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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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神-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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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恨天道:“可是楚陵霄已经死了。”

  黄君脱口叫道:“不,楚陵霄并没有死”猛觉失言,一惊住口。

  只听双凤门主道:“怎么说,小看,楚陵霄并没有死?”

  黄君没说话。双凤门主沉声道:“答我问话。”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不说了,黄君一咬牙,道:“是的!”

  双凤门主道:“你怎么知道楚陵霄并没有死?”

  黄君道:“是云秋告诉我的。”

  她忍着悲痛把楚云秋告诉它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静静听毕,双凤门主冰冷说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他已经遭到了报应了呢,原来……

  齐神君可敬可佩,楚陵霄可诛可卑……”

  悔恨天道:“那更好,楚云林一定知道他父亲在什么地方。”

  黄君道:“不,他不知道……”

  悔恨天道:“他一定知道,他会知道的……”

  他躬身道:“义母原谅!”突然长身腾起,飞射而去。

  黄君大惊,急急叫道:“慕民,你等等……”

  她闪身要动,双凤门主沉声喝道:“小君,给我站住。”

  黄君转过身叫道:“义母…”

  双凤门主道:“你不该阻拦他报仇。”

  黄君急得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忙急急地说道:“我不是阻拦他报仇,我敢说楚云秋绝对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他对慕民有恩……”按着她把楚云秋当日在“百花城”如何帮助悔恨天,以后又如何劝她帮悔恨天的事,飞快地说了一遍。

  双凤门主叹了一口气,道:“我见过楚陵霄这个儿子,我看得出它是怎么一个人,楚陵霄不该有这种儿子,我也知道慕民不该找他,可是这种事并不是几句话就能拦得住它的行动的……”

  黄君突爽生口匹扬黛眉,道:“你能确定当初杀害悔氏一家的是楚陵霄?”

  双凤门主沉默了一下,道:“小君,我不再瞒你了,我就是梅凌烟的妻子,慕民的生身之母秦含烟。”

  黄君猛然忙了一征,失声地叫道:“什么?你……你就是梅凌烟的妻子,慕民的生身之母?”

  双凤门主话声忽然变得有点儿沙哑,道:“是的,小君!当年我早在梅家被害的前一天就离开了梅家,当时梅凌烟又出远门去了,不在家,可是后来我知道楚陵霄杀了梅氏一家,我悲愤恨之下就又离开了楚陵霄。”

  黄君道:“梅家这件惨案一晃这么多年了,你既然知道杀害梅氏一家的是楚陵霄,为什么不早揭发……”

  双凤门主道:“小君,一个人不能一步错走,尤其是一个女人,像我这么个变节失贞的女人有脸揭发谁?我没有这个勇气。”

  黄君道:“那么,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慕民知道……”

  双凤门主道:“小君,你不知道:我是这么一个女人,这么一个母亲,尤其慕民他不齿他母亲的作为,甚至有点痛恨他的母亲,我怎么能让他知道我就是他的生乳之母,我所以偷生苟活,是因为楚陵霄告诉我他没有伤我的儿子,我苦思兄我儿子一面,现在……总算是天可怜让我见着了……”

  黄君大惊说道:“义母,你……你绝不能……”

  双凤门主道:“傻孩子,别急,我还会活下去,因为我知道楚陵霄还在人世,我不会先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我要看他遭报应。”

  黄君道:“义母,不管楚陵霄是怎么样一个人,也跟楚云秋没关系……”

  双凤门主道:“我走错路是由悔凌烟逼的,可是一半也怪自己意志不坚;由于我一步走错,致使梅家遭逢灭门惨祸,逼我难辞其咎。至于楚云秋,我会帮你劝阻慕民的,何况慕民不一定能先咱们一步找到楚云秋?咱们现在动身赶去还来得及,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绝不能让慕民知道我就是他那偷生苟活的生身之母,你答应吗?”

  黄君忽觉心中一惨,她咬着牙合著泪道:“小君答应你。”

  双凤门主道:“好了!把他们叫过来,咱们赶一阵吧!”

  黄君举袖抹泪,竭力地平静了自己一下,转身扬起了手。 
 

 
 
 
 



第二十六章 恨刀夺魂
 
  柳不凡这个惊弓之鸟、漏网之鱼还在没命的跑。他连头都不敢回,他是吓破了胆。他也不敢找空旷的地方跑,因为那会暴露身分,他专找能掩蔽的地方跑。

  跑着跑着,他眼前出现了一片密林。他心里一喜,加速身法疾掠扑了过去,几个起落便奔到,一头钻进了那片密密的树林里。

  进了树林转身外望,哪里有那个煞星的人影?柳不凡心身都为之一松。

  刚才使的是一口气,现在心身一松,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往树干上一靠,顺着树干滑了下去。他在喘,喘得好厉害。

  他这里身子刚着地,突然一个冰冷的话声自后响起:“你跑得可真不慢呢!”

