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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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小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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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手绝活,就非一般骑士所能使得出来。
  秋月寒知道敢拦下自己坐骑者,定非泛泛之辈,尤其对方在快骑压前之境,仍能定气神闲,悠然自得,此种镇定功夫,实非常人所能做得到,当下以礼待之。
  他拱手:“敢问大师,是否在等在下?”
  他不说“拦”只说“等”,全然不愿得罪人家,若对方回答“不是”,那他准备避开和尚,从边道通过,以息事宁人。
  旋风十骑年纪都在三十上下,虽仍有火气,但他们一向训练有素,虽然有点看不惯没了,胆敢挡下名闻天下的公孙府主人,又不便发作,甚至连表情都一如往昔,木讷森然。
  没了和尚也懒得抬杠,当下点头:“不错,你可是秋月寒!”
  秋月含笑点头:“正是老夫,敢问大师法号?”
  “没完没了。”
  秋月闻言,立时再拱手:“原来是没了大师,老夫实在冒昧!还请原谅。”
  没了道:“不必客气,我来此是要告诉你有关百里奇的事。”
  秋月稍急,追问:“百里先生现在如何?”
  “他很好!”
  “听小女说……”
  没了道:“令爱说的也没错,但后来我们又在客栈碰头,事情就这么说开,他说要回巫山,特地要贫僧向公孙先生告知。”
  秋月此时才将一颗系在口里的心放下来:“如此我就放心了,多谢大师告知消息。”
  没了笑道:“也不用道什么谢,我没了就是这副德性!三两天没管上几件闲事,心里头就那么痒痒的,怪不舒服。”
  秋月道:“大师乃性情中人,所管之事,何是闲事!”
  这句话出自秋月寒口中,自是受用无尽,没了笑裂了嘴。
  “公孙大侠,事情就此明朗,你也不必再劳师动众了!”
  秋月寒道:“老夫此次出门,除了寻找百里先生下落以外,还须赴洛阳一趟,现在百里先生已知下落,我想直赴洛阳城。”
  没了皱皱眉头,问道:“何等大事?要你公孙大侠亲自出马?”
  听他口气,可以猜出他也想凑凄热闹——如果精采的话。
  秋月回答:“最近洛阳来消息,不少徒众不断勒索,似乎专对公孙府来的。”
  “有这种事?”没了道:“那些人胆子未免太大了。”
  “时下江湖动荡不安,许多不法分子老喜欢蠢蠢欲动。”秋月有感而发。
  没了闪向路旁:“既是如此,不耽误你时间,公孙大侠请便!”
  公孙秋月拱手道:“多谢,有朝一日还请光临公孙家,让老夫招待,就此辞!”
  秋月挥手,十骑已扬蹄奔前,几分钟不到,已绝身影。
  小刀儿这才走出来,他不解地问:“大老爷要去哪里?”
  没了看了看他,吃吃笑道:“洛阳。”
  “找人?”
  “也可以那么说!”没了笑道:“他是去洛阳清除杂碎。”
  小刀抿抿嘴唇,道:“我们跟去如何?”
  “为什么?看热闹?”
  “就算看热闹好了。”
  小刀事实上仍担心公孙秋月人单势薄,而且又大病初愈,想赶去,必要时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这种事还能少了我没了和尚吗?”
  少不了,所以他们就走。 
 
 
  
第七章 还愿之吻
 
  洛阳古都,豪华自不在话下,光是逛,就得逛上一天,才能逛完大街好玩的地方,小巷可得另找时间了。
  提起洛阳行绸缎庄和鸿记银楼,任谁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它们全都是公孙世家的产业。
  洛阳城有一百家绸缎庄,就有九十家是洛阳行的连锁店,鸿记银楼亦是如此。
  而真正负责绸缎和银楼经营的,是李华。
  李华,四十五岁。早年走过江湖,擒龙手乃武林一绝。
  城东较静角落,一片大宅院,李华正在大厅等候公孙老爷的来临。
  午时过,公孙秋月已到。
  李华接风完毕,带领秋月到一密室。
  密室石造,阴冷森然,置有两具木棺。
  木棺内各有一具死尸,脸色发青,胸口印有黑掌,死状悲惨。
  秋月注视掌印,不久道:“难道会是太阴掌?”
  李华点头:“依在下看,也是如此。”
  秋月异常严肃地说:“事情发生多久了?”
  “大约一个月。”李华道:“弟兄已折了不少人。”
  “对方专找公孙府?”
  李华点头道:“可能,他们要在下将洛阳基业让给他们。”
  “就是你信上所说的天鹰特使?”
  李华道:“正是,对方自称天鹰崖,似乎是新成立的组织。势力不小,那位特使,使用的可能就是太阴掌。”
  秋月沉思半响,道:“如果使用太阴掌,那他极可能是昔日的阴间无常,吴不常了。”
  他问:“他们落脚处在哪里?”
