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黑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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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黑龙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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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惑的望着全身和以往并无不同,可是……衣裤好像凭空短了许多。
  坐在水潭边静思,约有片刻才听他惊叫出声:“啊?……莫非……莫非……我吃了什么珍贵灵芝?……以前曾听老爹说过,深山荒泽中常有许多凡人不曾知晓,或是只曾听闻未曾一见的灵草异果,有些可活死人肉白骨,有些可治绝症,有些可强身补气锤练筋骨,一些练武的人食后可提气增功,难道我到……练到……喔!练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便可成为大侠,难道我刚才吃的便是什么稀有灵芝吗?”
  对了!他猜对了,其实在山腹内巨大的尸身并非一般的蟒蛇,而是一条前古蛟龙。
  在它腹下以及平岩上长满一大片的灵芝,都是经由蛟龙精血孕育成长的“血芝”,腹下的数十朵“血芝”则是由胆汁及蛟龙心血孕成为的最为珍贵。
  不知在多少年代前,地牛翻身时将此山震塌了一大片,正巧在此山中有一前古山腹,潜藏了一条幼蛟,山陷洞现,幼蛟立时脱困而出,在蛮荒山野称霸,吞食兽类裹腹。
  幼蛟成长食量颇巨,周遭百里之地兽类绝迹,因此蛟龙便逐渐远离巢穴吞食人兽。
  没想到不知何时吞食了习武之人,即被人垂死挣扎之下,以宝剑刺破腹中内脏,而使得蛟龙身受重伤。
  蛟龙因痛绞翻,虽将腹内人缠卷而死,但自身也内脏全伤,负伤窜回巢穴后,已然伤重而亡,精血由喉间及腹下溢流皆积存于平岩凹处及腹下。
  山腹内原本干燥,虽有芝菌孢子但难以生长,但突有蛟龙精血为养份后,于是逐渐萌芽成长。
  每逢山区大雨之后,干蛟龙精血便吸取湿气,旱时表面虽干,但内里尚湿软,因此使得芝菌成长快速,经过了不知多少年代,便繁殖成数百片大大小小的“血芝”。
  没想到无意中陷身此谷,因而巧取“灵芝”中之最珍贵的“血芝”。
  “血芝”盛旺的灵效立将君毅充涨得昏迷倒地,并在他昏睡中连连冲激经脉,不知不觉中将君毅体内的一些经脉打通。
  而在“三阴三阳”经脉中循行,除了大部分之灵气散布于经脉中,只有小部分凝聚于丹田气海中。
  强劲的气团冲激之下,更使得他躯体伸展了四寸多高,所以衣裤顿觉短了不少。
  君毅静静想通原因后,深自庆幸并非吃到毒芝,已然没有性命之优,这才回到山腹内,望着那些“血芝”又爱又怕,深恐以后吃了又像刚才一样痛楚不堪。
  心情安定之后,才又想到那段剑尖,也好奇的猜测蛟腹中有些什么东西?
  后执一粒目珠,侧身探入那两尺多宽的腹部裂缝,先将眼前一柄毫无锈迹的红剑握住抽起,再望向内里,只见一些骨骼及物件散乱眼前,于是一一捡出聚放一旁。
  脱出蛟腹,仔细的观看手中剑,于是奔至水潭中清洗干净,顿时一柄精光闪闪毫无一锈斑的宝剑显现在手。
  “嗯!好漂亮的一柄剑,可惜我不懂练武之人的剑法要之无用,不过暂且用来防身倒也不错,喔!此剑尚缺剑鞘,再去找找看。”
  果然又在蛟腹内找到一把雕刻精细的剑鞘,一个七寸大小的扁玉盒,一个五寸长的短的玉瓶,还有一片小玉牌。
  将人骨一一捡清,在洞内觅地挖埋并拜祭后才检视自己所得之物。
  那柄精雕剑鞘果然和宝剑长短吻合,剑鞘上尚刻有“太乙剑”三字古篆。
  那片小玉牌约有半个巴掌大,触手冰寒,一面刻着“峨嵋山”,一面刻着两座形如峨嵋的山形图案,左侧山顶尚有一座宫殿阁楼。
  君毅也不知有何用途,因此弃之一旁。
  转而再拿起小玉瓶,听见里面有点微弱的晃动声,又见瓶上刻有“上清玉虚丹”的小字。
  打开瓶盖顿时清香扑鼻,倒出细看,见是一粒粒黄豆大小的朱色药丸。
  “哦!好香,真是上好药丸,但是不知是治什么病的?”
  将玉瓶盖好,再拿起那扁玉盘,却久久无法打开。
  “奇怪?怎么打不开?……嗯!这个小圆珠……啊!打开了!”
  终于让他东摸西按的打开了盒盖。
  但见里面以黄绫为垫,放置着薄薄的三张皮册,封面以火漆烫着“上清宝录”四字。随手翻看之下,发觉里面有些字迹皆是自己熟悉的人体经脉穴道名称,于是仔细的从头到尾详阅一遍。
  “啊!这是老爹曾说过的武林人士所精习的内功心法,可提气行功延年益寿增强体力,而且这些经脉行气之理我都懂呀,如此看来并非难事嘛,我也可以练习罗?”
