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匣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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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匣传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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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给你们了。
  骆大哥托付的那包珠宝,我已经把它存放到上海的银行金库里,铁箱里有存放凭证的钥匙,另外还有几封信,我想说的话都写在上面。本来我想把翡翠匣的来历说一遍,现在看来不行,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讲,不过我已经把话都写在信上,你们看了就会明白。
  我有一个孙女在上海读大学,我有一封信写给她。你们若是去上海,就直接把信送去,否则就把信寄给她。她会知道我后事已经办妥,会去通知她的叔叔和兄弟的。
  还有一封信是关于如何办我的后事的,上面写得很清楚,你们只要照信上所说去做就行。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麻烦冯姑娘把那边抽屉打开,把里面的一只梳妆匣拿来。”
  冯瑶琪依言把梳妆匣拿过来,老人伸出颤抖的手,费力地把梳妆匣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串翡翠项链递给冯瑶琪:“冯姑娘,你好心救了我,我也没有好谢的,这项链就送给你。”
  又把梳妆匣塞到安子奇手里,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哥经济不如冯姑娘,小哥就多得点,冯姑娘想来不会有意见吧?拿去,这是骆大哥送给我的,这么多年了,还没有用完。骆大哥留给我的真不少,只是我给你们的不多。”
  老人说完,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再也不说一句话。
  老人呼吸慢慢微弱下去,安子奇再怎么抚他叫他,也不见老人睁眼。冯瑶琪推推安子奇:“子奇,看来老伯真的是不行了,幸好老伯把话都说完,要不还不知道该怎么办。老伯不是有一封信留下吗?赶快打开看看,是不是老伯还有什么未了的事留下。”
  安子奇也觉得老人恐怕不会再醒过来,马上打开老人留下的信,开首第一句就写着:“打开我的信,应该是我已经去世。”
  安子奇一惊,马上将手伸到老人的鼻孔下,可惜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气息,老人确实平静地去世了。
  冯瑶琪“哇”地一声叫出来,伏在老人身上失声痛哭。安子奇也是趴在老人脚边痛哭,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救老人。与老人相处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他们都已经把老人当成自家亲人。
  彼得在屋外仿佛也知道老人去世,悲伤地嗥叫着,呜咽的叫声就像是对着冷月的狼。
  悲悲切切哭了半天,两人才想起该办老人的后事,从老人写的信上看,老人对自己的后事说的很简单,只是要求将他的遗体放入地下室的棺木里,然后钉上铁钉,将地下室关闭,再到一楼的一个秘密处,找到安放的炸药,炸掉小楼作为他的坟墓。
  安子奇首先先烧盆热水,将老人擦洗一遍,然后替老人换上从衣橱里找出的新衣服,然后与冯瑶琪一起去地下室。
  地下室很深,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看到门上挂着锁和钥匙。门并没有锁上,推开门,手电照进去,看到的是里面放着两具棺木,一具棺木棺盖已经钉上,另一具则是棺盖半虚掩,走近用手电照看,棺木里一切都已具备,只欠老人的遗体。
  安子奇生怕冯瑶琪在地下室会惊吓,看完便拉着冯瑶琪出来,走出地下室,冯瑶琪抢先说:“看来老伯的妻子早已躺在里面的棺木里,怪不得老伯是孤身一人,老伯是要与他妻子葬在一起。”
  安子奇也觉得应该是这样,老伯与妻子在这里住了六十年,小楼就是他们的最好坟墓,所以老伯信上说要炸掉小楼,让小楼永远陪伴他们夫妻俩。
  回到二楼,安子奇坚持要在老人脚边点上油灯,他对冯瑶琪说:“按我们家乡的习俗,八十岁以上的老人过世,算是喜事,一般都要在家停放三天。点油灯放在他脚边,为的是让他能看清冥世的路,我想我们不点三天,点到天亮总是应该的。”
  冯瑶琪不懂这些规矩,只是认为天亮再去安放老人遗体也应该,便默默坐在老人床边,把玩老人给的那串翡翠项链。
  安子奇也拿过那只梳妆匣,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其实梳妆匣里东西并不多,除了两封信,也就是一串项链,再有就是几枚宝石戒指。把项链取出,才看清是蓝宝石镶细钻的,与冯瑶琪的那串大不一样。
  见这些首饰都非常物,安子奇心中不禁对老人口中所说的骆兴林有种猜疑,只是碍于在老人的遗体旁,没有说出口,抬头看冯瑶琪,也见冯瑶琪将那串翡翠项链仔细地看了又看,仿佛是不敢相信翡翠的质地。
  两人都不说话,直到黑夜过去。
  天亮后,安子奇便先到地下室把那具棺木的盖打开,然后上楼抱着老人的遗体下到地下室,把老人的遗体轻轻地放进棺木里。看到昨天还在与自己说话的老人已经变成棺木里的尸体,冯瑶琪不禁又哭了起来,合掌祷告道:“老伯在天之灵,保佑我俩能平安完成你的嘱托,老伯安息吧。”
  安子奇最后朝老人看一眼,嘴里默念老伯放心,便盖上棺盖,用铁锤把大铁钉钉上,两人又到小楼外采了一大把野花放在两只棺木前,才鞠躬退出。
  把地下室的门关上,锁上锁,然后将钥匙放进口袋,回到了上面。
  按照老人信上所写,安子奇找到放在一楼的炸药,一根导火索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看来只要在导火索上点火,小楼就会炸成灰烬。
  冯瑶琪担心地看着炸药,小心地问:“炸药一旦炸起来,会不会把地下室一起炸掉?”
