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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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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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我一样,现在好,连个小屁孩都来瞎掺呼了。
  路思怡没料到我竟然是这么大反应,声音如此之大,终于脸上驾不住了,晶莹的眼睛忽然哇地夺眶而出,说:“我真是被鬼蒙了头了,居然老大早就坐两小时的车来听你骂,我这就走,再不理你了。”说着转身就走。
  心里有点儿歉疚,我一把拉过她的手,说道:“好啦,这不是小孩是什么,三句话不到就由笑转哭,只听说过尿失禁的,这泪失禁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路思怡泪光未停,口中恨恨说:“你才失禁呢。”说着自己扑哧一下忍俊不住笑将出来,笑脸上带着泪光,夕阳柔柔照在她少女雪样的肌肤上,神情古怪且可爱,我竟一下看呆了。 
 
 
 
  
第一卷 七 我喜欢你
 
  夕阳,晚霞,流彩。
  泛黄的阳光从远方高楼的隙缝间传来,整个视野如镀金一般辉煌。
  思怡张开小口,轻啐了口啤酒,微笑着说:“哥,你这可真不错,夕阳好美,要不我也搬来这和你住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小屁孩脑里装啥呢,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思怡小嘴撅起来,怒望了我一眼,说:“我再郑重声明一次,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法律上我也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拜托你别再老当我小孩好吗?”
  我说姐姐,知道你成人了,来来,我们干杯,庆祝一下你成年好不!
  这当然,路思怡忽然站了起来,和我轻轻用易拉罐一碰,转身对着天空大声喊道:“我长大了!我长大了!我长大了!”
  我摸出只烟叼上,正准备点上,思怡嘻的一笑,抓过我的火机,说:“我也要吸烟。”“不是吧,我说姐姐,许你喝酒的事被你哥你爸知道我已经准备挨揍了,还让你抽烟,你还让不让我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下手有多毒,这再当了几年兵,还不一招把我给打死?”
  “去,唬谁呢,我们那一片长大的谁不知道你打架超狠的!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除了天知地知,还有谁知道?好不好嘛,文俊哥哥,就抽一支。”路思怡拽住我的右手,撒娇道。
  “好啦好啦,怕了你,老子吃人的嘴短,看在你借我钱帮我交房租的份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丢了支烟给她。“小心点吸,别呛到!”
  咳咳,说了白说,只见路思怡一口烟下肺,已经是呛得不行。一边咳一边说:“你瞎说什么呢,这钱是我的,我爱帮你交就帮你交,你可别说什么借不借的。”
  去,跟你说不清,我又不是吃软饭的,江湖救急就算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花女人钱,这么说吧,这钱就算你先借我垫交的,我一有了就马上还给你。
  思怡嘻的一笑,露出灿烂的笑颜,说:“哟,装什么大男人,你以为随便那个男人都能吃我软饭呀,你别说,我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帮别人交房租和收拾房子呢。”
  “这多不好意思呢,就这么占有了你的第一次。”话刚出口就后悔了,靠,我今天是怎么了,这种话跟谁说这话都没关系,怎么能跟她说呢。
  路思怡脸上也唰地绯红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咳咳数声,望着天空不停地吸烟,淡淡的烟雾在阁楼的天空飘淡,和熙的霞光中,思怡身上的淡香飘来,我有些迷醉。
  我说哥,你的工作好玩不?思怡打破了两人间短暂的沉默。
  我皱了皱眉,还别说,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用好玩来形容怕是不妥,想了想,我转头一笑,说“看过那种讲旧上海的电影吗?那些租界里总有些大胡子的印度保安,一天到晚傻不拉讥的,我的工作,就和他们一模一样。”
  思怡哈哈一笑,说:“等过几天我约同学一起来逛嘉怡百货,让我好好看看你装制服的样子,哈哈,一定丑死了。”
  唉,你注定是没那个机会了,我已经辞职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干得好好的怎么不干了?思怡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我脸。
  “喂,我说,你怎么老这样盯着人看,让人很不自然唉。”我半转过身去,躺倒在长椅上,呼出了口大气,微微自语:“保安,很有前途的职业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做一辈子保安的!”
  思怡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一天到晚穿着身难看的制服四处走走,到处瞅瞅,这种工作肯定很无聊了,换我肯定一个星期都呆不住。”
  我轻轻一笑,说:““其实说实话,也不是不想做这份工啦,像我这种普通高中学历的人,也没什么特长,对工作怎么可能有什么大要求的,工作于我,只是谋生的手段罢了,其实做保安挺适合我的,不过我得罪了上层,没办法,被开除了,呵呵!”
  思怡脸色一暗,轻声说:“对不起啦哥。”随即开颜一笑,望着有些晕黄的天空笑道:“其实是你们公司老板眼睛瞎了,不知道文俊哥的好,哥你重新做一份职业,做出成绩来气气他们”。
