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前沿- 第20部分

……

皮斯顿大街，跟以往总是昏暗的情形不同的是，街道比以前明亮了许多，透着一丝喜庆，也只有圣诞节这个一年一次的节日才有有此改变。

打开家门，苏兰正在打电话，手中不停地在记着什么东西。自从布拉德。乔治告诉他妈妈失业了后他才油然发觉，似乎在很久以前妈妈就不曾出门过。

听到关门声，苏兰回头看了一眼霍伊，然后对着话筒点头脸说了几个“好”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怎么回来这么晚？”

霍伊放下包，做到沙发上，解释道：“送卡片费了一点时间。”

苏兰点头：“都送出去了吗？”

“没有，卡罗姆教练那份没送出去，我找不到他。”霍伊回答。

苏兰收起手中的那张纸，一边走回卧室一边说：“卡罗姆教练真是个奇怪的人。”

霍伊不知道，卡罗姆其实已经向俱乐部提交了退役申请，俱乐部虽然舍不得这名功勋的老教练，但也是尊重他的决定，给他在俱乐部挂了一个荣誉的称号就放他走了。

看见家里似乎没有准备过圣诞节的气象，一点礼物或是饰品都没有，霍伊很奇快地问：“不过圣诞节了吗？”

苏兰从卧室里走出来，“今年不在家过了。”

不在家过？霍伊摇头作不明白状。

“我认识一个朋友，好久以前失去了联系，今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希望我们去她家过圣诞节。”苏兰解释。

“远吗？”

苏兰翻出以前的东西，似乎在找些什么，抬头回答霍伊的问题：“不远，就在利兹。”

霍伊哦了一声，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苏兰突然想起一件事，对霍伊说：“刚才霍里打来电话，你记得要打回去，说来这么大你似乎就这么一个朋友。”

亚当无非是节日问候罢了，不过拗不过苏兰的坚持，霍伊还是回打了过去，电话是亚当接的。

“圣诞节快乐，霍里。”

“霍伊，你也是。”亚当那边似乎很吵，说话的声音很大，“过来吗？霍伊，我们正在开PARTY。”

霍伊看了一眼苏兰，委婉地拒绝道：“不了，霍里，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

“虽然你说得没错，但是每次都缺你，似乎少了什么东西。”亚当在那头遗憾地说。

霍伊呵呵一笑，打趣说：“不缺，多了我反而不好。”

“好吧，希望下次你能来。”亚当劝道，“我有事，先挂了，以后再联系，再见。”

“好，再见，霍里。”

第045章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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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

苏兰起得格外地早，当她精心打扮一番后打开卧室的门发现霍伊似乎已经准备好了。

“早上好，霍伊，你看起来精神不错。”

霍伊由于训练的关系，一早便醒了，起来后一阵洗漱，然后习惯性地收拾训练包出门。走到门外吓了一跳，白皑皑的积雪堆满了家门口，似乎有蔓延进门的趋势。

踩着积雪走出皮斯顿大街，在转口难得地遇见了亚当，不过他面色有些苍白，好像刚从昨晚的PARTY醒过来，酒意未消。

“圣诞节快乐，霍伊，你这是上哪？”亚当单薄身体在寒风中忍不住一阵哆嗦。

“你也是，霍里。”霍伊回应后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今天球队放假，根本不需要训练，看着亚当迷糊的申请，霍伊随即说：“我……我只是出来锻炼锻炼，没想到就碰到了你，昨晚玩得尽兴吗？霍里。”

亚当裹紧了衣服，身子摇晃着，头点得像拨浪鼓：“是的，是的，很尽兴，你知道，我最喜欢PARTY了，当然尽兴，非常尽兴，霍伊。”

早上的气温非常冷，霍伊穿得跟粽子似的都感觉到一丝凉意，哪里还敢和他继续说话，赶紧扶着他回家，最后才转道回了自己的家，没进门多久就看到苏兰起来了。

“早上好，你今天很漂亮。”

苏兰有些欣喜霍伊夸她，不过想起今日需要赴约，急急忙忙准备着礼物和一些必备的东西，等到二人从皮斯顿大街打的士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多。

“我们去哪？”霍伊看着车外不停倒退的建筑问。

苏兰在检查东西拿全了没有，低着头说：“一个朋友，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了。”

霍伊不以为然：“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你有什么朋友，怎么一下子跳了出来？”

发现东西已经齐全，苏兰才放心地抬起头，右手摆弄着刘海，耐心地回答：“也许是上帝帮忙，前些日子突然在街上碰到了她，彼此留了电话，这不圣诞节就要我们过去一起过。”

霍伊最讨厌去别人家做客，从小到大，不多的几次都让霍伊留下了极其不美好的回忆。

苏兰似乎看出了霍伊内心的想法，笑着安慰道：“这个人是你妈妈年轻时最要好的朋友，我想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霍伊没有理会苏兰的话，而是专注地看着车外的景色。

