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麟异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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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麟异凤-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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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危,不可施救了。
  银龙心中一阵叹息,只好缓缓站起,腾身转回厅前,向天灵教主皇甫英拱手为礼,语含
歉疚的说:“在下一时失手,尚请教主海涵。”
  天灵教主皇甫英也是脸色绋红,因为事实显然,全由孟广宜自取之辱,不但陪上一条性
命,而以武家研磋武功来说,可以算是大大的失脸。
  因此,皇甫英也站了起来,拱手苦笑说:“小侠太谦虚了,孟坛主自不量力,有目共睹,
怎能怨小侠。”
  一言未了,衣袂齐振,六条人影,由後排跃到前面,同时忿声说:“启禀教主,卑职等
也要见识见识萧小侠的绝学,请萧小侠赐教!”
  皇甫英的剑眉一皱,一比手式说:“萧小侠功盖寰宇,气吞河岳,可说已入化境,尔等
适才谅已看到,岂是你们可以匹敌的!”
  第五坛的坛主,“风雷八掌”钱震宇上跨一步,说:“唯有如此,卑职等才不愿坐失向
高手领教之机!请教主赐允!”
  他的话虽如此说,但二目精光碌碌,隐泛怒极的肃煞之气。
  其余六大坛主,也是面有忿色,目射凶光。
  萧银龙游目四顾,瞧了个清楚。
  此时,後排的数十蓝衣香主,也纷纷鼓噪,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纭,嗡嗡嚷嚷。
  皇甫英朗声说:“肃静!”
  说完,缓步离位,走近六大坛主,沉声说:“孟广宜咎由自取,难道你们看不出,何况
萧小侠的功力还隐而不露呢?”
  六大坛主又是同声垂首说:“请教主明鉴!卑职等性命事小,本教声誉至大,本教初创
不久,可不能让人看小了!此时传入武林,卑职等尚有何颜在江湖上行走?”
  皇甫英爽朗的一笑,大声说:“江湖上虽讲的是强弱,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分个是非,
怎………”
  天灵教主的话音未了。
  忽然对面看台彩棚之内,几声轻屑的冷笑,阴沉可闻。
  天灵教主皇甫英脸色一变,扬声问:“是那位高手!对皇甫英的话有不明白的吗?”
  “教主虽然宽宏大量,欺上门来的血债,只怕一定要找场吧!”
  说话的正是“罗山五道”。
  天灵教主皇甫英面色一正,大声问:“五位道长,这话的意思何在?”
  “罗山五道”的老大,“血剑赛纯阳”陡的从坐位上站起,大刺刺的说:“贫道觉得天
灵教要任由姓萧的一味横行,这个跟斗就栽得不小!”
  萧银龙不等皇甫英答话,即对皇甫英说:“教主!萧某愿会会这五位高人!”
  说完,上前三步,厉声喝问:“罗山五道!你们是挑拨是非,还是找岔搅事!”
  血剑赛纯阳语含挑逗,阴沉沉的说:“都不是!”
  萧银龙见他那阴兮兮的语气,不由怒声问:“意欲何为?”
  血剑赛纯阳手拈鼠须,小绿豆眼眨了几眨,摇头晃脑的说:“贫道身在豫南,不能让人
目中视我们豫南无人!”
  皇甫英一听,剑眉一扬,插口说:“豫南武林千数万,也数不上你们‘罗山五道’!”
  血剑赛纯阳仰天发出一阵乾笑:“哈哈!罗山五道可不像别人,情愿丢人现眼,让自己
的属下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家门口眼前!”
  天灵教主皇甫英佛然作色:“凭你五个牛鼻子,胆敢在本教总坛信口开河,肆无忌惮!”
  血剑赛纯阳毫不放松的冷恻恻的说:“姓萧的敢,罗山五位道爷也就无所谓了。”
  这话直如指名叫阵,狂傲更极。
  天灵教主皇甫英挺鼻一声,腾起丈余,直向场中落去,朗声大喝:“来!本教主伸量你
们有何惊人艺业!”
