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成都火车站捡了个彝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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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成都火车站捡了个彝族美女-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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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脸一红,知道她在开我的玩笑。其实这玩意就是吃破肚皮也只几十块钱就能了账。
  婧姐。我终于耐不住,开口问:你真的要辞职?
  怎么?赵婧问:舍不得我吗?
  我没说话,给她来了个默认。
  要是真舍不得我,就和我一起去上海吧!赵婧笑着说。
  我又是一愣,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样?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上海闯闯?赵婧从锅里拿出一串煮好的东东递给我。
  我接过赵婧递过来的串串香,心里有些甜甜的感觉。我觉得赵婧刚问我的话不像是开玩笑。说实话,我真有些动心。可是一想起王燕,我就对其他一切东东失去了兴趣。于是我不说话,只是拿着那支串串香,默默地吃。
  赵婧见我不说话,也就没沿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一边吃串串香,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我聊,但瞧样子是没有了刚才的兴奋。
  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赵婧。串串香很好吃,麻辣香鲜,但我吃在嘴里,感觉却像是在嚼蜡一样。
  吃完串串香,数过签签,连酒一块,只花了二十来元钱。我抢着把钱付了。天已经黑了下来,夜色里赵婧的脸有些模糊。我想着她就要远行,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离了那家小铺,我们在路上慢慢地走。谁都没有说话。我觉得胸口像是有石头压着一样。赵婧也默默的,浑没了刚才谈笑风生的样子。街上不时有车经过,响声从身旁直划向远方。赵婧也会像这声音一样从我的身边消失吗?我痴痴地想,刹那间,心里竟塞满了凄凉。
  走着走着,赵婧忽然拉住了我。我微微一愣,看着她。她指了指路边的一家超市,说:这里面有照大头贴的,我们去拍一张吧。她凝望着我,眼睛里全是依依不舍的波光。我鼻尖突然有种发酸的感觉,点了点头。
  照完大头贴,赵婧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手机,然后把大头贴贴在了手机上。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很仔细。我看着她低头贴大头贴的神情,忽然想起了在上海的时候,她把我们的那张剪纸小心翼翼地放入包包里的情形。婧姐。我忍不住问道:上次的那张剪纸呢?
  什么剪纸?赵婧问。
  我们在上海城隍庙剪的那张呀?
  你说那张呀!赵婧像是才想起的样子:我早就把它扔掉了。
  我知道赵婧在说谎,但我没说破她。出了超市,依旧在街上漫步。街上的人开始慢慢变少,世界开始慢慢安静下来。就在周围要静到极致的时候,一阵歌声从马路对面传了过来。对面是一个很小的酒吧,有人在里面唱零点乐队的《别误会》,是双吉他伴奏的。
  大学时我们乐队里的哥们儿都挺烦零点的,但不知怎的,此刻在静夜里听到这首歌,我竟被打动了。赵婧也停下了脚步,良久,她扯了扯我,说:进去坐坐吧。
  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吧,和BABYFACE、M98或是单行道那样的大酒吧根本没得比。我们进去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叫了两杯酒。酒吧里窄窄的台子上,有两个乐手正在表演,瞧样子像是附近大学里的学生。
  赵婧靠在椅子上,盯着那两个乐手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乐娃子,听说你也会弹吉他,是吗?
  我点点头,说:上大学那会儿玩过几天。
  赵婧说:能不能给我弹支歌。她望着我,用手支着下巴,一副很出神的样子。我微微一愣,我没想到赵婧居然要我给她唱歌。心里忽地又想起王燕了,想起她生日那晚,我给她唱《啊米子》时的情景。
  你给我弹弹吧,就在这儿,别说你不会哦!赵婧说着,忽然眨了眨眼睛。那样子很美。
  于是我起身去那两个乐手那里,向他们借琴。抱着琴坐在麦克风前的时候,我居然不知道该给赵婧弹个什么歌好。
  犹豫了很久,我弹了一首朴树的《且听风吟》:
  突然落下的夜晚,灯火已隔世般阑珊
  昨天已经去得很远,我的窗前已模糊一片
  哎~~嗨~~~大风声,像没发生太多的记忆,又怎样放开我的手
  怕你说,那些被风吹起的日子,在深夜收紧我的心
  日子快消失了一半,那些梦又怎能做完
  你还在拼命地追赶,这条路究竟是要去哪儿
  哎~~~嗨~~大风声,像没发生太多的记忆,又怎样放开我的手


爱到深处是伤害(6)


  怕你说,那些被风吹起的日子,在深夜收紧我的心
  咿~~~呀~,时光真疯狂
  我一路执迷与匆忙,依稀悲伤
  来不及遗忘,只有待风将她埋葬
  咿呀~咿呀~~待风将她埋藏~~
  咿呀~咿呀~~待风将她埋藏~~
  咿呀~咿呀~~我们曾在路上~~
  咿呀~咿呀~~待风将她埋葬~~
  歌声和琴声在酒吧里静静地回荡着,歌里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忧伤似乎实质了起来,在我的身周将我团团围住。不远处的赵婧呆呆地看着我,昏暗里我瞧不清她的脸色。但我想,这曲子和这词里的惆怅,肯定也能打动她。
  唱完歌后,回到位子上。赵婧看着我,问:这是什么歌?真好听!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赵婧喃喃地说:这歌像是给我们写的。
  我仍是没有答她,心里不知怎的又想起了王燕。
  赵婧见我久不说话,忽然又问:你也给那个王燕弹过琴吗?
