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白衣紫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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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白衣紫电-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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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早就说出来了!”  “虾乾”道:“错,这好消息不到十二万分不会说出来,因为,
说出来有害无益。”
  “说呀!”
  “脱困后才能说!”
  “你不说我就不走!”
  “不走算了!咱们就在这儿耗吧!”
  停了一会,连莲气呼呼地抓一套脏衣服,进入内间关上门。
  “虾乾”笑道:“看看谁能沉得住气?”
  不一会,连莲开了内房门,人却一直没有出来。
  “虾乾”知道她的心情,走到内间门口一看,她已换上那套脏衣服,眼泪汪汪地站在门
内。
  “别哭!这光景要忍着点!来,我给你易容一下。”
  易容后,“虾乾”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他一笑准完,她立刻就会把脏衣脱掉,脸上的
化妆洗去。
  “‘虾乾’,你有没有镜子?”
  “我又不是女人,带镜子干啥?”
  “我是什么样子,很丑是不是?”
  “丑是稍微丑一点,最重要的是和原来的样子不一样而已。走吧!你不要出声。”
  “虾乾”往外走,连莲跟在后面,来到前厅,连莲不由心头狂跳,只闻冯雷的口音道:
“大叔,就是这一家。”
  连莲正要缩回身子,却来不及了,龙不忘已经跨进了大门,她的一颗心已跳到了喉头。
  “虾乾”此刻当然知道连莲的心情,道:“是不是这儿掌柜的施舍‘八大八小’,或
‘满汉全席’他XXXX的!还不快走!”
  龙不忘和冯雷绝不会想到这两个要饭的之中,有一个正是他们要找的人,但他们以为,
多看一眼都会脏了他们的视线。
  二人出了门,这工夫龙不忘站在柜台处和帐房说话。
  连莲道:“‘虾乾’,可以说了吧?”
  “虾乾”道:“先别忙!姑奶奶!他们找不到人,一会想到那两个叫化子的,咱们要换
一套衣衫才行。”原来“虾乾”都已准备好了。
  一人一套文生衣装,而且长短大小都很合身,换衣处是在小河边,岩石甚多,换衣甚为
方便。
  每人一把摺扇,“虾乾”除了太瘦以及有外八字脚之外,也算是一表人才,秃疮是化妆
出来的。
  “‘虾乾’,现在可以说了吧?”
  “来了!你不要出声……”果然龙不忘急驰而来,冯雷未跟来,因为他的脚程差得太远
了。
  两人坐在石上,“虾乾”低声道:“表演要自然一点,不要低着头,让他看到你的脸比
不让他看到你的脸要好得多。”
  龙不忘顺着小径驰来,这小径距二人所坐的岩石大约有十步左右,二人所坐的方向正是
阳光的背面,时已薄暮。
  龙不忘看了二人一眼,继续前行,不久失去身影。连莲道:“他再往前追一段路追不上,
必然回头。快走!”
  “不要动!表现自然点,他已经站在高地上向这边望过来了。”
  连莲不免惭愧,江湖经验居然不如一个小叫化子,不一会,龙不忘又失去踪影。
  “现在可以走了!”“虾乾”道:“由于龙不忘自信他的轻功高出我们多多,在前面不
远外一定会由北转向西或东,前进三五里然后折回。”
  连莲道:“怎见得他不循原路折回来?”
  “虾乾”道:“估计冯雷在后面,他的脚程慢得多。”
  连莲不能不佩服他的心思细密,道:“我们怎么走?”
  “虾乾”道:“由此往西南或者过了小河往东南,免得过河,就往西南吧!”
  二人施展开轻功,一路西南,“虾乾”这小子的轻功不比连莲输多少,她以为以前“天
下去得”的想法是很可笑的。
  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估计奔行了约四十里,进入一个小村庄,大约三十来户人家,来到
西北角上一个小屋。这小屋只有三间,和一般所见的农舍差不多,前后院子很大,竹篱上遍
种四季豆,“虾乾”开了锁。
  “这是我的蜗居。”“虾乾”道:“我还住我那间,你住对面那一间,那一间不臭。”
  连莲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虾乾”实在设有什么好说的,因为那是谎言。但根据“吉人天相”这句话,他以为他
的谎言可能弄假成真。
  “说呀!还要卖关子?”
  “我当然要说!”虾乾”道:“我一边为你打扫这间屋子,一边讲。”
  “虾乾”道:“大约是五、六天以前的月夜,我就在这小屋的东方约十余里处看到一个
侧影,很像小唐。”
  “就根据这一点,你以为他仍活在世上?”
  “姑奶奶!是我看到他的侧影,而不是别人哪!”
  “是的,你和他交非泛泛,你看到和别人看到不同。但是,自阴阳壁上伤重落下,有活
命的机会?”
