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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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3-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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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数十万。缭长濠五周夺道攻之,州人大恐。雠牛令曰:士贵建功立名节,今虽众寡不敌,男子当死地求生,徒惧无益也!且死国不愈生为贼乎?吾食陈禄,誓破贼以保陈。众听命,乃引锐出战,屡破贼。巢益怒,将必屠之,乃起八仙营于州左。僭象宫阙,列百官曹署储粮为持久计,小大数百战,胜负相当。故人心固,未几汴军至,陈人思奋引兵急击贼,破之。围凡三百日而解。巢虽败,宗权始炽,略地数千里,屠二十余州,唯陈赖雠牛独完。雠牛与弟昶至相友爱,后将老,悉以军事付之。昶,字大东,神彩轩异,性沈厚,有法度,雠牛领泰宁,以昶为剌史,当时方镇言忠壮吏治,举言雠牛、昶。雠牛子王羽,字有节,雄毅喜书,善骑射。巢之难,激厉麾下,约皆死。库有巨弩,机牙坏,不能张。王羽以意调治,激矢至五百步,人马皆洞。贼畏不敢逼。雠牛、昶、王羽,并为忠武军节度,昭宗还长安,赐王羽号迎銮功臣。王羽之卒,陈人为罢市。
  一门四节度
  【唐语林】
  李愿司空,兄弟九人,四有土地。愿为原州、徐泗、凤翔,宣武、河中五节度,宪为江西观察岭南节度。为唐邓、襄阳、徐泗、凤翔、泽潞、魏博六节度。听为夏州、灵武、河东、郑滑、魏博、宁七节度。一门登坛受钺无比焉。
  四镇节度
  【事类合璧】
  朱忠亮,四镇节度使。隐核军籍得窜名者三千人,岁收乾没十余万缗。吏白耄卒不任战者可罢。答曰:“古于老马不弃,况战士乎?”闻者莫不感奋。
  五兼节度
  【晏元献公类要】
  唐郭子仪,六秉旌节,五兼节度,台衡之任,二十有六年。卢杞撰子仪碑云。
  七迁节度
  【笔谈故事】
  宗子无迁官法,惟遇稀旷大庆则普迁一官。景中南郊,遂以南郊近属自初除少将军,凡七迁为节度,遂为定制。
  父子节度
  【唐书】
  元稹云:近世勋将尤贵盛者,无如李郭。然汾阳西平犹不得父子并为节度,而弘正田公父子俱秉节旄,同日拜命。
  兼领节度
  【晏元献公类要】
  唐李林甫为相,兼领陇右河西节度,天宝十载,又兼领安西大都护朔方节度。俄兼单于副大使都护。时杨国忠为御史中丞,兼领剑南节度。会南蛮寇边,林甫请令国忠赴镇。
  代领节度
  【事类合璧】
  张献甫,贞元四年,代韩游环领宁节度。宁军素骄,惮献甫严,因游环去。遂纵掠,邀范希朝为帅。都将杨朝晟诛首乱者,献甫乃得入。于是断山峻堑,选岩要地筑峰堡,请复盐州及洪门洛原镇屯兵。
  襄样节度
  【马明叟实宾录】
  唐子由页,为政有绩,然恩横少恩,拜山南东道节度使。由页然有专汉南意,所牾者类治以军法。初襄有髟沐器,天下以为法,谓之“襄样”。至由页骄蹇,故方帅不法者,号“襄样节度”。
  呷醋节度
  【马明叟实宾录】
  唐任迪简为天德军判官,尝因军宴后,至当饮罚酒。军吏误设醋,迪简以军使李景略令酷,发之则死者多,乃强饮之,吐血归,军中感泣。及景略卒,军中请以为帅。后至易节度使,时号“呷醋节度”。
 
 
 
 
永乐大典
 
 
卷之一万五千七十四
卷之一万五千七十四
  七泰诫
  总 叙
  【太公金匮】
  黄帝余君民上:摇摇恐夕不至朝。故为金人三缄其口,慎言语也。又曰:武王问师尚父曰:五王之政可得闻乎?师尚父曰:舜之居民上:矜矜如履薄冰。禹之居民上:栗栗如恐不满。汤之居民上:翼翼乎惧不敢怠。又曰:吾闻道自微而生,祸自微而成。
  【鬻子】
  昔周公使康叔守殷,戒之曰:无杀不辜、宁失有罪,亦有无罪而见诛,无有有功而不赏,慎之。
  【文中子】
  《中说》:子曰:《书》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言道之难进也,故君子思过而预防之,所以诫也。切而不指勤而不怨。曲而无谄,直而有礼,其惟诫乎?子曰:诫其至矣乎!古之明王视于无形,听于无声,敬慎于所未见,悚惧于所未闻,刻于盘盂,勒于几杖。居有常念动无过事其诫之切乎!
