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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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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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门来了。”

  “什么?”伏建龙诧道:“蓝野民来了么?”

  “正是!”朱彬答道:“是晚辈领人,由严少侠接待,彼此唇枪舌剑,蓝野民威胁少侠须交出两幅藏珍图才可放人”“应允了么?”

  “少侠怎会应允,蓝野民怒冲冲离去后,少侠遣出三拨高手追踪而去,严嘱不可轻举妄动,相机设法救出孟逸雷韩宁等人。”

  伏建龙心中暗暗惊疑严晓星为何不说出蓝野民来访之事,百思莫解其故。

  两人疾奔如飞,不觉投入一片黑压压的密林中,只见古木合抱参天,连柯接日,枝叶遮蔽不见天日,幽森骇人。

  蓦地——

  一条身影迎面疾闪掠至,道:“是朱兄么?”

  定睛望去,只见是一约莫三旬年岁,英气逼人背剑中年汉子。

  此人似发出伏建龙,忙抱拳躬身道:“原来伏老前辈也来了。”继又道:

  “朱兄,适才接获少侠急讯飞出,说是白眉老怪果调虎离山,庄外频频告警,命我等速速赶回,并命朱兄亦须赶回湖滨别墅。”

  朱彬道:“少侠睿智无匹,料事如神。”

  伏建龙道:“老怪潜迹之处就在此林中么?”

  中年汉子颔首答道:“深入林中约莫一里,便是老怪藏迹之处,但四外伏桩密布,老前辈不可轻身涉险。”

  伏建龙摇首答道:“无妨,你们回去吧,老朽自有道理。”

  朱彬道:“如此晚辈告辞,前辈须小心一二。”

  双双疾奔出林而去。

  伏建龙小心翼翼,身法轻巧深入林莽三里许,双肩轻振,一鹤冲天拔起,腾上树顶藏于浓枝密叶间,锐利双目扫视四外。

  突发现一条黑影立在相距存身之处十丈外一技树柯上,手捧连弩,两道眼神炯如电射。

  伏建龙寻思须臾,忽两臂疾伸,施展“飞燕穿林”,身法迅如离弦之弩。

  要知无论轻功身法如何高绝,在浓林密叶间穿掠难免发出拂枝叶声响。

  手持连弩匪徒警觉,面色一变,虽如伏建龙身法太快,匪徒只觉一缕劲风击实在腰眼穴上,浑身酸麻,眼前漆黑,噤不能声,栽身往下坠去。

  不料伏建龙身先落地,一把挟着匪徒掠出林外。

  匪徒两目睁开醒来,但见面前屹立着一蒙面黑衣老叟,两道眼神慑人心魄,乍地忆起这蒙面老人无疑为外界盛传的武林魔头无极帮主,不由面色惨变。

  蒙面老人沉声道:“朋友,你此刻知道身在何处么?”

  匪徒目光四巡,不禁把心一横,狞笑道:“无极帮临时总坛是么?阁下最好不要逼问敝上隐秘,不惜把在下擒不过阁下聪明反被聪明误,已然铸成大错。”

  “什么!”蒙面老人冷笑道:“老夫怎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嘿嘿,你死在眼前尚胆敢危言耸听。”

  匪徒放声哈哈大笑,笑声宏然,震耳欲聋。

  蒙面老人目光一寒,厉喝道:“你笑什么?”

  匪徒沉声道:“在下笑你自作聪明,须知我等连环布桩分刻换易方位,此时早发现在下失踪,我上亦及时撤退,若阁下不信,何妨再遣入察视。”

  蒙面老人不禁一怔,两指疾伸。

  匪徒胸前一冷,立时倒了下去。

  蒙面老人率众赶往那片密林,如入无人之境,一无拦阻。

  忽闻一手下高声道:“在这里了。”

  火光一闪,一支松油火炬燃起,发出鲜红光焰,只见林内落叶成茵,零乱连有十数幢木屋,一幢屋角悬有四颗血淋淋首级,其中一具赫然正是韩宁。

  蒙面老人只觉心肺气炸欲裂,大叫道:“气煞老夫!”

