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乾飞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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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乾飞龙传-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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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要紧。”白不群道:“我大哥也想到这一点了,带着个人他们不坐车就得骑马,通直隶的几条路上都有人!”

  傅天豪沉吟着没说话。

  白不群看了诸亚另一眼道:“这位姑娘是……”

  傅天豪“哦!”地一声道:“我忘了介绍了……”

  诸亚男接口自我介绍道:“诸亚男。”

  白不群道:“常听傅大侠提起诸姑娘,我们兄弟敬佩得很。”

  傅天豪指着白不群对话亚男道:“这位在‘燕云十三侠’中行三,白不群白三侠。”

  诸亚男道:“久仰!您几位的大名我如雷贯耳,北六省江湖道人人尊仰。”

  白不群道:“惭愧,太不敢当,我兄弟这回在京里丢人丢大了……”

  转眼望向傅天豪道:“凤姑娘呢?没见着?”

  诸亚男微微垂下螓首。

  傅天豪慨略地把进诸家大院救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白不群半天没说话,过了半天他才一巴掌拍在挑子上道:“谭北斗好大的罪孽,赵六指儿固然该死,谭北斗他更该挫骨扬灰,只别让我等着他!”

  傅天豪道:“希望他是走这几条路,霍大侠几位都在什么地方?”

  白不群缓缓敛去威态道:“东西南北城都有人,这件事交给我兄弟您就别管了,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把沈姑娘跟谭北斗一块儿交到您面前来就是。”

  傅天豪道:“谭北斗是我的生死大敌,我怎么能置身事外!”

  白不群道:“当初咱们说好了的,您去救诸姑娘跟凤姑娘,我们弟兄几个找谭北斗,现在您救出了诸姑娘,您的事算了了,也该歇歇了。”

  傅天豪迟疑了一下道:“我一直没告诉几位,我跟沈姑娘已订有婚约。”

  白不群两眼一睁道:“真的,那太好了,到时候这杯喜酒可不能少了我们几个,到时候非得好好热闹热闹不可……”

  目光一转,接着说道:“傅大侠,恐怕你还不只是一双好吧?”

  诸亚男一听这话,一颗乌云螓首垂得更低了。

  傅天豪勉强笑笑,点头说道:“不错,我跟诸姑娘也订有白首约。”

  白不群一抱拳道:“我说嘛,原该这样,傅大侠,诸姑娘,我在这儿抢个先,先给二位道个喜了。”

  傅天豪道:“谢谢三侠!眼前这件事……”

  白不群道:“傅大侠,您这是……让我们弟兄几个给您效劳不行么?”

  傅天豪还待再说。

  诸亚男在底下扯了扯他的衣裳道:“霍大侠几位一番好意,我看你就别再说什么了!”

  傅天豪一时不知道诸亚男是什么意思,只有冲白不群一抱拳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有劳几位的驾了,先谢了,告辞。”

  他带着诸亚男转身要走。

  白不群忙道:“慢着!傅大侠,到时候我们几个哪儿找您去?”

  傅天豪一时说不出地方来,诸亚男却把秦婉贞的住处告诉了白不群,说她跟傅天豪都在秦婉贞那儿。

  白不群一点头表示记下了,道:“那好,二位请静候佳音就是——”

  傅天豪带着诸亚男走了,看看白不群的炸糕挑儿已看不见了,傅天群这才道:“你刚才不让我说话是什么意思?”

  诸亚男道:“你真是,人家既然有这番好意,你再多说不就显得见外了么,再说人家已经布置妥当,几条路全有人把守,你如再坚要插手不可,那是怕人家办不了事?”

  傅天豪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诸亚男道:“我知道,人家可未必知道啊!”

  傅天蒙沉默了一下道:“他几位固然是一番好意,可是这种事我怎么能全交给人家,自己放手不管?”

  诸亚男白了他一眼道:“傻子!我也知道这种事不便全交给人家,你就不会暗地里管管?”

  傅天豪呆了一呆道:“怎么个暗地里管法?”

  诸亚男道:“刚才当着白三侠我没好说,他几位知道这条路,谭北斗出了名的老奸巨滑,他难道就想不到‘燕云十三侠’对这几条路熟得很,他既然知道当然不会往‘燕云十三侠’手里送。谭北斗在‘直隶总督衙门’任职多年,官里的事他比谁都熟,他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别的路子,你可以暗中在四城多转转,以补他几位的遗漏……”

  傅天豪道:“你的话是不错,可是万一要让他几位看见……”

  诸亚男道:“你不会不让他们看见么?”

  傅天豪道:“你要知道,他几位易过容、化过装,等于是在暗处,我……”

  诸亚男道:“他几位易过容,化过装!难道你就不会易容化装?”