  安子奇虽然没有玩过炸药,还是挺有信心地说:“我看不会,炸药是早就准备好的,老伯办事十分细心,怎么会没想到地下室?应该是炸药把小楼炸掉后,碎石瓦砾正好把地下室的通道掩盖,谁也不会想到碎石下面是坟墓。”
  暂时不忙点炸药,安子奇便仔细地把炸药掩盖好,回到二楼卧室。与冯瑶琪一起仔细观看那只铁箱。
  铁箱做得严严实实,上面并没有锁,只是用几个搭扣扣着。安子奇仔细在铁箱外面检查一遍,才小心地用力掀箱盖,费了不少力,还借助冯瑶琪的力量,才把铁箱盖打开,里面是包得相当严实的防潮布。把防潮布割开,才见到那只紫檀木箱。
  小心取出紫檀木箱,两人眼睛顿觉一亮,木箱不过才三十公分大小,却雕制得异常精美,箱盖上雕着一龙一凤,箱体四面雕着神仙灵山,猴献仙桃,鹿衔灵芝,从风格上看,应是明朝以前的。
  紫檀木箱上也没有锁,打开盖,里面是一件纯绿的荷叶翡翠匣。
  安子奇呆呆地看着翡翠匣,半天不敢去动它。
  翡翠匣实在太精美,精美得可说是绝世无双。
  安子奇过去也见过不少翡翠珍品,任老伯送给冯瑶琪的翡翠项链也可说是翡翠中的绝品,可与这件翡翠匣相比,根本就是熊掌与鱼的区别。
  翡翠匣大小有二十多公分,通体碧绿,没有一丝杂色,玻璃样的地子,隐隐能看见匣里的物品,在窗外的光亮照射下,翡翠匣如一汪秋水,纯美得无法形容。
  见安子奇伸手去搬翡翠匣,冯瑶琪赶紧找来毯子放到桌上,安子奇小心翼翼把翡翠匣从紫檀木箱里拿出来放到毯子上,然后才仔细看这件为之起誓的翡翠匣。
  翡翠匣呈荷叶形,并没有雕饰什么花纹,匣盖中间有一个方形的凹陷,上下个有一句诗句,角上还有几个小字,冯瑶琪朗声读出来:“大道渊源,高真隐秘。”小字是:“强行破碎,玉石俱焚。”
  匣盖与匣体结合得相当紧密,只能微微看见一道缝。
  端详了半天,冯瑶琪才说:“这翡翠匣不能强行打开,一定是有什么秘密的地方擦钥匙。”
  安子奇也这么认为,翡翠匣肯定有锁,也一定有插钥匙的地方,便小心地拿起翡翠匣,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整个匣子光光滑滑,根本没有一点小洞,就算用钥匙,也没有地方插。
  安子奇又估计开匣是用暗钮机关,便用手在翡翠匣上仔细摸,直到把每一处都摸按了无数次,才放弃有暗钮的想法。
  安子奇只好老老实实坐下来,沮丧地说:“任老伯费了六十年的功夫,都没有打开这翡翠匣,我们现在就想把它打开,也太天真了。”
  冯瑶琪只管盯着匣盖上的诗句看,想了半天说:“会不会这诗句里藏着打开的法子。大道渊源,高真隐秘。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子奇自认才学不如冯瑶琪,所以对诗句没有发表看法,只是对那个凹陷感兴趣,突然用手指伸进去按,害得冯瑶琪紧张地看着,以为安子奇找到开匣盖的方法。
  安子奇摇摇头,凹陷呈正方形,也不深,光光滑滑,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表示能打开匣盖的痕迹。
  就在垂头丧气的时候,安子奇突然想起一件事,马上伏到紫檀木箱前,仔细察看木箱里面。紫檀木箱是装翡翠匣的说不定箱子里面有打开翡翠匣的线索。
  紫檀木箱里是按翡翠匣的形状雕刻的,荷叶的形状正好放下翡翠匣,不过荷叶形的旁边还有两个正方形的凹陷,一个小,另一个则大得多。
  冯瑶琪也注意到紫檀木箱里的凹陷,自言自语说道:“应该还有两个东西,说不定就是开翡翠匣的工具。”
  安子奇注意到那个小凹陷大小与翡翠匣上的凹陷差不多,试着找张纸比划一下,果然两个凹陷一样大小,马上对冯瑶琪说:“紫檀木箱里本来应该有开翡翠匣的工具,就放在这个凹陷里,只要找到这个工具,就能打开翡翠匣。”
  冯瑶琪也笑了,说:“那就去找这个工具。”一想不对,马上又说:“这么小个大小,上哪里去找?要是能找到,任老伯早就找到了,还用得着我们。”
  不管怎样,知道打开翡翠匣需要方形的工具,算是解决了第一个难题。
  安子奇伸手去摸翡翠匣,冯瑶琪也正巧伸手过来摸翡翠匣,两个人的手同时摸到翡翠匣上,冯瑶琪脸一红,想把手缩回去。
  就在两个人的手同时摸到翡翠匣上的时候,翡翠匣突然冒出一股清香,似檀香非檀香,似麝香非麝香,香味中两个人似乎如痴如醉,慢慢趴在桌子上,进入睡梦中。 
 
 
 
  
卷一 命运选择 第八章 梦入缥缈虚无间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恍恍忽忽安子奇觉得是在一处极其奢华华丽的宫殿内,抬眼四望,仿佛是身处黄色的海洋,窗帘垂幛是明黄的,陈设装潢是金黄,就连座位上锦缎的靠垫也是明黄的。安子奇下意识低头朝身上看,穿的也是一件明黄的长袍,胸前绣着五爪的团龙。
  “我是谁?看周围的明黄的装饰和自己身上的装束,我应该是个皇帝,我怎么会变成皇帝的,这又是什么朝代?”
