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戏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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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戏可人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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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小脸显得更加迷惑。

  「不对吧!夫妻恩爱应该是相敬如宾,人家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哪有可能会吵到人家不能睡觉?」不要以为她年纪小就不懂事喔!所谓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她爹娘就恩爱得要命,可从来没吵得家人睡不着觉呀!

  「古人都很迂腐,不喜欢把房事搁在嘴边说。」他附唇在她的耳边低语了数句,看着她那张圆嫩的小脸儿像透了临晚的彩霞,颜色越来越艳红。

  「你是说——」她吞了口唾液,被他一说,她忽然觉得被他搂在怀里好像有点暧味,感觉有点奇怪。

  「对,因为我们很吵,所以我们是很恩爱的夫妻。」不然也算是很热情如火的姘头。

  他扬起一抹邪气到极点的微笑,明明知道事实,却故意说反话。

  很恩爱?那就是说……意思就是他们正在……做……那档子……很羞人、很难以启齿的……闺房乐事?一股嫣红的热潮从她的脚底涌起,直窜到头顶,几乎快要可以看到缕缕轻烟从她的头顶冒起。

  她抡起衣袖,气急败坏地扬声对一墙之隔的人喊道:「我们才不是夫妻,我们才没有没有唔唔唔——」

  最后几个字被他捂住的大掌给消没了,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气呼呼地想咬人,他是什么意思嘛!明明就被人家严重误会了,他自己不想惹麻烦,难不成她想替自己辩解都不行吗?

  她可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难道过了今天晚上,她清白的贞操就要胡里胡涂地蒙上不白之冤了吗?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强盗!就是强盗呀!

  「夜深了,咱们不应该打扰人家清眠。」他一手捂住她的唇,一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唇边的微笑渗透着暧昧。

  「唔唔唔……」

  可是我们是清白的呀!他想她大概是想这么说。

  「唔唔嗯唔唔……」

  放开我,我一定要跟那人说清楚。他想意思应该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啊唔唔嗯嗯啊……」

  你到底是想不想放开我啦?她真是这个意思吗?太糟糕了,她这张小嘴触感太好,小脸儿肌肤触手滑细,他摸上瘾了,半点都不想放开了,怎么办?

  滕挽儿弄不懂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直瞪着他,心想爹娘以前不准她出远门,果然是明智的决定,他们一定是知道外面的坏人太多了,才会希望她安分地待在家里。

  可是她怎么会如此倒楣,碰上坏人也就算了,还碰上一个行为怪异的坏人,竟然被人误会跟她是夫妻也不知道要辩解!

  滕挽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出掌往他的胸口击去,被他轻而易举地以两指扣住,她想抽回手,却发现根本就动弹不得。

  敖阙风没打算放开她,刷地一声,长指顺着她的筋络滑过手肘,怱地,他眉心一蹙,两只厚实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所到之处都是练武之人必开的几个重要穴道。

  「你……你你你……你的手在乱摸哪里?」她哇哇大叫,急忙地护住被他手掌乱摸的地方。

  大色鬼!摸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腿也就算了,竟然还摸她的胸部还有屁股!害她想要生气,却因为被又捏又摸,痒得直呵笑出来。

  「我劝你还是别打了吧!你天生筋骨奇差无比,就算是再练十辈子,武功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用着闲凉淡薄的语气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滕挽儿被一针见血地刺中心病。

  这句话她已经不只一次听人说过了!滕家武庄里的武功高手还会少吗?他们只要每人教她一招,她应该已经是个绝世高手了。

  可是,滕家要收弟子之前,都会先诊断筋骨脉络,若是能练武之人,才会收做徒弟,而她就是那种会被叫回家吃自己的人。

  明明她大哥、大哥、三哥都是练武的奇才,就只有她不是!

  敖阙风发现她像呆住似的,一动也不动,只有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幽怨地瞧着他。

  「连你武功都比我厉害吗?」

  「应该吧!」应该说那当然,天底下武功比他厉害的人没几个。

  呜……随便闯进她房里要杀人越货的家伙武功都比她厉害,她还是干脆不要活了吧!

