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匣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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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匣传奇-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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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奇不敢想下去,在不知道算命老者是什么样的人之前,决定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回自贡的班车还要过半小时才来,安子奇因不知道算命老者究竟去了哪里,不敢轻易走出来。回头望望周围,觉得在高丘下也不安全,只要有人朝高丘走过来,根本就没有地方可躲。看到一百米远处有一棵高大粗壮的古树,枝叶茂盛,树荫足足遮掩几百平方米。安子奇觉得这是个好躲处,爬到树上可以看得清楚,去自贡的班车会在老祖庙停留十几分钟,等班车来了,再下树上车也不晚。
  趁四面没人,安子奇快速溜到古树下,古树枝条长得较抵,稍稍用力一跳,便爬上古树,在茂密的枝叶中向上爬,一直爬到树叶最密处,估计底下的人不可能看见,这才拨开树叶朝老祖庙周围看。
  到底爬得高有好处,才上树就隐隐听见远处有摩托声音传来,安子奇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摩托从青龙集方向飞驰而来,那个算命老者赫然坐在摩托后座上,驾驶摩托的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
  摩托飞驰到老祖庙门前,算命老者下来,对四面望了一下,似乎在吩咐开摩托的年轻人到车站那里去,自己则凝神观望许久,突然朝高丘走来。
  安子奇以为他发现自己,忙用树叶遮住全身,连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把“嗵嗵”乱跳的心停下来。
  幸好算命老者只是走到高丘边,看到没有人,又对庄稼地看看,便走回老祖庙。
  那个驾驶摩托的年轻人走过来,似乎对老者说什么,安子奇只见算命老者恼火地拍拍头,什么话都没说,就一直走进老祖庙去,留下那个青年人站在外面。
  过了大约十分钟,从老祖庙开出两辆灰色的吉普,算命老者从车上挥挥手,开摩托的青年人跨上摩托,与算命老者一起朝自贡方向驶去,另一辆吉普则朝青龙集方向驶去。
  安子奇知道他们是去搜寻自己,只要自己躲在古树上不动,暂时还不会出事。只是万一算命老者在路上搜寻不到自己,还是很有可能再回到这里仔细搜找,到时要想再在树上躲藏,恐怕就不那么容易。
  究竟该躲到哪里去?安子奇对这里不熟,自然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趴在树上到处看,忽然瞄到老祖庙,顿时有了主意:“从算命老者从老祖庙开出两辆吉普来看,这老祖庙应该是算命老者的窝巢。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老祖庙既然是算命老者的窝巢,料想算命老者不会搜查老祖庙,只要进入老祖庙,到晚上无人时,再想法溜出去。” 
 
 
 
  
卷一 命运选择 第二十章 命悬一线降救星
 
  趁算命老者在路上还没有回头,安子奇小心地爬下古树,顺着在树上看好的方向一溜烟跑到老祖庙的围墙边。看准一处围墙的缺口,探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便很快翻过墙去。墙里面正巧是堆放着修建老祖庙时留下的剩砖瓦,没有游客会过来,安子奇赶紧拍干净身上的灰土,背着背包往远处的游客群里走。
  随游客走到一处偏殿,见殿里的神座上供奉着一位面目狰狞似人非人的神像,神像两边站立着众多的虾兵鱼将。殿内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昏暗摇熠的灯光给又神像增添几分诡异,一般游客到此,均会不自觉地倒退几步,没有人愿意在如此阴森的偏殿里待上几分钟。
  安子奇觉得这偏殿是个绝妙的躲藏处,记得过去看到的武侠书,里面都有这样的情节,一个侠士被追兵追杀逃到庙里,无处可逃时,一般都是躲到佛像背后。偏殿里的神像既高又大,在它背后藏匿个把人肯定没有问题。
  见随行的游客走远,偏殿里没有人,安子奇便一步跳上神座,闪身躲进神像背后,神像后面正好有布幔垂下,把安子奇遮挡得严严实实。
  在神像背后躲藏没多久,天就黑了。天黑后,老祖庙不再接待游客,老祖庙并没有像和尚道士一类的宗教神职人员,只有几个管理人员在清理打扫游客扔下的垃圾。清扫完毕,这些管理人员也大多离开老祖庙回家,剩下几个值班的守在庙里。
  安子奇耐心地躲藏在神像背后,准备到深夜值班人员睡觉的时候,再从围墙的缺口翻出,料想那时算命老者等追捕自己的人已经不在,翻墙后借夜色赶往自贡,然后再回上海。
  虽然是在躲藏,安子奇心里却在思考,这老祖庙门前摆摊的算命老者究竟是何种样人,如何会知道自己是来找殷香山的后代的?事情已经过了六十年,难道他们竟会在这里等候六十年?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远远传来脚步声,同时还有说话的声音传来,乍听上去还耳熟,仔细一听,才听清是摆算命摊的算命老者。声音好像是朝偏殿来,安子奇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将身体缩得更紧,生怕被算命老者发现。
  果然是有两个人走进偏殿,一个声音年轻的在问:“师父,你说那个人会逃到哪里?我在路上拦住公交车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车上,师父你也亲眼看到了,司机说他已经下车,可路上就是没有见到他,难道他会飞?”