  我点点头。心说:我还给她写过歌呢!
  赵婧拿起桌上的酒杯,说:我真羡慕她呀!为什么我以前就没想过让你给我弹琴呢?说着,她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赵婧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有点茫然地接过来。她说:这是李乐的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
  我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主动给我李乐的联系方式。
  赵婧笑笑,说:乐娃子,对不起。
  我先是一怔,后来明白过来她是在说她拆散我和王燕的那件事情。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婧姐,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这句话说得很有点虚伪,果然,赵婧说:少骗我了,当我是白痴吗?
  我靠!我忍不住骂了声,紧接着调笑的口气说: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白痴。(刹那之间,我觉得自己和赵婧似乎又像以前那样了。)
  呵呵。赵婧小女孩似地皱了皱鼻子,然后说:我觉得我和乐娃子只是一个吻的缘分。
  突然间我明白了赵婧。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和我卡把锁。但这并不表明她不爱我。反而,这是她表达她爱我的一种方式。所以,那天我吻她之后,她会突然说出她和薛SB上床那件事,好打断事情的进程。
  就像在上海外滩的时候她所说的那样,得不到的东东才是最好的。她不和我ML,就会永远保留着一种神秘感,那么,在她眼里,我就是最好的。赵婧这样做的另外一个用意,也是想让我得不到她从而也觉得她是最好的。
  其实我和赵婧在对待爱情上真的很相似,都希望能有一份完美的爱情。可那种东东从来都只存在于书本里或是电影中,现实里并没有它生存的土壤。我现在很庆幸那晚没有和赵婧卡把锁。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占有她。我忽然又想起王燕了。如果我和王燕并没有发生关系,那么我们现在肯定还是很快乐地在一起。
  等我们出了那家小酒吧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街上很安静,周围能感受到的是秋的凉意。
  我们沿着府南河慢慢前行。风或有或无地吹着,空气里似乎有种淡淡的忧伤。秋天本就是一个让人充满想法的季节。有人说秋是恋爱的季节,也有人说秋是回忆的季节。此刻我伴着将要离开的赵婧,心说:秋是离别的季节吧!想到这里,刚才给赵婧唱的那首歌忽然又在心里泛了起来,只有待风将它埋葬。我和赵婧的一切,都会被风带走吗?
  赵婧也没有说话,似乎在我们之间,语言成了多余的东西。我忽然又想:赵婧为什么要去上海呢?是不是因为在那里有我和她之间一段美好的回忆?
  我们步行到了赵婧住的地方。乐娃子。赵婧冲我挥手:再见了。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和赵婧的最后一面了。我的心里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赵婧看着我,似乎期待着什么。我心情一阵激荡,上前一把将赵婧抱住,说:婧姐,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对赵婧说我爱她,也是最后一次。
  赵婧眨一下眼睛,忽然在我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然后她挣脱了我,向远处跑开。跑出一段路,回头,说:我也一样,乐娃子!她就像是刚刚恋爱的小姑娘,说完这话后,转身,蝴蝶一样飞走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虽然没有和赵婧卡把锁,但是对她的这段感情,我没有遗憾。蓦地,王燕的影子又出现在眼前:王燕呢,我伤她伤得那样深,我该对她怎样呢?
  我独自站在路上,忧郁的像爱情电影里的男主角。天上是一团月,十五的月,溜圆。月光纱幕一样洒下来,把我和赵婧一层层地隔了开。地上我的影子开始变得孤单,风吹过来,树的影子都开始晃动,只有它一动不动的,像是凝想着什么。
  53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赵婧果然已不在了。我心里异常失落,但却又无可奈何。不管怎样,自己能和赵婧有这样一个结局,也算不错了,总比和王燕的强。
  每每一想到王燕,我的心就猫抓一样地难受。我欠她实在是太多了。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赵婧给我的那张名片一直都在我的口袋里揣着,我不时会拿出来看,但总也不能下决心打李乐的电话。一想到要和李乐直面相对,我就感到有些别扭。我该以一个什么身份见他?他老婆的情人?抑或他情人的BF?