  嗖!嗖!数声风震,罗山五道飘身出了看台,一字排开在场子中央,呛啷一阵龙吟,五
支长剑同时出鞘。
  皇甫英淡然一笑:“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说完,又回首对大厅上的皇甫燕说:“二妹!看我的剑来!”
  皇甫燕尚未答言………
  蓦然——银光一掠,宛如一片落花,萧银龙的人已到了场子中间,站在皇甫英与罗山五
道之间,含笑对皇甫英道:“教主!此事由萧某而起,还是由在下了结吧!”
  说完,不等皇甫英回答,一指罗山五道,沉声说:“再相逼,休怪在下手辣!”
  “辣”字出口,抖臂震掌,立椿沉势。
  血剑赛纯阳手中长剑横胸,阴恻一笑说:“小子!你也亮剑!”
  萧银龙淡淡一笑,一采手,“铮”的一声乌墨剑出鞘七寸,碧绿晶晶,乌淄闪闪。
  但他右手一送,“嗒”剑又入鞘,若不经意的说:“杀鸡焉用牛刀,休要污了我的神
剑!”
  皇甫英一见,不由跨了一步,凑在他耳畔说:“萧兄!这五个老道的剑法,有两手鬼画
符!我看………”
  萧银龙淡淡一笑,也低声说:“教主请放宽心!我饶不了他们!”
  血剑赛纯阳大吼一声:“小子!捣甚么鬼!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道爷了!”
  说完,长剑一震,抖出一片剑雨,迎风一晃,其余四道也快若闪电般开开,各距银龙丈
余,围成一圈!
  皇甫英深知萧银龙胸有成竹,於是一叠腰,腾身跃起七尺,点脚射回厅上,人在空中同
时朗声说:“萧兄!仔细了!”
  萧银龙应了声:“多蒙关怀!”
  同时,猿臂左右分舒,面色不动,转向五道厉叱一声:“迎招!”
  血剑赛纯阳抡起长剑虚空一划,发出“咻——”的一声劲风,声如枭啼,怒声说:“小
子!看剑!”
  喝声甫落,其余四道各挺手中长剑,招数划一,毫无二致,分从四面潮水似的欺进,口
中也各自发出一声厉吼。
  五柄剑,寒光万点——五个人,厉喝连声——场子中,但见五道匹练,泛出耀目寒光,
俱都指向核心中的萧银龙。
  萧银龙仰天一声龙吟凤旷似的朗啸,声震长空,高昂清越,银光晃动之下,展开了星幻
紫宫步,混合了驰名的“龙女飘”。
  罗山五道五柄长剑引起五缕劲风,抖成漫天剑雨,尽向川流不息的银龙身影施为,招招
勇猛,剑剑诡异。
  然而,恁他“罗山五道”狠声连连,长剑到处,空若无物,仅只见萧银龙的银灰衣衫,
在眼前晃荡不定,剑到人渺,剑撤人至。
  大厅、看台,虽不尽是顶尖高手,但却俱是武林行家,也仅能看到五团剑光,围著一条
银带似的流光亮影,滴溜溜乱转。
  转眼之间,盏茶时分。
  忽见那银色流光愈来愈快,越穿越急。
  但听萧银龙陡的一声暴喝!
  “撒手!”
  咻——咻———划空锐啃应声而起,五条剑影直射半空,远抛十丈。
  罗山五道中有四道人影後撤,惨叫震耳。
  萧银龙一手抓定了血剑赛纯阳的执剑空手,岳峙当场,气不喘,面不红,隐含怒意,面
带笑容说:“我只说你们罗山五道有何了不起的艺业,却原来也是一群酒囊饭袋,不堪一击
的平庸草包!”