  柳不凡魂飞魄散,心胆欲裂,顾不得再跑了,他知道来不及了,其实他还想再跑,奈何两腿发软,不听使唤。

  他尖叫一声:“梅兄饶命”翻身跪倒在地。

  他跪下去了,可是他也直了眼儿。眼前不是那个煞星悔恨天,赫然是个两眼透射阴森光芒的黑衣蒙面人,他人虚脱了,身子一晃差点没倒下去。

  只听那黑衣蒙人冷笑道:“真光彩,真露脸,“武林六公子”之一的柳不凡,居然让个残废人吓破了胆,还跪下来求他饶命,这要是传扬出去……”

  柳不凡白净的一张玉面,刹时通红。

  他霍地窜了起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黑衣蒙面人沉声道:“你办砸了我的事,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

  柳不凡抗声道:“那不能怪我,谁知道悔恨天的毒已经解了……”

  那黑衣蒙面人道:“谁解的?”

  柳不凡道:“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那黑衣蒙面人冷冷笑道:“你问谁?那种毒非你的独门解药不能解,你问谁?”

  柳不凡道:“天地良心,我没有给他解药,你怎么不想想,我会给他解药吗?我要是给了他解药,还敢去找……”

  那黑衣蒙面人道:“那么是谁解了它的毒,谁又能解他的毒?”

  柳不凡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吗?”

  那黑衣蒙面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算砸了,砸了这件事对本门的影响很大,我一定要补救……”

  柳不凡忙道:“那是你们的事,别再找我了。”

  那黑衣蒙面人阴森目光一凝,道:“那是本门的事?”

  哼哼一阵阴森冷笑接道:“谁告诉你那是本门的事,别忘了,这件事是你公子办砸的,而且楚家这个后人在世一天,对你六人世家就是一个大威胁,设若让他知道当年围攻他父亲的是你大大世家,我不知道那后果……”

  哼哼雨声,住口不言。

  柳不凡神情一紧,忙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那黑衣蒙面人道:“没听我刚才说了,我要补救!”

  柳不凡道:“我知道要补救,我是问怎么个补救法?”

  那黑衣蒙面人道:“很容易,只问你愿不愿听我的话!”

  柳不凡道:“我愿不愿听你的话,你又要我去干什么?”

  那黑衣蒙面人道:“别忘了,姓楚的这个后生在一天,不但对本门是个威胁,对你大大世家也是个大威胁。”

  柳不凡道:“既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老躲在暗处,让我老站在明处?”

  那黑衣蒙面人森冷一笑道:“这不难让你明白,只因本门跟你六人世家之间,本门拿的牌是至尊,你大大世家拿的牌却是一副弩十。”

  柳不凡唇边浮现一丝冰冷笑意,道:“你也别忘了,真正害了楚陵霄的是你“残缺门”

  的“左手刀法”!”

  那黑衣蒙面人点头道:“不错,是这样,可是“残缺门”并没有强迫谁学这种刀法,楚陵霄学“残缺门”的“左手刀法”是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再说他楚陵霄又不是二岁孩童不懂事能破人哄骗,这能怪得了“残缺门”吗?可是……”

  阴阴一笑接道:“六人世家联手,那么多高手围攻楚陵霄一个,把楚陵霄砍得体无完肤,最后掉下了赤壁,这就绝不同了……”

  柳不凡扬眉道:“六人世家为的是天下武林!”

  那黑衣蒙面人道:“这话你大大世家得对楚陵霄那个后人说,跟我说没有用,再说,你六人世家是为天下武林吗?这你应该比我明白,是不?”

  柳不凡的脸色变了,唇边飞快地掠过一稻泞笑意,道:“这就叫一棋受制,全盘俱没,好吧,要我怎么听你的,说吧!”

  那黑衣蒙面人哼哼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进退者方算高人,这才是。我让你做的事很容易,现在赶回你家去,对你的父亲陈明利害,然后让他柬邀另五家,来一个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你听明白了吗?”

  柳不凡道:“听是听明白了,只是……”突然凝目往黑衣蒙面人身后望去。

  黑衣蒙面人忙侧身回顾。

  柳不凡眉腾凶煞,一声不响,闪电出掌击向黑衣蒙面人右胁。

  只听黑衣蒙面人一声冰冷轻笑:“我早就防着你了。”

  抬手一档,柳不凡那一掌正拍在他右小肾上,黑衣蒙面人没有怎样。

  柳不凡却觉那一掌像拍在烙铁上,闷哼一声,垂下了手。

  黑衣蒙面人抬手扣住了柳不凡的喉管,那只手居然是只铁手,只听他冷冷笑道:“跟我玩这一套,你还差得远,脸都欲红了。”

  黑衣蒙面人猛力一堆,柳不凡跟跆几步摔倒在地上,两手直揉脖子。

  黑衣蒙面人冷哼说道:“给我滚回家去,你若敢阴奉阳违,跟我要奸施猾,逗留在外头不回去,让我碰见你就没命,而且我马上揭你六人世家的底,看看那姓楚的会不会放过你六人世家,言尽于此,给我滚!”

