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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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法-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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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是公布任奇的罪状,听得任奇面红耳赤,他毕竟是顽固不化之徒。略约思忖,心一横,恼羞成怒竟自强词夺理起来。
  “刘长老之死,你被‘巨灵教’挟持,与我何干何系!今日你当众血口喷人,平白无故地诬赖我,是何道理!”
  “想赖帐吗?”尹继维正色道。
  “你有何证明!”任奇冷哼一声道:“说我害死刘长老,绑架你去‘玉珠洞’?就请出示于众,大家理论!”
  “刘长老极力反对你作帮主,第二天就死了,这不是证明?!你既自认帮主,当然需要三宝,难道不是铁证如山?”
  “就任帮主信口雌黄地瞎说—通,”任奇冷笑—声道:“我也可以说是你害死长老,今日受‘巨灵教’委派欲夺帮主之位,那又怎么说呢?”
  “你……你说得好!哈哈!”尹继维哈哈大笑道:“咱们就见个真章,你来会会我的打狗棒法。”
  “你的铁狗棒呢?”任奇笑道。
  “在你手里!”尹继维道:“咱们不妨各人持真假打狗棒,尽施打狗棒法,谁赢了谁做帮主,如何?”
  “好!”任奇出人意料地欣然允诺道:“咱们就在打狗棒法上讨个公道!”
  说话之间,任奇已将打狗棒握在手中。那打狗棒果然通体碧绿,光华闪耀。众人看他握棒在手好生忿忿不平。
  尹继维并不答话,随手也拿了一根打狗棒,与任奇手中所握一般无二,只是光华程度稍嫌不足而已。
  二人双双握棒在手,横棒胸前,起首式也大致相同。那任奇乃“丐帮”八袋长老”,心智不弱,帮主的打狗棒法他看过不止—次,自然细细琢磨过其中的奥妙,岂止是起首式,就是棒法皮毛也知之甚多,当下两人战在一起。 打狗棒法乃“丐帮”历代帮主不断精研删补,提取各式武功精髓,日积月累参详凝练而成,几乎花去了历代帮主大半生心血。它招式精奥无比,看起来只有九招,一招九式,动作似慢实快。它要求一招之内,同时施出九式,使人防不胜防。
  任奇也算能人之列,居然勉强应付了两招,但已是心劳力拙。
  打狗棒法就在它的变化莫测:时而静立当场作乞怜之状,显示乞丐本色;时而横扫直戮,凌厉迅急,乃杖法之真髓;时左时右,忽快忽慢,上下无状之变化,端的使人无法适从。
  两招之后,任奇突然身形一扑,蓦地拳脚齐施,有如母狗练泥,又如飞龙绞水,向着尹继维下三路尽力施为。
  谢羽晔看得真切,这乃是“滚龙神拳”招数。他曾闻尹继维提及这任奇的“滚龙神拳”
  妙绝寰内,乃是他的成名绝活,他想,敢是任奇把“滚龙神拳”的精妙招式,夹在打狗棒法中使出,意欲防而不备地置尹继维于死地。羽晔此时心念电转,欲用“蚁音传声”向尹继维发出警告,又恐扰乱他的心神,虽然老哥哥未必落败,但他不知这打狗棒法究竟深到什么程度。
