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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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人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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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自己都觉得意外,或许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走出这轮回吧。脑癌患者本里就会因为脑组织的坏死,而忘记很多东西,而且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当我第二次参加你的葬礼时,我的心情已经和第一次有些不同了,第一次更多的是遗憾和可惜,而第二次,有种钝痛,仿佛有东西不停的敲击着我的心,然后,把它挖走一样,很不舒服,可是却不知道如何缓解。诚实的说,我觉得第三次坐在教室里时,我的内心是有些欣喜的。”宋思睿倒是满坦诚的说。
  “可是宋思睿,要是按照你的说法,其实,你并不是太喜欢我,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呢,其实,这样不是很好么?”天知道林芊芊到底在纠结什么。
  “林芊芊,你脑子坏掉了吧。”宋思睿被林芊芊气的,竟然乐了出来。
  “嗯?”林芊芊眼睛突然看向一个方向,回答的漫不经心。
  “邢远,你等会儿我,你等会儿,我说……”一个女孩子在不远的地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喊着,如果口中的名字不是林芊芊熟悉了,惦念了十几年的人,或许谁都不会在意的,可是林芊芊对那两个字太过敏感,于是顺着声音的方向,她看了过去。
  还是记忆中少不经事的样子,脸上总是一本正经的沉默着,不知道这人在担忧着什么国家大事,可是真正熟悉起来,却发现这人这是唐僧转世,总是太能唠叨。
  “孟丽,算我求你了,你别跟着我行不行。”邢元的声音中透着无奈。
  “我怎么不能缠着你了,你说啊,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喜欢你,我追你怎么了,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孟丽显然是个豪放派女子,在喜欢的人面前,坦率的可爱。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了,你适合更好的人,所以你能不能让我清闲清闲,我还打算晚上看看英语呢,你一晚上在我旁边不停的唠叨,很耽误事你知不知道?”邢远的话不太客气,甚至有些暴躁,然后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林芊芊的目光,鬼使神差的看向了林芊芊和宋思睿两人的方向。
  四目相对,似乎有恍然于世的感觉。
  “邢远,你看什么呢,我和你说话呢。”孟丽叫了几声,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啊,没事,大小姐,我求你了还不行么,我哪里让你看上了,我改还不行么?”邢远说的一本正经,却让听的人,都笑了出来。
  “走吧,走吧,别丢人了,真是的。”孟丽看着林芊芊顿觉得不顺眼,于是拉着颇为无奈的邢远离开了。
  林芊芊几乎是目送着邢远离开的,一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都没有说过话,只是那么看着,眼睛里涌动的是宋思睿读不懂的情绪。
  “我以为我会追上去的,我以为他会让出来的,到最后,反而有种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味道,到底是我太强求了。”林芊芊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洞,宋思睿听后,站起来,走到林芊芊面前,无意外的发现对方已经泪流满面。
  “都是傻瓜。”宋思睿叹了口气,一肚子的话,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
  林芊芊的手握了握,最终是无力的垂下,低着头说:“宋思睿,每一次,都是你在我身边,是不是这辈子就注定了,我不可能再有上辈子的奢望了,其实我早就懂,只不过总是不肯去相信而已。你说我上辈子得了脑癌,现在我到觉得自己还算幸运,最起码,我记得,都是些好的东西,而那些不愿意被记起的,也忘记了。或许真的是被眷顾着吧。可是,可是还是放不下啊……”说到自己的无奈,林芊芊蹲下来,没有出息的哭出声来。
  “曾经被那样的照顾着,被不离不弃过,任谁都会舍不得的吧,可是现在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属于别人,牵着别人的手,看着别人笑,即使我站在他身边,他都像陌生人一样,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凭什么,我都还记得呢,他却忘记了呢。”林芊芊喃喃着。
  “当你守着回忆不肯放手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在你身边,其实有个人,一直在陪着你?你可不可以放开你那些狗屁回忆,站起身来,看一看,你身边还站着一个我?”宋思睿闭着眼,有些无奈地说,说真的,他不喜欢看见这样的林芊芊,甚至是有些讨厌的。
