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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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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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里拿。”

“多谢尚书。”

蹇硕对梁鹄拱手拜谢,一把抱住桌上的十余卷竹简便大步向外走去,他要为自己的小兄弟做些事情!连这些都做不了,还怎么当马越的大哥!

看着蹇硕一身傲气的背影,梁鹄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跟宫里宫外的老家伙们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比起他们其实更喜欢马越蹇硕这种年轻人一点,但他们太嫩了。其实想想年轻时候自己跟他们不也一样么,跟太学来的学生打架,没完没了。到了这个年岁,早就没了那点儿轻狂。其实他心里是怕的,不但怕马越,也怕自己受到伤害,要不是马越,他这一辈子估计就平平顺顺地过去,到老了封个乡侯,回家终老一生。可谁让他收了个不安分的学生呢。

碾平了衣袖,扶正头冠,梁鹄迈步走出书房,唤来了安木,坐上车架朝着西园而去。弟子无论做了什么事情,做先生的也总是要护着他的。

……

列侯张府。

“看看吧,请马三喝酒还挺管用,这次知道跟咱们说一声了。”

张让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容,一旁的几个常侍都不明白他心里想的什么,反正赵忠是气急了,声音尖锐地说道:“他说一声还不如不说呢,这不跟放屁一样,这些字可就把老郭弄的死死的了,侯爷您还笑得出来?”

张让把所有人都叫来了,唯独没有郭胜。

“唉。”张让叹了口气,确实摇头晃脑笑着叹的,问道:“你激动什么,马三郎要治你了吗?”

赵忠看了张让一眼,一跺脚,转身便往门外走。

“站住,你去哪儿?”

“我去告诉郭胜啊,兄弟一场能看着他被小马儿整死吗?”

“他死不死是咱们说了算的吗?”张让皱着眉头斥责道:“回来!你现在告诉他,他肯定急不可待的跳出来,到时候连着你,都活不成。”

赵忠怒道:“那就见死不救了?”

“还得看陛下的意思,陛下想要谁死,谁就死……你觉得陛下想让马三死吗?”

这不是废话吗?赵忠摇了摇头,便听到张让再度问道:“你觉得陛下想让郭胜死吗?想清楚这个,你还去帮郭胜给陛下施压?”

这下子轮到赵忠迟疑了,陛下……不想让郭胜死吗?

赵忠怕了。

……

东观,紧闭的大门被一股大力撞开,蹇硕歪着身子斜斜地就冲了进来,喝到:“关羽何在?”

正在阁楼上就着阳光读书的关羽被撞门声惊动,放下书简,看了一眼门口,雄健的男人站了起来,提着拳头一步步走下阁楼。这个时代,直接呼人姓名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已经有许多年没人这么喊过关羽了。

“哗啦”一声,蹇硕将怀中十余卷竹简放到晾晒书籍的几案上,看见远处走来的威武大汉心里也是暗自惊讶,他监军时是见过关羽的,马三郎居然将这么一个猛士放在东观这种地方?

“奴是蹇硕,这是马三郎传来的洛阳的东西,找人把这些传抄百份,要多久?”

关羽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蹇硕一遍,若非这个没胡子的宦官提到马三郎的名字,只怕他已经满面桃花开了。

捡起散落的书简看了几眼,上面尽是贪赃枉法的东西,关羽转头喊过一个书吏,低头说了几句,再度对上蹇硕,说道:“两天。”

“两天不行,最迟今夜,能写多少写多少,这对三郎而言极其重要!”

关羽点头,尽管他不喜欢面前这个家伙,但关系到马越,他必须要把这事做好。几乎片刻,整个东观数十名书吏都被关羽叫了过来,开始誊写京兆尹百年来最大的谏书。

第一百二十八章 鲍出请辞

每到夏天,北方总有一两旬的暴雨季,迎着瓢泼大雨,鲍出为马越披上蓑衣,带着裴徽与裴绾两兄弟,四人步行在泥泞的田间小道上。洛阳的信刚送走,长安这边还没传出什么动静。无论朝廷那边怎么说,马越都必须做好他的京兆尹,即便是下着暴雨,他得亲自下到田地看雨水的影响,以及安置受灾的百姓。

长安这边暴雨连着下了五日,有些许百姓的茅屋被雨水打塌,一名老者被闪电劈断的大树压死,暂无居所的百姓都暂时被迁入京兆府居住,田地却是难保。

回去的路上,行至长安城西门,一行人躲在城门洞下避雨。

鲍出摘下头顶的斗笠,甩着雨水对马越说道:“府君,如今这边的事情快做完了,希望待到九月您能让鲍出离开。”

“嗯?”马越有些惊讶,在他手下做事的豪杰壮士大多因他以礼相待以心相交而不离不弃,这还是第一个与他共事之后请辞离开的,马越问道:“文才兄何出此言,难道是马越哪里做的让你看不过去了吗?”

