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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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罪-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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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所述,秦子墨又恢复了无所事事的日子,没有人会特地来求见他,问上一句“对于此次xx事件,殿下可有何感想指示”,甚至没有人还会记得,这个宫里,似乎还存在着一位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
  当然,秦子墨也乐得清闲,每天除了伺候一屋子的风信子,就是喝喝茶,下下棋,在御池里钓钓鱼,然后调戏调戏小宫女,再不就是整天躺chuang上品品春gong图,日子好不自在。
  好几次被玉怜扯着袖子逛花园,晒太阳,动不动就要被她训:“好好的身段,再这么颓下去,我看怎么胖死你,到时候脑满肠肥的,看宫里的姐妹们不嫌弃死你!”
  秦子墨便趁机摸她一把脸蛋,不正经道:“我可在乎不得那么多人,只要玉怜妹妹不嫌弃本太子就成。”
  两人成天打打闹闹倒也过的不错。
  这日,两人扯笑扯的有些远,一时忘情,便一脚踏进了安和殿的禁区。
  那里头躺着睡了三年的老皇帝,禁足着秦子墨的母后。
  齐誉早在当年就派人守在了安和殿门前,从不让秦子墨踏入半步。
  其实,秦子墨什么都知道。
  当年,他的父皇凌迟了齐家大将军齐正天,连具全尸也没有留,更是处决了齐家的一干人等,虽然所谓隆恩浩荡,赦免了齐家小儿齐誉,更是准他沿袭其父位,但说到底,当年的绞杀事件,终归是齐家的一大惨事。
  然而,这桩惨事的起因,真是齐将军意图造反?还是皇帝怕功高震主?有些人都一清二楚。
  再思及这几年来,自己与齐誉的关系,秦子墨只能摇头苦笑:真是讽刺的很啊!
  玉怜一见远处重兵把守的禁殿,立时一惊,连忙连拉带扯:“殿下,咱走吧。”
  秦子墨并没有过激的反应,被玉怜拉着就离开了。
  走回御花园,秦子墨在亭子里赖着不肯走了,托着腮眼巴巴地瞅着玉怜发嗲:“玉怜,我累,又渴又饿的,你替我去弄些点心来好不好?”
  “回殿里去吃不好吗?”
  “殿里又闷又热,这儿有清泉,凉快些,”说着就去推玉怜,“去吧,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多些玉酥饼!”
  玉怜没辙,嘱咐了他两句便跑去了御厨房,
  秦子墨托着腮,真就在亭子里歇了会儿,却并没有等玉怜来。
  他起身理了理袍子,摆正了腰间吊着的一块金镶玉,往那座禁殿走去,半步不迟疑。
  殿前,守卫兵还是恭恭敬敬地给秦子墨行了礼,刀剑却架在了门口,不容秦子墨靠近半步。
  秦子墨也不急,脸上笑的温和,修长的手指抄起腰间的金镶玉随意掂了掂:“兵哥,本太子不过是见见父皇母后罢了,一年也没个几次,你们也太尽忠职守了些吧,”兵哥似乎发现了秦子墨正把玩着的玉坠,脸上的神情也顿时松了松,秦子墨赶紧加把火,“当然,我大丰国的兵正应该如此,看来齐少将教的不错。”
  秦子墨淡定地往门口挪近,索性扯下玉坠,在众兵的踌躇下,边甩着玉坠边推门进了安和殿。
  前几日与齐誉温存,秦子墨不动声色地从他腰带上拽下来的,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秦子墨终于进了这座禁殿,回想上次进来,那是在半年前了吧,死求活赖才征得了齐誉的同意。
  有时想想,真觉得可笑异常,这个皇城,是自己的家,父母也就在家里,可是却一年见不到几面,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正是如今秦子墨生存下去的依靠。
  步过玉屏,秦子墨走进了内殿,chuang边的雍容贵妇恍若未闻,坐在chuang边的榻上闭眼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明明该有不惑之年的端容,如今却硬是被禁出了一副老态,半白的华发一瞬间就刺痛了秦子墨的眼。
  chuang上的一国之君仍旧昏睡着,脸颊凹陷,几乎没有活态,却是确确实实地还活着,活着。。。受罪。
  有多少次,当秦子墨看到这样的父皇时,他几乎就要伸出双手,就那样掐死算了,弑君就弑君吧。
  可是,毕竟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秦子墨走到chuang边,跪伏磕了个头,再转了个向,朝皇后磕了个头,便起身走到了榻的另一边,掸袍坐了下去。
  他静静地等着,也不着急,直到皇后放下手中的佛珠,侧头看他一眼,淡淡地问一句:“皇儿,近来可好?”