  我哈哈一笑,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好福气呀,年轻貌美,就算打断腿闲着花钱几辈子也花不完,这时代,要找份好工作还是挺难的,何况我这种要学历没学历,要文凭没文凭,什么本事也没有的,唉,要是长得好看点,不如去做牛郎了。”
  这本是我随口打趣的话,想逗思怡一笑,谁说我话才出口,路思怡眼睛一下红了,伸出手推了我一把,大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你在我心里面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了。”
  唷,不是吧,我又不是骂你,损下自己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奇怪地望向思怡,但见思怡那双清澈无底的眸子里已是微微有些泪光涌现。我皱眉道:“我说姐姐,你别这么又哭又笑的好不,我那又得罪你了。”
  思怡用手臂擦拭了下泪水,哽咽着说:我就是不许你这么糟蹋自己!”
  不是这么容易就哭吧,简直叫人崩溃,我只好陪笑着说:“好好好,你说得对,像我这种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的杰出青年是不该这么贬自己,其实我这也是好心,我不过就是给其它男同胞留点面子吗?我要把全世界的帅与酷都霸占了,叫他们怎么活,我也会良心不安呀我。”
  “去去去,还真是浇点大粪就开花了。”思怡又是带泪一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喃喃道:“文俊哥,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的一件事?”
  “七年前呀,这么远,什么事?”
  思怡抬头望了望我,脸上忽现出一丝红晕,然后低下头去,轻声说:“这件事藏在我心里有七年了,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我。”
  我有说过有笑你吗?说啦!
  嗯,好啦,告诉你,让你自豪一下。路思怡望向我,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自豪?”不是吧,又关我什么事了?
  “当然关你的事了,你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念小学的,本来每天爸爸都会叫他的司机陈叔开车送我去学校。可是那年呀,有这么一段时间,爸爸出门了大半年,陈叔的父亲病故了他赶回老家奔丧,我就只好自己去上学。”
  “不是吧,你就要跟我说这个?这有什么呀,你那会也不小了吧,自己上个学很了不起呀。”我哈哈一笑,说道。
  路思怡哼地一摇头,说:“我才开始说你就笑我,不说了不说了。”
  赶紧安慰:“乖孩子,好啦,我不笑我不笑,你接着说。”
  路思怡神情一黯,回忆似乎不怎么快乐的样子。接着说道:“哥,不知道你还记得不,那时候我们文澜街有一群很坏的恶小子?”
  “好象是有这么一群家伙,当时自称什么来着,对,鹰刀帮,我好象还和他们动过手。”
  “对,就是他们这群坏蛋,其中有几个真的太坏了,连小女生都不放过,每次我和同学去上学,只要路过他们的地盘,他们就来勒索我,调戏我,而且威胁我要是告诉爸爸就划花我的脸,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好绝望,我都被吓得不敢去上学了。”
  有这事吗?怎么没听你哥说过?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路思怡摇了摇头,嘻嘻笑着说:“你当然不记得了,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很跩的,那会理会一个小女生的。”
  我扑出口气,真是无话可说。只得道:“后来呢?故事就完啦?”
  路思怡轻声一笑,说:“你别插嘴啦,其实这事我就没敢告诉我哥,他那会正要准备高考,你知道他那脾气,会跟人拼命的。”
  “那倒是,勇刚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那德性,百分百要动刀的,他那脾气,还去当兵,拉倒吧,不跟领导干翻才怪。”
  “谁说的,我哥可是超级优秀的,前几天来电话,部队要推荐他去读军校了。”思怡高兴地说。
  “哟哟,就那小子还能上军校,怎么,真想当一辈子兵了,不是打算着以后混个士官,再接着保家卫国?保卫台海?累积军功升上少将中将什么的吧。”
  你怎么做人朋友的,这们损我哥?思怡颇为不高兴。
  “好好,不说你哥,接着说你刚才的事,这事后来怎么了,我们路家大小姐,就这么甘心被人欺负呀,这可不是你的脾气吧。”
  路思怡哈地一笑:说:“我那时候还小嘛,胆子当然也小,不过嘛,幸好那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大英雄。”
  我哈哈大笑:说:“大英雄?你不是要说我吧?”
  路思怡脸上红晕又现,偷偷望了我一眼,轻声说:“你终于想起来啦?都说让你自豪一下了,那个大英雄就是你啦。”
  你刚才一说鹰刀帮我就有点儿印象了,我和他们打过一架的,不过我手都被打骨折了,肋骨也断了两根,躺在床上两月呀,连高考也没赶上。简直是奇耻大辱呀。不过那几小女孩中有你?这倒真没印象。
  “当然有我啦,不然我会记这么久吗?那时候我跟几个女同学一块去少年宫学琴,又被那群坏蛋拦住,幸好你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么多人,当时见你被打得全身是血,我们都吓坏了。不过,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英雄救美哦。”思怡轻笑道。
  没等我说话,思怡忽然怔怔地望着我,如雪的脸颊上泛起奇怪的异彩,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毅然说道:“文俊哥,你知道吗?从那时起,我就跟自己说,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跟你说!”
  我喜欢你!
  咳咳,我一阵猛咳。 
 
