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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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五剑-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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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忙徐徐移开,用话岔开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在他俩身后,茜茵姑娘冲他俩的背影,幽幽一叹。她心里在暗叫:“啊!他俩是天造地
设的一双。哦!我祝福你们,祝福你们。”她也缓步上前。
  她感到有点儿酸楚,但忍下了。菁华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能和她争夺玉琦呢?爱情是
自私的,要去掉私心确是不易啊!所以她感到酸楚。
  兆祥和元真虚弱地向玉琦道谢,两人都热泪盈眶,兆祥把住他的虎腕,含泪道:“大
哥,你这种舍身救人的……”
  玉琦抢着说道:“祥弟,你要是承认我是大哥,就不用说了,好么?”
  兆祥点头道:“我听大哥的话,但你不能禁止我在心中所说的感激。”
  玉琦笑道:“相交贵在知心;祥弟,最好在心里也不必说。”
  元真插口道:“风云五剑,今后祸福同当。小弟无法表达心中的感激,只能永铭心
坎。”
  玉琦豪迈地笑道:“五弟说得是,风云五剑,祸福同当,我们将携手行道江湖,奔走天
涯。”
  菁华高叫道:“结合天下群雄,锄奸去恶。”
  兆祥也朗声说道:“仗剑江湖,去暴锄奸。”
  元真也鼓掌三下,说道:“行侠仗义,理所应为。小弟想,咱们得先找太清妖道,打蛇
打头,蛇无头不行。小弟直觉地感到,那妖道定然尚在人间。”
  茜茵也笑道:“小妹决心追随骥尾。”
  元真也笑道:“四姐该罚,风云五剑并肩行道,你怎说追随骥尾?”
  茜茵啐他一口,笑骂道:“就是你狂妄,言词问虚谦岂不对你有益?”
  元真笑嘻嘻一揖,煞有介事地说道:“承教,多谢四姐。”
  飞虹突然插口道:“小婢与逸电妹随侍小姐,追随骥尾四字该我俩说哩!”
  姜志中呵呵一笑道:“愿你们风云五剑日后仗剑江湖,为武林大放异彩,留一佳话。”
  玉琦道:“谢谢姜叔勖勉,小侄当倾力而为。我们该走了,天色不早。从明日起,我们
风云五剑,将发奋练一套风云剑阵,以便行道江湖。”
  菁华惊奇地问道:“什么风云剑阵?琦哥可否一说?”
  “由三灵联手合攻中,我想到日后我们可能会遭到武林败类的群起而攻,必须有一套防
身绝学方能应付未来劫难,今后,我将幻形步传给你们,参以五行阵法,五剑相辅相成,虽
千军万马,有何惧哉?”
  元真跳脚叫道:“好啊!别浪费大好时光,快走!”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风云五剑》——第二十二章 风雨前奏 
云中岳《风云五剑》 第二十二章 风雨前奏   当天,他们回到了河南府客店。河南府安谧如恒,可是江湖的武林朋友,突然一一消失
不见,在街访问,见不到一个挂刀悬剑之人。
  当晚,五个少年先学幻形步,飞虹、逸电与菁华名虽主仆,情胜姐妹,而且也在服侍玉
琦,所以也参加了。
  而在风雪官道中,各处快马昼夜不停蹄,将消息向四面八方传去。
  第二天,一声晴天霹雳在武林中响起,在江湖中轰传,震惊了天下群豪。
  这声霹雳是:“玉狮之孙杨玉琦出现河南府。”
  而随着这声霹雳俱来的是,玉琦在虎爪的英雄事迹。这些事迹辗转相传,一再扩展夸
大,几乎成了神话啦!他成了一个大仁大义大智大勇的英雄豪杰。
  莽莽江湖,风雨飘摇。
  山雨欲来风满楼,蛰伏已久的人苏醒了。
  这一声霹雳,掀起了血雨腥风,带给人们希望,也带给人们灾难。
  在开封府,第一位公开现身的是天涯跛乞,当他刚派人前往河南府迎接玉琦之时,即受
到一群无名悍贼的围攻,几乎一命呜呼。
  经此一来,江湖中更是风风雨雨,血腥四起。
  玉琦和菁华一众男女,在河南府一住三夭。这三天中,他们不但已将幻形步练得娴熟,
风云五剑阵也有了根基,准备展开行动,进入江湖。

  这天一早,两匹骏马从东关官道狂奔而至,像是知道玉琦等人所住的客店,迳自到店前
下马。
  内厢台阶下,正站着飞虹,她一见店伙计领进的两名身穿重裘的大汉,突然惊叫道:
“秦总管,是你么?”
  走在最先那大汉笑道:“飞虹姑娘,您早。小姐和少公子在么?”
  “在,请进。总管来得如是匆忙,有事么?”
  三人踏上台阶,店伙自去了。秦总管脱下风衣,说道:“岛主有谕,召中原子弟克期赶
回。见了小姐和少公子,着其即日返岛。”
  厅中,众人厮见过后落座,秦总管说道:“温州府传来急报,召中原子弟克期返岛,特
来禀知小姐与少公子,希能克期启程。”
  菁华面有难色他说道:“秦叔叔,这……”
  元真焦急地问道:“秦叔叔,爷爷曾否道及原因?”