  惩 诫
  【唐新语】
  惩诫。太宗尝与侍臣泛舟春苑池中,有异鸟随波容与。太宗击赏数四,诏座者为咏,召阎立本写之。阁外传呼云:“画师阎立本”。立本时为主爵郎中,奔走流汗,俯伏池侧,手挥丹青,不堪愧赧。既而戒其子曰:“吾少好读书,幸免面墙,缘情染翰,颇及侪流,唯以丹青见知。躬厮养之务,辱莫大焉,汝宜深戒,勿习此也。”高宗朝姜恪以边将立功为左相,阎立本为右相。时以年饥,放国子学生归。又令限通一经。时人为之语曰:“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驰誉丹青,三馆学士放散,五台令史明经。”以末使进身者,可为炯戒!刘仁轨为给事中,与中书令李义府不协,出为青州刺史。时有事辽海,义府逼仁轨运粮,果漂没,敕御史袁异式按之。异式希义府意,遇仁轨不以礼。或对之猥泄曰:“公与当朝仇者,为谁?何不引决。”仁轨曰:“乞方便。”乃于房中裂布将头自缢,使典掩扇。少顷,仁轨出曰:“不能为公死”,刘仁轨岂失却死耶?坐此除名。大将军刘仁愿济,奏以为带方州刺史,仁愿凯旋,高宗谓之曰:“卿将家子处置补署,皆称朕意,何也”?仁愿拜谢曰:“非臣能为,乃前青州刺史教臣耳”!遂发诏征之,至则拜大司宪御史大夫也。初仁轨被征,次于莱州驿,舍于西厅。夜已久,有御史至驿,人曰:“西厅稍佳,有使止矣。”御史曰:“谁?”答曰:“带方州刺史。”命移仁轨于东厅。既拜大夫,此御史及异式俱在台内不自安,仁轨慰之曰:“公何瘦也,无以昔事不安耶!知君为势家所逼,仁轨岂不如韩安国?但恨公对仁轨卧而泄耳。”又谓诸御史曰:“诸公出使当举冤滞,发明耳目,兴行礼义,无为烦扰州县,而自重其权。”指行中御史曰:“只如某御史夜到驿,驿中东厅西厅复有何异乎?若移乃公就东厅,宣忠恕之道也。愿诸公不为也。”仁轨后为左仆射,与中书令李敬玄不协。时吐蕃入寇,敬玄奉仁轨征之军中,奏请多为敬玄所掣肘。仁轨表敬玄知兵事,敬玄固辞。高宗曰:“仁轨须朕,朕亦行之,卿何辞?”敬玄遂行,大败于清海,时议稍少之。始仁轨既官达,其第仁相在乡曲,升沉不同,遂构嫌恨,与轨别籍。每于县抵奉户课,或谓之曰:“何不与给事同籍?五品家当免差科。”仁相曰:“谁能向狗尾底避阴凉。”兄弟以荣贱致隔者,可为至戒。杨为左丞时,宇文化及子孙理资荫,朝廷以事隔两朝,且其家亲族亦众多,为言者所司理之,至于左司未详其案状,诉者以道理已成,无复疑滞,勃然逼。曰:“适朝退未食,食毕当详案。”诉者曰:“公云未食,亦知天下有累年羁旅诉者乎?”遽命案立,批之曰:“父杀隋主子诉隋资,生者犹配远方,死者无宜更叙。”时人深赏之。娄师德以殿中充河源军使,永和中破吐蕃于白羊涧,八战七胜,优诏褒美,授左骁卫郎将。高宗手诏曰:“卿有文武才干,故授卿武职,勿辞也。”累迁纳言。临终数日,寝兴不安,无故惊曰:“拊我背者,谁?”侍者曰:“无所见。”乃独言,若有所争者。曰:“我当寿八十,今追我何也?”复自言往为官误杀二人,减十年。词气若有屈伏,俄而气绝。以娄公之明恕,尚不免滥,为政者,得不慎欤!