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神关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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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神关小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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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锵锵数响,大刀、光网各自弹开,关小刀飞身接住大刀,谷君平则掠迟十数丈,手抓长剑却脸色稍白,气息不稳。
  敢情关小刀这招“神刀斩魔月”曾经逼退胡三爷,同样的也让谷君平吃了苦头,虽然他似乎无伤,但气息不稳,加上关小刀来去自如,谈笑风声似的,他显然已落了下风。
  雷万均见状,不禁击掌大叫:“好功夫!”
  甚想出手会个高下,果然忍不住喝道:“三弟暂且让手。我来会他!”不等谷君平同意。四指粗长剑已抽出剑鞘,欲斗小刀去了。
  关小刀则笑道:“这可好啦,你用的是重剑,我用的是重刀,重上加重,有得拼!”
  他正待举刀迎敌,准备过场大打出手,猝闻一声“围上来!”话声未落,四面八方已围来故十名黑衣壮汉,个个凶刀恶脸,似要吞人。
  如此突变,惊动四人,皆往四周瞧去,哪有心情再战?
  方子秋一眼即已看出那名带队中年汉子。留有五绺短须,脑袋半秃,笑起来特别阴险的家伙,正是师爷手下四大护法之一的刁化铜。几天前就是栽在他阴谋下,没想到今天,他又前来生事,而且似乎有备而来。
  方子秋不禁神情抽紧,道了声:“大家小心。”虽仍受伤,亦暗暗运劝戒备。
  刁化铜是表现一彻落落大方神情,慢步走来,邪邪一笑。“又是三位在搞鬼,你们难道目无帮规吗?门主明明规定不准比斗,你们们仍抗命,还在生死坪耀武扬威,实在说不过去吧?”
  敢请他挑畔还扛着门主谕命,让人听来甚不舒服。
  方子秋冷声道:“谁在此斗,我们在练功!”
  雷万钧猛点头:“不错,我们在练功,于你何事?”
  “练功?”习化铜邪笑:“总管府不练,跑到生死坪练?少装蒜,大家都知道上了生死坪,除了决斗,没有任何籍日,你们还乖乖是跟我们走,有活跟师爷说去。”
  谷君平道:“我着往还是跟我们走,有话跟总管说去!”
  这话引来刁化铜不满,冷笑道:“死到林头还嘴硬,上次让你们走脱,这次看你们逃到男里,还不束手,难过且他们动手不成?”
  仗者数十名手下,他敢情有恃无恐,态度尽是狂妄嚣张已极。
  雷万钧已捺不住怒火,厉声道:“待会儿看着逃的人是谁!”长剑一抖,暗示谷君平照顾方子秋,他准备大打出手。
  刁化铜见状冷笑道:“敢情不见棺材不掉泪,兄弟们上,像前天一样,把他们撂倒重重有赏!”
  手一挥,那群狐党仗着人多,已自蜂涌攻来。雷万钧、谷君平已出剑相迎,就连受伤的方子秋,照样抽出利剑抗敌。
  关小刀则愣在那里,他万万没想到同是神剑门下,也会如此水火不容?自己本是谋口饭吃,早抱定和气生财,心想若遇上师爷。偶而拍点马屁也不错,可是现在两军已战,自己夹在中间,若抽身,未免成了骑墙派,若帮某一边,必定得罪另一边,这该如何是好?眼看敌军凶残攻来,复见刁化铜厌恶嘴脸,又见方子秋等人落入困境,侠义精神使他冲动大喝:
  “秃头仔,你敢倚多胜少,有胆一对一单挑!”
  大刀一挥,猛地冲向人群,准备开战。
  那刁化铜忽闻喝叫,两眼直瞪,怒道:“小鬼你敢骂我秃头?简直无法无天,来人,连他一同撂倒!”
  关小刀斥道:“你才无法无天,秃了头,跟人谈什么法!看我连你眉毛也剩了,让你变成卤蛋!”