  “他当然不会飞,我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会武功。一个小青年,除了身体好点,没有什么本事。我看他是察觉到我在注意他,所以才半路下车溜走,只是几条路都找过,怎么会没有他的影子?我到现在还在奇怪。”声音是那个算命老者的,白天果然是在追捕安子奇。
  年轻人又问:“师父既然认定他就是您在等的人,师父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就把他抓住?听您说那人年岁不大,会不会是搞错了。”
  “你哪里知道,我当时是想直接就制服他,只是在我想动手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一种压力,好像是绝顶高手的内家气功在压着我。说来丢人,你师父也算练了一辈子,当时竟会被吓着了,等我想明白不可能是那个年轻人在故意炫耀,定是我突然紧张造成的,那个年轻人已经上了车,所以我赶紧让你叫人,好在半路拦住他。
  至于是不是认错人,我敢肯定不会。你是我的徒弟,十几年来你只知道我在等一个人,其实我等的就是他,或者是让他来的人。”
  只听见年轻人的呼吸声,显然他不能理解算命老者的话,虽然没有提出疑问,可能已把疑问露在脸上了。那个算命老者又说:“这是一个秘密,今天你已经知道要等什么人,今后说不定要靠你去等那个人,所以我就先对你讲一点,让你知道一些事情,省得你以后摸不着头脑。
  你跟我学武有十几年了,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祖师爷是谁吧?你祖师爷姓殷,名字叫殷小山,和今天来的年轻人有极大渊源。
  六十多年前,你祖师爷与他义父不和,结果反出他义父的仗义堂,在江湖自立门户。当年你祖师爷亲眼见到他义父有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听说里面还藏有绝大的秘密,只要把这秘密破出,立刻就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富人。
  你祖师爷与他义父翻脸,主要也是为了这价值连城的珠宝。他义父受人蛊惑,因为无法破出秘密,竟然把珠宝委托给与殷家毫无关系的骆姓人,结果那骆姓人逃走,他义父也死于仗义堂的内乱中。本来珠宝已经被骆姓人盗走,按说绝无找到他的可能,幸好你祖师爷的义父并没有将破珠宝秘密的另一件东西交给姓骆的,而是将那件东西藏在他亲生儿子的身边,在临死前,派人把他的亲生儿子送到自贡躲藏。
  送他儿子的人当时在自贡被你祖师爷抓到,那个小畜生却逃走了,直到今天还没有找到。不过你祖师爷当时拷问了那个送小畜生的人,那人受不过拷打,结果招认说,他知道那件东西还在小畜生的身上,也知道姓骆的一定要会自贡来找小畜生,否则姓骆的根本无法破出珠宝,而且姓骆的根本不知道小畜生已经找不到,他迟早会来的。
  所以你祖师爷就准备守株待兔,专程在自贡的各个地方等那个姓骆的来。据你祖师爷说,过去曾经来过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寻找过姓殷的小畜生,只是其人本领高强,几次都被他逃走。今天既然来的是年轻人,想必是过去来过的人已经不在了,才会委托这个年轻人来寻找姓殷的,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年轻人是不是姓骆,可惜被他逃走了。
  你祖师爷就在青龙集,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你祖师爷不许徒孙们去见他,所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姓殷的藏在何处一直没有搞清楚,所以祖师爷让我和几个师兄弟在自贡的各处等那个姓殷的,就算傻等也要把他等到,不要说,还真的把他等到了。
  你问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找姓殷的,其实说出来也很简单。我在老祖庙算了几十年的命,每个来找人的我都说他们找的人是姓殷,如果不是姓殷,当然不会慌,今天来的那个年轻人一听说是找姓殷的,马上脸就变,还改口说找姓杨的。果然当面就露馅,那个年轻人如果不是心里有鬼,是用不到慌慌张张的。找人本是件普通事,越是掩饰,就越说明有鬼,所以我认定他就是骆姓人派来的,或者是骆姓人的后人,专程为了那件珠宝的秘密而来。我让他到青龙集去,他果然听进,我亲眼见他上车,怎么又会不见,实在是蹊跷。”
  “师父让他到青龙集去,祖师爷就在青龙集,他若是去了,祖师爷轻轻松松就可抓到他,师父,我说的对不对?”