  “这机会的确很少,但是,我发现这活命的机会,可能是那辆破车,看到过没有?”
  “当然看到。”
  “如果一个高手虽受了伤,下坠时仍能提气而对准一辆有篷的车顶……”
  “这机会全是你个人假设出来的。”
  “如果小心求证,大胆假设就不为过。”“虾乾”道:“你仔细注意那破车的顶篷,被
砸得只剩少许,而且车底也被砸破,可以看出是由上面掉下的沉重物体砸破的!”
  人在绝望中,任何一种稍具可能性的假设都会被采信,况且“虾乾”的分析合情合理。
  连莲道:“人呢?”
  “当时是被人救走,至于现在何处就不知道了!”
  “走,我们到你说的地方去找人!”
  “姑奶奶!这光景去找人?”
  “对,我以为这光景去找人才有希望。”
  “虾乾”编了这谎言,又不能不去,内心却又不忍,仅仅根据“吉人天相”四个字是不
够的,“虾乾”只好陪她去,又走了十来里路。
  “连莲……连莲……”夜风中似有似无的呼喊声传来。连莲道:“‘虾乾’,你听到没
有?”她立刻呼叫“耕心,耕心”十来声。
  “虾乾”道:“听到什么?”
  “有人呼叫我的名字,而且是小唐的声音。”
  “虾乾”道:“姑奶奶,我的耳朵不重听,如果真有人呼叫你的名字,我一定也能听
到!”
  “虾乾”心道:“不会是小唐的幽灵在呼叫她吧?”脊梁上升起一股凉意。
  前行约二、三里,这儿有条小溪,还有座毛竹编织的小桥,连莲坐在溪边石上道:“刚
才逆风,所以我呼喊的声音耕心听不到,他呼喊是顺风,我能听到。“虾乾”道:“可是我
没有听到,但愿这是真的。”
  连莲道:“‘虾乾’,坐下来谈谈你吧!”
  “虾乾”道:“我是华山派的门下……”
  “你居然不是丐帮门下?”
  “不是,但丐帮帮主特许我持五节竹杖。”
  “五节竹杖又如何?”
  “丐帮帮主以下是护法,再以下是长老,再下面是堂主,堂主各有所司,例如刑堂、香
堂、粮秣堂等等。只有我这个逍遥堂堂主啥事不管!”
  “逍遥堂?”
  “是的,堂主持五节竹杖,在丐帮中身份已经很高了。”“虾乾”道:“由于帮主欣赏
我,才有此殊荣。”
  “要饭也是殊荣?”
  “堂主才不会要饭,而且可以指挥化子们,威风可大哩!有空闲时,我教你一些切口行
话。”
  “那有什么用?”
  “用处可大着呢!只要会切口,可以随时获得支援。”“虾乾”道:“在那镇上,我只
是几句切口,要两套脏衣服以及两套文生衣衫及摺扇等,马上到手。”
  连莲道:“你是华山派的人,却穿丐帮的衣衫,而且是逍遥堂主,这等于叛逆呀!”
  “嗨……”“虾乾”忽然深深地叹口气,道:“不谈也罢!”
  “承认是叛派吧?”
  “你不知道,说出这件事,是华山派的耻辱,若非姑娘是小唐的至友我是不会说的!”
  “谢谢你瞧得起我。”
  “虾乾”道:“华山掌门人吕介人,讨了个二十三岁酒家女巧云,当然,巧云长得很妖
艳。有一次吕介人入山采药,通常采药都要三、五天回来,某夜我半夜入厕,看到掌门人的
表弟,张克诚自他的续弦巧云房中溜了出来,衣衫不整。”
  “‘虾乾’,这也不能证明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
  “虾乾”道:“当然,第二天大约是子时末,我又看到张衣衫不整自巧云房中走出来,
但是很不幸地被他看到。”
  “这很糟是不是?”
  “当然,掌门人一回来,他先告状,说是我的手脚不乾净,他失窃过四千多两银子,昨
夜又偷了一次约五百两。掌门人不信,他就带着掌门人到我房中去搜,在床下找出。”
  “栽脏?”
  “是的,掌门人当场踢我两脚,甩我两个耳光,我被打得晕头转向,以为打过就算了,
哪知张克诚建议掌门人把我逐出门墙。”
  “掌门人吕介人似乎耳根子很软。”
  “也并非如此,而是张克诚的身手不次于吕介人,素日依靠他之处甚多,差不多的事务
张都能作主。”
  “就这样,你被逐出门墙,而且未对吕说出那件事?”
  “没有,因为掌门人素日待我不薄,我一说出来,必然害好几个人,况且如果我当时揭
穿那件事,他们男女两都矢口否认,必然说我含恨造谣。姑奶奶,如你是我,如何处理这件
事?”
  连莲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虾乾”道:“可能也会和我一样。”
  “那你怎么会和丐帮搭上关系的?”