  “月初双绝穷儒谷老爷子到达温州,正巧遇着庄大叔奉命到温州迎迓。岂料在当天下
午,玉环岛岛主亦派人迎到中原的一群凶神恶煞。这群人中,有人与谷老爷子结有梁子,狭
路相逢,立即展开生死之斗……”
  玉琦一蹦而起,急问道:“秦叔叔,谷老爷子怎样了?”
  秦总管笑道:“别说谷老爷子功力了得,敝岛子弟也无一弱者,他们岂讨得了好去?他
们死了五名悍贼,狼狈而遁。临行,他们声言必将报复。近日距岛二十里外海域,已发现玉
环岛的船只前来窥探,看来他们定然会前来冒险,所以岛主召中原子弟们速返岛中,以防大
变。”
  玉琦放了心,说道:“请问秦叔叔,玉环岛主是否仍为彭昌明?”
  “正是他,杨哥儿与他厮熟?”
  “小侄耳闻其名,甚是不解。”
  “有何不解?”
  “彭昌明乃是九指佛天如大师的至交好友,与括苍山雪栖寺天龙上人亦交称莫逆,他们
自誉为世外高人,不问江湖是非久矣,为何会与敝义祖叔有怨?”
  谭兆祥愤然道:“回龙谷之役,他们都参与了。”
  玉琦摇头道:“回龙谷之役,九指佛事实上并非与家先祖为敌。据天涯跛乞宋祖叔说,
即使是金弓银弹俞伯平率先动手,他那一弹亦未用全力,完全是虚应故事而已。”
  兆祥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哥,你为人光明磊落,不相信人心鬼蜮,哼!连九指佛也不
是个好东西。”
  秦总管接着说道:“敝岛与玉环岛相距极遥,平时亦无往来,但彭岛主的为人,咱们却
知之甚详,他确是一位闭岛自守,不过问江湖是非的人。这次为何要找咱们毒龙岛的麻烦,
恐怕绝不是他的意思。”
  玉琦沉吟良久,慎重地说道:“据小侄臆测,这些策动玉环岛主的人,可能与小侄有
关,只消小侄在中原一亮相,他们将会全力对付我,便不会到毒龙岛冒险了。”
  秦总管颔首称是说:“贤侄所想亦有道理,只是岛主已传下钧谕,召中原子弟返岛,防
患于未然……”
  菁华说道:“我不回去,秦叔叔请回岛返报爷爷。”
  元真也表示不回岛,说道:“我也不回去,早着哩!凭玉环岛几块料,还能把咱们毒龙
岛怎样?”
  秦总管搓手急道:“小姐和公子如不回岛,为叔如何交代?”
  姜志中也说道:“是啊,岛主在岛上会悬念的哪,小姐和公子怎能在中原逗留?万
一……”
  菁华黛眉一皱,正欲发话,却见元真在向她打眼色,她突然叹口气说道:“好吧,今天
立即启程。玉琦哥和兆祥哥请留片刻,小妹与茵妹有些体己话说。”
  元真也无可奈何地说道:“可惜!风云五剑未亮名号,便告风消云散,真是天意。大
哥,希望日后大哥能莅临毒龙岛一游,或者在事了之后,小弟再到中原寻找大哥,并肩行
道。”
  玉琦也黯然地说道:“愚兄身有要事,无法与贤弟同赴毒龙岛共同御侮,尚请谅我。中
原事了,愚兄定赴贵岛拜谒令祖。今从此别,请三妹五弟多多珍重。”
  菁华深情地注视他一眼,突然闭上凤目说道:“姜叔叔,检拾行装。”她眼角流下两行
清泪,牵着茜茵的纤手,进入内厅去了。
  不久,玉琦和兆祥兄妹亲送菁华等人启行,互道珍重,殷殷相约,方洒泪而别。
  骏马踏着雪花,逐渐去远。玉琦直待他们消失在远处街角,方回店结束,也准备上路。

  他三人预定的路线,第一站是开封府,先访问开封府的天涯跛乞,再访开封北郊九指佛
天如的落脚处,找他询问太清妖道的下落。
  他们已买了马匹,包裹卷成马包搁在鞍后,浑身劲装背剑。玉琦则仍空着手,他没有趁
手的剑。兆祥是一身墨绿劲装。茜茵喜穿绿,她穿水湖绿。玉琦则穿天蓝色劲装,显得出奇
的雄伟。
  三匹马出了东关,踏上了至开封府的宽阔官道。风雪已止,大地一片银色世界。
  从河南府到偃师是马路,沿途无事。大雪初晴,官道上间或有三五行人,但都行色匆
匆。偌冷的天气,如非要事,谁愿意出门喝西北风?