  先前在“玉珠洞”后来在“四海武会”他几次想与老哥哥的打狗棒拆招,后来一想,打狗棒法毕竟是“丐帮”镇帮之宝,断乎不能轻示于人,又何必强人所难,也就作罢。在“丹心寨”,虽看过老哥哥与苟奴交过手,但当老哥哥将他所授的点穴手法夹杂施出,显然庞杂不纯。谢羽晔要见识的是纯正的打狗棒法。
  他平生酷好研究各派正宗武功,此时倒是见识绝招的好机会,如此一想,谢羽晔打定主意先不开口,万一老哥哥不济时再说。
  这时,场中形势大变,只是尹继维,有如老魔叼小鸡般的,离地二三欠盘旋腾跃,手中打狗棒已不似先前的削、劈、圈、转的扫式,而是直进退的刺、戮,点、推。
  原来,九招打狗棒法中,既有进击又有防御,把刀、枪,剑、鞭等各门兵刃攻卫的身法步法,尽数纳进,包罗万象。九招之中不分前后,何等兵刃就施什么招式,有如医生用药,因人而宜,随机应变。
  尹继维见任奇把“滚龙神拳”招式渗杂在打狗棒法中施出,立即见招拆招,身形盘义旋窜纵。
  尹继维施用盘旋身法,颇耗内力。好在他们习练“紫府神功”之后,内力大进,此时施展开来,毫不费力,潇洒自如。
  任奇的“滚龙神拳”招式揉合在打狗棒法中施出,虽然奇绝,奈何对手在他头顶盘旋进击,弄得他无计可施,着着被动,处处挨打。
  忽然,尹继维猛发一招“梅花落地”,招出九式,快如闪电,尽数在任奇身上招呼下来,自顶门“神诞穴”至脚下“涌泉穴”,全身上下九大穴位,瞬息一一受制。
  任奇顿时目瞪口呆,动弹不得。与此同时,尹继维以迅急不及掩耳之势,放凌云摄物手法,把真假打狗棒易位。待他静立当场,只见他双手抱着那碧绿闪光的打狗棒,喝道:“任奇,你服也不服?”
  任奇满头虚汗,讷讷不语。
  尹继维正要宣布恢复“丐帮”旧制,忽听得门里发了一声娇滴滴的脆声: “‘百叶神丐’的‘打狗棒法’,果然造诣不凡,待姑奶奶领教几招,还望老化子不吝赐教!”
  “教”字音未落,人已站立当场。众人眼前红光一闪,只见一红衣少妇婷立当场,身上珠光宝气,粉面带煞,眼如秋水,面若桃花,端的是妖艳无比。
  身形稍稳,旋即右手食指微微伸缩之间,眼见阳光照耀中几点银光闪动,自那红衣少女指端疾射而出。
  谢羽晔心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早巳暗暗发动真力,护体罡气布遍周身。眼见红衣少妇右手食指微动,心知有异,说时迟那时快,急步闪身护在老哥哥身前。他有护体罡气,几点银光碰着他身边的罡气,纷纷落地,“叮当”微弱声中,谢羽晔展眼一看,心中一寒,原来是几尾细如牛毛的银芒。它比邬思敬的梅花针显得更加细小,屡是淬毒暗器。
  红衣少妇不禁心中一愕,她的“地幽无回芒”竟然伤他不着!要知这“地幽无回芒”可称得是暗器之最,体小力劲,出手无声,伤人于无形之中。方才谢羽晔若不是全神戒备,恐怕也难以发现。
  这是她从无失手的成名暗器,她心中好不懊恼,连连恨声道:“阁下莫不就是人人赞不绝口的谢羽晔!”
  谢羽晔正恼她暗器歹毒,手法卑鄙,老哥哥险些着了她的道,于是冷冷望着她,面若寒霜。
  “是又怎样!有本事明枪明刀见真章,何必偷施暗算?”
  红衣少女并不着恼,盈盈一笑道:“尊驾快人快语,果然有大侠之风。在下红绫乃‘巨灵教’护法夏狐的门下弟子。”
  谢羽晔心道:“果然任奇已为‘巨灵教’控制!难道这个女人已经制服了他?”
  “‘巨灵教’四处插手,意欲何为?”
  “我不管那些”红绫女冷冷地说道:“只是为报伤夫之恨!”
  谢羽晔听得心中一怔,道:“呵……他是你丈夫!那好吧,咱们就对这笔帐作一了断!”