  傅天豪呆了一呆道:“对,他几位能易容化装,我当然也能易容化装,可是你……”

  诸亚男道:“我跟着你多余,而月、也是个累赘,我到婉贞姐那儿等你去,事了之后,你再去接我。”

  傅天豪道:“你真要到秦姑娘那儿去?”

  诸亚男娇靥上掠过一丝丝黯然神色道:“眼下我还有别的地儿可去么?”

  傅天豪心里也为之一阵黯然,默然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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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到了秦始娘家,诸亚男要敲门,可是抬起手迟疑了一下她又把手放了下来,转过头来望着傅天豪道:“夜静了,这时候敲门吵了街坊邻居会招人骂,干脆咱们俩翻墙进去吧!”

  两个人翻墙进了秦姑娘家,院子里黑漆漆的,敢情秦姑娘跟小玲早睡了,也难怪,什么时候了?

  诸亚男站在院子里轻轻叫道:“小玲!小玲!”

  叫了好几声,才听小玲在上房屋里懒懒地问了声:“谁呀?”

  诸亚男应道:“小玲!是我,诸亚男!”

  小玲在上房屋里叫了一声:“诸姑娘。”

  上房两边两间屋灯都亮了,头一个跑出来的是秦婉贞,她穿着—件晚装,一头乌云蓬松着,晚装大薄,玲珑娇躯隐约可见,傅天豪忙把脸转向一旁。

  可是秦婉贞没在意,她近前便抓住诸亚男的手,惊喜地道:“妹妹是怎么出来的,他们把你放了?”

  小玲也跑了出来,她身上倒披了件衣裳,近前也拉着诸亚男的手问长问短的好问了一阵。

  诸亚男忍着难受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她这番经过把秦婉贞跟小玲都听愣了,秦婉贞一双凤目瞪得大大的,小玲一及杏眼瞪得更大,她冲口便是一句:“该!活该!这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果!”

  秦婉贞瞪了她一眼叱道:“你这儿胡说些什么?”

  小玲也挺聪明的,一点就透,忙道:“我是说那个姓赵的死者头儿,我虽然没见过他,可是听我们姑娘一说,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不只该死,简直就该让傅爷把他剁了!”

  小玲这一声“傅爷”提醒了秦婉贞,到这时候她才想起眼前还有个傅天豪,忙冲诸亚男递了个眼色道:“妹妹!咱们屋里坐去吧!傅爷也请进来吧!”

  她拉着诸亚男匆匆忙忙的进了上房屋,听听都进了上房屋,傅天豪这才转身往上房屋缓步走去!

  他进了上房屋,小玲头一个穿好衣裳从屋里走了出来,倒杯茶不自在地往傅天豪跟前一放道:“傅爷!您喝茶!”

  傅天豪谢了一声。

  转眼工夫之后,秦婉贞拉着诸亚男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两排长长的睫毛亡还挂着泪珠,显然刚才在里头哭过了,她出来便强笑肃客。

  “随便坐吧!又不是外人。”

  傅天豪道:“我不坐了,我是送亚男来的,我还有事,这就走!”

  秦婉贞道:“怎么刚来到就要走?什么事儿这么火急?”

  傅天豪道:“谢谢姑娘,我没工夫坐了,还是让亚男告诉姑娘吧!”

  秦婉贞还待再说。

  诸亚男道:“姐姐别留他了,还是让他走吧!待会儿我自会告诉姐姐!”

  她当即转望傅天豪道:“谭北斗狡猾多智,阴狠毒辣,你可千万要小心!”

  傅天豪点点头道:“我省得……”

  转望秦婉贞道:“让亚男在姑娘这儿住几天,事了之后我再来接她。”

  他没再多说,也没容秦婉贞跟诸亚男多说,说完了话当即转身行了出去!

  秦婉贞道:“小玲跟傅爷开门去!”

  傅天豪人己到了院子里道:“不用麻烦了,我从屋上走!”

  话落,腾身掠起窜上了屋顶,一闪就不见了!

  口 口 口

  天亮了,白不群那个炸糕挑子还在那条死胡同口,尽管一夜没睡,而且还站了一夜,白不群的精神仍然挺好,他没觉得怎么累,只觉得诧异,只觉得纳闷。

  生意不好,炸了一架子的糕没人买,也难怪,后半夜大家伙儿都在被窝里,谁跑出来买炸糕吃,幸亏他不是真做生意,要不然非蚀本不可。

  他不炸了,靠着墙根儿坐下来,眼一闭,正打算合会儿眼,曙色中一个人从西边顺着大街走了过来。

  这时候“北京城”里还静得很,哪怕是掉根针在地上也会惊动白不群,他睁眼往西看了一下,旋即又闭上了眼。

  那人很快地到了挑儿前,一个生意人打扮的瘦老头儿,到挑儿前伸手抓起一块炸糕,道:

  “三爷!”