“不不不,府君莫要多想,眼看着到了农时,鲍出担心家中田地无人耕作,家中兄弟笨手笨脚,担心阿母无人赡养,因此才想告辞。”鲍出对马越行礼,脸上表情显得十分局促,说道:“府君对鲍出之礼待,鲍出铭感五内,实在是母亲尚在,孩儿怎能不侍奉膝下。”

“文才兄威风豪杰,我希望能您能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然孝道人伦,便是马越也不可夺兄之情……着实令在下伤恼。”马越摇着头,他挺喜欢鲍出执拗,也看重鲍出的武艺,这样威武的汉子跟在身边总是让人分分外安心,可却不能因自己的私欲夺人尽孝之心,唉。“要不这样,我遣人将文才兄家中兄弟及高堂一同接来府中,

鲍出拱手说道:“府君放心,新丰至长安不过几日光景,日后府君若有事用的上鲍出,传信一封鲍出次日便会赶至府君麾下以供驱驰。”

“罢了。”马越摆手说道:“既然如此,待过几日尘埃落定,准备酒席咱们一醉方休,就当给文才兄送行,多谢这些日子新丰游侠儿们的出手相助了。”

“多谢府君,到时您可以问问,应当有些兄弟愿意继续留在京兆府做事,您看。”

马越点头,没有说话。鲍出带来的游侠们在这段时间里确实给他带来了许多帮助,若有人愿意留下来他也是很乐意收留的。

“文才兄,孙伟,是叫孙毅对吗?”

对于孙伟化名一事,马越一直觉得非常奇怪,自从鲍出来到长安之后不止一次地叫孙伟为孙毅,几乎可以肯定,孙伟是假名。那么……他为何要用假名投到自己门下呢?就此事马越也看出梁府疏于系统管理的弊端,一伙兄弟都以草莽跻身洛阳,门下仍旧还是从前那种松散的态度做事,这孙伟应当是有其他原因而化名,若当初入府投奔的是个刺客呢?

雨还在下个不停,鲍出小心地看了马越一眼,跟在旁边的裴徽与裴绾也满面狐疑,孙伟他们见过,却并不知晓还有这种事情。鲍出心里有些担心,他怕马越会因孙伟的身份而对其产生厌恶,到时候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却不得不说,拱手道:“府君,我与孙毅相识与数年之前,他曾是并州边军,祖上也曾是为大汉立下功勋的将领,只是指挥作战的校尉怯战逃跑,后来诬陷他这个小军侯谎报军情,下狱屈打成招,便越狱逃了出来。”

鲍出抬头看马越脸上没有什么厌恶的表情,才小声说道:“因此,他才更名为孙伟。”

马越轻轻点头,看到鲍出担忧的表情,摆手笑道:“文才兄不必担忧,既然名字是假的,换回真的就好。只要以真心待我,我不会怪罪他的。”

“多谢府君宽宏大量。”

马越对鲍出柔和地笑笑,转头对裴徽裴绾二人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愿不愿意一直帮我?”

“府君放心,既然裴文秀从家里出来,日后成就便全仰仗府君了。”

裴徽的回答令马越十分满意,他笑道:“别人喊我府君就算了,你们也跟着喊什么,莺儿的兄长,叫我三郎就行,一家人,携手共进。”

裴徽矜持地点头,便听马越问道:“文行呢?怎么他没有来?”

文行,是裴潜的字。

“大兄是家中嫡子,家里还要靠他主事。”裴徽笑着说道,心里却觉得马越有些不自量力了,若连嫡子都放到你的战车上,日后出了问题便是倾家灭族的大祸,更何况,裴潜将来一旦继承家业,别的不说单凭爵位就比马越高。也就是他与裴绾这种豪门庶子,面子比谁都高,身子比谁都低的人才会另谋生路。只是这些话,他也不好明说。

裴徽没说明,但并不意味着马越听不明白,他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只是想问问他在做什么罢了,数年前一别,他主凉州商事,我前往洛阳,始终未能再见。”

裴徽点头示意了解,裴绾一双眼睛看着马越充满了好奇。

……

终于有动静了!

程武在杨府外一连蹲守数日,心里记挂着马超没带干粮,也不知他在城外是怎么解决温饱的,这天下着瓢泼大雨,他也不知道马超还会不会在官道上傻等着,看着杨府走出三个牵马的侍从,程武知道,他等的人出来了。

默默地在远处牵起马匹,握住腰间马刀,程武深吸了口气,冒着大雨走出暂避对的屋檐,翻身上马。

如果马超不在,那就是他一个人要杀掉这三个出送信的使者了。

站在屋檐下的杨党没有发现远处策马的刀客,他的目光只是看着三个骑奴远去的背影,这一场纷争,终于快要结束了。待到书信送到洛阳,一切尘埃落定。马越调离长安,杨党接着以长安令的身份做这京兆尹的无冕之王,家里的蛀虫也被他排除在外,以后家族在自己手上只能越来越兴盛!

士族!

