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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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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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没了……还打什么仗?

可他们回不去了,长江北岸所有港口尽数毁于凉国船载投石炮下,小舟被凿沉,岸边被击矛弩严防死守……这支军队,或者说整个江东被凉国水师截断了。

人们从未想过,征服海洋。

马越将战争玩弄于股掌之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闪耀功勋

关羽有些举棋不定,冀州军已经夺下洛阳以东的关口,打开了通往洛阳的大门口,但他不知自己该不该率军围困洛阳城。

令他迟疑的原因并非是对汉室的忠诚,而是因为凉国将军的身份。

当凉汉势同水火,率军围困洛阳城便成了凉州武人莫大的荣耀,而这份荣耀,在关羽心中理应由凉王马越获得。

因而他使打扮兵马入驻旋门关,使万宁率八千冀州骑兵进而威胁关内的数座城池,便不再率军向西进发。

他要等待马越攻下潼关,当大军围攻洛阳时,他将率部死战……但是在这之前,他将目光转向了徐州战场。

不仅仅因为他的老朋友徐晃独木难支,也因为凉王世子下落不明。

凉国上将阎彦明率三万大军挥师南下,直奔徐州而走……阎行的使命不是击败江东军,关羽要他用这三万人马找到马擎的下落。

不过很快,阎行的使命便成了与江东军作战。

凉国世子回来了,带着三万训练有素的糜家军与糜氏小妹的婚约回来,尽收下邳郡于旗下,自孙策兵马的背后发动进攻,一日连下徐州南部三城,互成犄角向北威胁。

可能马氏自马越之后,门风就有些跑偏,尽是些不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野心之徒,马擎收了糜氏效忠的三万家兵,紧跟着就自作主张地与糜氏皆下婚约,约定当徐州平定,马世子以三郡之聘迎娶糜氏小女过门。

三万家兵换三郡太守,这买卖说不上到底谁吃亏,但马擎向来终究还是糜氏吃了点儿亏的。

兵马拿给马氏去打仗,姑娘做了马氏的媳妇儿,到头来还要为马氏镇守三郡之地……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赚了。

糜氏也谈不上太亏,毕竟如今的情形,马氏的战车还能再向前奔驰最少二百年,而他们两兄弟从一家之主纵身一跃便成了凉国将来的国舅,绝对称得上华丽变身了。

马擎安全了,甚至于在他自下邳出兵时还没想过会如此安全,当他在下邳国休养生息之时,他根本没想到短短半年整个天下的战局会变成如此这般。

孟起兄长连胜汉中叛军七路,加封益州牧,白帝董叔父向东进兵联结山越直面孙坚;二叔马宗战死潼关,潼关易手,随后父亲殿下以金城韩将军为先锋督军十万下三辅,随后凉国大军出动,号称百万为兄复仇,伯瞻兄长为父奔丧,携三万白袍军于潼关之内三战三捷,俘曹昂斩典韦,打出一场教科书般的战役,随后直面刘荆州,竟将两倍于己的荆州军杀得溃不成军。

整个中原陷入战火笼罩之下。

江东也是如此,凉国的水军统领甘宁引有史以来凉国最强舰队入海,自江东沿海强势登陆,围柴桑破吴地,使得吴侯世子写降书,何等威风?

这一切,都在马擎驻军徐州南部之后与甘宁的战船接洽才得知,本来马世子这直肠子还以为自己站在这里威胁孙策的军队不过是螳螂捕蝉中的螳螂,毕竟隔着一条大江后面就是孙氏的大本营,提心吊胆地派小舅子糜芳率军在长江北岸埋伏,准备趁江东收到消息派出的援军刚刚上岸打一场伏击。

“世子殿下,长江上飘的可都是凉国战船……真要打?”

小舅子糜芳是这么跟马擎说的,等马擎赶到江边时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江面上走的,真的都是他马氏的战船。

这些凉国战船在模样上比他曾经在临晋水寨见到的那些凉国战船更加庞大,更加坚固,更重要的,更加嚣张。

临晋水寨是马背凉国第一次在陆地旁建立的水寨,位于黄河与渭水交界处以北,当年父亲马越为了建立那座水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与物力,甚至派遣舅舅裴徽在朝廷的领土上担任河东太守,为的就是建起这座水寨。临晋水寨,也意味着凉国对天下野望的起点。

那时的战船秉承着凉国兵马的特性,清一色重型战船,以天下能工巧匠造出最坚固的战船,搭载凉国的投石弩炮,水战的威风一时无两。

不过那支强大的船队在于江东人的交手中几乎损失殆尽,在战争中未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堪堪做了一次运马船,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董伯父在陆地上杀败江东兵马。

也是从那之后,马擎便对凉国的水上战斗力持怀疑态度,不再关心水师的情况。

那么这支比以往更坚固、更强大,甚至于所有大型艨艟的船帆都以凉国大纛制成的强大舰队在谁领导之下?