  出偃师不到八九里,情形便有点不同了,在他们后面一里左右,一匹枣色健马亦步亦
趋,紧钉不舍,有意无意间似在监视着他们。
  第一个发现有人钉梢的是玉琦,经过河南府这几天的变故,他老练得多了,警觉性更为
提高。
  官道甚宽,这乃是京师至陕甘的要道,可乘双车并行;即是说,可乘八匹马相并驰骋。
他们是三骑并肩齐进,茜茵在中,玉琦在左,兆祥在右。
  马蹄溅起碎雪,他们不徐不疾向东趱赶。
  玉琦突然说道:“后面有人钉我们的梢。别回头,免得打草惊蛇。”
  兆祥问道:“大哥准备怎样?”
  姑娘说道:“擒住他问问算啦!”
  玉琦笑道:“用不着,在未获确证之前,咱们怎可胡乱抓人?且试他一试。”
  兆祥笑声答道:“我们听大哥的。”
  “前面道路向右折,我们在前面等他。”
  到了官道右折处,玉琦又道:“兆祥弟,三进三停,进聚停散,走!”
  他已一跃下地,鬼魅似的隐入路旁挂满雪花的凋林中。地面,没留下丝毫履痕,好俊的
轻功!
  进聚停散,这是武林中人示警之法,是告诉追踪的人,咱们已发现警兆,少捣鬼。
  三匹马向前飞奔,前进里余,突然刹住,往路侧散开,半隐住身形。道路左侧,只有兆
祥一人屹坐马背,举目四望。
  后面的枣红马刚折出拐弯处,突将马缰一松,缓缓向前走。马上人是个一身重裘,外罩
连帽风衣,脸目阴沉的中年人。鞍前插袋,插了一把砍山刀。
  前面的兆祥三匹马,突然从中一聚,人伏鞍上,以全速向前急驰。
  中年大汉待前面三匹马奔出十余丈,也一抖缰,泼刺刺向前急冲。
  蓝影在后飘然而至,像一支鸿毛轻灵,捷疾无比,落在鞍后马包上,身躯突然缩小,只
看见衣衫而不见人,粘在上面稳如泰山。
  可笑马上的中年人,只顾驱马狂奔,却不知背后附带了一条黄鱼。
  他刚奔了三五十丈,前面的三匹马突又停了,两匹隐入路旁,一匹留在路中。
  大汉一怔,赶忙将马放缓。
  他刚缓了一口气,前面三匹马竟又冲出路中,聚在一块儿向前疾驰。
  大汉腰干一挺,嘿嘿冷笑,自言自语道:“哼!几个小娃娃,也在太爷面前玩花样,未
免太不自量了!要让你们逃出张太爷眼下,咱可就不用混啦!”
  突然,他呆如木鸡,眼睛瞪得像一时牛卵子,张口结舌,动弹不得。原来他耳畔,响起
了清晰的语音:“张老兄,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尊驾也逃不出在下的手心哩。”
  他向两面张望,鬼影俱无,这岂不是见鬼么?但耳畔的语音又不是假的哪,自己的耳朵
没有毛病呀!
  他亮声叫道:“咦!谁在向张某说话?”
  没人回答,白茫茫遍地银花中,人兽绝迹,根本没人。他心中一懔,喃喃地说道:“怪
事!分明有人在说话,难道我耳朵有毛……”
  他一面说,一面伸左手去按左耳朵。
  突然,他浑身一阵冷电一闪,不住哆嗦。大冷天,确是太冷了些,打哆嗦并不是奇事。
  可是他这哆嗦与人不同,心中狂跳,内热外冷,手脚如冰。
  他的手刚置在耳上,另一只温热的不属于他的大手,却按在他的手腕脉门上。不用多猜
想,脉门是被人制住了,他如想挣扎,可能要大吃苦头。
  同时,他耳中又清晰地听到语音相同的话:“老兄,你的耳朵没毛病,是在下和你说
话。”
  大汉知道大事不好,果然有人,这人就在身后,绝不是鬼怪;他的背部,已感到身后人
的体温,传到自己的背脊,鬼怪不会有体温的。
  他暗叫完蛋,猛地一动右肘,想将身后人撞落马下,要他的老命。
  手肘一动,却又被一只大手扣住了曲池,语音又响:“老兄,安静些,你这两手儿不成
气候,再不识相,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大汉心惊胆跳地问道:“你是谁?”
  “我。”
  “阁下意欲何为?咱们之间有过节?”
  “这得问你。”
  “在下驱马赶路,素不相识,光天化日之下,你此举未免形同盗匪。”
  “阁下言重了。”
  “言重?哼!你毫无理由,偷偷摸摸地劫持在下,说你是盗匪才是言符其实。”
  “你要问理由?”
  “天理国法,由不得你胡为,当然要问。”
  “你没忘记你自言自语那几句话吧!嗯?在下安坐马包上许久了哩。”
  大汉又是一惊,身后坐了一个人,自己竟然不知,这一筋斗栽得真够大。他倒抽一口凉
气说道:“你到底是谁?”
  “回头!”
  他徐徐转首,眼中爬上了恐怖的神色,惊叫道:“是你!”
  “不错,是我。”玉琦高大的身影,在向他微笑点头。
  “你是杨玉琦。”
  “咱们不算陌生哩,你可以叫出在下的姓名。我想,咱们不用再说素昧平生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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