  骷髅人魔首徒披头星袁洪,道:“启禀帮主,方才此间已发生一场凶搏,数处遗有鲜明血迹。”

  蒙面老人心忽有所悟,道:“你等速速赶回。”

  袁洪道:“帮主意欲何往?”

  蒙面老人道:“老夫欲查明一事,片刻即回。”

  袁洪不敢多言,率众退出林外。

  蒙面老人朝另一方向疾闪而隐。

  钓鱼崖下,人影纷纷,为首者正是钱百涵,目中精芒电射,道:“我等如不及时而动,一鼓生擒那严晓星小辈,骊龙谷藏珍将永远无我等插足余地。”

  忽见一株参天凌霄古柏上疾如鹰隼电泻落下一条身影。

  严晓星一眼望去,见是乾坤八掌伏建龙,忙撤剑回鞘,含笑道:“小侄新近侥幸得逞,不知为何,白眉老怪正要撤走,小侄乘他们防守不周之际,搏杀三人将孟逸雷救出,可惜韩宁等四人已遭杀害。”

  伏建龙叹息一声道:“韩宁死不足惜,只是解药未得,柳姑娘只恐无法活命。”

  严晓星道:“无妨,稍假时日,必可治愈。”

  伏建龙道:“再等两日,老朽那友人将藏图偷来便自不妨了。”

  严晓星摇首正色道:“虽两日时短,却事关成败极巨,小侄今晚必须找出冷面秀士隐迹之处,如小侄所料不差,他们藏身所在定距秘径不远。”

  伏建龙道:“贤侄这就动身么?”

  严晓星道:“正是,小侄还有一事见告,适才琼姐恩师葛老前辈得讯,五台明月禅师等七位武林高人为神木尊者传人治愈。”

  伏建龙神色微变道:“哪有此等之事,莫非捕风捉影,以讹传讹。”

  严晓星微笑道:“伯父哪里知道,那山腹洞中明月禅师等七位武林名宿,早经换易而出。”

  伏建龙心中震惊大恐,却面现微笑道:“此言若真,则属武林之幸,老朽须当面相谒葛老儿。”

  严晓星转面喝道:“朱彬!”

  柳云转处朱彬疾闪而出,严晓星道:“朱彬,你领伏老前辈入庄,传命小心戒备,谨防白眉老怪偷袭。”

  说着施展上乘轻功疾奔而去。

  杜翠云芳心郁郁,独坐潭侧一块崖石上,仰视飞瀑怒泻,脑中则一片混沌。

  半晌,徐徐发出一声曼叹。

  瀑声如雷,那声幽怨凄叹,自己犹难听闻,却听得一阕歌声入耳:“使君欲醉离亭酒,酒醒离愁转有,紫禁多时虚石,苕雪留难久。一声歌掩双罗袖,日落乱石山春后,犹有东城烟柳,青荫长依旧。”

  那歌声异常捻熟,尤其那飞瀑布泻,沉潭若雷,歌声急传入耳中,杜翠云不禁震惊异常,转面回顾,但哪有丝毫人影,远处群邪守护木坛,伏魔真人扎好十数具草人手执法剑,立在坛上拔发焚符,口中念念有词。

  杜翠云惊疑不胜, 徨四顾,忽闻游如发丝语音传入耳中道:“问卿能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愁能伤人,姑娘善自珍慑,不可误入歧途。”

  杜翠云憬然而悟,道:“是严公子么?你藏身何处,为何不与贱妾见面。”

  只听严晓星话声传来道:“此时此地,不宜见面,那妖道在此筑坛行何妖法?”

