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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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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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袁术不屑地撇嘴道:“半年没听见他,还真是快把这人忘了。”

何进听了之后长出了口气,袁术说的也对,长水营指挥不动就指挥不动吧,如今京师外南北二军加一起就有近万兵马,再加上西园校尉的部队,边军就是来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既然如此,那这几日景升便去让阎行裁军吧,恢复长水营七百人的建制。”何进随意地挥手,又对袁绍说道:“本初,既然这样,那便照你说的做吧,手书一封传于丁原等人,命他们奔至洛阳……清君侧!”

何进此言一出,便有名士转步离开将军府,就连校尉中也有人感到不满,但碍于情面总是说不出什么了。

大局已定了。

然而就在此时,府外突然奔来一骑,在将军府外翻身下马急忙跑入其间,跪拜于中庭大声喝道:“大将军,北军急报!”

半夜三更,人都要散了,突然被外面这一嗓子吓得都是一身鸡皮疙瘩,何进急忙迈步出门问道:“何事?”

那军卒拱手说道:“大将军,三更时分北军炸营,长水营全军开赴洛阳,属下急忙来报,恐怕现在已经……”

还没说完,幕府中众人便已经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雄健的骏马在城中奔驰,闪亮的刀锋映着火光,成群结队的兵卒顶盔掼甲背负着各式兵器在府门前掠过。

众人跑到府外,只看到这一营兵马渐行渐远隐入黑暗。

几个校尉火急火燎地翻身上马出城聚兵,袁术更是急急忙忙地叫人叫袁府的故吏,京畿辅都尉纪灵火速前往承阳门。

这时,气喘吁吁的城门卒姗姗来迟,“大将军,北军长水营……”

“不必说了,守门的都是废物吗!”何进猛一摆手,看向十分倚重的袁绍:“本初,他们这是……要攻入皇宫?”

“攻皇宫,他们这些人还不够看。”袁绍望着宫门的方向,眉头深皱。“怕就怕……马君皓出狱了!”

第九章 以一冲百

夜,重重夜幕下的神秘宫禁更是给人心头蒙上一层恐惧,黄门寺、东西南北、东观、一个个古建筑四下无人。守卫宫禁的期门军被虎贲中郎将袁术调出近半,那些西园武士则死守着长官的命令,牢牢把守着各处宫门。

只有金阶玉柱的大殿外昏暗的灯光与跪拜的掌灯宦官,给偌大的宫禁带来一丝人气。

黄门北寺狱,常备狱卒七十七,传信宦官冗从二十二,凑足九九之数。

裴若走后,马越在狱中沉思了许久。

他的两手空空,他的心乱如麻。

他在等,等梁鹄跑的够远,跑到新丰跑到长安跑出司隶,只要梁鹄带着家人们走了,他才能真正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搏一把。

在洛阳这种繁华圣地,见识了那么多年的藏污纳垢,他蛰伏七年,七年的时间他成长了太多,但学的最多的,还是隐去刀刃的锋芒,懂得伺机才能发出致命一击。胜败,往往就在那松懈的一个瞬间便定下局势。

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走出牢房之后等待自己的是禁宫中重重甲士的围攻还是冷清的黑夜,但他已决意奔杀出去,无论等待他的,是审判还是新生。

看着子夜的月亮在囚笼的窗户中显得那么皎洁,马越站了起来。

走出去,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千钧力的双臂扯断了木柱,马越迈着步子向外走。

将他锁在暗无天日黄门寺中的,从来不是这微不足道的牢狱。他想出去,随时都可以,不必废多大力气,就像那么多次从梁府中走出门一样。

牢中木柱折断的巨响惊动了睡梦中的狱卒,受命于宦官的小卒子猛地瞪大了眼睛,急忙拍醒值夜的宦官,一边儿穿袍子一遍说道:“黄门,黄门,牢里发出巨响,小的去看看?”

年轻的宦者不耐烦地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手空挥着责难这个吵醒清梦的无名小卒。

“黄门,犯人逃跑了可是大祸患啊!您快醒醒吧,别睡了!”

“一直吵一直吵,烦不烦!”小宦官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满面怒气翘着兰花指儿骂道:“不知道牢里就关了个马三爷吗?三爷是沙场猛将,做梦都能踢坏牢木,你瞎掺和啥,三更半夜的能让人把牢门修复了还是怎么地?”

一番牢骚,宦官再度躺在简易的榻上,本来被分配到黄门寺已经够晦气的了,身边又有个傻随从!令人窝火。

小卒努努嘴,小声地嘟囔一句:“别说马三爷,就是马九爷,跑了咱们不还是要受罚么……”

“你安心睡你觉行不行?”宦官翻了个身,丢给小卒一个后背,“要跑早跑了,还用等关上半年?”

“轰!”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木栅折断的声音,这可了不得了,吓得年轻宦官猛地从榻上跌了下来,指着外面喝到:“快!快去看,快去看看!”