 
 
  
第一卷 八 谁都有难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列和孙志伟都是一阵狂笑,笑得无耻且猥琐,惹得四座的客人纷纷侧目。
  “阿妹,再开瓶冰啤,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马列身子笑得身子歪斜,倒朝后靠椅,用手指着我,跟孙志伟对笑着说:“志伟,看见没,什么叫时代出英雄,也就咱们文二少这号奸人用得出英雄救美这种滥招来把妹妹,唉哟哟,笑死我了。”
  孙志伟做作神情凝重状,淡然道:“唉呀,不妥不妥,看样子我得打个电话跟勇刚说说,咱们这帮弟兄从此以后关系乱了,从今起,他可就算文俊的大舅子了,哈哈。”两人笑做一团。
  “日哦,你俩还有人性没有,要不是因为思怡是勇刚妹子,老子那会瞎了双眼来找你们商量”!我叹气。
  马列哈哈一笑,说:“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见思怡那丫头了,赶紧给哥们说说,出落得怎么样了”?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拍拍我肩膀,笑着说:“你就认命吧,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路勇刚那家伙不太可靠,现在多了你一个内应,将来勇刚家老头子分家产,你得手后再转点给哥哥几个,大家都沾沾大舅爷的光,哈哈。”
  两坨屎,别扯远了,被勇刚听见生撕了你俩的皮。我笑着骂了几句。沉声道:“哥们今天找你们,可不是只想提思怡的事,那丫头精似鬼,估计也就逗我玩,别说是勇刚妹子,就算换了其它小女孩也轮不到我来喜欢,倒是有件事要跟哥几个商量一下。
  两人见我沉重,也不开玩笑了,马列倒了酒,三人干了一杯,我重述了一下昨天思怡跟我说的几句话:“是这样的,昨天我跟思怡说起我被开除的事。”
  马列扮出一付安慰状,拍拍我说:“性质上也不是开除这么难听,基本上这事的定性就算是你自已辞职”。孙志伟一付不同意的神情,插嘴说:“我听说的版本咋不是这么回事呢,我听哥几个说,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追求你们那江总那宝贵女儿,欲行不轨,哥几个可是都在监视器里看见你在电梯里就猴急了,动手动脚的,这不,得罪了美人不说,还把工作也搞砸了”。
  这不扯蛋呢,谁再他妈的这样瞎说我可跟他真急了,真服了你几个家伙了,就她江芷宜那飞机场的身材,值得我二爷动手,我说哥几个可别再跟我添乱,打今天起,这谣言就止于乱者吧,我这几年已经算是衰神上身了,这名声可要再跟着臭下去我可真没救了。
  马列哈哈一笑:“不胡扯了,说吧,昨天思怡那丫头怎么说了,非你不嫁?无君不欢”?
  我呸了他一口,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瞎扯,其实是这么回事,我昨天跟她说了我失业的事,她说她也许能帮我,她说她爸爸有个老战友是咱们这城市的一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跟他爸的关系就跟咱们一样铁,而且这人还止是他爹朋友这么简单,还是她干爸爸,不过我觉得有点……”
  “靠,有这好事还犹疑啥呀?早说呀,咱们哥几个高考失败后集体来省城要饭时,路勇刚居然也没提一声,奶奶的,没良心”!马列立马做出气忿忿不平的姿态。
  孙志伟也点了点头,盘算着说:“路勇刚妹妹的干爸爸也就是路勇刚的干爸爸,咱们是他兄弟,自然也是咱们的干爸爸,兄弟们说对不?”
  去死,有你这么算的吗?我和马列都伸出手鄙视他!
  孙志伟不屑地一笑:“我这不是替兄弟出主意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文俊找份工作,咱们哥几个都混得寒蹭,自己顾自己还不及,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思怡这干爹真能文俊帮忙找份工作自然是好事,把关系拉近咱们求人时不会这么难看嘛。”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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