  柳不凡一声没说,抱着脖子翻爬而起,疾飞出林而去。

  望着柳不凡那狼狙背影,黑衣蒙面人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栋然、不寒而栗的阴森冷笑,一闪没了林深处!

  悔恨天毫无目的的狂奔,他自己觉得他快要爆炸了。

  他原同情他的母亲,母亲却是那么个人,刚转而同情父亲,不料父亲也是那么个人,他伤心、他悲痛之余,良师益友般楚云秋叉成了它的仇人之于,这刺激实在是太太大了。

  它的性情刚好一点儿,如今又旧病复发,而且来势更厉害了。他脸煞白,眼赤工,朱,神态吓人:他找楚云秋,却不知楚云秋在哪儿,他到处狂奔,像只出了押的疯虎一样。突然,他收势停住了。

  身侧是一片竹林,风过处,竹摇叶响八斗汁沙沙之声。

  他缓缓转身,面向着竹林,竹林里缓步走出一个人来。

  硕长的身材,一袭黑衣,长眉细目,脸色苍白,冷的逼人,狠意凛人,赫然是“胡刀”

  冷厉。

  悔恨天两眼中寒芒暴闪,他冰冷地道:“是你!”

  冷厉森冷地一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咱俩有缘,又碰上了,这回看谁来救你,你是拔刀对决呢,还是丢刀磕头?”

  悔恨天抬手抚上了刀柄,但旋即他又垂下了手,唇边门过了抽塔道:“我找的不是你,我不愿意多伤人,你不要逼我:”他转身要走。

  冷厉纵身掠起,带着一阵劲风落在他面前,道:“刚才你怎么说?”

  悔恨天把刚才的话,一字不满地又说了一遍。

  冷厉仰天旺笑,道:“你找的不是我,你不愿意多伤人?好说,好说,这是我冷某生平头一回碰上对我说这话的人,奈何我找的是件,我要看看你那把刀是怎么样的伤我,拔刀吧!”

  悔恨天道:“冷厉”

  冷厉脸色一寒,森冷之气外透,冰冷喝道:“拔刀!”

  悔恨天脸上的肌肉起了跳动,额上见了汗,道:“不要逼我”冷厉抬手抚上刀柄,悔恨天填目厉声大叫道:“你不要逼我!”

  冷厉刀拔出了一半,睁圆了眼瞪着悔恨天,一动不动,他目光里充满了讶异,也充满了惊骇!

  悔恨天手里握着刀,缓援往下垂去,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突然,冷厉从额头一直到小腹出现了一条血线。脖子以下因为有黑衣裹着看不大清楚,脸上那一部分却极为明显清晰。

  血线出现的时候,冷厉两眼的光芒渐渐消失,渐渐于暗淡,按着身子往前一栽,笔直地倒在了地上,“坪”地一声,从头顶到小腹一分为二,鲜血四干急涌,五脏、肚肠、惨不忍睹。

  悔恨天的刀垂了下来,衣服抖得窍窍直响,脸上的肌肉跳得更为厉害,眼儿也更加的红了。只听他声音颤抖而又沙哑地道:“叫你不要逼我,你为什么不听?你这是何苦,你这是何苦?”突然转身疾奔而去。

  悔恨天又是一路狂奔,这回刀在他手里。

  他知道他比刚才更危险,刚才他还能克制自己,可是现在,它的刀沾了血,他的眼也看见了血,他心里很明白,但却克制不住自己,他有一股杀的冲动。

  那股冲动就像是口渴之极的人盼水一样!

  突然,迎面来了两个黑衣人。这两个黑衣人看见他却是一忙,旋即脸上浮现惊容,要躲,悔恨天已从他们身旁掠过,停地没停地又往前奔去。

  两个黑衣人几乎是同时倒下了。

  悔恨天恐怕已经疯狂了。跟有黄君在身旁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悔恨天跑得变成了一点。

  有个人带着一个人从这儿经过,是楚云秋抱着那残废老人。

  他看见了地上那两个黑衣人,脸色微微一变,抬眼四望,可巧他看见了那一个黑点,他双眉睫扬,飞身追了过去。

  楚云秋的轻功身法高绝,奈何他带着一个残废老人,腾掠之间总是吃点亏。

  他看不出那一个黑点是什么人,但是他从那两个黑衣人的致命伤看,这种刀法不多,只有一种─“残缺门”的“左手刀法”。

  会这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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