  我犹豫了两天,然后仍是徘徊。最终,对王燕的思念终于战胜了一切心理上的障碍,我拨通了李乐的电话。
  当我拨通李乐电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更荒谬的是,在那一刻,我居然想起了古龙在《陆小凤》里面,描写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时的情节。依稀记得书里有这样的句子:“除了西门吹雪外,天上地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给他这种压力。”(叶孤城所想的。)


爱到深处是伤害(7)


  此时我就有一种异常的压力,这世上,除了李乐,没人能给我这种压力。
  但事实上,当李乐在那边开口说话之后,我的压力全消。电话那头李乐的声音虽然惊诧,但并没有愤怒或是其他一些不爽的感觉。通过这一点,我清楚地掌握到,李乐并不知道我和她老婆之间的事情。(卡!我和赵婧好像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吧。)
  我在电话里挑明了我和王燕的关系以及我所了解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并说想和他见一面好好谈谈。他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我的约会。我们定好晚上八点,在单行道酒吧碰面。(和李乐说起王燕的时候,李乐的声音也没有流露出太激动的感觉。看来李乐在王燕的QQ上说的是真的,她爱的人始终是赵婧,而对王燕,他玩的成分居多。)
  单行道也是成都一间著名的酒吧,那里的特色是用纸条勾兑。不知道李乐为什么要约我在那里和他见面。大学没毕业的时候,我经常会去那里玩,偶尔也和乐队里的同伴一起在那里演出。
  虽然约好的是八点见面,但是我七点多钟就到了那儿,那里和成都其他酒吧一样,音乐、酒精、美女弥漫在身周旁。我揣着一颗和那里格格不入的心,坐在位子上等李乐,根本就没有给酒吧里的美女递纸条的兴趣。
  八点整,李乐如约而至。今年已经三十多岁的他看上去只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眸中那份沉静却诠释着他的实际年龄。比我约摸高小半个头的身高,细腰宽肩,手长脚长,一个标准的帅哥形象。他是足以让我生出羞惭心的。
  他对我似乎还有些印象,远远地就和我打招呼,然后走了过来。我有点儿尴尬地站起身来,又尴尬地冲他笑笑。他似乎对我没有太多的芥蒂,坐在我对面,叫了酒。隔得近了,发现他脸上略有些疲惫的样子,不知是否是因为和赵婧的离婚,但我并没有提半个和赵婧有关和字眼,我找他是为了王燕。(而赵婧,我和她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因为在电话里把话已经说得很透了,所以现在反而很少顾忌。我们谈了很长时间,喝了很多酒。十点多钟的时候,邻桌的一个美女用纸条把李乐勾走了,而那时该知道的事情我也全知道了,于是我独自一个人出了酒吧。
  外面是一个阴天的夜晚,风冷丝丝的全是秋的味道。天上黑糊糊的,似乎满是乌云,将雨不雨的。我一边沿着路往家走,一边回想着刚才酒吧里的情形。
  李乐明显地要比我放得开,一边喝着酒,一边和我讲他所知道的王燕的事迹。
  王燕其实是一个彝汉混血儿,她爸爸是彝族的,她的妈妈却是地地道道的汉族人。李乐手里端着酒杯,眼睛盯着那里面微晃的酒,用一种回忆的口气说。我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想:难怪王燕有时候虽然大胆热情,但有时候却又很害羞。看来她从她母亲那里继承了汉族人内敛的性格。
  我在这边想着,那边李乐的回忆却在继续:她家是西昌市人,母亲是西昌市一家国有企业的职工,父亲是搞货运生意的司机。家境虽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很差。可是,在她十一岁那年,那爸爸出车祸死了。由于她父亲是酒后驾驶,所以,她家里非但没有得到什么赔偿,反而要承担起车祸的责任,赔偿给货主货款。
  说实话,李乐讲故事的本领很差,语气平淡淡的,一点也不吸引人;但我的心却被他蹩脚的描述牢牢吊起了。
  她妈妈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然后卖掉了房子,才勉强还清了所有债务。母女二人搬进了了市郊的平房里,生活变得艰苦起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们搬进平房的第二年,她妈妈下岗了。二人连仅有的生活来源也被掐断。无奈之下,王燕的妈妈只好在街边卖烤红薯来维持生计。王燕很孝顺,每天放学后,都会帮她妈妈的忙。听李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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