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麟角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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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麟角雄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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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位“寒川门”门主柳天鸣,久经大战,会过无数场面,知道这“三环套月”发射暗器的手法……
  中间这面飞刀,纯然是分散敌人注意力的“幌子”,厉害的花样,却在左右两面的飞刀,是以柳天鸣挺立在地,毫不理会。
  壁上观的众人,除了宗元甲已知其中内委外,其他人莫不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中间电驰而至的这面飞刀,来势虽然极是凶猛,眼看离隔柳天鸣面门不到一尺——突然,一沉一抛,抹向一边而去……
  也就在此刹那间,左右两面飞刀,倏地一分成了“之”字形,画过一条长弧线,斜 过来,然后闪向中央部位。
  如果柳天鸣冒冒失失,闪躲中间飞来的那把飞刀,不是闪向左边,就是挪向右边,到了那时左右两面飞刀,势非挨上一面不可。
  壁上观的孟达,长长呼了口气,道:
  “我的妈唷!宫奇老家伙打出的暗器,看来还是‘活’的呢!”
  手急眼快的“乾坤双飞”柳天鸣,见左右两面飞刀,走“之”字形飞来,立即把身向下一坐,“铮!铮!”声中,飞刀由左右两肩边沿,平掠而过。
  “七尾鹞”宫奇,眼看自己两次打出“银碟飞刀”,却在“乾坤双飞”柳天鸣身上落了空,不禁恼羞交并……一声吼喝,双肩晃处,拔起一丈多高……
  凌空一个“鹞子翻身”,右手一扬,先把左边一串所剩五面飞刀,连续发出……
  身形飘落地上,跟着右边飞刀,又告脱颖而出,高高低低,一连飞起四面。
  “乾坤双飞”柳天鸣,见宫奇手法愈来愈猛,竟然连用九面飞刀,分上中下三路,三面夹攻,已知他黔驴之技,行将见拙。
  “七尾鹞”宫奇,先前出手五面飞刀,精光霍霍,分左右上中下五个角度,如秋空雁行,翩翩飞来!
  柳天鸣不加理会,突然使个“白鹤冲天”身法,身如离弦之箭,自飞刀舞影中,拔起三丈多高,电光石火似的一掠而过。
  “七尾鹞”宫奇,明明看见有两面飞刀,砍中柳天鸣腰背等部位,对方竟夷然无损,不禁大吃一惊……
  “不好”两字尚未出口,就在这眨眼间,柳天鸣身形一晃,脱出前面飞刀的威力范围!
  再一低头,柳天鸣一个“苍龙入海”之势,穿入后面四面飞刀中……
  只一举腿,“当!当!”两声,先把下面欲飞未起的两刀踢落!
  再一伸手,又把上面刚刚起飞的两面飞刀,抓在手中……一回头,一声:
  “着!”
  双手一挥,两面飞刀飞向前面,投入五面飞刀丛中……一片金铁交击之声,“叮叮当当!”密如贯珠,七面飞刀宛似星飞丸泻,陆陆续续跌落地上。
  壁上观的宗元甲等众人,估不到这位“乾坤双飞”柳天鸣,匠心独运,想出这样一个破法,破了“七尾鹞”宫奇,震慑江湖的“银碟飞刀”暗器。
  就在举手投足之间,这位“寒川门”门主柳天鸣,将宫奇视作倚仗的利器,完全摧毁——至此,“青冥会”已是黔驴技穷了。
  这位“青冥会”的“太上皇”“七尾鹞”宫奇,脸色灰白,欲语还休……



          




     柳残阳 》》 《麟角雄风》

        第十三章 河畔渔翁

  哈哈一笑,柳天鸣道:
  “宫奇,除了这门‘银碟飞刀’外,你是否尚有出色起眼的其他名堂?”
  双目喷火,“七尾鹞”宫奇“格崩”一咬牙,道:
  “你又准备如何?”