  「那你……你杀了我吧!」她昂起下颔,一副就要壮烈成仁的气势,「你不是要杀人越货吗?既然打不过你,就让我死吧!」

  「我没有要杀你,只要想拿走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可是你要拿走东西,就必须先要我的命才可以,那你还敢说自己不是要杀人越货吗?」明明就是,还敢狡辩。

  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人反驳,而且还是用这种似是而非的道理,敖阙风觉得有趣,沉沉地低笑了起来。

  他浑厚的嗓音在静闯的黑夜之中特别慑人,不过度的张狂,却一声声仿佛震进人心坎儿里似的。

  滕挽儿被他笑得有点莫名其妙,扬起美眸觑着他,两片红嫩的小嘴不悦地扁起,眼明手快地抢过包袱,收拢双手,把东西抱得紧紧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敖阙风眼底,他沉浑的笑声渐歇,但薄唇犹勾着邪俊的笑意,「好,就算我要杀人越货又如何?」

  他挑眉笑觑着她,露出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质疑神情。

  「你……你如果坚持这么做的话,会后悔喔!」她很认真地说。

  这妮子算是在恐吓他吗?

  「我不会,把东西给我。」说完,他三两下就从她手里把包袱取过来,才正要拿出木盒时,就听到一声石破天惊的号啕声从她的嘴里传来。

  「哇……抢劫呀!呜……没、心肝、负心汉……救命呀!哇……还有没有天理呀!哇……」她哭得声嘶力竭,乱没形象一把的。

  敖阙风顿时有点傻眼,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已经把包袱塞回到她手里,一瞬间,奇迹发生了。

  她如菱般嫩红的小嘴大大地弯起,灿灿然地笑了,也不管她脸上眼泪鼻涕横流,笑得开心极了。

  啧!想耍他吗?敖阙风冷哼了声,眨眼间又把东西取走。

  「哇……没心没肺呀!呜呜呜……三生不幸遇到坏人啦!哇……我不要活了,人生没意义啦!哇……」还没哭完,东西又回到她手里了。

  她抱着得来不易的宝贝,甜甜地笑了。

  现在是怎样?这妮子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敖阙风不信邪地试了几次,发现屡试不爽,简直教他大开了眼界。

  「你是想要怎样啦?」滕挽儿也被他逗累了,气呼呼地叫道。

  一下子把东西拿走,一下子又还给她,在她都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又硬生生地夺走,真是倒楣透了,她第一次护镖就碰到一个心理有毛病的男人。

  「你真的死也不放弃这趟镖货?」

  「这是我爹说的,他说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把它送到图伦去。」她吸着鼻涕,小圆脸儿上一片狼藉。

  「难道你爹就不要自己女儿的命了吗?」

  「你不要觉得我爹很坏喔!他当然很关心我呀!只不过现在这个盒子比我重要,等这个盒子送到它主人手里之后,我就是爹亲心里最重要的宝贝啦!」她唇边绽开一抹嫣然如花的笑容。

  呿,这妮子比他想像中还要乐天,简直就到了让人不敢置信的地步。敖阙风眯细锐眸,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她一递,

  「好,既然你死也不愿意把货交出来,而我也不想要你的命,那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什么办法?」嘿,那么快就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只武功厉害,原来脑袋也不差嘛!

  像她就不行,就算是想破了脑袋,大概就连个烂方法都想不出来吧!

  敛眸觑着她那双天真单纯像小狗的眼睛,敖阙风冷笑了声,「很简单,让东西跟着你,然后我把你带走。」

  「什么……?」她「啊」了一声,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眨眼间就像一只麻布袋似地被搂进强壮的臂弯,咻地一声,她两脚已经离地,高高地飞了起来,再眨眼间,她人已经不在房里,而是飞在高高的屋簷上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呢?

  本来他要的只有镖货而已,现在被他连人一起带走,那她这样到底算不算「人财两失」呢?

  可是,这镖货不是钱财,也不是她的,更何况东西还在她的怀里,所以她在钱财上根本就不算吃亏,但他还是把她连人一起带走了呀!呜……滕挽儿哭丧着脸,实在很想叫个人来告诉她,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呢?

  这时,住在隔壁房的大汉子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冲出房门,打算过来找人算帐,这对男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撞来撞去的像在拆店,一会儿又负心汉薄情郎地哭叫不停,存心扰人清眠。

  他如果没给这对男女一点教训,他就誓不为人!

  「他奶奶的,你们到底闹够了没有——」他一脚踢开房门,拉高粗嗓子才正准备开骂的时候,他呆住了。

  房里没人,是空的!

  如果这房里没住人,刚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不就……?!

  「有鬼啊啊啊啊啊……」杀猪似的大叫。

  那一夜,不只这名大汉子,整个客栈的人都没得清眠。
第三章 




  在敖家堡,大概没有人不曾听说过他们家堡主的风流艳史,大概天底下有名的青楼花魁都跟他有着扯不清的交情,名门的千金小姐一个个不计身分,也都想跟他爷儿有扯不清的交情,若要仔细算起他的情史,大概会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臭还长。

  但除了自己送上门的女人之外,却不曾有人见过他带女人回堡里,倒是有一个专吃闲饭的凤天澈老是会来打扰,还有当朝比女人还美的欧阳宰相也会登门拜访,日子久了,堡里的人都忍不住猜想敖阙风是否利用花心风流当烟幕弹,好掩饰他其实有断袖之癖的事实呢?