  秦子墨再淡淡回一句:“回母后,儿臣很好。”
  两句过后,便再无过多的母子叙旧。
  皇后会问及齐少将军,秦子墨便答:“将军亦一切安好。”
  皇后便点头,随后闭眼沉吟良久,如以往每次见面时一般,叹息同一句:“墨儿,母后与你父皇早已认命,只要你过得好,无论这江山姓什么,都无所谓,因果循环,终究是你父皇造的孽,还的也不冤。”
  秦子墨垂头应下,却只默默道一句:“母后,一切都会好的。”
  皇后微微睁眼,眼中流露哀戚之色,怜爱地看秦子墨一眼,便又闭了眼,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来,什么都不说了。
  每至此时,秦子墨便会再静静地陪母亲坐上一会儿,两柱香后便会离开,临走前总会再问上一句:“母后还有何教诲?”
  往日每次,皇后都只是沉默,直到秦子墨离开她也不会多说一句。
  然而,今次,皇后却开口了,只单单几句简单嘱咐:“付察老将军不问朝政多年,你可别忘了这位开辟大丰国的老功臣,有空多去慰问慰问,也算是替你父皇报些薄恩了。”
  付察老将军,深居府中多年,几乎隐世,然而,这位隐居之士,却是当年老皇帝登上帝位时的中流砥柱。
  正是这朝中的第三座大山,亦是最镇得住场面的一座。
  “儿臣谨记。”秦子墨暗暗记下,便告了退,离开了安和殿。
  在安和殿的赤红色门扉在自己面前合上之前,他想:一切都会好的。
  一路回了御花园的亭子里,远远就看到玉怜在亭中徘徊不定,满身的焦虑之色,秦子墨若无其事地走近,故意轻手轻脚地唬她一跳。
  玉怜因为秦子墨的失踪本来就已经着急地快哭了,再被这么一吓,立马眼泪滚滚流,秦子墨一见她被自己惹急了,连忙赔笑:“好玉怜,是我不对,方才有个好看的姐姐走了过去,我一没忍住就跟了上去,对不起,下次一定先告诉你一声再跟上去,你别哭了成不成?”然后再配上个丑绝的鬼脸,玉怜便会破涕为笑,委屈地嗔她一眼,再将石桌上摆好了的玉酥饼递到他面前,没好气道:“喏,吃吧。”
  秦子墨再贱贱地凑上去:“要喂。”
  玉怜:“爱吃不吃。”
  于是,雨过天晴。
  当夜,秦子墨终于收到了齐誉的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回信:“玉佩暂存汝身,偷窃之罪,待吾归了!”
  秦子墨扶额,虽然早就料到窃玉的后果一定不好过,但是,心理准备归心理准备,胆儿小归胆儿小。
  他研墨预备书第二日要送去边疆的信,狗腿地写下了几行字:“离别之日甚久,思君日益深切,且不能偷香,便窃了玉,以慰相思,还望齐少将多多海涵,待君归来,随君处置。”
  又执着笔戳戳额头,想了想,觉得不能那么贱,遂暗测测地划掉了最后两句。
  晾干墨迹的片刻,他“哎呀”一声,心想换张纸不就成了?又想了想,却就作罢了,执笔蘸墨,将那最后两句涂成一块黑色矩形,不露一丝缝隙。
  完后,他嘟起嘴吧吹干了墨迹,便好好地叠了起来,塞进了信封里,等待明日交给新的跑腿兵送往营地。
  秦子墨心想,估摸着今日的信还没来得及送到齐誉手里呢。
  他仰头倒在椅背上,只要一侧头,就能通过书桌变上大开着窗棂看到夜色下的一汪小池塘,上面荷叶莲莲,有夜风夹杂着荷香吹进来,拂过脸庞,吹起几缕发丝。
  秦子墨看到今夜的月色很是美好,他想,边疆大漠的月亮一定比这儿的更清远,更好看,也许此时,他们正欣赏着这同一片皓洁。
  这样,算不算是另一番花前月下呢?
  在这匆匆的一生岁月中,在这寥寥的几十年生命里,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多欣赏片刻花好月圆,也是好的吧。
  秦子墨闭上双眼,享受着这夏夜的清凉夜风,他听到自己犹如叹息般道:
  “齐誉,有些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人卖萌求收评~

  ☆、第五章

  一个月的清闲日子,慢慢悠悠,也转瞬即逝,听说齐誉已经入了城,李延特来请了秦子墨前往宫门口迎接。
  齐誉无疑是凯旋而归,即便由当今圣上亲迎也不为过,如今由他这个太子殿下代劳,也是应该的,况且他也挺想见他的。
  二话不说,秦子墨直接回寝殿换了身亮眼的行头,率领众臣前往了宫门口。
  其实,秦子墨挺想让小太监搬张椅子来坐坐的,可是,看到身后那群老家伙黑压压地站了一片,严肃异常,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今日的日头有些烈,秦子墨抹了好几把汗,终于听到了前方传来的马蹄声。
  他最后抹了抹脸上的汗,理了理发鬓和衣角,站了个颇有气质的姿势,带笑迎人归。
  不多久,齐誉带领的一条长龙就近了身前,秦子墨的眼睛就钉在了齐誉身上了,才刚刚摆正的严正脸,立马就变成了傻呵呵的笑。
  直到身后的众臣齐喝一声:“恭喜齐将军凯旋!”