  一招手,“乾坤双飞”柳天鸣含笑把宗元甲请了过来,问道:
  “宗老弟,‘青冥会’公案,您说该如何了断?”
  一指“七尾鹞”宫奇,宗元甲道:
  “这位宫朋友已有话在前,能破去他十八面‘银碟飞刀’,从此江湖上没有‘青冥会’三字!”
  缓缓一点头,柳天鸣目注宫奇,道:
  “宫奇,你已有言留下,我等不想斩尽杀绝,就此告辞。”
  “七尾鹞”宫奇,木然而立,接着缓缓转过身去。
  众人离洞庭湖东岸“墨水岩”……“寒川门”门主“乾坤双飞”柳天鸣慨然道:
  一场腥风血雨的祸劫,消弥于无形……只是‘大幻仙’姜冲上了路……”
  “旱地蛟”岳申接口道:
  “姜冲这老小子,死有余辜,死得活该……宗兄送他回姥姥家,一点不委屈了他……”
  宗元甲道:
  “‘大幻仙’姜冲此人,阴险歹毒,无所不用其极,留下这种人,徒然祸害天下苍生……”
  众人边行边谈时,柳天鸣转到一个话题上,问道:
  “宗老弟,此去何处?”
  宗元甲答道:
  “此番宗某湘北之行,原是为了‘明湖庄院’晏庄主受‘青冥会’骚扰之事,现在业已有了交待,宗某也得回大洪山总坛了。”
  “乾坤双飞”柳天鸣道:
  “湘东株州离此不远,老弟台,请至老夫蜗居盘桓数日如何?”
  宗元甲含笑道:
  “多谢柳门主盛意,日后如有机会,宗某自当趋府受教!”
  欲语还休,柳天鸣迟疑了下,才道:
  “老夫有件事,想偏劳您宗老弟……”
  这位“寒川门”门主说出此话,宗元甲听来大感意外,一勒马缰绳,问道:
  “宗某有何效劳之处,柳门主?”
  并非恭维,“乾坤双飞”柳天鸣照实的道:
  “‘啸天盟’人众势强,您宗老弟在武林声誉之盛如日正中天,江湖各地都有‘啸天盟’中弟子……”
  听到这些话,宗元甲无法会意,朝他看来。
  接触到宗元甲投来视线,柳天鸣又道:
  “老夫有位武林知友,遭受到些许困扰,希望有您宗老弟—臂之助……”
  并辔而行的“明湖庄院”庄主“金雕”晏兆雄,听来感到意外,接口问道:
  “柳门主,敢情贵友遭仇家所摆?”
  摇摇头,“乾坤双飞”柳天鸣道:
  “敝友‘龙爪’时修,平素为人笃实磊落,从不得罪于人,是以并非遭人所摆……这位时道友膝下独子‘玉哪咤’时骥,一年前突然行踪不明,迄今不知去向……”
  宗元甲感到出奇,接口问道:
  “时骥有‘玉哪咤’之称,当然也是一位身怀艺技之流,柳门主,贵友之子今年几岁了?”
  柳天鸣想了下,道:
  “骥儿年纪大概是二十三四岁之间,这孩子英姿轩朗。浊世无传,一身武技尽得他父亲所传,所以接近他的人,送他—个‘玉哪咤’的称号……”
  听柳天鸣嘴里说出“骥儿”两字,宗元甲已知道这位“寒川门”门主,跟“龙爪”时修,交谊不浅……是以接口问道:
  “可曾寻访搜找,柳门主?”