  白不群道:“我没睡,这儿站了一夜了……”

  睁闭眼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挥挥土,道:“有着落了么?”

  那瘦老头儿摇摇头道:“几边都没着落,大爷让我来问问您,看情形我这一趟准又是白跑了!”

  “可不,”白不群吁了一口气,道:“站了一夜,站得我腿肚子发酸,到京里来之后哪受过这个,真够人受的,看来咱们这种人是懒散不得,只是像这一夜也够瞧的!”

  瘦老头儿道:“还好!只是眼皮重得很,恨不得找两根棍把它支起来!”

  白不群道:“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呢?还不露头,赶快让咱们把事儿办了,歇息不歇息是另一回事,心里倒是踏实了。”

  瘦老头儿道:“那老家伙既奸又滑,不知道会不会走这几条路,万一他心里明白,绕了路走了旁门,那可就糟了。”

  白不群冷哼一声道:“眼前就这么几条路,就算往外去咱们也有人守着,他往哪儿绕去,九成九是他明知风声紧,暂时不敢露头。”

  瘦老头儿道:“希望是这样,三爷,要没什么事我走了,大爷还等着我回话呢!”

  白不群道:“你告诉大哥一声,昨儿晚上傅大侠跟诸姑娘从这儿过让我叫住了,听傅大侠说诸家大院让他一把剑扫平了,姑娘让他们害了,诸霸天后悔交上赵六指儿那么一个朋友嚼舌自绝了,事儿全是姓谭的一个人儿挑起来的,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瘦老头儿脸上变了色道:“姓谭的造罪造大了,他也是,什么人不好惹偏惹‘大漠龙’,这回他是死定了,我走了,您放心,话我一定会带到。”

  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

  白不群忽然说道:“子空,慢点儿,别动,也别说话!”

  樊子空何许人,一点就透,他没动,也没说话,这时候他听见一阵步履声从他身后传了过来,不徐不疾,相当稳。

  转眼工夫,那阵步履声到了他身后,只见白不群冲他身后一哈腰,赔笑说道:“这位爷,来块炸糕吧?刚炸好的,熨嘴。”

  他说他的,樊子空没听见身后有人答应,他觉出身后那人带着一阵微风擦着他身后从挑子穿过去,进了胡同。

  樊子空看了那人背影一眼,个子很挺,不高不低,穿一件天青色长衫,右手袖在袖子里,看样子挺潇洒个人。

  他低低说了声:“三爷,练家子!”

  白不群两眼闪起寒芒,道:“九成九是谭北斗的徒弟。”

  樊子空一怔道:“您怎么知道?”

  白不群道:“他右手袖在袖子里,右胳膊多少有点不自在,没听傅大侠说么,谭北斗有两个徒弟不得不用左手。”

  樊子空两眼一睁道:“您运气好,一大早就来了大生意。”

  白不群哼哼两声,道:“站了一夜了,今儿早上也该转转运了,告诉大爷他们一声去吧,他们在这儿搭线了。”

  樊子空恭应一声转身走了,他是十足的老江湖,老经验,起先步子也是不徐不疾的,直到转了拐才放步疾奔而去。

  一盏热茶工夫不到,这条胡同口跟对街又来了几个做小生意的,对街有个卖布头的,有个卖鞋子,地摊儿前站着几个路人,卖布头儿的还真吆喝!

  这边胡同口又添了两个人,一个摆地摊儿算卦的,一个坐在板凳上捏“江米人儿”的。

  算卦的是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捏江米人儿的是个白头发白胡子老头儿,手艺挺不错,早起的小孩儿围了好几个,只听那算卦的自言自语说道:“还在里头?”

  白不群“嗯!”了一声。

  算卦的又自语道:“准知道他不会从胡同那头翻出去?”

  白不群道:“不敢说,不过走了一个还有一个,只捏住了这一个,不愁这条线会断了!”

  算卦的道:“准知道这个人跟他有关?”

  白不群道:“八九不离十,这儿住的人咱们都清楚,一个练家子一大早跑来这儿干什么?

  这个小子一只爪子不大听使唤,不正是那条龙抓坏的么?”

  算卦的忽然拿起签筒摇了起来。

  白不群也没再说话。

  有人从胡同里出来了,一个胖老头儿,手里还提着个鸟笼子,一晃一晃的。

  白不群吁了一口气,低低说道:“左边地头儿第一家的!”

  算卦的道:“你真行啊,全让你摸清楚了?”

  白不群倏然一笑道:“这点儿能耐都没有还行!”

  胡同里陆续地又有人出来了,没多大工夫之后进出的人更多,有住家的,有挑挑儿卖菜的,甚至还有挑粪的,可就没再见那穿青衫的练子家,一直快到晌午还不见人影儿。

  樊子空从对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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