尽管少女施出全力,忘死舍生,意图与他同归于尽,无奈功力相差悬殊,几个会合之下,已是手忙脚乱,手中长剑已被十指追魂的一只手扣住,封得死死的,半招施展不出去处要不说攻敌,甚而连自保,都有困难。
  这时,她只见手指之影,闪现在她身躯四周倏上倏下忽左忽右,令她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蓦地。
  倏感右臂“曲池穴”上,传来一阵麻痛,五指本能一松,只听“呛啷”一声,长剑已脱手飞堕尘埃。
  这时只把她吓的,冷汗淫淫,脊骨生寒,连足用力一蹬,身形藉势,向后滑出数步有余。
  十指追魂意犹未足,右手戟指,快如电光石火般,继奔少女胸前,臂突、章门两穴,疾点过去,意图生擒活捉少女,虽将身形移后数步,无奈心情恍急于手足无措,再加上十指追魂的身形快逾飘风,一躲而至,两人相距数尺之遥。
  突看着十指追魂的左手戟指,离着她的胸前不足一尺之遥,她躲避巳迟,不由暗叹—声。
  “不好……”
  蓦地。
  右侧树岭传来一声,冷峻叱喝……
  “张旭,枉你称雄武林,原来只会欺负小妇女……”
  十指追魂张旭,闻声神色倏变,目漏凶光,脸已转厉色,右手突指,突然改变为拆,在少女胸前,之隔此脸—按,现身之人,却没料到,十指追魂竟会如此,毒狠险恶,急怒之余,不由怒叱一声道:
  “贼子,你是找死……”
  “死”字出口,右手食拇两指,紧扣如环,遥奔十指追魂的幽门穴,隔空用力—弹。
  现身之人,出手不算不快。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只听两声凄厉的惨叫,拽空索绕历久不散。
  惨叫声中,十指追魂与那个少女,同时向后飞过去。
  十指追魂的身形,飞撞在一树上,勉强倚立未倒,口角流血,面灰白,双目圆睁怒突,凶光暴射,向前茫然直射。
  那付狞厉惨像,望之令人生寒,显然已身受极重的内伤。
  那个少女,直向后飞出数丈有余,才“砰”的—声跌仆尘埃,口角溢血秀面泛白,双眸给紧扣合,不动不动。
  只朱唇半启,酥胸起伏喘息有声。
  现身之人于弹指击伤十指追魂之后,身形藉势一落地面。
  只见此人,身着一件大蓝色的儒家,布履白袜,手持一柄湘竹折扇,神态萧洒飘逸。
  所遗憾的是,无法一睹庐山真面目。
  因为在其脸上,蒙着—张闪闪发光的白纱。
  此人飘落地面后,侧脸朝十指追魂一瞥,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接着将身形轻晃,惊至受伤扑卧的少女身侧。
  俯首在少女胸前,略一瞬视,是神情之间微—踌躇之下,遂疾伸右手,在少女胸前,连连点下。
  就在少女与十指追魂双双受伤的生死关头。
  两人隔空相持之久,已变为杖剑相交,凑合在—起,生死存亡击于一发之间。
  此时,只要任何一方,真力不继,那就只有束手待毙。
  惨叫声来,两人均感心神一震,心情焦灼。
  而曲玉枫较朱杖鸠婆罗维英为甚。
  因为,他已听出,其中一声惨,是发自少女。
  他于动手之初,对自身的安危死并其未放在心上,只对少女安危,却牵堕不掉。
  生恐发生意外。
  现在果不出他之所料,试想他心里焉能,不急愤交加,偏偏强敌当前,不容他分身兼顾。
  他于急愤之余,脑际突然闪现一念,情不自禁喃喃祷告道:“恩师,非是枫儿,不听您老人家的话,突被情字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望您老人家,原谅枫儿这次……”
  原来他心切少女安危,于是撤身察视,偏偏朱杖鸠婆罗维英与其功力之敌,不容其分身兼顾。
  他苦思脱身之策,猛然想起,在陵穴习艺之时,有一招剑法,那位怪老人,曾再三严嘱他不得轻用。
  眼下他被情势所逼,才使他想起,施展那招剑法以挫强敌之念来。
  但,又觉得违背老人之言于心不安,才祷告求谅。
  由此看出,其心情之纯厚老诚。
  他默祷已毕,虎目大瞪,两股捏人的精光,暴射而现,暗运真力聚成—线,沿臂透剑而出。
  朱杖鸠婆罗维英,此时已毕运全身真力,源杖而出。
  陡感曲玉枫所持长剑的剑尖突然引出一股,凌厉森寒。
  嘶,有声的无开气,逼体而至。
  这一来只让她哧得魂飞胆落。
  她万也没有想到,曲玉枫的功力修为,竟已螓达聚力成线收发由心,以剑气伤人的至高境界。
  同时,她清楚眼前唯—脱险之策,只有舍杖疾退,也许能全身而退,保得一命,否则。
  一念兴起不假多作考虑,右手五指一松,身形横着疾闪过去,她退得够快,而还是晚了—步,右臂依然被曲玉枫掌气所伤。
  只感右臂,传来一阵砭骨巨痛,瞬眼之间已痛得汗流如注,身形踉跄好几步,才勉稳住未倒。
  这还是曲玉枫,心地仁厚,未存暂尽杀绝之,否则只要,剑势轻挥,她纵然不死,身受重伤,是在所难免。
  曲玉枫一剑迫退朱杖鸠婆罗维英后,目光惊视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同时出现了三条人影随机跟上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曲玉枫,在隆瓦子酒楼见过,所遇到的那个人,看来已是双目残盲的算命先生。
  扛着他那面上书:
  “铁笑轻挥判生死,语出三言断吉凶”的布招,步覆歪斜着足不沾地一般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开启喉咙大声喊道:
  “救命呀,有人要拦路抢劫……”
  而其身后,则是那两名壮汉紧追不舍,尽管他们两个,施出混身解数,始终相距一丈左右,而无法追及。
  此时,这算命老人的目光,突然扫及。
  僵卧地上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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