整个利兹在圣诞节这一天都换上了漂亮而喜庆的服装，沿路的孩子们都带着圣诞帽，在雪地中肆意地玩耍，雪球在空中来回飞舞着，黑鼻子圆眼睛的雪人在张嘴大笑着。

的士穿过了利兹的中心，从南边的皮斯顿大街一路奔向西边，那里是一片农庄，富人们的农庄。

乡间的小道很宁静，偶尔几家门口的挂满礼物的圣诞树或是窗口的红袜子才让人意识到，今天是圣诞节。

车子停在了一栋白色建筑面前，一排栅栏将房子圈起来，形成一个面积不小的院子。苏兰把大大小小的包取下来后付钱，霍伊站在一旁，漠然地看着周围。

他没有仇富心理，他只是觉得生活有些残忍，有的人拼命却一直生活艰辛，而有的人生下来就开始享受。

“别发呆，霍伊，帮妈妈拿这些东西。”苏兰提醒道。

听到车声，院子的主人迎了出来，是一个中年的女人，一头金发，很漂亮。

“苏，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金发女人说完打开低低的院门，和苏兰热情地拥抱在一起。

苏兰神情很激动，双眼微红，“圣诞快乐！丽萨。”

久久之后，丽萨。贾妮松开了苏兰，看着霍伊，笑着问：“这位英俊的小家伙就是你儿子？”

苏兰拉过霍伊，“是的，他就是霍伊，霍伊，这是你贾妮阿姨。”

霍伊看得出来，这个叫贾妮。丽萨的女人对苏兰的感情非常诚挚，心中收起了一些警惕，礼貌地说道：“圣诞快乐，贾妮阿姨。”

贾妮笑得很开心，“圣诞快乐，霍伊。”

说完提起苏兰的东西，招顾这二人进门。经过一个结冰的游泳池，苏兰疑惑地问：“就你一个人在家吗？丽萨。”

贾妮无奈地回答：“阿莱克斯远在南安普顿，他带的球队昨天刚打完一场比赛，赶不回来了，而伊丽莎白刚才临时出门了，说是报社有事，等会就回来。”

“伊丽莎白去工作了？可今天是圣诞节。”苏兰有些不解道。

贾妮招呼二人坐下，倒了两杯热水，然后自己坐在苏兰一旁。此时壁炉的火在细声地炸响着，将屋内烤得很暖活。

“她还不是继承了阿莱克斯的特点，工作总是没完没了，仿佛工作有什么魔力吸引着她，真是让人受不了。”

苏兰问：“记者？”

贾妮哭笑：“没错，就是记者。”

“真有意思，丽萨，这让我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你。”苏兰感慨道。

贾妮叹了口气：“我以为你都忘记以前的事了呢，苏。”

“不会，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什么该忘什么该记得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再说了，霍伊都这么大了，我那阴暗的记忆也都淡了。”苏兰淡然笑道。

贾妮看着坐在一边有点不自然的霍伊，*近苏兰说：“是啊，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能这样想，我非常高兴。噢，对了，霍伊现在做什么？”

苏兰回答：“踢球。”

“踢球？”贾妮有点不相信般，转头打量了一遍霍伊，“我还以为还在读书呢，你看他表情，哪像个球员，倒像被教授训坏了的乖孩子。”

贾妮十几年前和苏兰关系十分要好，虽然之间失去联系，但是时间并没有淡漠了这段友情，因此贾妮。丽萨说话也不怕苏兰顾忌。

苏兰确实不介意，她把桑德兰的那场比赛霍伊飞铲斯科特的事情对贾妮说了一遍，最后笑着说：“倒希望他能跟你刚才说的一样。”

贾妮笑完心里一动，出口说：“要不我跟阿莱克斯说一声，让霍伊去英冠踢球，你知道，薪水会更高。”

“不，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离开这里，谢谢你贾妮阿姨。”霍伊憋了半天终于有机会说话，立马拒绝道。

苏兰脸色一变，微微瞪了霍伊一眼，意思是责备他没有礼貌，贾妮却摇手没事。

这时，壁炉边上老式的电话机响了，打断了贾妮和苏兰的聊天。

第046章依旧替补

第一卷即将结束，沉闷和枯燥也即将过去，不久，霍伊将迎来他在利兹联的美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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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的声音刺破空气，和壁炉中的炸响混合在一起，有一股说不出的美妙。

然而贾妮接过电话后发现事情并不美妙，她对着电话冒着些许怒气训斥着，不过到最后只能叹气地挂掉了。

苏兰一脸不解地看着她，霍伊*着壁炉的椅子上坐着，正无所事事地观察着妈妈这个年轻时朋友的家。

“伊丽莎白不回来了，真是让人生气。”贾妮径自喝掉杯中的水，忿忿道。

苏兰释然一笑：“孩子都长大了，她有自己的自由。”