  “丐帮帮主司徒勤被三个蒙面人所困,我在一边以暗器干扰对方,使之不能得逞,终于
离去。司徒勤感恩图报,因为那人之中有两个十分了得,我如不干扰,后果不堪设想,于是
他问我为何一脸菜色?”
  “看来你命中注定要进丐帮。”
  “最初我不说,他以为我做了坏事被赶了出来,不得已,说出一切。司徒勤早看出张克
诚不是个东西,但他和吕介人也无私交,这种事又不便轻易出口,于是我就作了丐帮的逍遥
堂主。”
  “逍遥堂堂主就那么些好处?”
  “当然,丐帮的服装可穿可不穿,只要能出示信物,交换切口,走到哪里都有自己的
人!”
  “是不是司徒勤教了两手给你?”
  “是的,据说司徒勤在七大门派中武功能派第三位以上。”
  “你说的是哪七大门派?”
  “少林、武当、丐帮、华山、潜龙堡和‘一瓢山庄’。”
  “第三位以上的另两位是谁?”
  “我也不知道。”
  一直坐到午夜,“虾乾”道:“姑奶奶,我们回去吧!”
  “‘虾乾’,你先回去如何?我还再坐一会。”
  “虾乾”只好陪她,又坐了两个时辰才走。如果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夜深人静中大喊三、
五声,唐耕心一定能听到。
  □  □  □
  这儿是深山中的一个寨子,四周全用合抱原木砌成,高约两丈五、六,由于内外两层,
中央修筑道路,和城墙一样。
  这城堡之修建,可以说只为了一个人,那就是——“血猴”龙三。
  龙潜为了使独子再成为一个高手,把他藏在这儿,专找用左手的武林高人来教他。武林
中以左手出名的有两、三位,如“左手刀”江雨楼、“左半边”金天声,以及“左十八”刘
挺等。所谓“左半边”就是左边掌腿凌厉无比,“左十八”是指此人左手能使十八种暗器。

  这三个人轮流在此教导龙三学艺。
  为了使他专心一志练功,所以这儿没有女人,只有龙三一个缺了右臂、跛了左足还眇了
一目,经常用眼罩捂起一眼的仆人。
  本来“一阵风”冯雷要来侍候他,龙三说,除非你也少只右臂,或者再加上点别的残废
才行。冯雷要斩去一只右手,正好被龙不忘看到喝止,他说老爷子绝不会赞成这件事的。
  正好那时龙家雇用了一个残右臂跛左足的人,年纪也和龙三差不多,龙三看上他,把他
带来,他说和这个人朝夕相处他不会自卑。
  又是落日残照时刻,龙三跟“左半边”金天声练完了功,全身湿透,因为本是一个用右
手的高手乍用左手练功,非常不方便,自是容易累,就像有手用筷子陡然用左手是一样的。
  “傅志……傅志……”龙三一吆呼,残废的仆人傅志就来了,道,“公子要洗澡?”
  “对,洗冷水。”
  “是!公子。”
  “顺便把这幅画像挂在比较容易看到的地方!”
  “是,公子。”傅志把池水弄满,然后把这张画放开,不由心头一动,竟是一位美女。
她就是龙潜的爱徒“一段香”连莲。
  傅志的手有点抖,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这张画像挂在容易看到之处。龙三入池洗澡时,
傅志在窗外窥伺,他发现龙三并没渎亵的行为甚至目光。洗完澡后,龙三又小心地收起来。
  但第二天又拿出来看时,不由大怒,原来画像的面部被老鼠啃噬,破了十来个小孔。画
像人脸上有十来个小孔,当然就不能看了,但因画是龙三自己收藏的,也不能怪傅志。
  傅志每天深夜练功,他练的正是龙三白天所练的“左手刀”、“左半边”及“左十八”
的绝活。
  今夜傅志练到四更将尽,正要收工,忽然门口有人道:“这么用功,真难得啊……”
  傅志大吃一惊,因为他一听就知道是“左半边”金天声的口音,而刚才他正是练他的武
功。
  傅志躬身道:“小的该死!”
  “该死?”
  “是的,未经大侠许可,私练大侠的武功!”
  “本来是不太好的!可是你的身体残得比龙三还严重,但你练得比龙三更勤,看你的造
诣,似乎以前有底子……”
  “奴才没有什么底子,只不过九岁到十六岁这段时间父母双亡,在一座道观中当火宅道
人,每月赚六、七两银子养我祖母。观中有个中风半残的老道,他说我的孝顺和观中二,三
代道人的不孝与不敬,成为强烈的对比,因为观主是他的徒弟,对他漠不关心,由于他的不
关心,第三代弟子往往会忘记为他送斋饭。老道人偷偷教我武功。”
  “是哪一个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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