  刁化铜更是嗔怒;“反了反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妊,你别走,看我亲自收拾你!”
  利剑猛抽。顾不得掠阵隔岸观火,猛地欺身过来,准备手擒小娃儿。
  关小刀哈哈大笑:“就怕你吓得尿液尿流!”
  生平第一次乱军大战的他,自有一股雄霸天下气概,猛地幻想自已有若关老爷神勇,过五关斩六将乃是稀极平常之事。突然大刀一抖,喝道“刀斩无义天!”猛冲阵区,大刀猛挥。那直如受过神魔诅咒之大刀,竟然幻化成排山倒海般气势,轰地一冲,锵锵锵锵连斩数把利剑,他复又把大刀当扇子,左扇右扇,硬将左右敌军打得东倒西歪,猛地再冲,已自冲到刁化铜不及七尺的距离。
  刁化铜还以为在做梦,他哪会想过这小孩是耍何法术,一冲十数丈,冲了过来?
  还来不及由他多想,关小刀猛喝道:“恶人挡道,斩你万断!”喝声方落,他又啊啊大吼,大刀直若江河泄堤冲砍过去。
  刁化铜情急之下,举剑封来,锵锵数响,利剑竟然被击飞脱手,吓得他脸色变青,大骇一声不好,即想运功抵挡,同时开溜。
  关小刀哪容得他走脱,一式”力劈华山”,猛砍对方掌劲,泰山压顶般秋将下来,刁化铜竟然进闪不及,掠骇中已全身僵硬,颤道一声完了。
  关小刀猛挥大刀之中,忽见秀头,这才想到方才欲理他眉毛之说,猛地刀锋一拍,切向他左边眉毛,刷地一响,眉掉毛飞。
  关小刀尚待大笑,岂知对方人马亦非庸手,立即围刺七八名之多,迫得他落地打滚,猛喝一声“神刀破天地!”刀身一旋,挡掉刺来利剑,摔又猛往上冲,直若炸药开花,轰得敌军散乱跌撞,几名已倒栽在地。
  他运力蹿起,逢人即砍,并厉吼道;“挡我者死!”神刀过处,只见三剑两头颅飞蹿而起,再一扫劈。复见三数人弹丸般撞退,眼睛未眨一下,竟然将一堆十数的汉杀得溃不成军。
  如此狠猛拼杀,早吓得敌军胆颤心惊。那刁化铜硬被掉头手下预中冒出鲜血喷着,吓得满身抽亟,直以为落入阎罗殿,哪还有心再战,已自没命往后跌退,连“快逃快逃”四字也喊得结结巴巴。
  关小刀一战威风,猛劲未减,忽见方子秋陷入苦战,顾不得再追杀刁化铜,猛地一招“神刀斩魔幻”便将大刀飞出,奇准无比砍中那人背面,削下一大片骨肉,那人尖厉骇叫,声穿耳膜,终于死在方子秋剑下。
  方子秋感恩瞧了关小刀一眼,兀自再迎其他敌人。
  关小刀喝地一声,复掠接大刀在手,猛又杀向另一群触目惊心敌军,那霸刀过处,唉叫连连,他又喝叫“挡我者死——”大刀再追,敌军已胆丧心裂,无心再战,四处落荒而逃。
  雷万钧见状更自大吼:“刁秃子有胆别逃——吃我一剑!”猛欲追刁化铜,然而他已被鲜血喷得满身血红,认之不出,不知该杀何人。“怎么不见了?秃子给我出来——”吼得更凶。
  吼完后又转头看向关小刀,语气激动道:“好!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方子秋笑道:“你救过我的命,我非常愿意跟你同生死!”
  谷君平道:“不错,今天你可以说救了咱三人,也救了天龙骑威名,咱们滴血为盟!”