  当即左手托在右手肘端,静观以待。红绫女再不发话,右手已握着一条红绫带,将红绫轻轻舞动,向谢羽晔身上招呼过来。只听这红绫呼呼生风,顿时把谢羽晔笼照在一片红云之中,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谢羽晔识得其个厉害。这看似软绵绵、轻飘飘的一段红绫,上面却真气贯注。遇着兵刃,如柳絮飘风无处着力,若扫在人身上,有如钢鞭击体,轻则皮破肉烂,重则碎骨断筋,震碎心脉而亡。
  只见他双掌一错,发出一股软绵绵的内家真力,和红绫缠在一处,意在将红绫绞碎。红绫女当即把红绫带用力一摆,那红绫似长了骨头,竟然笔直如枪,避开谢羽晔的绵掌,疾如飘风似的斜刺过来。
  羽晔微微—笑,闪身躲开来势,随势一转,身子已到了那女人的背后。红绫女也不转身,就势把绫带一甩,枪又成了带,向羽晔身上圈。谢羽晔倒没有想到,她变招这般迅捷无伦,当即双手食指连点,“嗤嗤”之声不绝于耳,真力透指把红绫戮了无数洞眼,刹眼红绫变成了红花带,再也不能使用,气得红绫女随手将红绫贯劲掷出,手中已多了一把峨眉钢刺。谢羽晔刚跃到一边,钢刺已经递到胸前,他急忙吞胸缩腹避开来势。就在钢刺招式用老,急待变招的刹那间,谢羽晔身子偏转,反手一招“回风拂柳”,向谢羽晔腰肋拂去。
  乃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谢羽晔若不闪避,必被钢刺拂中。腰肋骨骼碎裂,红绫女“肩井穴”也要受制。红绫女显得取胜无望,想拼个鱼死网破。
  谢羽晔当然犯不着赔这个老本,只见他缩手后撤三尺,避开刺锋。左手作势点向她手腕“阳溪穴”。其快无伦,尤可闪避。岂料她左手推出一掌,击向羽晔右手,心想你点我的右手,我就击你的右手。
  按招式而论,她击出一掌时劝力,击在羽晔手背上,又是出其不意,羽晔定要吃亏。只是二人相差太远,红绫女这作势的一掌,非但没有击伤对手,相反,在双手相触的一刹那,红绫女只觉一股刚阳的力道自谢羽晔手背奔涌而出。羽晔左手去势丝毫没有受阻。正正点着厂她的“阳溪穴”、
  反弹与点穴,前后不过弹指间的事。红绫女被他刚猛的力道弹出丈外,心中气血翻涌;手腕“阳溪穴”受制,一阵酸麻,钢刺把握不住,“铮”的一声,钢刺落地。红绫女也顾不得理会,立即运功调息。
  谢羽晔并不跟跟踪进击,仍是静立当场,冷冷地说道:”如何,咱们就此了断,或约期再斗?”
  红发绫女气得两眼冒火。
  “小子不必猖狂!”红绫女恨声道:”姑奶奶今天败在你手,日后必报此仇,走!”
  “走”字出口,大厅门廊已有四五人纵身而起,纷纷向院墻窜去。红绫女更不怠慢,拧腰缩膝,斜斜向院墙上纵去。谢羽晔毫在不意,倒恼了旁边的凌无灵,只见她纵身而起,欲向后面追击。羽晔急忙喊道:“珑妹回来!”