  “城西牧牛山,新成立的霸王堂。”
  秋月道:“他们现在的实力,你以为如何?”
  李华道:“除了天鹰特使以外,还有几名扎手人物,不过看样子他们另有后台,他们敢找公孙府,势力自不可忽视。”
  “天鹰崖?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秋月陷入沉思,李华在旁,将棺盖盖上,默默站在一旁。
  盏茶时间过去,秋月才道:“你认为该如何对付他们?”
  李华道:“象此种事,自是不能示弱或妥协,否则世家基业必会动摇。”
  秋月频频点头,虽然百里奇解了他身上的毒,也治了他的伤,但毕竟时间短,能恢复七分已算相当勉强,可仍然作了决定。
  “今夜突袭霸王堂。”
  “老爷您……”李华也在担心他的伤。
  秋月笑道:“不碍事,这身病骨头还算过得去。”他解释:“我领旋风十骑进城,想必对方已有查觉,但他们必定不会想到我们突然发难,就算知道,也来不及救援,此时突袭,最好不过了。”
  李华知道他决定了,就很少更改,而且此计也十分有利。他道:“在下必全力以赴。”
  秋月颔首,对于李华的才能,他十分信任,否则也不会将那么重大的洛阳据点交给他。
  “你再选十名身手矫捷的手下就可以了。”
  “是,老爷。”
  霸王堂在牧牛山腰,刚建不久,堆在青山上,仍显不协调。
  四合院,居中两层褛,此时正灯火通明,吵杂声不断,还夹杂了女子高笑声。
  显然他们在饮酒作乐。三更夜,吵杂依然。
  公孙秋月及手下已很快抵至,他们很快放倒哨兵,攀附庄院屋顶,团团包围,蓄势待发。
  算好位置,房间及人数,约一比五,对手在百来名左右。“上!”
  公孙秋月一声令下,攻击开始。
  “轰”然一阵雷鸣,正门高墙竟然倒塌。
  十匹快马拖着便墙往前奔。
  这声音起到震慑作用,霸王堂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鸟兽散。
  “不要逃,逃者处斩!”
  有人大吼,但仍阻止不了那群乌合之众。
  只剩二楼那十几名棕衣汉子,个个抽刀窜出楼阁,准备厮杀。
  一名五旬老人吼道:“何方免崽子?敢动我天鹰崖?老夫剁了你。”
  李华冷笑:“这些话,留着向阎王说吧!”长剑一弹,他已迎上去。双方缠战,难分难解。
  此时,二楼顶端又出现一名白发齐眉的糟老头,他正插腰,不屑地看向下面战局。
  “原来果真是你?吴不常。”不知何时,公孙秋月立在他后面,含笑而立。
  吴不常突然见有人叫他久已不用的名字,大是震愕,他以为对方会偷袭,急忙闪向左边。
  连往后劈出三掌。
  掌风虽强,但扫不中立在丈七开外的公孙秋月。
  “你是谁?竟然知道老夫昔日名字!”吴不常动功戒备,此人能不知不觉到他后面去,功力自是在他之上,先前那股自大神情已荡然无存。
  他真是有眼无珠,连公孙世家的主人也没见过。
  “老夫人称渭北秋月寒。”
  “是你!”吴不常登时不知所措地退了两步,差点踩空屋瓦而摔下。但他不愧混江湖混了数十年,稍加吸气,平静心情,恢复先前阴狡冷笑:“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公孙秋月,也会到我这小地方,真是蓬荜生辉!”
  “可惜我不是来作客的。”公孙秋月道:“你该心里有数。”
  吴不常冷笑不已:“别以为公孙世家多了不起,我劝你还是识时务比较好。”
  公孙秋月道:“我倒是想知道天鹰崖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不常狂笑:“高手如云,否则也不敢打你公孙秋月的主意!我敢保证,不出三年,天下武林都会臣服天鹰旗下。”
  “好大的口气!”公孙秋月道:“难怪你如此作威作福,伤了我手下不少人。”
  吴不常狂妄道:“我还准备赶尽杀绝——”
  “很好!”
  秋月寒突然出手,身如飘风,只一摇身,已抵吴不常眼前,左手一探,就要劈向他胸口。吴不常惊惶不已,情急之下,已打出一把细如牛毛的毒针,整个人窜向左楼阁,准备弃战而逃。
  秋月寒见一道青光闪过,就己明白此针喂过剧毒,当下也不敢硬拆,击出一道劲风后拍落不少毒针,一个倒翻斤斗,毫不连滞地天马行空,掠追吴不常,再一腾身,已截在他的前头,
  “老杂毛,你不想活就别怪我不留情!”吴不常谩骂两句,运功手掌,登时呈紫黑色,还发出阵阵腥味,连拍十三掌,攻向秋月上盘要害。
  秋月寒对太阴掌也有所忌讳,不敢硬接,左腿踢出三脚,一个扭身已斜摔左方,六神绝功硬将吴不常道退,趁他脚步不稳之际,来个大擒拿,双手抓向他双腕。
  眼见就快擒住他双腕,岂知吴不常干脆来个落到底,引着秋月寒的力道,硬将屋顶踹破,整个人突然钻入屋顶,因而逃过秋月一抓。
  “好狡猾的东西!”