  说完一剑刺剖自己手指,鲜血已现,没碗,只好任其沾在利剑上,方子秋、雷万钧亦割血清剑,关小刀见状,呵呵笑道:“真像桃园三结义,我们是神剑山下四结义啊!要流血,自己的才珍贵!”
  当下也划指利剑,四人血迹混为一体,从剑尖顺势滴入各人嘴巴,四人共同声天地为誓,今生今世并生共死,绝不出卖卖友人。
  重誓立完,四人把臂大笑。
  雷万钧大叫酒酒酒,今天要喝个酩酊大醉,可惜没有酒,于是方子秋建议把尸体埋了,再回总管府庆祝,四人遂合力挖洞埋尸,并把敌军兵刃拾起,算算竟还有二十三把之多,这可是大功一件。
  四人各抓几把,血衣也不必换去,以表示战况激烈,然后大摇大摆往城区行去。
  方近城区,逢人便喝笑已把师爷手下数十勇士打得落荒而逃,而且还强调只有四人,若严格地把受伤的方子秋减去,那可只有区区三人。
  霎时消息传开,靠向天龙骑者,莫不怕案刚好。
  这一战,简直让天龙骑出尽风头。
  四人很快回到总管府中,一时欢声大作,里头早就备妥酒菜,庆功宴似地病狂起来。那几把断剑已被钉在墙壁上以示光荣战迹。
  欢声雷动中,关小刀已然沉醉于英雄梦中。
  一群人几乎于尽数大规烈酒之后,胡三爷始现身,大喝一声:“少得意忘形!”
  声音迫震,众人惊愕瞧来,哪敢再放狂,一时鸦雀无声。关小刀立见窘态,似乎三爷不大喜欢今日战果?
  三爷冷目睹向众人,最后落于关小刀身上,似是赞许,又似斥责说道:“有什么好高兴,别忘了,门主特别交代,不准械斗,你们偏要斗,还伤了不少人,叫我如何向门立交代?你们还好意思大呼小叫!”关小刀为之脸红,低下头,舌头猛伸。其他人倒是镇定如初,未有任何表情。
  胡三爷再次审视众人一眼,冷声道:“把断剑拆下来,别得意忘形,为了你们,我还得到门主那里挨骂,喝澳解愁可以,别给我叫翻天!真是!”
  说完,负手于后,暗露笑意,径自出门去了。
  他方出门不久,天龙骑士突然哗地一声,又自疯狂敬酒庆祝,全然不把三爷警告当回事。
  关小刀胆小地纳闷不解。
  方子秋见状,始说道:“兄弟,别害怕,你打败侍卫队,三爷比我们还高兴,他只是碍着门主命令,不得不斥责我们几句罢了,若真想处罚,哪还容得我们敬酒?说什么可以以酒浇愁,全是籍口,你看,他现在不是到门主那儿,替我们扛下内斗之罪?”
  谷君平笑道:“没错,只要能打败侍卫队,连门主都高兴,一切放心吧!”
  关小刀回想昨午,天龙三侠战败,被骂得狗血淋头,现在战胜了,喝得光荣无比。
  这相乎是关小刀显得意一天。
  至于胡三爷,他自知打败师爷手下,他必定会去告状,得先赶去说明白,然而他赶到宫中,却仍慢了一步。师爷早就捷足先登。不知跟门主说了些什么。
  久久未见门主召见,三爷倒也不怕,毕竟自己一向对门主忠心,天龙骑宛若门主手下,他们赢了,等于门主赢了。想来他也该高兴才对。
  直到黄昏,三爷才被传令接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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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亡命小恶魔
 
  那是一处幽居雅轩,面对开满莲花池旁,一位年约三十,留有短须,瞧来甚是高兴的雅士正和一位灰发老人在下着白玉做成之棋子。
  三爷见状,立即拜礼:“属下参见门主!”本是少门主,然而老门主去逝之后,他已晋升门主职位,三爷花了许久才把口语更正过来。至于那灰发老人,则是帐房许康年,平常不管事,只顾下棋,偶而也和门主赌两把。
  那幽雅人士竟然是统领北武林,素有武林皇帝之称的龙飞云,他总少了霸气,甚至还有点文弱书生姿态。
  他冷目瞧向三爷,语调沉冷,含带斥责:“你终于来了?你也知道要来?你可知道师爷老早已前来告状,说你们这些天龙骑实在为非作歹,连自家人都杀,这简直无法无天,简直该把他们抓来杀头!”大概碍于那帐房在此,说话自是凶些。
  胡三爷道:“门主岂可听师爷一面之词,其实天龙骑个个尽忠职守,个个守本分,他们只会在保护门主时拔剑拚命。当然,有时遭受敌人挑衅,例如师爷手下等等,门主想想,若我的手下脸面已被划伤,难道不能拔剑自卫吗?您该知道,佛争一柱香,人且争一口气啊!”