  杜翠云道:“他役使邪神恶鬼附着草人进入秘径,扰乱无极帮匪徒巢穴,若能侥幸成功,则委身大仇可报。”

  忽见兰文襄索寒及一赤发头陀飞身掠至。

  兰文襄诧道:“姑娘为何在此自言自语?”

  杜翠云高声道:“玉龙飞空,能不令人叹为观止。”

  赤发头陀眯着一线小眼,笑道:“贫僧俗家有一侄儿,才学非凡,望兰施主计划如何?”

  索寒心中冷冷一笑。

  兰文襄道:“待此事了,再谈如何?”

  杜翠云芳心大怒,恨不得一剑将赤发头陀刺个透明大洞,忽见赤发头陀被蟒噬,身形暴腾而起,口中发出一声大叫,忽头上足下,如断线之鸢坠下潭去。

  潭高数十丈,赤发头陀身躯坠入潭中冒了几冒,便自旋入潭底不见。

  兰文襄索寒被这突如其来之猝袭,不禁目瞪口呆。

  赤发头陀那声大叫,显然不为瀑声所掩,似所惊动了群邪冷面秀士庞雨生率着数人飞掠而至询问。

  兰文襄亦说不出所以然,只好直承其事,却不知为何赤发头陀坠入深潭。

  冷面秀士闻言心疑杜翠云仇视赤发头陀,暗施毒手,面色倏沉。

  突然,坛上又起了巨变,原来伏魔真人剑挑一张绿录,以火焚化,不料一阵山风卷吹,火焰落在草人身上,轰的一声十数伏草人迅疾蔓延,霎那间火势猛烈。

  伏魔真人狼狈掠飞下台,抢过一只饭碗盛装一蛊山泉,噙满一口喷出,化作一蓬倾盆大雨。

  转眼,烟消火灭,草人俱已焚毁殆尽。

  冷面秀士恍然大悟,并非杜翠云所为,而是另有强敌潜入以声东击西之策,趁隙焚毁伏魔真人法坛,立时飞身掠至,传命搜觅敌踪。

  索寒道:“不好,定为无极帮侦知我等在此。”

  杜翠云摇首道:“并非无极帮所为,否则此刻哪有此安宁。”

  兰文襄深觉杜翠云之言有理,道:“莫非姑娘已发现了是何人?”

  杜翠云道:“我也不知,但绝非无极帮所为。” 
 



二十七


  群邪慌乱无措,四处搜觅,却遍无影踪。

  杜翠云佯装随众搜觅,她知道是严晓星所为,只苦了兰文襄索寒两人被瞒在鼓里。

  严晓星慌乱了一阵,竟再毫无动静,冷面秀士料测必非无极帮党徒所为,但此人定不是好相识,本就面色冷漠,此刻更森冷如冰,铁森暗沉,异样难看。

  兰文襄道:“庞老师,如兰某所料不错,此人定已逃出壑外了。”

  冷面秀士颔首道:“密布伏桩,尚有正反八卦,此人既可来去自如,定具有过人能耐,在下怎不忧心如焚。”

  突见伏魔真人掠身飞至,手持一纸笺,道:“庞施主请瞧。”

  冷面秀士接过观视之下,只见上书:“聊以相戏,然区区非无极帮主之友,事成但求分获珍藏即已心感。”

  伏魔真人道:“看来并非真有与我等为敌之意,不妨姑且应允,以免变生不测。”

  冷面秀土道:“但此人究竟是何来历?赤发大师之死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伏魔真人道:“此人迟早必会露面,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等怎可自乱方寸。”

  冷面秀士忽长叹一声道:“不知尚有甚多隐世已久的武林魔头纷纷欲将净参于劫夺骊龙谷藏珍,安知此人不是其中之一么?”

  索寒诧道:“庞老师,此事索某等丝毫未闻。。”

  庞雨生冷冷一笑道:“诸位不知之事太多了,无极帮主不过傀儡而已。”

  “什么?”伏魔真人诧道:“无极帮主是傀儡?”