瘦弱的狱卒慌慌张张地一把抽出环刀握在手里这才有了点儿底气,一咬牙闷头跑了出去。

黑咕隆咚的狱道,只有墙上悬挂的火把能带给人心里些许安全感,狱卒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步走向黑暗的身处。

“马将军……马将军你在吗?”

没有回应。

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眼看着该转弯了,火把下面一片漆黑,狱卒紧紧贴着墙壁,猫着腰喊道:“马将军?马三爷?”

硬压着的嗓子,那喊声怎么听怎么别扭!

由不得他不害怕,放眼天下的狱卒,他敢说他是待遇最好的,腰杆儿最硬的,自然也是最见过世面的。可说到底,不也就还是个狱卒么。按军级是小卒子,按官位是下吏……偌大一个黄门北寺狱,这半年就为了伺候里面那位爷,白天九十九,晚上九十九的招呼着,这位爷说什么不满意,立马就得去更换妥当了,要什么书什么笔,一个时辰必须得送来。

这是蹇校尉传的话,下的令,当朝大将军,最大的外戚都得听蹇校尉的……小狱卒刚从豫州小县举孝廉不到半年,知道的东西不多,连伺候半年的囚犯都只知道姓马,全名都不清楚,但他知道,里面这位爷,惹不得!

“拿着刀也是给自己壮胆儿,真敢给马爷什么划拉还是怎么着,真他娘晦气!”小狱卒看着手里环刀嘀咕一声,吞咽口水,哆哆嗦嗦地朝着转角走去,暗自祈祷里头那位爷就是没事溜个弯,现在已经回去睡了,回去睡了……“啊!”

小狱卒前脚刚踏到转角,刀尖才露出去半个,突然黑暗中猛地伸出一只臂膀,登时便感到掼住前胸的一股大力,双脚刹那便离了地,后背一凉便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顺着头顶的火把他看到,揪着他衣领将他摁在墙上的手臂是又长又壮,接着他便见到了麻布的灰色囚袍,一头乱发披肩,下颌短短的胡须,刚毅的脸庞与眉骨上的那道疤!

这张脸在这样的环境下对小狱卒而言显得无比得恐怖!

“马……马将军,马将军饶命,马将军饶命啊!”

马越一手将这小狱卒提起悬空摁在墙上,一边歪头打量着狱卒,他见过这小子,看着挺眼熟,平日里没少毕恭毕敬地给自己送饭。低头看着悬空的一双短腿儿不住地扑腾,难得在脸上扯出些许笑意,他说道:“把刀给我。”

“马爷饶命啊,饶……命!”

狱卒的心都跳到嗓子眼来了,哪里还听得见马越说什么,只顾着不停讨饶,还没喊完便觉手上一轻,接着胸口那只大手一松,人便已经跌坐在地上,这才发现马越已经握着刀迈步走了。狱卒愣了一下,回过神也不管马越手上的刀,一下子便扑过去拽住马越的腿。

马越方才走两步,突然腿上一沉,便听到耳边哭号一般得叫声:“马将军您不能走啊,您走了小的命也没了,您不能走啊!”

“撒手。”马越低头看了一眼,“我不是越狱,我要去见陛下。”

“马将军小的求您了,外面都是狱卒,全都带着刀呢,您走不了,别走了啊,小的再伺候您,伺候您十年!”

马越发冷的脸上都让这狱卒气笑了,还他娘想关自己十年!

“刚才还饶命,怎么,饶了命又不要了么?”马越掰开小狱卒的手,头也不回的向着出口走去,他知道外面都是狱卒,可别说是狱卒,外面就是羽林军,他也要闯出一条路!

“嘭”地一声,黄门寺狱的门,开了。

小狱卒呆傻得坐在地上,不停地祷告,“马爷您可一定要活着,活着。您活了,小的才能活。”

开门的瞬间,马越便见到了灯火通明的黄门寺,门外的宦官狱卒有刀的拿刀,没刀的便举着木棒,严阵以待地等着他。

与小狱卒同值夜的年轻宦官早在听到那一声惊叫时便连滚带爬地跑到狱外叫醒狱卒,他可不信马越这种半年都没跑的人,今天打算越狱还能靠言语拦住!

“快,拦住他!”

几乎在推开门火光闯入眼眸的瞬间,马越便一脚踹在门轴上,一人高的狱门被他单手抓住,看着外面数十号握着兵器的狱卒没有一句话,直接顶着门板撞了过去。

到这时候,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了!