李义府定策立则天,自中书舍人拜相。与许敬宗居中用事,连起大狱,诛锄将相,道路以目骇。入则谄谀,出则奸宄,卖官鬻狱,海内嚣然,百僚畏惮,如畏天后。高宗知其罪状,谓之曰:“卿儿子女婿,皆不谨慎,多作罪过。今且为卿奄覆,勿复如此!”义府凭恃则天不虞,高宗加怒,勃然变色,腮颈俱起。徐对曰:“谁向陛下道此?”高宗曰:“但知我言,何须问我所从得耶?”义府魄然竟不引过,缓步而出。会右金吾仓曹杨仁颖奏其赃污,诏刘祥道并三司鞠之。狱成,长流山隽州,朝野莫不称庆。或作河间道元帅刘祥道破铜山贼,李义府露布榜之通衢者,义府先取人奴婢。及败,一夕奔散各归其家,露布云:“混奴婢而乱放,各识家而竞入。”乾封初大赦,唯长流人不许还。义府愤恚而死,海内快之。刘思立任考功员外,子宪为河南尉。思立今日亡,明日选人有索为阙者。吏部侍郎马载深咨嗟,以为名教所不容,乃书其无行注冬集。朝廷咸曰:直铨综流品之司,可谓振理风俗,其人比出选门为众目所视,众口所讦,亦趑趄而失步矣。自垂拱之后,斯风不坏,苟且公行无复曩日之事。王义方初拜御史,意望殊高,忽略人间细务。买宅酬直讫,数日对宾朋。忽惊指庭中双青桐树曰:“此忘酬直。”遽召宅主付直四千。宾朋曰:“侍御贵重不知交易,树当随宅,无别酬例。”义方曰:“此嘉树,不比他也。”及贬黜,或问其故,答曰:“初以居要津,作宰相,示大耳。”初义方将弹李义府,惧不捷,沉吟者久之。独言曰:“可取万代名耶?循默以求达耶?”他日忽言曰:“非但为国除蠹,亦乃名在身前。”遂弹焉。坎坷以至于终。高宗大渐,顾命裴炎辅少主。既而则天以太后临朝,中宗欲以后父韦玄贞为侍中,并乳母之子五品。炎争以为不可,中宗不悦。谓左右曰:“我让国与玄贞,岂不得,何为惜!”侍中炎惧,遂与则天定策废中宗为庐陵王,幽于别所。则天命炎及中书侍郎刘之率羽林兵入,左右承则天旨,扶中宗下殿。中宗曰:“我有何罪?”则天曰:“汝欲将天下与韦玄贞,何得无罪?”炎居中执权,亲授顾托,未尽匡救之节,遽行伊霍之谋,神器假人为兽传翼,其不免也。宜哉!张由古有吏才而无学术,累历台省。尝于众中叹班固大才,文章不入《文选》。或谓之曰:《两都赋》、《燕山铭》、《典引》等并入《文选》,何为言无?”由古曰:“此并班孟坚文章,何关班固事?”闻者掩口而笑。又谓同官曰:“昨买得王僧孺集,大有道理。”杜文范知其误,应声曰:“文范亦买得张佛袍集,胜于僧孺远矣。”由古应之不觉,仕进者不可勉欤?周矩为殿中侍御史大夫,苏味道待之甚薄,屡言其不了事,矩深以为恨。后味道下狱,敕矩推之。矩谓味道曰:“尝责矩不了事,今日公了事也,好答辩”,味道由是坐诛。严识玄为巩令,中书舍人路敬潜黜陟河南道,使还次巩。识玄自以初莅,复以敬潜使还,颇有慢色。虽郊迎之,才上马施镫揖鞭而已。敬潜怒摄而案之曰:“郊外远迎,故违明敕;马上高揖,深慢王人;礼律有违,恭倨无准,仰具知。”识玄拜伏流汗,乃舍之。后转魏州刺史,为魏令李怀让所辱。俄又俱为兵部郎中,既同曹局亦难以为容,举朝以为深戒。李知白为侍中子弟,才总角而婚,名族识者非之。