马擎的脑子有些懵了,下邳国的探子从未对他说过自西边有船队经过的消息。

当他亮明旗号,要求登船与水师统领见面后,短暂的休息,他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甘宁与管承,随后才得知这些年青州的部署。

好个青凉武卒!

好个大凉水师!

马擎没了后顾之忧,也不急于向北进攻了,当下派遣兵马封锁江东军南下的各个要道,布置伏兵于路旁道左,等待江东军自己撞上刀刃。

他的部署没错,只是苦了麾下下邳国的糜氏家兵。这些人哪里打过什么像样的大阵仗?徐晃入徐州的战争他们没有参与,早些时候的黄巾之乱也都是他们祖辈人的事儿,那些人如今侥幸存活者都在糜氏作为家宝供着……这些年轻人唯一经历的大阵仗,也就是裴徽前往徐州之前的豪族混战了,而在那场战争中糜氏家兵也未能起到多重要的作用,仅仅是依据城墙据守罢了。

也就是说,刨去这些年间断半兵半农的时间,他们所经历最强大的敌人不过是徐州那些小豪族罢了。

而现在,处出徐州,他们的姑爷殿下居然要靠他们来阻断名震天下的江东小霸王后退的路?

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何德何能?

别说那些家兵,就连以勇称名于下邳国的小豪族糜芳心里都有些没底。

可偏偏马擎还煞有其事地天天亲临他们的埋伏阵地,教他们如何布防,如何在战斗来临时稳住阵脚,由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朝什么样的地方冲锋……最令糜芳感到神奇的是,马擎做出太多不像世子的事情了。

诸如提着一块盾牌,让弓手在百步外以摘了箭簇的矢向他射击,传授部下如何在箭雨中保护身上最重要的要害部位。又或者是挺一杆长矛,仿佛左右都是袍泽一般压低身体稳步向前。

江东人沉得住气,世子也沉得住气,但无论江东人再如何沉得住气,徐晃也将徐州之地的农田尽数毁坏,凉国马蹄踩过的田地至少两年连个毛都长不出来,而他们身后的粮道也已经彻底被甘宁断掉……孙策早晚是要回来的。

不回来,他就只能死在路上。

而马擎居然趁着这点时间,对他麾下的兵马展开集训,尽管这样的训练实际上是小范围,低效果的训练……无论他的教授再到位,他也只是一个人,一天能教会三五百人一个动作,对比三万人的基数,十天半个月他能教出什么来?

更何况马擎自己也知道,他算不上什么老兵,至多是对战场有过一点直观的了解,这能起到个屁的作用啊?

“世子殿下,江东兵马可就快回来了,哨骑探报他们已经断粮五六天了,已经出现逃卒向南被我们抓住的情况,最多没几天可就是大兵压境短兵相接。”糜芳有些气急败坏,他太紧张了,实在难以想想马擎居然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咱们就不想点别的办法,比如让江东的甘将军对咱们提供点兵力援助?”

“你觉得,江东是精兵,我们是新兵,所以输的一定是我们?”马擎轻描淡写地从墙上取下佩刀挂在腰上,边扣兜鍪边问道:“你以为,几万青凉武卒镇压江东,不但够用还有盈余来援助我们?”

“你以为我这个凉国世子,就是锦衣玉食的深宫里长大的?”

“我告诉你,你错了,错的离谱!”马擎转过头,脸上无分喜怒地说道:“我出生在凉州最寒冷的冬天,谁都以为我活不成,我不但活下来,还是凉国最健壮的青年!父亲在外征战,马某人四岁入陇都书院学的便是军武策论,谁都以为我坚持不下来,但我不但坚持下来,还夺得三科全甲!初临战阵谁都以为我只是在徐将军的庇护下混战功,但我首战告捷杀得臧霸落荒而逃连收四城!”

“也许你只看到我在彭泽湖被周泰杀得惨败,但我要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一无是处,这些士卒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没用!”马擎冷着脸拉开几案上的地图,他要告诉糜芳为什么他坚信他们会胜利,因为糜芳是将军,是糜氏家兵的统领,如果将帅都不相信战争能赢,那还没有开始他们就已经输了。

“连你都这么想我,号称小霸王的孙策必然更加狂妄,否则他不会待到粮绝还不撤退,因为他坚信,即便是以疲敝之兵,也能打败我这个无名之辈!”马擎正了正兜鍪,他一丝不苟的习惯继承自他的父亲,指着地图上孙策屯兵的位置说道:“如今,他的兵马出现逃兵,说明士气低迷,就算他现在撤军,到这里也需要五天时间,可想而知五天之后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伙抱着必死决心也要回到江东的凶戾之军!”