  安子奇心里迷惑,迟疑地坐在盘龙御座上不敢站起来。
  从门外轻手轻脚走进一个穿着怪异的中年人,进来就远远跪下,用男不男女不女的尖利声音说道:“禀皇爷,奴婢已经把此事查清,监察御史王明泰所奏属实,只是……。”
  安子奇明白他就是太监,只是对他所说摸不着头脑,张口想问现在是什么朝代,自己又是谁,还没想好该怎样问,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不受控制,嘴里竟然说出完全不是自己的声音:“只是什么?汪伴伴怎么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安子奇这才明白,他是附身在某个皇帝身上,只能看和听,根本不能代替这个皇帝说话和思考,虽然有点遗憾,却省却了要弄清所处年代的麻烦。
  中年太监对着地下磕个头,爬行几步,对周围看看,才低声说:“奴婢虽然管辖锦衣卫,只是此事与淮国公有关,奴婢不敢说。”
  皇帝默然,停了一会说:“内宫不准交结外官,是我大明的祖训,耿娘娘她不会不知道,王明泰他怕是言过其实吧。”
  中年太监见皇帝不信,生怕连累自己,又爬三一步说:“奴婢汪益阳决不欺瞒皇爷,耿宾文他确实与燕王、秦王来往密切,书信联络不断,奴婢决不敢谎言。”
  安子奇听到耿宾文和燕王、秦王,稍稍想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他是附身在大明建文皇帝身上,只是为什么会来的,实在想不明白。
  建文帝朱允炆宾显然不想与汪益阳继续就这个问题谈下去,叹了一口气说:“燕王、秦王乃是朕亲叔,耿宾文与他们书信来往也是平常。你下去吧。”
  汪益阳在地上磕个响头,悄悄起身面对朱允炆退了出去。
  朱允炆烦躁地站起身来,在安放御座的七层高台上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举起手,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太监马上趋到朱允炆的旁边,朱允炆轻声说:“去东阁,传启泰到东阁。”
  小太监挺直腰杆,站在高台下面尖声叫道:“皇爷起驾,传文华殿大学士启泰。”
  殿外马上传来同样尖利的叫声:“传文华殿大学士启泰。”
  叫声在殿外接续,一直传到皇宫外面。
  朱允炆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到位于偏殿的东阁。
  东阁仿佛是朱允炆的书房,规模要比刚才的宫殿小得多,一张紫黑的案桌上放着堆放整齐的奏章,朱允炆在案桌后的龙椅上坐下。
  安子奇暗暗计算,叫声整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见一个身穿红色官服,胸前绣有一只仙鹤的白发老人匆匆走进东阁,进阁就俯卧在地上,嘴里大声说:“臣启泰叩见万岁万万岁。”
  朱允炆脸上露出笑容,亲切地说:“先生起来,赐座。”
  启泰马上又磕了头说:“谢皇上。”站起身来坐到小太监搬来的矮凳上。
  朱允炆望着启泰,拿起案桌上的一本奏章说:“先生可知道王明泰的密奏?”
  启泰赶快又趴下磕头说:“臣知道,王明泰曾经与臣说过。”
  朱允炆让启泰坐回矮凳,说:“在朕的东阁,先生不必拘礼,坐着说就可以。先生是如何看法?”
  启泰想了一下,欠身说:“谢皇上,臣上次对皇上言说,藩王权重,将来必是国家之忧。所以臣劝皇上将藩王兵权逐步削弱。
  今日诸藩王分封各地,初看带甲精兵不下数十万,其实诸藩王皆以燕王、秦王为首。皇上只要将燕王、秦王召入京城,圈以高墙,诸藩王自然心寒,到时削弱诸藩王自然易如反掌。
  臣没料到臣的建议竟会传入淮国公的耳中,淮国公又与燕王书信来往,皇上今日若是召燕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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