  无灵听羽晔呼喊,右脚在院墙一点,急急驰回,老大不高兴,站在一边,撅起了樱桃小嘴,心道:“对待巨灵贼用不着心慈手软,你偏顾虑重重,心存仁义。此时不擒获他们,等于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忽然,谢羽晔撮唇长啸一声,啸声尖利,破空振荡,送到后山树林里,守株待兔的马鸿凡、顾全等人听到,知道庄中有逃遁之人待歼,立即留下部分人原地不动,其余紧跟马,顾二人向庄后扑去。
  正好,红绫女几个仓惶逃向这边,马鸿凡和顾全分为两边围了上去。红绫女并不打话,身在空中,一把“地幽无回芒”出手无踪,无奈她身在空中,心中性急,挥手之间,马、顾二人已然警觉,他俩都是江湖老手,焉能作她的道儿,只见他们双双一招“一鹤冲天”,离地二三丈,“地幽无回芒”,自脚底闪过。
  他们躲过了,“丐帮”众人却未能幸免,听得身后“啊呀”几声呻吟,倒下了七八丐帮弟子,二人顾不得救治伤者,各持兵刃围红绫女,红绫女手无寸铁,哪是二人对手,吓得她心惊肉跳,拚死徒手接了两招,忽然耍—个花招,右手用手一挥,二人以为她施暗器,急急回身躲避。其实她的“地幽无回芒”方才已尽数出手,此时不过是虚招,想趁二避之际,身形打横,斜刺坚抱头鼠窜。等到马、顾二人醒已追之不及。
  任奇趁谢羽晔与红绫女恶斗之际,冲开了穴道。也尹继维念他是“丐帮”长老,一时心念慈悲,点穴时力道有分寸。他冲关之后,眼见红绫女落败,情知大势已去,自己害死刘长老,罪孽站立中央,朗声宣布恢复“丐帮”旧制,对跟随任奇的人,一般从轻发落,有恶行者一律废除武功,赶出门墙;余众分编到开封分舵,又从开封分舵中抽出一部分编入总舵。
  正在忙碌之时,杨舵主派人带来口信,有两个分舵的人正向这边走来,意图不明,速请帮主发落。
  尹继维走到羽晔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转身带着部分开封分舵的精干弟子,朝庄外奔去。
  那两路人已到近前。
  “来人是哪个分舵的,请舵主出来讲活!”尹继维朗声道。
  来人见是“百叶神丐”尹继维,俱是一愣,立刻有两人越从而出,对老帮主躬身施礼。
  “尹帮主别来无恙,属下中牟分舵舵主王求实,封丘分舵舵主齐正连,叩见帮主!”
  尹继维一见他们二位,心中暗忖:“此二人过去是忠于我的,为何今日助纣为虐,居然越众赴援任奇,其中颇有蹊跷,须要小心应付!”心中如此一想,用眼睛暗示杨舵主和江长老小心戒备,当下双手抱拳还礼。
  “二位远道来此,不知意欲何为?”
  “自尹帮主离开‘丐帮’后,”王求实道:“任奇主持帮务。昨日属下奉任奇之命,要属下带领作舵弟子来总舵议事,并无他意。”
  “任奇乃‘巨灵教’奸细,现已被我除去。‘丐帮’恢恢复昔年面貌,杨舵主升任长老,替代刘长老执掌钵龙头议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任奇是‘巨灵教’奸细,不知尊驾有何凭证?”后面有人大声问道。人骄横地冷然说道。“你们说,是吗?”
  王求知齐正连听一问,神情颇为尴尬,轻声说道:“是,我们的事不用别人插手。”尹继维好生奇怪。
  “难道你们不是‘丐帮,弟子吗?你们要欺师灭祖吗!”尹继维严厉喝问。
  “这个……是……”王、齐二人神情垂头丧气,说话也吞吞吐吐。
  杨舵主实在看不过去,趋身向前,面对二人和颜悦色的说道:“尹帮主向来待你们不薄!
  想当年你我情逾手足,难道今日要反目成仇!二位千万要三思而行。不要一时受人挟持而昧了良心,后悔莫及咧!”
  一席话说得王求实、齐正连两人全身颤抖不已。那满面浊色的高大汉子,本是站在帮众弟子中间,此时,瞧他二人这副形象,见事不祥,连连说道:“二位舵主,用不着和他们罗嗦,我们回去吧!”声音不大,只他二人听得清楚。
  王求实忽然双膝跪地,对着尹继维哀声道:“帮主救救我!”
  猛听得一阵“嗤”“嗤”“叮”“当”之声,“嗤”声是锐器破空的声音。满面浊色的大汉,眼见王求实跪在尹帮主面前哀声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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