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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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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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官差这就找上来了。这官差一进门儿马越就乐了,熟人儿!可不是嘛,又是王元山带着几个衙役来了。

王元山进来一看屋里情形就满头大汗,想当初马越名声不显他嫂子出门一会儿整个村子的老少爷们儿就都握着家伙站在门外了。这次屋里十余条彪形大汉,他王元山哪里有胆子拿人啊。

“那个,马大哥好,二哥好,关兄好,三郎好,诸位兄长好,小弟王元山同住在彰山村,那个…有礼了。”

屋里关羽刚和胡氏见面,时隔五年太多话要讲,根本就没空理他。马腾冷淡的点头没说话。马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要瞪眼,吓得王元山猛缩脖子。

大胡子程银瘦猴马玩还有恶霸李谌看着就笑出声来。

李谌翘着二郎腿,伸出两个手指点着王元山说道:“那个…元山是吧。”

王元山一看这家伙脑袋一大光头,一道刀疤尤其明显那动作那架势怎么看怎么像刀口tian血的恶人,哪里敢摆他那小吏的架子,急忙点头道:“诺,元山在。”

李谌对他这种姿态非常满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说道:“你今儿来马爷家里是干嘛来了呀,看这样子是公干啊。”

别看李谌一马匪头子,在这儿看到官差他还真不怵。王元山一进屋他就知道这肯定不是朝廷派来抓他的,想他这种恶贯满盈之辈,朝廷若要拿他直接就发郡兵剿了,哪里会派来这等衙役来现眼。

王元山一脸赔笑说道:“关家哥哥跟三郎前些日子在县城收拾了个毛皮商人,那商人报了官,小弟这是来请三郎与关家哥哥走一趟。”说着就递出抓捕文书。

大胡子程银在边上笑道:“哟,三郎伤一好又跟人揍上了,你小子可以啊。多少罚金啊,你报个数我差人取来你直接带回去得了。”

汉律规定,罪责不大若只是斗殴可以交罚金或是米粮赎罪。一般民事诉讼都是这么解决的。

王元山苦笑道:“县令大人给关家哥哥与三郎已经定了罪,要坐四月虎穴。”

马宗‘噌’地就从榻上坐了起来,本来他觉得没多大事情交些罚金就了事了,马越这事他是知道的,那商人先要寻仇自家小弟是占着理的。

马腾说道:“坐下。”马宗这才作罢,气呼呼的大眼瞪的王元山后背直冒冷汗。马腾扭头看马越说道:“三郎,你怎么想?”

马越一笑,他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想来那县令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定然是收了那苏姓商人的钱财要治自己的罪过。刀都架在脖子上他还有什么好躲得呢,这一屋子豪杰说白了都是草莽之辈,没必要欺负王元山一个传信儿的。

当下马越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山哥儿走一趟便是。”

众人都是一副‘这怎么行’的表情,尤其是刚从河东千里迢迢赶过来的杨奉张辽徐晃,他们一路疾行就是为了过来与关羽重逢借着新年的机会好好叙叙旧。哪知道刚来这衙门就要给关羽抓去坐地牢。张辽更是皱眉头,马家的气氛让他不喜,他祖上就是商人出身,屋里这些人没几个看得起商人的让他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还是其次,凉州地处高原,他们这些个身体健壮的中原汉子一上来就头晕恶心,缺氧非常严重,中了高原毒瘴起了高反,身上也不舒服。

何况马家老二、羌人程银、李谌这仨人看其言行举止不是匪类也是莽汉,尤其对商人不尊重。他不禁在心里自问:“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年少时英雄盖世的关大哥如今怎么同这些人物混迹在一起。”

张辽连带着也对马越有了厌恶的情绪。

关羽一看马越童子年岁都敢挺身而出,他快到而立之年又怎会不晓事,他看了一眼胡氏,叹了口气。只是苦了妻儿千里奔波。关羽起身说道:“某二人便随你走一趟。”

马玩一瞅这俩人这就打算走了,一拍桌子说道:“且慢!”冷不丁这么一下子一屋子人目光全聚在马玩身上,看得年轻的马玩有些不好意思,整理一下思路马玩这才说道:“元山兄是吧,我且问你,关家哥哥与三郎跟你去了是去哪里?”

王元山道:“槐里狱。”

马玩又问道:“可还要见县令?”

“不用。”

“可还要见毛皮商贾?”

“亦不用。”

马玩一拍手,把站起来的关羽又按到榻上,说道:“关家哥哥,你好不容易与嫂嫂侄儿重逢,就别去槐里狱那等晦气地方。安心在家便是”转过头他将放在榻上的二尺竹笛斜插在腰,马玩一脸认真地对王元山说道:“带路吧。前些日子在县里打了一架,跟你走一趟便是,我便是关羽,字云长。”

第二十五章 马越入狱

“我便是关羽,字云长。”

“不可!”