  “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林芊芊没有理会宋思睿,只是低声的说,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宋思睿故意安排的,他想让自己知道,邢远,已经是过去式了,他无论怎么说都不属于自己了;他想让自己看清楚,这辈子,由始至终,陪在她身边,从来都是他宋思睿。可是宋思睿,我要怎么说服我自己,才能把曾经的那个人从记忆深处拔出去。
  刮骨疗毒是不错,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关羽。宋思睿,这一点,你到底明不明白。林芊芊埋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章

  “喂,妈—”林芊芊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从包里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打了电话。
  “芊芊,怎么了?”毕竟是母女,女儿声音有些不对劲,当妈妈的立刻就听出来。
  “妈,宋思睿让我做他女朋友呢。”不知道是不是夜晚有些微凉,林芊芊吸了吸鼻子说。
  “这是好事呀,那孩子现在说,也不算早了。”林妈妈对于此,倒是乐见其成。
  “可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林芊芊闷闷的说。
  “为什么呢?我当初还怕你们早恋的,可是宋思睿那孩子倒也是个稳当的人,要知道,不是每个男孩子都像他这样的。”林妈妈有些奇怪,她一直以为这俩孩子都是彼此有这个意思的。
  “我也不知道。”林芊芊现在的心有些乱乱的。
  “如果不喜欢,就不要答应了啊。”林妈妈的思维方式一向简单,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在纠结些什么。
  “可是……”林芊芊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最后只留了“可是”二字就没了下文。
  “芊芊有苦恼吗?我们的女儿也长大了呢。”不知为何,林妈妈的声音,竟然透着些许安慰。
  “其实芊芊你一口答应,妈妈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即使你不答应,妈妈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在妈妈看来你最终是会答应的。虽然妈妈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可是妈妈的思维很简单,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当然如果你无法判定你是不是喜欢的话,你就想想,如果宋思睿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的话,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林妈妈似乎有些理解女儿犹豫什么,于是循循善诱的教导着,从女儿上初中以来,这是少数的几次,因为犹豫而征询家长的意见,有时候,林妈妈会觉得,一个太成熟的女儿,会让做家长的有挫败感。
  “会很遗憾吧。”林芊芊犹豫了半天,可是她怎么都无法想象宋思睿离开自己身边会有怎样的感觉。
  “你在犹豫什么呢,芊芊,思考了这么久,只是一句会遗憾吗?”林妈妈仿佛洞察了一切,于是语气也轻松起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总觉得这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妈妈的语气惹恼了她,林芊芊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傻姑娘,你连离开他身边这种事情都没有想过,那么,还说宋思睿这孩子对你不重要?如果你觉得无所谓,那么只能说明你和他的关系是陌生人,这样的话,妈妈会伤心地;可是你觉得会遗憾,会伤心,会觉得很长一段时间生活难以适应,那么只能说你们是要好的朋友;如果宋思睿的离开,仅仅这件事在你脑海里想想,就觉得难以呼吸,恨不得是自己代替他离开的话,那么你就是爱上了他;可是如果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离开,潜意识里,你都无法想象这种情况的出现话,那么你就是把他当成你生命的一部分了,这种难以割舍的存在,你就不应该放手了。”林妈妈作为过来人,教育着。
  “真的吗?”林芊芊有些狐疑。
  “那么芊芊,你有想过,要是哪一天爸爸妈妈都离开你了,你会怎样吗?”林妈妈又问。
  “妈,你怎么瞎说这种话?”林芊芊有了恼意,她不喜欢妈妈拿自己的生命来举例子。
  “你看你,这么生气干嘛,人总是会死的,可是你的思想里,你已经认定,爸爸妈妈是会陪你走向生命尽头的人,即使明知道这不可能,却还是固执的认为,现在你对宋思睿是不是也是这种感情呢?如果真的遇见了这个人,就不要放开手了,爸爸妈妈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所以找一个你想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一起生活吧。芊芊你的心智一直很成熟,这样让爸爸妈妈放心的同时,也有一丝遗憾,因为我们总觉得无法参与你的成长,可是今天你能打电话问妈妈你的疑惑,妈妈很高兴,很高兴能参与到你的生活中,因为没有经历过感情,所以你可能不太理解,可是爸爸妈妈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感谢上帝自己当年决定的正确,就是因为妈妈我也曾经遇见过这种难题,可是当时妈妈就问自己,如果拒绝了你的爸爸,然后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可是妈妈最后发现这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爸爸,我的生活会变得有多糟糕,时至今日,妈妈也觉得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所以,你也可以试试,不是吗?”林妈妈一口气说了很多,就是希望开导女儿,可是林妈妈不知道的是,林芊芊不是不懂感情,她是太放不下过去,而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身边人的感情。