青山般的身躯,门板挟着匹敌龙象的千钧巨力登时便撞在数名狱卒身上,登时便将四名狱卒倒撞出去,硬推着撞出一条十余步的通道,挥开门板,环刀直扫扫,削断数跟打来的棍棒,拧着身子旋风般地撞入人群中便是一阵哀嚎。

胳膊与肋下夹住一根扫来的棍子,虎躯一震对面的狱卒便被震得撒了手,长棍在手马越更是无惧,霎那间又是冲出数步。

黄门寺中顿时便是一阵哀嚎,登时便躺倒一片。

不过一个人,硬是教黄门寺狱卒片刻间躺下了数十人,却没一个断气的。

马越手中环刀更多的是防备格挡,真正伤人的是抢来的长棍。狱卒也是爹娘养大的孩子,没深仇大恨,他没必要下死手。

冲出个空档,马越左手棍别在身后,环刀直指着向前迈出一步,围着他的狱卒便后退一步,顿时在他方寸之间竟空出一个五米有余的圆来。

狱卒们震慑于马越的威风,谁都不敢上前,只能一个个以兵器指着马越,身子不住地退。

马越向前一步,众人便后退一步,直到最外围的狱卒后背抵到墙上,再无可退了。

“我要去见陛下,不想杀人,你们让开。”

马越一脚哚地,便做出个前冲的样子,顿时顶在门前的狱卒全都向两边退去,退出数步才发现马越站在原地脸上带着笑意呢。

“都让开吧,你。”马越上前两步,都被冲到了这个地方,狱卒也都觉得拦不住了,大多都绝了抵抗之心,拦又拦不住,眨眼就有几十个弟兄躺着了,没必要自己再躺下。马越捡起一柄环刀,指着一个仍旧在门前站着两腿直打抖的宦官说道:“把门打开。”

直到一身麻衣囚服双刀在手的马越从黄门北寺扬长而去,一种狱卒才松了口气,接着便面面相觑,尽是苦脸。

囚犯越狱,还是狱卒开的门,一百个人没拦住一个,这事儿要传出去了……

那开门的宦官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拍着衣袍哭天抢地得喊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期门军羽林军西园军报信儿!”

第十章 横冲直撞

千里西凉路,凉不过担惊受怕的人心。

趁着星夜,城门校尉赵延给梁鹄开了门,出城之后车队急奔,一路向西。

二十多个披甲带刀的汉子在地上跑着,护着七架大车,几个男人骑着奔马,摸着黑走着夜路连火把都不敢打亮。

他们像一伙儿从洛阳城逃窜出来的囚犯。

一路无话,直跑到京兆尹地界上,天都泛白了,车队才敢在茂密的林中稍作停歇。

“伯喈兄,却不想,到了洛阳还要连累您跟在下同受这奔波之苦。”梁鹄苦笑着对脸上刺着黥墨的蔡邕拱手,这老头脾气臭得不行,一路上在车里板着个脸,连累他那个从吴郡带来的弟子也大气不敢出。

黥面老头儿两手揣着端在腹部,一头灰发用木簪子随意扎着,两鬓被清晨的山风吹着向后摆着。

“伯喈兄?”

梁鹄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从前面拱手作揖又再度绕到黥面老头儿身侧,再作一揖,看着老头的脸又别了回去,梁鹄气的直跳脚,“伯喈兄!”

“不就是跑了一百多里路么,也忒小气了点吧?”

“一百多里路?你说的轻巧。”蔡邕闻言转过头来,“跟着三郎讨生活的亲随都留下了,老夫坐在车里也看的到,三郎出事了,你是他先生,你什么都知道,可老夫也是三郎先生啊,老夫就快是他岳父了,你不让三郎知道老夫来了,就连三郎出什么事都不告诉老夫,现在你反倒觉得我小气?”

“不是……”梁鹄甩着袖子,瞪着眼睛看着蔡邕,却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蔡邕说,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时半会说不清的。

“你不说老夫也知道。”蔡邕眯着眼睛,一副知道了什么的表情指着梁鹄神神秘秘地说道:“三郎要造反!”

“啊?”梁鹄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从哪儿看出来三郎要造反的?”

马三郎要是造反,梁鹄还能听之任之地逃难?早在家里抹脖子以谢先祖了。

“老夫都听见了,密调长水营驻承阳门,留下的那些壮士各个披甲带刀……”蔡邕的脸更气愤了,出口之言吓得身边千里送师的顾雍脸色发白。

其实蔡邕心底里对于马越造反的猜测并不反感,十二年的光阴耗费在辗转逃窜的岁月里,他对大汉爱之深,也对大汉痛之切。“你为何不拦着三郎?掉脑袋天大的事情,老头子脸上这个印记,这么多年的流亡都未曾敢言说有反意,你就不知道拦着点儿三郎?”

不反感,并不意味着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是危险。恰恰相反,许多年的流亡生涯令黥面老者趋利避害的思想非常严重。

“孟皇,咱们回去,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三郎最是尊师重道,凭你我二人还拦得住三郎!”

看着眼前蔡邕情深意重地捶胸顿足,梁鹄的头都大了,这怪老头儿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伯喈兄,不说是不说,一说便不让我插话,你听我说,三郎不是造反,不是,造反,明白吗?”梁鹄看了一眼大多一脸惊惧的众人,揽着蔡邕手臂走到一边小声说道:“三郎有危险是真,但不是造反。”

“那他驻兵承阳门做什么?”

梁鹄拍着额头,蔡邕太久的时间不在朝中,这段时间朝廷的动荡非外人可知,蔡邕又不知为何迷上编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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