  不过,没人敢当面问清楚,谁敢拿脖子上的脑袋开玩笑呢?

  但就在人们还在猜测着无法证实的时候,他们家堡主带女人回来了!不,应该说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儿才对。

  从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年龄都有人猜,瞧她打从一进敖家堡——不,是未进敖家堡之前,就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凄惨模样,眼睛鼻子都红肿得像小白兔,没人能猜到她今年真正的岁数。

  发现有一大堆人在瞧着自己,滕挽儿瘪着小嘴,暂停住哭泣,红通通的眼睛扫过众人一眼,发现他们都躲得远远的,没人肯伸出援手救她。

  「哇……人间没温情啦!呜呜呜……」恐怖的哭声再次爆开来,滕挽儿拉住了敖阙风的衣袖,不让他有机会抛下她不管。

  「闭嘴。」简单的两个字,几乎快要耗掉敖阙风最后一丝耐性。

  一路上,他不断地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根本就可以只拿走木盒的,为什么现在会多一个拖油瓶回来呢?

  他走进厅堂大门,「拖油瓶」也自动跟进去,他以眼神示意,要手下将她拉开,别让她再继续烦他了。

  可是,当这些人才碰到滕挽儿的衣角,号啕的哭声几乎快要震破人的耳膜,简直可以说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一时之间,没人敢再造次。

  「哇……杀人啦!抢劫良家妇女啦!呜呜呜……救命啊!呜……」完全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明白人就知道她滕挽儿的脑袋一向都是在休息的。

  但她的防卫本能以某个角度而言,是非常恐怖的。

  「爷,她……」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平时个个骁勇善战的儿郎们,这时全都乱了手脚。

  「退下,我来就好了。」敖阙风冷斥了声,回头正视「拖油瓶」,发现她很自动地拉着他白色的袍服在擦鼻涕,「你到底想要什么?」

  啊!他终于肯跟她说话了!滕挽儿好感动,眼泪又快要掉下来了,一路上,他除了「闭嘴」两个字以外,什么话都不肯跟她说。

  「呜……人家要去图伦啦!」

  「就这件事情免谈。」

  免谈?那他们要不要干脆别谈算了!滕挽儿嘴角一拉,作势又要哭了,「为什么?我现在明明就应该是要去图伦的,呜……去图伦啦!」

  「我们不会去图伦。」

  「我又没教你一起去,我要去图伦啦!」她扬起泪汪汪的美眸,幽怨地瞪着他,明明就是他自己缠着人家不放,现在却好像是她成了跟屁虫。

  「我不去,你也不会去。」

  「去图伦。」她还是很坚持己见。

  「你是三岁娃儿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听见了吗?」他敛起锐眸盯着她,企图以嚣张的气势行恐吓之实。

  被他一吼,滕挽儿愣住了,眼睛睁得圆圆地看着他,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凝滞的,仿佛结冻似的,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以为这一场哭闹剧就要落幕之时,她那双圆眼儿就像蓄水池般,小嘴一瘪,泪水汪汪地泛滥成灾。

  「去……图……伦……啦!」她泣不成声,呜咽得就像一只可怜的小兽般,令人闻之不禁为之掬泪。

  爹亲那么信任她,将滕家镖局的声誉交到她手里,如果她去不了图伦交货,从此滕家的信用一落千丈,天底下再也没人肯将货交给滕家运送,到时她就成了滕家的千古罪人了!

  然后她就不能再出门,不能再吃到天底下各地美味的食物了!

  呜……她不要吃不到美味的料理啦!

  敖阙风有半晌说不出话,他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看见她的泪水,心里有一种骚乱的感觉,仿佛有人在他心头撩拨着,无法平静下来。

  「你再哭,我就真的让你去不了图伦。」他硬着声说。

  「你是说……只要我不哭,你就让我去图伦吗?」她还不等他回答,就用手背擦掉满脸的泪痕,「好,那我不哭了,你让我去图伦。」

  一瞬间,敖阙风内心有些愕然,就在他措手不及之时,这妮子就已经替他做好决定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图伦呢?」滕挽儿打铁趁热,泪眸眨巴了两下。

  「等我决定了再告诉你。」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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