  “不错!”冷面秀士道:“在下也是最近才知,自骊龙谷藏珍传布江湖时,那隐世已久武林魔头们们即欲蠢动,但为神木令再出,又为明月禅师等七人罹受无极帮暗算二事慑伏,暗中勤习独门绝技,待时而动,故在下亟欲抢先一步。”

  兰文襄道:“究竟骊龙谷藏珍是否确实,兰某至今尚心存疑虑。”

  冷面秀士冷冷一笑,不予置答,目注伏魔真人道:“草人俱毁之于火,真人如何处置?”

  伏魔真人狞笑道:“贫道自有道理!”

  冷面秀士微喟一声,眼神忽落在杜翠云面上,道:“杜姑娘,那严天梁后人就在湖滨别墅内,恕在下放肆一言,姑娘似与严晓星相交殊深,何不请姑娘恳求严晓星相助一臂之力,他日在下必助严晓星却血海大仇。”

  杜翠云闻言黯然一沉,道:“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蒙他仗义相助得解危厄,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辘,如今虽近在咫尺,却寸恩未报,焉敢又有何求。”

  冷面秀士道:“姑娘错了,陆道玄之事又作何解?”

  杜翠云道:“据我所知,严少侠至今仍未与陆道玄谋面,何况严少侠志切亲仇,对骊龙谷藏珍只是虚应故事,无动于衷。”

  庞雨生叹息一声,道:“须知事到头来不由人,到时他未必真能置身事外咧。”

  索寒道:“庞大侠,真个如此器重那严晓星吗?”

  庞雨生道:“那日老夫为了追觅柴青溪,无端与杜姑娘严晓星结怨,乾坤八掌伏建龙赶来劝止,夸赞严晓星武功奇高,伏建龙轻不许人,言必有物。”

  兰文襄道:“姑娘何妨一试。”

  杜翠云粉颈低垂,默然无语。

  冷面秀士道:“姑娘慎作思考,在下不敢勉强。”言毕与伏魔真人双双离去。

  杜翠云忽旋身掠去,又在那潭侧岩石上坐支颐沉思。

  兰文襄太息一声道:“杜姑娘又被勾起了满腹辛酸,我等到了偌大年纪,儿女间事虽是过来人,至今仍难理解。”两人偕同慢慢走去。

  杜翠云一腔幽怨,认定了严晓星尚未离去,却未能察知严晓星潜迹之处,遂唤道:“严公子?”

  她一连唤了数声本是相试,哪知耳边生起严晓星语声道:“杜姑娘,你怎知在下尚未离去么?”

  杜翠云道:“方才火焚草人可是公子所为么?”

  只听严晓星答道:“不错,姑娘休要怨恨在下从中作梗,冷面秀士决无法成功,姑娘此举无异与虎谋皮,但在下却委实无法了解姑娘为何不听在下之劝。”

  杜翠云凄然一笑道:“父仇未报,寝食难安,茫茫人海叫贱妾何去何从。”

  严晓星喟然慨叹道:“姑娘心情在下知道,但凡事欲速则不达,必须谋定后动,眼前之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弦易辙,端视情势演变如何再定对策,在下还有事待办,姑娘珍重。”

  杜翠云忙道:“严公子留步!”

  半晌并无回声,情知严晓星已离去,不禁心中一酸,抑制不住,两行泪珠夺眶而出,眼前只觉一片朦胧。

  夕阳落山,流霞惊人,暮春三月却似初夏,层峦叠障间覆盖上一重翳密青翠,在余晖流照下更是显得清新。

  山道上疾现出一条黑影,迅捷若龙。

  翳密青翠中蓦传出高声道:“是帮主么?”

  那黑影倏地止步,正是无极帮主,蒙面纱巾中双目神光炯炯逼人,道:

  “尤贤弟么,谷中尚安宁么?”

  人影疾闪而出,现出一个枯黄干瘦老者,两颧高耸,洞凹双眼,白多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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