贾妮却不以为然，“什么自由，难道圣诞节和父母一起过也不行，我宁愿剥夺她这个自由。”

苏兰继续开导她：“丽萨，当年你不也是这个性格？我看伊丽莎白也是工作太投入了，这是好事，年轻人有**是应该。”

霍伊没有听到这句话，而是被着墙壁上的山水画吸引住了，这些画都是中国的艺术品，他不由得对那些简约线条下的风景赞叹不已。

贾妮正好看到了霍伊这个动作，偷偷笑着对苏兰说：“霍伊似乎对中国的艺术挺感兴趣的，是你感染他的？”

苏兰一听到中国这两字，表情不由一黯，摇头道：“没有，或许这只是他觉得好奇罢了。”

当年苏兰在利兹大学退学后，生下霍伊一直艰苦地带着他，生活举步维艰，哪里有时间培养霍伊对中国艺术的了解。

略微知道了这些年苏兰的艰难，贾妮叹气道：“都怪我。”

想起今天不是叙前嫌的日子，苏兰嫣然一笑，打趣说：“今天可是圣诞节，我可不想弄成悲伤日。”

贾妮忍不住一笑，抓紧苏兰的手，大松一口气道：“对，今天是圣诞节，我们应该庆祝才对。好在有你们陪，不然我今年我就得自己一个人过了。”

苏兰站起来，“动手吧。”

……

圣诞节这日苏兰母子二人在丽萨。贾妮的家其乐融融地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打道回府。

由于球队训练重新开始，因此霍伊回到家便又急急忙忙地赶到了训练基地，比平时晚了许多。

本。帕克在一线队和霍伊关系最好，看到他难得来得晚，风趣地问：“嘿，霍伊，昨晚玩得兴奋找不到床吗？看你现在急切的样子。”

多日来的训练，利兹联的球员们也开始对这个虚心好学的年轻人表示出了好感，特别是阿兰。汤普森。

队长笑着接本。帕克的话：“女孩漂亮吗？”

豪森则取下耳中的耳塞，怪模怪样地猛然点头，“非常漂亮，我亲眼看到了，比辣妹还辣。”

众人装作恍然大悟，弄得霍伊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正好斯坦诺顿的出现解了霍伊的围。

休息室里顿时安静了许多，都在看着助理教练。

斯坦诺顿心情似乎不错，笑着问：“圣诞节大伙过得这么样？”

“很好。”

此时一个低低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好，教练，我找不到床，非常难受。”

此话一出，马上惹得休息室里一阵哄然大笑，让斯坦诺顿半晌摸不着头脑，霍伊坐在自己的衣柜前，头低得几乎要贴地。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好笑？”

阿兰。汤普森忍住了笑，解释道：“这只是我们给霍伊开的一个玩笑，教练。”

“哦，看来霍伊很受欢迎嘛，很好。”斯坦诺顿也不问是什么玩笑，点头继续说：“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马上准备，训练即将开始。”

一会儿，在训练场上，斯坦诺顿带着球员们重点演练了进攻，由于明日的对手实力较为一般，因此争取进球获得胜利才是关键。

先前受轻伤的多名球员已经跟球队会合，这里面包括了主力前锋贝克福德和右边前卫普鲁顿。二人经过修养之后已经在预备队打了一场比赛，状态已经回升，因此教练组决定让二人在明天的比赛中上场。

第二次看到贝克福德是如此的近距离，让霍伊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不久两个月前霍伊到场观看的那场比赛就已经和贝克福德建立了友谊。

贝克福德却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有些冷酷的脸上在受伤之后仍然显现着杀手的本色，那是一种射手所应该具备的素质。

进攻的重心围绕着贝克福德进行，因为这名前锋已经在联赛中为球队攻入了15粒联赛入球，是当之无愧的核心人物。

在训练中，霍伊发现贝克福德踢球的方式很特殊，他从来不刻意表现自己，也不积极要球。他像一只猎豹一样潜伏着，而当他拿球的时候，他凌厉地过人技术和冷静的门前意识都让后卫和守门员头疼不已。

霍伊几次漂亮而又隐藏的传球让贝克福德眼睛一亮，他在人群中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这个年轻的队员，似乎想要从霍伊的脸上看出一点东西。

霍伊的脸上别的东西都没有，有的只是认真的表情，和对训练专注的神情。

怀斯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场边，双手伸进口袋，大衣高高的领口将他的脸庞深深埋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沧桑的眼睛。

从早上到下午，怀斯就这样一直站在场边，一声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场上，片片积雪爬满了他的身体，从远处看就像一个雪人。

训练结束后，斯坦诺顿找到了怀斯，二人漫步走回办公室，背影带着浓重的悲凉气味。

“明天杰梅因上场没问题吧？”怀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