  龙飞云瞄他一服:冷声道;“照你这么说为,天龙骑全是好人了?”三爷道:“不是好人,当不了天龙骑,属下敢性命担保。”
  龙飞云摆摆手:“每次都说这番话,我实在想把你免职,换个丫鬟当当看,免得三天两头告状不停。”
  三爷暗自想笑,道:“若换了丫鬟,可能告状的会是门主。”
  “怎么说?”龙飞云顿有所悟,遂摆手:“算了!你别只想我会听你一面之词,我得听听两边说法,身为门主,一定要秉公处理,你知道,他们全叫我们主明察秋毫,我不能据私!”
  三爷拱手道:“属下相信门主一定能查明一切,自能还我天龙骑清白!”
  “最好是如此!”龙飞云突然抓棋子猛砸,喝道:“将军!老帐房输了!这盘棋十两银子欠着,我有事,不能玩,叫婢女陪你玩两把。”
  帐房眼睛一亮:“可是输了算谁的?”
  “当然是我的!”
  “那好!”老帐房欣笑道:“三爷来了就有此好处,多来几次,我不就发了?”三朝元老,老帐房始终颇得人缘。
  胡三爷拱手道:“老先生棋艺哪有不赢之理?我不来,您照样发啊!”
  老帐房笑道:“那是以前,现在眼花,不管用啦!”
  说话间,门主已找来婢女陪他下棋,随即引导三爷进入书门。
  门方掩上,龙飞云已现激动,急道:“你是说,是师爷的手下先冒犯天龙骑?”
  三爷点头:“他们一向喜欢先挑衅。”
  龙飞云道;“事情如何发生?”
  三爷道:“很简单,我那手下天龙三侠,门主也知道了他们是谁,还有一位龙门山来的少年,四人约好要到北山练功,结果师爷手下护法刁化铜带着数十名侍卫队前去挑衅,说什么他们违反门规,在那里械斗,要抓人,天龙骑当耗不肯,于是就打起来了。”
  龙飞云道:“听师爷税,你手下真的在决斗,且在生死坪上。”
  三爷道:“可能吗?他们全是天龙骑,我的手下,那少年更是我故乡老友之子,”前来投靠我。没有我的命令他敢乱动,这全是师爷子下一派胡言!”
  龙飞云但觉有理,又道:“或许刁化铜带人去那里,也只是想比剑而已!”
  三爷道:“像吗?比剑要带四五十人?大家部已知肚明,他们是想趁着前日酒馆伤人之后,再把天龙三侠擒入天龙牢,也好挫我锐气,我方人马怎能忍下这口气?”
  龙飞云轻叹:“其是家门不幸,长此下去,神剑门哪还能安稳!”
  三爷道:“问题可出在师爷身上,几乎每次皆他的手下先动手!”
  龙飞云道:“你敢确定?”
  三爷道:“或许很难确定,但动手是其次,而是他纵容手下去惹我天龙骑,这已是导因,推算起来,仍是他们先动手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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