  大厅上、看台上,一众武家,莫不看得呆了。
  他们根本没看清萧银龙是怎生将五道的长剑震飞,一个个张口结舌,呆若木鸡,久久,
才不约而同的,“嘘!”出了一口长气。
  血剑赛纯阳手脉被制,面上无肉的黄皮,连连抽动,龀牙咧嘴,惊惶万状。
  其余四道见老大被制,一声大喝,再度扑来。
  萧银龙抓著血剑赛纯阳的手,微微用力一震,沉声说:“那个敢来讨死?”
  血剑赛纯阳试著手脉如同扣著一只铜钩,疼澈心腑,嘴里却破口大骂:“小子!你不仗
著真材实学,道爷一百个不服!”
  银龙一听勃然怒喝:“什么叫真材实学?”
  其余四道乱糟槽的嚷著:“你不过是遮眼法,加上几步鬼影身法,是好汉手底下见真
章!”
  萧银龙既气又怒!
  他眼瞧当前的形势,若不施些辣手,不说这看台上的一众武林难服天灵教众之心,想出
鸡公山,恐须费些手脚。
  何不借罗山五道,来个“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想著,一撒手,寒著脸色说:“好!我就还你一个真章实学,叫你们心服口服!”
  语音甫落,身形暴起,银光一旋在演武场内兜了一圈,重回原地,手中已将罗山五道出
手的五柄长剑捡回。
  “笃!笃——”
  把五柄长剑向五道身前一抛,不远不近,全部插在五个恶道的身侧尺余远近,入土尺余,
颤颤巍巍。
  银龙抛完了剑,抖然抽出自己的乌墨剑。
  绿晶晶,光闪闪,乌溜溜,虽是朗朗乾坤,也觉青光腾腾,瑞气千条。
  罗山五道一见,以为银龙要以剑对剑,此前拒乱要紧,也不管已出的兵器,各跨半步,
抢著从地上拔出长剑。
  萧银龙却将手中“乌墨”一震,青光暴涨五尺,口中说:“在下本要以剑制剑,怎奈你
们人是酒囊饭袋,剑是破铜烂铁,来,你们看!”
  他说著,乌墨剑尖一倒,身形转处,在地上划了一个七尺大小的圈子,人向圈子内一跳,
豪气万丈的说:“谁能攻进圈子,或者把我逼出圈子一分一寸,姓萧的我一步一叩首,拜出
鸡公山去,否则!哼!”
  他话虽未说完,但那声冷哼,已代表了一切。
  谁知看台之上,猛然一声暴喝,人影陡起,衣袂猎猎作响之中,四条庞大的黑影,一掠
而至。
  其中一人,身子凌空,已高声急呼:“五位道友,看我‘洪山四鬼’出这口气!”
  喝声已毕,人已落在场子之中。
  四个中年汉子,全是一脸横肉,青筋暴露,一付练家子味道,俨同凶神恶煞,雄纠纠,
气昂昂,不可一世。
  银龙一见,轻蔑的一笑,眉头随之一皱。
  原来他已看出,这“洪山四鬼”乃是练的外五门功力,或许有一把蠢力,甚至连罗山五
道的修为也比不上。
  洪山四鬼为何胆敢出面找岔呢?
  只因他四人看出了便宜。
  他一心想著,萧银龙既划下圈子,口出大言,凭自己四人的力道,若能逼他闪出圈外,
当著一十三省的武林,岂不是一举成名!
  纵然不能将他逼出,自己四人可以远离圈外,决无伤亡之危。
  四鬼一心想占便宜,因此,到了演武场也不多讲,呼喝一声,分立四方扬掌待发,口中
大声说:“姓萧的!招呼好了!”
  八只手掌齐震,矮椿作势,开气出声,全向圈子里的银龙推出,一个个脸上挣得发紫,
青筋鼓起老高,似在全力施为。
  萧银龙一见,又好气又好笑,於是朗声说:“来的好!”