  秦子墨立时收回了自己的傻笑,意识到自己应该说两句的时候,齐誉已经翻身下马,一身戎装,气势猎猎,英挺非常地走到了他跟前,没有行礼,只随礼唤了声“太子殿下”,后又轻轻凑近些,问他:“站多久了?”
  秦子墨便朝他笑笑,摇摇头,示意没多久,其实站得够久了!
  齐誉只是盯着他看了会儿,便朝后面的一班大臣们垂首应和:“劳烦各位大人前来相迎,烈日当头,不如进殿议事吧。”
  众臣应下,齐誉便回首一扬战袍,朗声朝那凯旋而归的将士们大喝道:“回营归整!人人得赏!”
  简单两句话,八个字,每一个人脸上均毫无犹豫之色,个个呈敬畏之态。
  秦子墨知道,这是平日里就培养出来的将兵之情,他觉得齐誉整个人都在这烈炎下发光,亮的影子都快没了,亮的他都快睁不开眼了。
  他偶尔会想,齐誉若是当了皇帝,该是名垂青史的明君才是,不!一定是!
  众人随着齐誉进了大殿,秦子墨则被人虚架在了龙椅上,偶有人用祈使句般的问句,他便闭着眼假寐,直点头,下面的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也偶尔会有秦党进言几句,尤其是杜连安,恨铁不成钢地希望他可以为朝廷之事上点儿心,他也都一一点头应下,直叫人摇头直叹国之亡矣!
  秦子墨心道:齐誉在,亡不了。
  最后秦子墨当花瓶也当累了,直接扶额佯装刚刚被太阳晒晕了,中了些小暑,便让小太监扶着自己回自己寝殿,留他们一大班爱国之士谈论国事。
  虽然于理不合,但是也没有人会提出反对了,齐齐喝一句“殿下保重”,便又围着齐誉互相辩论了起来,脸红脖子粗。
  离殿时,秦子墨看到齐誉正定定地看着他,习惯了冷漠的眼里隐隐有些担心,秦子墨便朝他勾勾嘴角,用唇语传递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别担心,我等你。”
  入夜,一整日的暑气总算是稍稍消停了,暖风里夹杂着些许凉意,把正躺在廊子里的躺椅上乘凉的秦子墨吹的正舒服。
  秦子墨只穿了件单衣,此刻正闭着眼享受着老天爷的不吝恩赐,悠闲的只差快哼出小曲儿来了,这时,脑门儿上突然一疼,被谁略凉的手指弹了一指头。
  秦子墨有些恼地睁开眼睛,揉了揉脑门儿,果真看到早已换下一身戎装的俊俏少将正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不急不缓地又闭上眼睛:“大忙人,你可来了。”
  谁知对方竟然也不急不缓地问了一句:“唤我来何事?”
  秦子墨一顿,想了想,确实是自己说要等他来的,人家可没说今晚一定会来,也没有这个义务。
  想着想着就眯开了一条缝瞅了瞅齐誉,竟见他雷打不动地一副“你找我来干嘛赶紧说”的表情,秦子墨有些想笑:怎么就那么爱让人家的热脸去贴他的冷pi股呢?!
  算了,结实的大腿,总归要难抱些。
  秦子墨认栽,撑着扶手坐了起来,再缓缓站起来,就着躺椅的高度,他一站起来就比齐誉高了许多,很容易就抱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纵身一跳,大叫一声:“将军可接好了!”
  齐誉几乎是反射性地就伸手一抱,托住了秦子墨的背和膝弯,将人搂进了怀里,抱稳后,才低头瞪他一眼。
  秦子墨不理他,突然将鼻子埋到了齐誉的颈间和发丝间嗅了嗅,笑道:“将军想是知道本宫唤你来作甚,这不,满身的沐浴香气,齐少将可是来投怀送抱的?”
  齐誉不语,隔着一层轻衫狠狠地在秦子墨背上掐了一把,惹的秦子墨轻哼了声,再下一刻,已经被齐少将扒了轻衫扔chuang上了。
  秦子墨不怀好意地撩起一缕齐誉垂下来的墨发,嘴角一弯:“齐少将果真是来投怀送抱的。”
  齐誉低下头来,拉起秦子墨的手轻轻咬了咬,冷声里带着些谄笑,“殿下可出息了,这手会窃玉,嘴会辩说,可还有其他能耐了?”
  秦子墨深深感受到了那股彻骨冷气,硬生生把他臭不要脸的性子给收住了,讪讪地摇了摇头。
  齐誉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凑到秦子墨唇边qin了qin,“那么,我来教殿下,如何物尽其用吧?”
  秦子墨几乎可以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在秦子墨替齐誉连含带lu到下巴快脱臼时,齐誉才勉强放过他,一脸兴味地看着他那还没有给谁抚慰过便直挺挺立着的物什,突然倒头就载枕头上,被子一盖,准!备!睡!觉!了!
  秦子墨瞅了瞅自己的身下,觉得这次不能再自己解决了,更重要的是,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就搁这儿躺着呢,自。渎也太没道理了吧!
  秦子墨蠕动到了齐誉身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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