  心喜之下,立时依羊皮上所记经脉穴道行经线路尝试习练。
  嗤!他还真是天真的可爱,要知在武林中各门各山的修道学艺子弟,自幼习练本门内功心法,勤练不息数载后,天资体质上乘的也许才能练有些许内力,资质稍差的或许历经十余年才稍有成就,岂是如君毅所想能轻易的练成?
  然而,令人愕然的是他福缘深厚,无意中坠于死谷后误食了五朵头大的“血芝”,已然使他凭空增加十余年的功力聚集丹田气海,另外散乱于全身经脉的尚不知有多少呢?
  君毅在尝试的心情下,依“上清宝录”内所记载的打坐方式眼观鼻、鼻观心、心到意起,提功行气依心法脉络运行入定。
  如此一来,君毅丹田气海中凝聚的真气立被缓缓导引而出,循经通脉逐渐入定。
  只是尝试的依心法运气,没想到,他一经入定后,竟然丹田真气在任、督两脉缓缓而循。
  约莫一时周天后(真气运行一刻称之一刻周天,运行一个时辰称为一时周天,运行一日称之一日周天),君毅体内真气循行愈速,冲撞任督两脉各穴也愈强劲。
  不但如此,尚且逐渐的将乱于任督两脉中的“血芝”精气逐渐吸引融汇。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三天辰时,君毅才从定中醒来。
  “喔!好舒眼哟,想不到学习这心法竟然这么好玩,好像有只小老鼠在脉络中奔窜,所到之处舒畅无比,可是只有两个地方最不好玩了,挤了许久才通过,又麻又痛的,咦,刚才日头才偏西,怎么现在竟然是日出东升之时?莫非我坐了一夜?”
  嘿!岂只一夜?
  君毅尚不知自己已入定了三天四夜了呢!
  终于被他想到了好办法,于是以“太乙剑”在山壁间挖洞插枝为梯,便可藉以攀爬出谷了。
  每日在岩壁上挖掘,休歇之时便习练“上清宝录”的内功心法。
  君毅曾在一次吃食火红“血芝”后,腹中四窜的炙热气团经他运行内功导引循行任督两脉时,不但不再乱窜反而依行功脉络循行,并逐渐融汇于原有的气团内。
  既有此悟解,因此不再心惊吃食“血芝”了,只是每每坐功入定两三日才醒,他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唯一让他了解所习内功的好处,便是发觉自己举手投足之间劲力充实,奔路跳跃得愈快愈高。
  时光飞逝,转眼已两个多月了。
  那些火红“血芝”早已食尽,只余一些幼苗而已,只得开始食用数百片的赤黑“血芝”了。
  而君毅挖掘的石洞距离也愈来愈宽,因此上升的速度也快速近倍,大约尚有十多丈便可到达谷顶了。
  一日,眼望距离谷顶已不足五丈了,心喜的回到谷地将一些物品塞入怀中,背上长剑,夹着数支粗枝快速的爬上,兴奋得动作疾速,四丈……三丈……两丈……一丈……不到一个时辰后便已站立谷顶之上。
  望着数十丈深的死谷哈哈大笑,辨明方向后头也不回的疾奔而去,归心似箭的晓行夜宿,四日之后已然安返村外。
  途经村口并未望见萍姐姐的身影,也发觉萍姐姐她母女俩的吃食站门板紧闭,心中难疑但仍未停留的急奔至所居的草药铺前。
  “老爹……老爹……”
  眼见店门依然紧闭,心中尚存老爹已回的希望,忙推开店门往内行去。
  “老爹……我回来了,老爹……”
  依然寂静无声毫无回应,君毅大失所望的黯然垂首行往店外。
  此时惊闻呼声的四邻已聚集而至。
  个个皆面含惊异的询问他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到那里去了?
  “什么?三个月?……那有这么久?才不过……一个月左右嘛!”
  君毅被四邻七嘴八舌吵喳询问声吵得烦躁不堪,顿时大声叫道:“各位伯叔大娘,老爹他回来没有?有没有人知道消息?”
  倏然众人寂静,皆双手掩耳面含惊骇之色的望着君毅。
  原来君毅情急之下,竟然不自觉的以内功运气叫喊出声,顿时恍如巨雷暴响震刺众人耳鼓。
  终于君毅由四邻口中得知,自他入山之后从未曾有人见老爹回来,而那汉家女娃湘萍每日皆在村口徘徊,且时时静坐水塘旁的树下独自沉思,不再和玩伴一起嘻笑玩耍,待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湘萍每日都双眼红通通的,身体日渐消瘦萎靡不堪,令村民们见之都同声叹息。
  淑萍她娘眼见独女如此之态屡劝无效,于是果断的携女迁往中原,村中也无人知道她们迁往中原何处去了?