霸陵杨氏,何等的光耀门楣!

长安外十里,皮袄顶在头上,浑身衣衫已经湿透,铁矛斜插在一旁,马超一言不发地蜷缩在马腹之下。

雄健的身躯不住地发抖,面容上却没有一点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远方官道的尽头。

他在这儿,已经等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他睡了不到四个时辰,在他身后不远处,人马的尸身就放在那里,那是被他绊马索绊倒的行人,马匹摔倒的声音惊醒了他,行人抽出防身的短刀还来不及挥出,便已经被铁矛贯穿。

所以现在,他永远地躺在路旁,与参天巨树为邻,荒野蓬草为伴。

马超第一次杀人,跟马越一样,是因为害怕别人会伤害到他,所以奋起反击,所有伤人害命。不同的是马越杀人之后并未尝到甜头,带给他的是更深的反思与对这个时代的绝望,马超在杀人时得到的却是家人的赞赏,晃眼从第一次杀人到如今,四年征战。他学会了太多,自私,残忍,暴虐。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如马超杀人,不计其数。如马越入洛,不厌其烦。

马越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政治资本,更高的权柄,更高的声望。不在洛阳呆着,难道他要回凉州……的确,回凉州唾手可得数千兵马,坐拥半州……可就这么回凉州,一旦凉州军阀的声望传出去,这辈子他都别想再入关中了。

这个时代,不是有兵就行的,有兵的可以是官,也可以是匪。何况凉州那个地方……不提也罢。

闭目养神的马超听到大雨瓢泼之中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猛地睁开了眼睛,自马腹下起身提起铁矛,雨水在顷刻间打在身上,抬起湿透的衣袖扶过脸上,眨着眼睛盯着官道上长安的方向。

四骑……两个在前,两个在后,打斗?

突然间,皮袄甩于地下,马超一按马脖子倒提着铁矛便驾马而去,他看到程武提着环刀在追逐三人,一人缠住程武剩下二人已经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雨水不停地打在脸上,尽管他眯起眼睛,却仍旧被脸上留下的雨水打得不停眨眼,奔出近百步,对面的信使才发现对面有一威武青年擎着一杆长矛横冲而来,令人惊惧。

错马一瞬,铁矛横扫而出,一名信使落马,旁边的轻骑被马超一往无前的气势吓得一顿,哪只马超根本没有看他一眼,扫翻一人去势不减地朝着缠住程武的信使冲去,没有马鞍,两腿夹着骏马有雨水的作用直打滑。

临近了,马超都能看清楚隔着重重雨幕中对面信使惊惧的脸,抬手一压马背,巨力之下直压得马膝一弯,借着这股力气,马超整个人已挺着长矛腾空而起,矛头直直地掼进信使的胸膛,坠下马来。

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拍地而起的马超已经满身泥水,转过头那先前落下的信使已经奔出三十步有余的距离,迈开长腿疾奔,揪起插在地上的铁矛掂起矛杆在手上一抬,朝着信使后心猛地投了出去。

来不及反转的矛身,铁刺矛尾挟着风雷之势在暴雨中穿行,猛地刺在信使的背后,将其穿下马来。

无主骏马的嘶鸣与雨水在耳边炸响,马超抬起头看着马背上大喘气的程武,皱着眉说道:“以后上战场,跟在我身后。”

有一种人,天生就应当奋战在战场之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长沙太守

天色混沌,这个一个早上,一夜的雨势小了一些,但还在不停的下,洛阳城的百官车驾在开阳门外停了一片,宫门郎官冒雨持戟侍立于雄雄城阙之下。

“裴大人早。”

裴若笑呵呵地从车驾上下来,自有门生为其引辕下车,环顾左右,各个清流之士扬眉吐气,尽管天色昏昏,这暴雨却正似甘霖啊!

五六个小官吏围在裴若身边,“先生,你收到消息了?”

裴若含笑点头,问道:“你们也知道了吗?”

“是啊,昨天夜里不知是谁向宅子里投出书简,不光学生,许多人都收到了,一夜之间这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噢?”裴若一愣,小声说道:“这是谁有这么狠的心肠,不死不休?”

低头心思一转,裴若看着周围的学生后进朝着开阳门抬手道:“先入宫,进宫再说。”

“诺!”

与此同时,相同的场景出现在宫里宫外各处,时隔一年,马三郎再度以书信入洛阳的方式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一次的对手,仍旧是宦官。

永乐少府樊陵摇头晃脑地出现在宫门外,这雨稀稀拉拉地下得他心里愈发地烦躁。当年他任京兆尹时便知道杨党和郭胜的一屁股事儿,只是比起激烈行事,他更相信不做就不会错。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年轻人那股冲劲儿,更何况这可不是单单一个冲劲儿就能说明的东西,弄不好是要搭上性命的。

马越,真敢这么干!

“这个马三郎蛮性不改。”樊陵摇头晃脑地跟许相走在一起,二人相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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