  “让我再想想吧,妈妈,谢谢你。”林芊芊真诚的说,虽然有些事还没有决定,但是她似乎知道了方向。
  挂下电话后,林芊芊站起身,发现宋思睿已经不见了踪影,想要去追,可是因为蹲了太久,脑袋出现一阵眩晕,脚步就凌乱了,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被一双手扶住。
  “宋思睿。”
  “你没事吧。”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让林芊芊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那个我看到你刚才蹲在这里很久的样子,以为你有什么事情,想要过来看看,可是你站起来,好像晕了一下的样子。”扶住林芊芊的男生担心的问,却不是离开的宋思睿。
  “嗯,谢谢你。”林芊芊的身体依然僵硬,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扶着她的男生——邢远。
  “我看你脸色很不好,那个,我同学在后面,要不然我叫她送你去医务室看看吧,不过这点医务室也关门了,外面有家小诊所,你可以去看看,放心的,那个是女同学。”邢远看到女生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于是急忙解释着,他甚至不知道为何就这么莫名的关心着这个陌生人。
  “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我可以的,我男朋友帮我买药去了,我再等他一会儿就过来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林芊芊做了个深呼吸,转头看着邢远说。
  “哦,那就好,那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先坐在椅子上吧,人蹲久了,猛然一起身,会觉得眩晕的,以后一定要注意啊,你男朋友在哪里,要不要现在打个电话给他,我看你现在好像很不好的样子。”邢远撇去心中听到林芊芊说男朋友三个字时涌起的异样感,同情心泛滥的关怀着。
  “你女朋友来了,我真的没事,谢谢你了。”林芊芊透过邢远弯下的肩膀,看见远处急急走来的女生,压下情绪,故作淡然的说。
  “啊,那个啊。”邢远转头看了看,继续说:“她不是我女朋友的,只是我同学。那个你真的没事吗?”
  不知为何,邢远只是想多和眼前的女生相处一下,甚至和她解释那个女生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喂,宋思睿,我在这走不动了,你怎么还不来接我?”趁着邢远解释的档口,林芊芊拨通宋思睿的电话后,语气冲冲的说,颇有女朋友生气的味道,也没管宋思睿那边说了什么,就挂下电话,这一切都被邢远看在眼里。
  “嗯,你男朋友马上就过来了吧,离这最近的……”
  “邢远,你和谁说话呢?”远处走来的刚刚就在追邢远的女生看见某人和女孩子说话,有些生气的喊着。
  “呵呵,不好意思了,让你见笑了,我先走了。”邢远似乎不想和后面的女生多做接触,于是挠挠头,和林芊芊打过招呼后,就迅速离开,而那个女生,只是瞟了一眼林芊芊,又匆匆的追上去,找邢远说话了。
  似乎是邢远的身影消失的同时,宋思睿出现在林芊芊面前。
  “走吧,我们回住宿的地方吧。”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宋思睿伸出手,拉着林芊芊一起离开校园。
  “宋思睿,我刚才打电话给我妈的。”沉默间,林芊芊开口。
  “嗯,其实我一直都在的。”宋思睿不想听林芊芊的话,于是说,不知为何,他说完这句话时,感觉到林芊芊似乎是回握住他的手,于是宋思睿有些诧异的看着林芊芊。
  “我妈说的对,如果一个人我都没有想过他会离开,那么我怎么能给这个人离开我身边的机会,或许我无法做到你想要的,但是请给我走出过去的时间好么。”林芊芊诚实的说。
  “我到没想到你会说这些。”诧异之余,宋思睿笑了,只是不解,为何她会变得这么快,其实他原本也没打算林芊芊会这么快同意的。
  “刚刚邢远来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想,一定是老天给我一个解决的机会,否则,偌大的校园,我怎么会刚巧就遇见他呢,似乎也是为了让我知道自己的心意吧,当他来关心我的时候,我只能叹息着,这份关心未来他会送给另一个人,可是却没有想要争取到这份感情的觉悟,所以说,其实从我重生的那天起,我就意识到了,我和邢远,最终会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怎样,这辈子,我们都只能是陌生人了,今天的经历,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想,我的过去,已经没有什么再让我割舍不下的了,会怀念,会追忆,可是也清楚的知道,比起沉重回忆着过去,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吧。”林芊芊仿佛想通一般,说着自己的誓言。
  “邢远,这一会,是真的再见了,再也不见了……”在心底,林芊芊告诫着自己,为自己,也为眼前的这个人,上辈子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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