  君毅得知一切后,黯然神伤的感叹自己最为喜爱的老爹及萍姐姐相继离开自己,神情落寞的枯坐房内低泣。
  连连数日之后,总算他个性坚强开朗,终于打起精神回复往日之生活,并等待老爹的返回。
  每日除了清晨入深山采药顺带寻找老爹,闲余空时则阅读书橱内的竹简皮卷,并勤于深习“上清宝录”。
  春去秋来寒暑变幻,转眼已过了两年多的时光。
  如今君毅已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了,但他体形望之却是高挑俊逸,健壮如虎,有如十七、八岁的少年。
  君毅经年累月心无暇思的精习内功,已然将所服食的“血芝”精气炼化吸收,使得他身具四十年的功力,但他并不自知,只是知道久习内功后,已使自己目能夜视,力气暴增可举百多斤,纵跳奔行是又高又疾,身形动作灵敏无比,凶如虎豹之兽已不再令他畏惧了。
  两年间,他常从中原远来的货贩口中,得知山区之外尚有广阔的山河,以及繁华热闹之城邑,而使得君毅心中有了出外远游之心。
  心中既然有意,因此便有心的频频询问中原风光,民俗以及礼仪等等的情形,当然村中曾出远门的村民也在他讨教之列。
  经过数月的准备,将店中存货出清,积存了十余两碎银,另外尚有三块红、蓝、紫色的透明硬块,是君毅半年多前在蛮荒深谷的一条山涧内拾得的,因极为美观奇异便拾取了十余块,在分送四邻时,才知道是中原极为昂贵的“宝石”,因此便将未曾送人的三块藏好,如今也可派上用途了。
  除了银两、衣服外,君毅只带了一粒“蛟龙目珠”以及一些疗伤解毒的药丸,其余的都藏放于地窖中。
  一切安当,并托请四邻照顾店铺后,便毅然的离村去云游中原了。
  “万壑树参天,千山响杜鹃。
  山中一夜雨,树梢自重泉。”
  一阵滂沱大雨,为大地洗净了尘埃,山间叠翠更为青葱,层层山峦被布着浓雾,如诗如画丹青难摹。
  泥泞不堪的山间小道中,一位身穿青衿肩背包袱,身材雄伟倜傥的少年公予,正迈开沉稳的脚步急行赶路。
  他正是远从南荒云游而至的苗君毅。
  刚翻过一处山颠,穿出一密林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山前是一片万山丛中难得一见的平原,一座高宽广阔的城邑耸立平原中。
  数条通往城池的官道中行人微若蚁蝼,往来频频似如丝线绵蜒。
  久处独行见景心欢,心愉之下步伐更速,不自觉的奔若骏骑,尚幸山道无人,否则岂不令人骇然?
  约莫一刻之后,已然奔至山脚下通往进城大道中,这才放缓脚步,难掩兴奋之色的遥望渐近之城墙。
  愈近城池往来旅行货贩愈多,汉、苗、夷之人混杂而行,苗君毅顿有亲切之意。
  随着人潮进入城内后立使君毅无所是从,望着纵横交错商店林立的街道,不知该行往何处?
  眼见百商之内货品琳琅满目,令他目不暇视的缓行细观。
  “拍……!”
  “啊……”
  君毅突觉脸颊一震,耳中接着听见有人惊呼出声,顿时骇然的侧首望去,只见右侧有一个满面横肉的壮汉,正左掌握着右腕,正怒瞪双目的喝声道:“格老子的龟儿子,走路不长眼睛,找死哇!”
  君毅见状心骇得倒退数步,嗫嗫的颤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好哇!故意的?今天不打你一顿,怎会让你知道‘大理双虎’的厉害?”
  话刚说完,猛然伸出一只长满乌黑汗毛的大手疾抓向君毅胸口衣襟。
  君毅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措辞回答,眼见大汉伸手抓来,顿时心骇得身形一晃闪至两人身侧。
  并急叫道:“不……不要……对不起,不要打我……”
  “啊?……”
  俩大汉只见眼前青影一闪,青衣少年已掠至左侧,不由怒气更甚,暴怒的喝叫道:“你往那躲?今天非修理你不可。”
  立时俩名壮汉一左一右的疾扑君毅。
  此时在四周围观的过客及商家伙计,眼见城中恶霸又在无理欺侮外地之人,俱都摇头叹息议论纷纷。
  突听人群中有人急叫道:
  “傻子,年轻人你还碰跑?”
  君毅耳清目明,听人群中有人情急而叫,顿时自怒的骂道:“对呀!还不快躲远些……”
  心起意动,霎时暴退数步,急忙窜入人群闪挤而出,慌不择路的急奔而去。
  “咦?……啊!好快……”
  两壮汉只觉青影一花,已穿过围观人群奔至数丈外,身形之速令他俩愕目愣立,神色变幻不定的望着人影已逝的方向。
  而街道中围观的人群及行人,只觉青影一闪,只有一阵轻风卷起,并不知是什么东西擦身而过,可见君毅情急之下全力奔逃之速了。
  已离城外数里之地的君毅,尚自心神惊颤的频频回头,深恐那两个恶人追来,否则……
  “唉!以后自己可要小心注意才是!”
  继续踏上行程,漫无方向,目的地的前行,穿山越岭路过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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