众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这马玩怎么就说他叫关羽呢,还说的跟真事儿一样。关羽这一声不可让众人都回过味来,这马猴子是要替关云长蹲大狱去。

关羽说道:“马兄弟你说傻话,关羽一人做事一人当怎能连累兄弟待我受苦!”说罢他便起身朝马玩躬身一拜:“马兄弟前番替关某寻来妻儿不惜纵横千里,关某还未道谢,此番情谊关某心领了,但此事休要再提。”

马玩见关羽不肯,连忙说道:“关大哥别说这话,你英雄好汉可嫂嫂侄子千里迢迢过来你一顿饭都吃不了岂不不美。何况奔行千里的可不止我一个,杨家哥哥文远公明三位兄长远道而来就为过来与你叙旧过年,难不成让三位兄长再回去?路上再颠簸半个月回去也没法过年了。”

说到这马玩嘿嘿一笑:“反倒我马玩,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牵无挂。我之家人仅在座几位兄长与三郎了,我大汉自古便有亲亲相匿的说法,我马猴子怎就不能代兄坐牢?”

多少年了,没人像马玩这么数落过关羽,关羽张口却又不知拿什么来反驳,他扭头看了一眼胡氏,却发现胡氏也正看着他,到嘴边的硬话却成了:“那…那也不行。”

马玩爽朗一笑,少年的玩味潇洒才又出现在他的脸上,他说道:“兄长不必担忧,我马玩游遍了西凉各地,却唯独未曾去过牢狱之中。此番权当做长见识罢了,况且又不是我一人,还有三郎与我作伴呢。”

王元山带着一帮手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在一旁擦汗。这一帮目无法纪的浑人,他王元山大小也是县里贼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开始讨论冒名顶替偏偏他还真不敢说什么。

李谌在旁边满是邪气一笑,对马玩说道:“小兄弟可想好喽,你这一去可就没了六郡良家子的身份了。”

所谓六郡良家子便是指的凉州边地与司隶校尉部的陇西、金城、天水、安定、北地、上郡六郡的祖上三代非巫、非医、非商、非赘婿、非罪人的青年。是汉朝精兵首选,当年大将军卫青与霍骠骑远征匈奴的部队就是抽调六郡良家子组成的,属于根正苗红的一波人。地位比士要低但却远高于农工商。

此时李谌提到六郡良家子,马玩乐了。他并不认识李谌,不知这满脸凶相的光头真是个马匪讲话逗他呢,他十分严肃说道:“区区虚名何足挂齿,我马猴子上阵杀敌是为国尽忠跟良不良家子有何关联。就算老子是罪人被罚戍边照样年斩五十鲜卑!”

“好!”听到马玩这话,就是先前有些不喜的张辽也不禁竖起大拇指,或许他们言谈粗俗举止轻浮,却有另一份不同的豪爽。

李谌一拍手,起身叫好道:“说得好!小兄弟你与三郎且随着他们过去受两天苦,哥哥这就回西边点齐兵马,十日可至。区区槐里大狱弹指之间即可攻破,到时再宰了县令与那苏…诶,小子,那毛贩子名甚?”

王元山脑袋都空了,这什么人啊拍手就要点齐兵马攻槐里大狱,造反的话挂在嘴边的,他腿都有些打颤了,讲话根本不带过脑子的,直接就把那商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秃噜出来,说道:“姓苏名贝,住城里西街门口有两棵柏树。”

李谌笑骂道:“娘的,一听名字就是商贾。三郎别委屈,到时候哥哥替你宰了那苏贝为你报这意气之仇!”

马越听着脸都黑了,这李光头也知道是意气之争,小爷跟马玩蹲上四月大狱事儿也就结了,真要让你这么一搅合直接全家被通缉。万一这蛮子再一时杀的兴起冲破县城少不了生灵涂炭,到时候就是造反诛九族的罪过了。急忙说道:“哥哥且慢哥哥且慢,不过四月牢狱而已,不值得大动干戈。”同时赶紧跟大哥马腾挤眼睛,他一小辈能说李谌什么啊。说了也不一定听得进去,这马匪头子本身就是无法无天的货色,他一小娃娃能劝得住什么,这种情况还是要靠大哥。

马腾早回过劲儿了,伸手拉住正给身上披狼裘的李谌说道:“兄弟慢着,事情没到哪一步。三郎年少不更事,这几个月他没少惹祸,让他去养养性子也是好事。来我等继续喝酒。猴子,那你与三郎就且去吧,我等自会在外疏通,看着三郎别让他在槐里生事!”

马越一看自家大兄拉住李谌这个浑人,与马玩应了一声便拽起还发着呆的王元山便跟着衙役走了出去。

屋里马宗说道:“大哥,就这么让三郎和猴子被带走?”

程银问道:“马家兄弟,那王元山与二位关系如何?”