  “‘龙爪’时修这些时候来,已找遍所有亲友朋友处,都不知道孩子的下落……”
  轻轻呼了口气,柳天鸣道:
  “说句不忌讳的话,宗老弟,活的找不到,总该有尸体发现,但这一年来,骥儿却是生死不明。”
  这些话听进“赤麟”宗元甲耳朵里,有相当重的份量。
  “乾坤双飞”柳天鸣,并非武林中一般的人物,乃是“寒川门”门主,也就是一位“掌门人”身份。
  “寒川门”虽然不能跟“啸天盟”相比,但门中显然也有不少弟子。
  如今这位“寒川门”门主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以想见这“玉哪咤”时骥行踪之谜,并不单纯,而“寒川门”中弟子,为了搜访时骥,也已付出相当的代价。
  骑在马背上,静静听着的孟达,突然插上一句,道:
  “不会错,盟主,八成准是给吃‘腥’的骚娘儿迷住,‘此间乐不思蜀,这年轻人把老爷也扔在脑后啦!”
  听孟达这些话,宗元甲想到刚才柳天鸣曾以“英姿轩朗,浊世无传”来形容时骥,是以微微一点头,朝柳天鸣看来。
  柳天鸣已理会对方含意,接道:
  “敝友时修管教严密,同时骥儿这孩子也知道‘洁身自爱’四字……这情形看来很不可能!”
  宗元甲诧异不已,道:
  “朗朗乾坤,七尺之躯,又会去了何处?”
  把刚才的话又说了出来,柳天鸣道:
  “骥儿行踪之谜,宗老弟,有您一臂之助,相信必可迎刃而解。”
  沉思了下,宗元甲向“金雕”晏兆雄道:
  “晏庄主,烦你向大洪山石旗峰总坛,发出‘箭书’一封,投向本盟掌法‘木笛金环’卜青,告诉他目前宗某行踪去处。”
  欠身一礼,“金雕”晏兆雄道:
  “盟主谕示,晏某遵嘱。”
  作了这一决定后,宗元甲带着僧浩、孟达两人,跟“金雕”晏兆雄分袂而别……
  晏兆雄回洞庭湖南岸“明湖庄院”,宗元甲带着“金戈双卫”,由“乾坤双飞”柳天鸣和岳申、田敏两人陪同,取道湘东株州,往“寒川门”总坛而行。
  这里景色优美清奇,一片翠绿浓茂林木,令人感受到幽致的雅静,宽敞的石板尽端,一幢摩云矗立的巨宅——这就是“寒川门”总坛的“松鹤园。庄院。
  “乾坤双飞”柳天鸣肃客入内,宾主大厅坐下后,宗元甲问道:
  “柳门主,令友‘龙爪’时修,也住在这湘东株州附近?”
  一点头,柳天鸣含笑答道:
  “不错,时修住离此二十里的‘溪口集’镇上,待老夫吩咐家人,请他来这里。”
  随即向侍立一旁的家人吩咐数语,这名家人疾步离开大厅。
  宾主又谈到这件事上,“乾坤双飞”柳天鸣喟然道:
  “这件事本来不敢有劳您宗老弟,只是这些时候来,老夫派遣‘寒川门’中弟子,四下寻访骥儿这孩子的下落,几乎把地面都翻了过来,却是影形沓然,毫无一丝一毫的端倪发现。”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道:
  “听您前后说来,柳门主,时骥这年轻人的行踪不明,可能含有其他某种的因素……此‘因素’也可能出于一般所想像外的……”
  两人在大厅上谈着时,厅门处一暗,进来一位方面大耳,身穿一袭长袍,带着浓浓书卷气,看来年纪在六十开外的老者。
  柳天鸣含笑站起;一指宗元甲向老者道:
  “时兄弟,这位难能轻易请到的贵宾——‘啸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
  宗元甲从座椅站起,在“乾坤双飞”柳天鸣引见介绍下,知道老者就是“龙爪”时修。
  双方寒暄过后,柳天鸣向“龙爪”时修道:
  “时兄弟,骥儿行踪之谜,令人百思不解,此番柳某特别请来宗盟主,相助一臂之力。”
  十分不安的,这位“龙爪”时修道:
  “宗盟主,为了小儿之事,有劳尊驾光临,时某深感不安!”