  秋月没想到他会来这招,一时不察,已被他溜到屋内,洞口不大,他怕吴不常趁他追入之际,暗中放冷箭,立时运气劈出两掌,屋顶如炸弹开花,瓦砾四射,秋月同时钻入屋内。
  而吴不常确曾想偷袭,但见屋顶破了个大洞,不敢恋战,赶快窜向另一个窗口,准备开溜。
  秋月想追,但又担心属下不知能否镇住战局。
  此时二楼打斗的李华已开口:“老爷,此地局面已定,您快追!”
  突袭之下,霸王堂早就溃不成军,加上旋风十骑个个武功精湛,经验丰富,只一动手就把持绝对优势,现在打斗者,也只有几名敌人在作苟喘之争。
  秋月一瞥战局,已明白大概,立时点头:“你们自己小心。”
  话声一落,人已消逝窗口。
  山林一片黑暗,但对秋月寒这种绝顶高手,并无多大阻碍,只追过一座山头,吴不常已在三丈之内。
  “吴不常,我看你还是束手就缚,老夫可网开一面。”“放屁!”
  吴不常知道走不脱了,只有回头应战,出手更是猛狠毒辣。
  双方因功力相差悬殊,吴不常过不了十招,已是捉襟见肘,穷于应付。
  就在吴不常摔倒之际,公孙秋月自己来个懒驴打滚,溜入草丛中。
  树枝虽未伤到秋月,却也拂去指劲,救了吴不常,秋月改指为爪,抓向树枝,一个飞身,以树枝代剑,惊月斩已使出,霎时狂风啸起,扫向草丛,如理光头般切断杂草。
  吴不常本想借草丛遁走,但见秋月剑法如此凌厉,再也不敢躲入草丛,当下窜向一树干,准备借力逃向右边丛林。
  谁知,秋月手中树枝奇快无比,斩断腿粗树干,让吴不常借力不得,凌空身躯往下撺。
  秋月含笑,一个挺拔身躯,只要树枝一送,很容易就可逮住他。
  就在此时,狂笑声又传来。
  “哈哈……公孙秋月!你算老几?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公孙世家?今天你逃不掉了,哈哈……”
  不知何处又钻出一个疯子,猛往秋月攻去。“你是……”
  公孙秋月见疯子,顿时愣了一下。第一次在比武,没时间看清疯子是谁,第二次生病,又在黑夜,看不大清楚,现在他可看得清清楚楚,披头散发,有若狮子。
  只这一楞,已被疯子逼退十丈余。吴不常的命是捡了回来,赶快趁机开溜。
  “你听我说!不要如此!”公孙秋月叫。
  “有什么好说!你没资格!”
  疯子出手之猛,实数罕见,几招不到,已将伤势耒复的秋月寒迫得手忙脚乱。
  秋月寒似乎不愿和他动手,只是尽量化解招式。然而他伤势未复,更让人心惊的是对方竟对公孙世家武功了若指掌,处处封去秋月招式,还占尽先机。
  蓦然,秋月避闪不及,撞向巨树,身形为之一滞,疯子狂笑,真如猛狮冲向秋月,以他功力,击在秋月身上,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突地,寒光一闪。
  疯子哇哇大叫,左手掌已多了一把刀。
  “大老爷,您快躲开!”
  小刀已追向疯子,准备挡下他,以救公孙秋月,虽然他没有真正对敌,但勇气和架势却从不输人。
  他之所以能及时出现,乃是他早就和没了和尚暗中跟踪而至,准备作必要支援,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
  疯子乍见小刀儿,怒吼不已,拔掉掌中小刀,怒骂:“小子你找死!”
  大掌如抓,非得将小刀儿撕开才甘心。
  小刀儿有点俱意,并没迎敌,稍往后闪去。
  秋月寒此时急叫:“你们不能打!小刀儿快退下!”
  这句话叫得很大声,但却被没了和尚的声音盖过去:“小刀儿,快出掌攻他上盘,下盘由我来。”
  话声耒落,没了已从草丛冲出,攻向疯子左腰,尽是猛招。
  疯子受两人夹攻,一时功势受阻,气得哇哇大叫,出掌漫无目标,乱劈乱砍,被其劈倒巨树,只一刹时就倒了十余株。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没了和尚咋舌不已,根本就无法近他的身,莫说攻击了。
  “小刀儿,快用飞刀射他,快!”说话之际,没了又被逼退七尺。
  公孙秋月似不愿双方受损,乍闻没了要小刀儿用飞刀,已急叫:“不可以!不能射!他是……疯子!我们快撤退!”
  小刀也犹豫不已,对方和他一点仇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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