“他们凶戾,因为他们饥饿,抱着仅存的意志也要击败我们……一开始的战斗必然非常惨烈,但是!”马擎自信满满地说道:“这些天我教授士卒,不是为了让他们成为精兵,而是给他们士气,我们的士气高昂,而士卒又有不少学会了如何使用盾牌,只要我们阵脚稳定,阵形不乱,江东军耗光了力气,他们看不到得胜的希望,会怎样?”

“胜利,必将属于我,不仅仅是胜利,还有江东小霸王的首级……那将是马某一生最闪耀的功勋!”

第一百一十六章 慢慢残杀

孙策,要比马擎所想象的还要骄傲的多。

自十七岁随父征战沙场,所历战阵大小百余,排兵布阵攻城略地有时,单骑突出所向披靡亦有时,天底下多少称名已久的老将做过他的对手?

刘备麾下的虎将,如那魏延、黄忠之流,不过与自己在江夏口打了一仗,堪堪守住自己的攻势便得以名传天下……自吴郡杀出,十余年未曾遭逢过一次溃败,这样的战绩天下又有哪个人能够做到?

年少成名,全天下能够与他比肩的也就只有凉国那个伪豫州牧马岱一人而已,孙策的眼里能容得下谁?

若对手是同样的天下俊秀马岱也就罢了……在彭泽湖畔被周泰一人杀得溃不成军的小小马擎,也敢阻断自己的退路?

就在江东被凉国水军统领甘宁走海路偷袭攻下的消息传到江东军之中时,面对大营中众将哀鸿遍野,孙策还怒气冲冲地说道:“怕什么,不就是南面被人攻下几座城池,我们在徐州也攻下了更多的城池,等我们兵马回援,他们就闻风而降,从海路来,从海路去!”

孙策并不是盲目的狂妄,江东在吴地被甘宁攻陷之后,就如孙策所说的闻风而降,这里面的缘由孙策很清楚……他们大军在外,人们失去了安全感,自然要降。

但当他或父亲大人领兵回吴,那些人们一样会重新找到安全感,生出敢战之心,难道到时候偌大江东还能由得甘宁那几万水军猖狂下去?

匆匆几句,象征性地稳定了一下军心,孙策又带着怒气冲冲下令强攻琅琊国的即丘城,也就是徐晃亲自镇守的城池。

不过效果……并不明显,江东军已经乱了的军心,不是小霸王凭着个人威信就能快速找回来的。

何况他们的后方粮道已经完全被凉国水师封锁,成批的粮草停滞在长江南岸的港口里养活着凉国的士卒……这就跟自己的媳妇让别的汉子睡了一样,江东士卒心里想到这,哪儿还能快活的起来?

食不饱、力不足,千里马儿都跑不动,更别说让江东汉子登城拼杀了。

最后气的小霸王亲自操刀上阵,却被凉国强弩压了下来,肩膀还中了一矢,气的孙策在大营里生了两天的闷气。

“伯符,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面容威武神俊的太史慈挑开营帐,第一句便说了孙策不爱听的,“今天各曲上报逃卒,又有六十多个,我们再在即丘城耗下去,等军心散尽,徐公明率众一冲我们就散了……还是回去吧,先将凉国人从吴地赶回海里再做打算。”

也就太史慈了,如果换了别人这样与孙策说话,正在气头上的孙策理都不会理,但太史慈不一样。

他们两个并肩奋战了太久,也英雄惜英雄了太久,这就好像马越与马玩的关系一般,是知己。

甚至于勇武无关,与身份无关,单是兴趣相投便胜却所有!

太史慈的话,孙策听。

可他只是觉得内心苦涩,像吃了一把刚晒干的盐粉。

孙策并不是一定要攻下即丘城,他仅仅是为了争一口气。

“子义,我的家乡被敌人攻占了,你明白吗?”孙策很少在别人面前露出如此悲伤的情绪,通常在别人的眼里,他都是那个威风无两的江东小霸王,但是现在他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明白我们应该撤回去,没有粮草、没有士气、连家都没了……可我,可我就是不甘心!我恨啊!”

孙策双眼通红,紧紧咬着牙关控制自己的情绪,伏在几案上的双手甚至将几案按出凹痕。

“我明白,伯符,我明白你心里的感受。”太史慈叹了口气,他比孙策年长九岁,他们是知己,也像兄弟,他很明白孙策此时此刻的感受,“欠下江东的债,早晚要向他们讨回来,不必急于这一时!”

太史慈太明白孙策的脾性了,他江东小霸王的称号可不是白叫出来的。

孙伯符就像霸王一般勇武,也像霸王一般气概,但同样的……也与霸王一般耿直。

霸王乌江自刎,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孙策强攻即丘,也是没脸回江东面对信赖他们的百姓啊!

孙策没再说什么,事实上像他这样的男人,是很难听进去别人对他说什么的,无论计策也好,还是建议也罢。

他太好强,又太聪明,很多东西在一开始他就都想明白了,只是大丈夫有所为,大丈夫也有所不为。

许多放在别人面前的两个选择,在孙伯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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