宰相当存久还,敦风俗,奈何为促薄之事耶!惠妃武氏有专房之宠,将夺嫡,王皇后性妒,稍不能平,玄宗乃废后为庶人。肤受日闻次及太子,太子之行废也。玄宗访于张九龄,九龄对曰:“太子,天下本也。动之则摇人心。自居东宫,未闻大恶。臣闻父子之道,天性也。子有过,父恕而掩之,无宜废绝,且其恶状未著,恐外人窥之,伤陛下慈父之道。”玄宗不悦,隐恶者久之。李林甫秉政,阴中计于武妃,将立其子,以自固。武妃亦结之,乃先黜九龄而废太子。太子同生鄂王瑶、光王琚同日并命,海内痛之,号为三庶。太子等既冤死,武妃及左右屡见为崇,宫中终夜相恐,或闻鬼哭声,召巫觋视之,皆曰三庶为属。先是收鄂王、光王行刑者射而瘗之,乃命改葬而酬文。武妃死,其属乃息。玄宗乃立肃宗为太子,林甫之计不行,惕然惧然矣。三庶以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二日死,武妃至十二月而毙。识者知有神道焉。天宝中,李林甫为相,专权用事。先是郭无振、薛讷、李适之等咸以立功边陲入参钧轴。林甫惩前事遂反其制,始请以蕃人为边将,冀固其权。言于玄宗曰:“以陛下之雄材,国家富强,而诸蕃末灭者,由文吏为将怯懦,不胜武事也。陛下必欲灭四夷,威海内,莫若武臣,武臣莫若蕃将。夫蕃将生而气雄,少养马上,长于阵敌,此天性然也。若陛下感而将之,使其必死,则狄不足图也。”玄宗深纳之,始用安禄山,卒为戎守。虽理乱安危保之天命,而林甫奸宄实生祸阶。痛矣哉!
  家 诫
  【晋嵇康文集】
  《家诫》:人无志,非人也。但君用心所欲准行,自当量其善者。必拟议而后动,若志之所之,则口与誓守,死无贰。耻躬不期于必济,若心疲体解,或牵于外物,或累于内欲,不堪近患,不忍小情,则议于去就。议于去就,则二心交争,二心交争,则向所己见侮之情胜矣。或有中道而废,或有不成一匮而败之。以之守,则不固;以之攻,则怯弱。举之誓则多远,与之谋则善泄。临乐则肆情,处逸则极意,故虽荣华耀耀,无结孚之动。终年之动,无一旦之功,期君子所叹息也。若夫申骨之长吟,夷叔之全洁,展季之执信,苏武之守节,可谓固矣,故以无心守之,安而体之,若自然也,乃是守志之盛者耳。所居吏但宜敬之而已矣,不当极亲密,不宜数往,往当有时。其有众,又不当独在后,又不当宿,所以然者,长吏喜问外事,或时发举,则怨者谓人所说,无以自免也。吝行寡言,慎备自守,则怨责不入。托人之请,求当谦言,辞谢其素,不豫此辈事,当相亮耳。若怨急,心所不忍,可外违拒,密为济之,所以然者,上远宜适之讥,中绝常人淫辈之求,下全束修无累之称,此又秉志之一隅也。凡行事,先自审其可,若于宜行此事,而人欲易之,当说宜易之理,若使彼语殊往者,勿羞折遂非也;若其理不足,而更以情求来守人,虽复云云,当坚执所守,此又秉志之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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