  宗元甲诚挚的道:
  “我等都是武林同道,时道友,不必因此感到不安……”
  话题移转,问道:
  “令郎失踪前夕,是否曾有异样的神情表露出来——如一脸忧伤,或是脸带喜悦之色?”
  回忆了下,“龙爪”时修道:
  “在时某回忆中,骥儿离家时,说是出外访友,一如往常,脸上并无任何异样的神情……”
  这位“啸天盟”盟主,坐在“松鹤园”大厅客座上时,“金戈双卫”的僧浩、孟达两人,仍照老规矩,分别侍立在后面左右两侧……
  两人也在细细留意听着,孟达突然接口道:
  “盟……盟主,您不妨拿出那枚‘如意令’使用一下,说不定能找出一些头绪来?!”
  沉吟了下,宗元甲道:
  “不错,孟达,这也是个主意……”
  厅上柳天鸣和时修两人,话是听进耳里,但却无法理会过来。
  微微一笑,宗元甲向“乾坤双飞”柳天鸣道:
  “柳门主,株州镇上大街闹处,该有不少酒店饭馆?”
  这一听,这位“乾坤双飞”柳天鸣却是会错意了———脸色微微一怔,道:
  “宗老弟,‘松鹤园’庄院虽然粗菜小酒,但也不会输于镇上酒店饭馆——您是嫌老夫招待不周?”
  哈哈一笑,宗元甲道:
  “那是您误会了,柳门主……”
  就把这枚“如意令”的来历,说了出来,接着又道:
  “丐帮弟子见到‘如意令’,如同见到帮主本人……宗某找着丐帮中弟子,可以探听一番,是否知道有关时骥的行踪去处……”
  微微一顿,又道:
  “我等不去镇街酒店,就不容易见到丐帮中弟子……”
  两人听宗元甲这样说后,才始会意过来,“龙爪”时修道:
  “不错,丐帮弟子遍散江湖各地,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任何风吹草动之事,都瞒不过他们耳目,说不定会知道有关骥儿的行踪。”
  “乾坤双飞”柳天鸣看窗外天色,已将近午膳时分……岳申、田敏两人,在“松鹤园”庄院“寒川门”总坛,跟其他“寒川门”中弟子一样,另外有他们起居之处,柳天鸣吩咐家人,把他二人请来大厅。
  岳申、田敏两人,跟“龙爪”时修早已相识,彼此含笑招呼。
  “乾坤双飞”柳天鸣,把刚才宗元甲所说的情形,告诉了岳申、田敏两人……
  “云中鹏”田敏道:
  “门主,株州镇上西街闹处,有家‘天香楼’酒店很不错。”
  笑了笑,宗元甲接口道:
  “田兄,我们只是借用酒肆饭馆这样一个地点,跟丐帮中弟子接触,并非在于‘错,不错’那回事上。”
  众人来株州镇街上,找到那家“天香楼”酒店,走进酒堂,宗元甲纵目回顾一匝……”
  店堂贴向镇街一面,有一扇敞开的花窗,靠窗临栏处,就有一张尚未有客人坐下的桌座,宗元甲等众人就坐下这张桌座。
  店伙把酒菜端上圆桌后,宗元甲从囊袋把那枚五六寸长绿玉“如意令”取了出来,走到花窗前,把“如意令”放在敞开的窗栏上。
  宗元甲、“金戈双卫”、柳天鸣、岳申、田敏,和“龙爪”时修,七人表面上虽然在吃喝谈笑,但暗中都注意着那扇花窗上。
  旁边的孟达,轻轻一碰宗元甲肘臂,悄声道:
  “盟主,有人站在花窗外了!”
  “赤麟”宗元甲抬脸看去,“天香楼”酒店花窗外的街边,正站着一个黑黝黝脸庞的汉子……
  这人年纪看来四十出头,头顶束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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