马腾道:“有些乡邻的亲近,早年也一同去过北疆战场。元山胆子小些,人还不错。”

大胡子程银点头哎了一声便走出门去,叫住正给马玩马越带枷锁的王元山说道:“元山兄弟,三郎跟猴子年纪小,枷锁就别带了。”说着他扯下腰上带着的一块玉坠道:“此去槐里路遥数百里,权当给诸位兄弟换双鞋子。”

王元山接了钱自然明白程银的意思,点头说道:“这就请您放心了,三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槐里狱有几个狱卒与我相近,断然不会教三郎受了委屈。”

囚车远行而去,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土生土长的凉州汉子早已习惯了西北冬天的寒冷,坐在囚车里的马玩依旧吹着不知名的古怪曲调,一如他来时的模样。

马越见他吹得陶醉,没给他说话,坐在囚车里摇摇晃晃他枕着胳膊靠在一角脑袋里很乱。六郡良家子的身份与他就此告别,今后想走仕途恐怕就要等张角起义之后了。家里如今软实力想来是要比历史上强得多了,至少多了个关羽。

现在那些日后会名震天下的青年翘楚都在做什么呢?汉皇后裔刘玄德是在织草席吗?魏武帝和河北霸主正在抢别人家的新娘子吗?江东之虎已经开始组建自家的黑势力团伙儿了吗?

这一切,马越都不知道。他要前往六百里之外京兆尹附近的槐里大狱,开始自己两世为人中第一次坐牢。

公元一七六年,腊月。十三岁的马越住进了槐里狱。

第二十六章 光影背后

自古以来,监狱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暗,漆黑。马越入的槐里狱也不例外,这立在槐里的牢狱在去年五月刚刚打死了任永昌太守的曹鸾,此时的风头一时无两。这儿的狱卒手黑心狠,这的狱霸武艺高强。

这不是个好地方。

王元山没有说谎,在槐里狱的狱卒还真有一个是他的好友,名叫成丰。成丰人长得五大三粗非常结实,王元山的妻妹就嫁给了他,二人算是连襟。

有了王元山的叮嘱,马越与马玩并没有被凶狠的狱卒欺辱,还找了个透风的牢房关在一起。算是比较好的了,狱中有数十个牢房却只有四个牢房开了天窗能透些空气。一间有窗的房子是狱霸住的,还空着两间,槐里狱离长安洛阳都不远,方便朝廷随时往这边运送犯了事的朝廷官员,最后一间就是马越与马玩。

白天的时候,狱卒来回巡查,囚犯们都关在屋里很安生,马越和马玩穿着一百一十文钱买的新衣服坐在牢房里小声聊天。冬天里的阳光透过窗子投射在铺了杂草的地上,掉了毛的兽皮毯子被马越扔在一边,那玩意儿太扎了还不如草。

过了晌午,马玩捧着食碗吃的欢实,马越看着碗里的食物却愁容满面吃不下去。马家不是豪族,好的饭菜他没吃过但他觉得自己难吃的一家吃了不少,但见到这槐里大狱的牢饭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难吃的东西。

没有菜,饭里黑乎乎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这种东西马越怎么吃得下。

马玩把嘴里饭咽下去,见马越捧着牢饭愣是就笑了。

“三郎在想什么?”

“我在想,永安太守曹鸾到底是被打死在这里还是被这碗饭毒死的。”

马玩给碗放下,他没有笑,说道:“三郎你觉得这就能毒死人了?你可知道在凉州有多少人顶着六郡良家子的名声就盼着大汉招兵,否则他们连这饭都吃不上?”

马越一愣:“还有人连这都吃不上?”

“三郎还是太娇生惯养了些,这里不是咱家,该吃就吃吧。”

“猴子哥说笑了,三郎还娇生惯养呢?”

他才不会觉得自己娇生惯养,生在和平年代一生就见过几次屈指可数的死亡还都发生在医院里,到了这边成了小孩一睁眼就看到十二岁的大哥手持草叉把人捅个通透,十二岁上山砍柴险些被野狼咬死,跟商队去西域路上有经历数次艰难险阻甚至重伤濒死。马玩居然说他娇生惯养。

瞧瞧他过的生活,十二岁就要自己上山砍柴,跟商队去西域。这种生活能叫娇生惯养吗?

马玩却不这么觉得,他说:“三郎觉得你所经历的,就是人生之大苦了?玩没有进过大狱,但入过鲜卑腹地,那一年还不认识你大哥二哥,我与庞家兄弟一伍。血战之后我等一伍与大军失散,人人受伤没有食物,马被我们杀了。”

“马吃完了,没有找到大部队,没了食物我们吃了半月马草。三郎你知道马草的味道吗?挺不错的,我到现在喂马的时候还是喜欢嚼两根儿。”

“跟我马猴子相比,三郎你简直就是贵人。以前有马大哥,马二哥,后来又关大哥。大家都待见你,就连李光头那种恶人都喜欢你。大伙儿兄弟嘴上不说,但没人能欺负你,谁欺负你大伙都亮刀子收拾他。我像你这么大命可没这么好,饿极了的暴民冲到村子里见人就杀,大哥把我埋在后院放酒的大坛子里。我快被闷死了都不敢上去,等我出来村子已经被烧了,爹娘大哥嫂子都没了。”

“我兜兜转转在凉州走来走去,饿了就吃路边花草或跟野狗抢食。对了,蔷薇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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