  但见他不立椿,不取式,左掌一挫,运用宝镜上所载的掌式,左推右划,施出七成功力,
疾递而出。
  顿时——狂飙骤起,走石飞砂………
  劲气疾旋,风声带啸………
  几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劲风狂卷处,洪山四鬼的四个庞大身子,如同飓风中的四片落叶,
随著风势上卷五丈,连连翻滚不迭。
  “吧!哒!噗!通!”
  劲风顿止,灰尘继扬。
  洪山四鬼已尸横就地,不见外伤,不见血迹,只是硬僵僵的躺在圈外地上,如同闷死的
一般,生生被萧银龙的无比掌风逼得窒息而死。
  事出猝然,既快且疾,场子中人莫不惊得声色俱变。
  大厅上的白影一闪,接著一声娇呼:“龙哥哥!不要………”
  裘若兰虽欲阻止,但已晚了一步。
  萧银龙不料四鬼这等不济,出手之後,已自有悔意,又见兰妹妹粉面色变,心知是为了
自己出手过重,有违好生之德,不由玉面一红说:“他们逼人太甚!”
  裘若兰哀怨的对他看了一眼,轻声懑怨说:“龙哥哥!你是怎么啦!我们与他无怨无
尤!”
  大厅上的皇甫燕看在眼内,不由芳心中感到一阵酸意,咬著下唇,对袭若兰是既羡又妒。
  谁知,那“罗山五道”如同疯了一般,不向萧银龙,反而各人挺剑,向大厅上的天灵教
主皇甫英戟指大骂:“原来天灵教明是比武论职,暗地裏却请了高手,意在造成杀劫,消灭
一十三省黑白两道的豪杰!”
  他们出口恶毒,意在引到场武林人士的公愤。
  丙然,看台上来宾之中,已有不少人怒形於色,蠢蠢欲动。
  皇甫英虽无所惧,但兹事体大,也不由面色一正说:“五位此言大谬!”
  血剑赛纯阳面对看台,语意煽动的高声说:“不然为何任由那小子血手伤人,心黑手辣
在你们天灵教总坛所在地耀武扬威任意杀戮!”
  此言一出,天灵教中人,也全是怒容满面。
  萧银龙眼见皇甫英置身左右为难之中,飘身拦在罗山五道之前,面含微愠的说:“此事
与天灵教无关,尔等休得罗叨!”
  血剑赛纯阳眼见自己奸计得逞,宾主双方已有了小小的不安,更加得意洋洋的说:“身
在鸡公山,乃是天灵教,安窑立柜之地,怎说完全无关!”
  说完,故意装成大大方方的,又向皇甫英说:“皇甫教主,姓萧的此话,可没把贵教放
在眼内!”
  萧银龙不由大怒,振臂一扬怒声说:“杂毛老道,你先前挑事寻岔之时,为何不以天灵
教为主!”
  说著,脚下欺上一步,震臂一抓!
  白影飘至,裘若兰一拦银龙的势子,淡淡的向“罗山五道”说:“五位是不是有未尽所
长之感!”
  凤目含神,向五道手中的长剑扫了一眼。
  血剑赛纯阳见裘若兰弱不禁风,虽也斜佩著一支红闪闪的长剑,料定也不过的装装门面
而已。
  因此,手中长剑一抖,冷冷一笑说:“姑娘佩剑架事,想必也是剑术名手了!”
  裘若兰粉面一红,摩沙了一下剑柄,螓首微颔说:“剑术为武家所忌,乃是由於其奥妙
精深,而又源於道家,我不过粗知皮毛而已,剑术名手,更谈不上了!”
  血剑赛纯阳见裘若兰话出面红,料定她不会高明到那儿去,索性进逼一步说:“既不长
於剑术,佩剑何用,既不能出面架事,多嘴何来?”
  言语无礼,态度蛮横。
  萧银龙震耳一声怒喝:“杂毛大胆!”
  谁知裘若兰早有打算,她要剑惊群豪,功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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