  “可以算对,也可以算不对。就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还用得着你祖师爷出面?你祖师爷手下随便出来一个,就够他瞧的。只是我已经等到他来找姓殷,却生生又会从手里被逃掉,要是你祖师爷问起,我怕是没有好结果。”算命老者的声音里带有恐惧,显然是极其害怕他所说的祖师爷。
  那个年轻人说:“那就不要讲给祖师爷听,等我们把那个人找到,再送去给祖师爷。”
  “你真是不懂事,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能瞒得过你祖师爷?我现在只希望你祖师爷能宽宏大量,我今天对你说了这么多的话,也就是希望你能接我的班,尽快找到姓殷的,为你师父赎罪。”
  那个年轻人自言自语地说:“六十年来,姓骆的来过几次,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找到姓骆的落脚处?”
  算命老者叹了口气说:“听祖师爷说,过去来找姓殷的人逃脱后,祖师爷也曾追踪过他,结果还是在云南贵州一带跑丢了,想必他是住在云南贵州那里。今天来的年轻人是安徽江西一带口音,应该他是在那里长大,肯定也是住在江西安徽,或者江浙一带。如果你能找到他,祖师爷必定会对你另眼看待,说不定……。”
  没想到躲在神像背后竟然能偷听到算命老者的机密,尤其是听到算命老者说到殷香山的儿子时,安子奇不禁心花怒放,这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要不是从算命老者口里说出,谁能知道殷香山的后人去了哪里?
  听算命老者和他的徒弟说话越来越轻,显然两个人已经走到殿门口,眼看就要出殿而去,安子奇一方面是躲在神像后太久,另一方面也是高兴得太早,听算命老者已经走远,便想伸展一下已经麻木的手脚。
  安子奇才一动手脚,算命老者突然回身,眼盯着神像背后,对他徒弟作了一个包抄上去的手势。徒弟到底与师父配合熟练,师父的一个眼神,徒弟便能领略大概意思,突然见到师父转身面对神像,马上就知道师父肯定察觉到神像背后有人,轻轻走向神像另一边,左手五指呈鹰爪对着神像背后,右手低垂腰间,随时准备扑上擒抓。
  算命老者走到离神像几步远的地方,得意地笑了一声,嘴里说:“想不到你竟然躲到庙里,要不是老夫一时疏忽,差点被你隐藏过去。你还是自己走出来,省得老夫动手伤了你。”
  安子奇听到算命老者的脚步回来,马上就觉得不妙,神像背后只有一狭小的空处,除了勉强能藏身,绝无可逃的地方,听到算命老者说已经发现他,安子奇顿时浑身冒出冷汗,心里直埋怨没有听任芸韵的忠告,看来今天是死路一条了。
  算命老者又踏上一步,示意徒弟准备上,自己口里说道:“你既然不肯出来,不要埋怨老夫不客气。”说罢,脚一掂,准备窜上神座抓人。
  安子奇自知不是算命老者的对手,也只好握紧拳,准备算命老者过来时搏个鱼死网破。
  就在算命老者正要跳上神座的时候,突然神座上的神像说话了,用一种鬼叫般的声音尖声发笑:“嘻嘻,嘻嘻嘻,好一个不知好歹的老头,胆敢在我面前放肆。”
  殿里本就阴森恐怖,神像突然发出震慑人心的鬼叫,把算命老者吓得连退好几步,他徒弟更是吓得脸色刷白,一直退到门边,紧张地盯着张牙舞爪的神像,上牙下牙犹自在咯咯作响。
  算命老者到底是见多识广,惊吓过后,马上朗声对着神像说:“是哪位高手在此,要想与老夫说话,也用不到装神弄鬼。老夫不是三岁小孩,你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
  安子奇在神像背后也被鬼叫般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敢听鬼叫的声音好像是帮自己,又稍许胆大些,伸头偷偷朝算命老者的方向望去,只见算命老者双手成掌交叉在胸前,左脚在前,右脚微曲,俨然是如临大敌的姿态。
  神像大笑了一阵后,突然右手托的一个似印非印,似瓶非瓶的法器脱手对准算命老者飞去,一股烟尘顿时弥漫在偏殿里,算命老者本是蓄势以待,见法器飞来,扬手一掌击去,在响亮的破碎声中算命老者倒跳几步,避开飞扬的尘土。
  “嘻嘻,真是好身手,佩服。”神像鬼声尖叫着,随着叫声,从神像头上飘飘荡荡跳下一个人来,只见此人身穿黑色衣裤,头戴一个画得五颜六色的鬼怪纸面具,在偏殿昏暗的灯光下,真像是一个幽灵。
  算命老者已经察觉到是有人故意装鬼,不过在偏殿诡异的气氛下猛然见到这样一个头戴鬼怪纸面具的人,还是有些心惊胆战,又后退一步才说:“阁下是何人,为什么来此要装神弄鬼?”
  头戴纸面具的人依然用鬼叫的声音说:“我是何人管你屁事,老子就是喜欢装神弄鬼,老子有个朋友在这里玩耍,要是被你这老小子吓到,老子可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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