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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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五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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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主盛如虎,奉命入坛参拜坛主。”
  逍遥道人向外一挥大袖。室门内侧站立着的两名大汉站出门外,喝道:“坛主有令,着
盛香主入坛。”
  两把钢刀倏收,盛如虎再次躬身行礼,低着头进入室中,屏息着由中间走道直趋坛下。
  距坛下丈余,那儿有一座拜台,他跪下俯伏,磕了三个响头,说道:“金堂外坛香主盛
如虎,奉召叩见坛主。愿坛主万安,盛如虎恭领恩典。”
  “起!看座位。”逍遥道人挥手说。
  盛如虎再拜而起说:“谢坛主恩典。”
  一旁过来一名大汉,将盛如虎领至金堂香主的最后末座安顿。
  秘室中寂静如死,气氛极为阴森可怖。
  逍遥道人凌厉的目光,扫视下面三匝,寒着脸,徐徐沉声发话道:“月前在开封府,本
帮眼线发见了天涯跛乞宋浩然那老不死和落魂旗詹明老匹夫的踪迹。这两个专管闲事的白道
余孽,乃是江湖朋友的死对头,这次突然在失踪二十年后出现江湖,定向本帮寻事生非;帮
主已传下令谕,各地护坛客卿即往开封分坛报到,预先防范两个老匹夫向本帮挑衅。想不到
本坛诸位客卿走后不到半月,便生出无数事故,不但帮众被人在外肆意杀害,更闹到秘坛所
在来了。本坛主离开不到十日,便突变累生,你们难道全是些饭桶?岂有此理!”
  坛下的人谁都不敢做声,面面相觑。连他自己身为坛主,也被人赶得落花流水逃命,却
怪人是饭桶,岂不冤枉?但谁也不敢出声分辩,沉默无言。
  逍遥道人语气转厉,继续往下说道:“本帮建立垂一十五载,一向发展顺利,帮中弟兄
无不齐心协力,共策大举。想不到在今晚强敌已入陷阱,势必就擒之时,在内坛所在,竟然
有内奸出现……”
  蓦地里,室外远处传来一声朗喝:“金堂香主韩芳投到。”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风云五剑》——第十一章 悠悠往事 
云中岳《风云五剑》 第十一章 悠悠往事   逍遥道人倏然站起,厉声叫道:“押进来!”
  一阵足声,夹杂着“押进来”的传呼。不久,室外出现一个红光满脸,却面现惊容的瘦
小中年人,他两条胳膊架在两个雄健大汉手中。
  两大汉像是在抓小鸡般,将韩芳足不沾地架到坛下,手一松,韩芳仆倒在地。
  他叩头如捣蒜,抖索着叫:“金堂香……香主韩……韩……芳,叩见……坛……
坛……”
  “抬头!”逍遥道人怒叫。
  韩芳吓得浑身都软了,头已无法抬起。右面大汉伸手一抓他的头巾,连头发抓实,将他
的头拉起,向上一仰。
  显然,韩芳大概牛尿喝多了,已有七成醉啦。
  逍遥道人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道:“大敌当前,坛中弟兄皆在拼命。你,哼!竟有心
情喝酒逃避。昨晚你到哪儿去了?说!”
  韩芳人虽有七成醉,宿酒难醒,可是面临死亡的生死关头,他不得不醒,抖颤着说道:
“小人在……在……丙丁主阵……”
  “呸!你的魂在丙丁主阵。谁找到他的?”
  室外有人高声答道:“在中枢主阵之南面,相距百丈的一个荒家破窟内,被金堂香主齐
北斗发现带回。”
  “押下水牢,会后处治这贪生怕死之徒。”
  “坛……主……饶……命……”韩芳极力大叫,拼命挣扎。但已被两大汉挟实,力不从
心。
  后面的彭家元突然站起说道:“禀坛主,如此处治韩芳,未免太便宜了他;可否请坛主
略加鞫问,也许可在他口中探出奸细的些少线索。”
  逍遥道人冷冷地说:“本坛主自有主见。看他宿酒未醒,显然在昨晚便已醉了。发现内
奸的石厅,固然位于丙丁中枢之下。但以他目下的功力来说,如想用石块一举将六盏灯笼击
灭,用石片在暗中袭击燃举火折子的人,断难办到。且内奸不但功力极高,更熟悉秘室各处
机关埋伏,不然绝不可能将看守香主一一击毙,开启机关纵那些狗男女逃出。”
  彭家元默默坐下,神态讪讪然。
  两大汉将韩芳挟走。逍遥道人向左后方独坐的天盲叟,含笑相询道:“崔护法,那小花
子目下可好?”
  天盲叟崔真的眼皮,丝毫未动,毫无感情地说道:“没死。昨晚至今晨,小花子和我一
直伴同紫堂几位香主,把守着刑室外暗道,最后还被一个奇快的黑影一石击中左腿,这时还
未退肿。坛主如果心中存疑,可问坛中紫堂诸香主,便可证明本护法之言不谬。”
  “本坛主并无此意,只是想请教护法,小花子的来龙去脉,以便参详。”
  天盲叟眼皮一翻,眼眶内寒芒一闪,说道:“你真要知道?”
  “本坛主正是此意。”
  “如果消息外泄呢?”
  “我想不至于。”
  “不至于?哼!昨晚发现内奸,也许那人仍在此地参与秘会呢。”天盲叟意似不屑地
说。
  老道也冷哼一声说道:“其实那奸细贫道已心中有数,哼!他绝逃不过贫道掌心,只是
时机未到而已。”
  “你有何可恃?”天盲叟冷然问。
  “能用摧心掌的人,护法可知天下间有谁具此绝学?”
  “天下间真正以摧心掌成名的人,第一该算关西梁家三英。可是那浪得虚名的七豪杰,
已经横尸回龙岭。”
  “与梁家三英住得最近的人,护法可知是谁?”
  众人的目光,全落在邙山婆婆身上。
  关西,是指函谷关以西之地。函谷关有两个,一叫秦关,在今灵宝县南。一叫汉关,在
今新安县东北,与秦关相距三百里,也叫新关。
  通常所指的关西,即指秦关以西之地。也有人将汉关以西叫做关西,这才是名符其实的
称谓。不同的是,两地的人心中的地域观念而已。
  在座的高手中,惟一功力高而距关西最近的人,要数邙山宋婆婆;所以众人的目光,全
落在邙山婆婆的身上。
  邙山婆婆倏然站起,厉声道:“坛主可是指老身有奸细嫌疑么?”
  逍遥道人淡淡一笑道:“本坛主不敢,不过宋客卿昨晚的行踪……”
  邙山婆婆冷笑道:“坛主可询问看守水牢的诸位香主,在坛主下令退守之后,老身可曾
离开水牢半步?水牢中囚禁着黑判官乌定国,那家伙是老身的死对头,为免被那些小狗们救
走,老身守在那儿以防万一,难道有何不当?”说完,冷哼数声,阴沉沉地坐下生气。
  逍遥道人一怔,向下面注目扫视。
  紫堂香主中,站起两名大汉,说道:“禀坛主,宋老前辈确未离水牢半步。”
  逍遥道人没做声,天盲叟接口道:“坛主还想知道小花子的来历么?”
  逍遥道人一咬牙道:“护法请说,本坛主还担得起。”
  “那就好,小花子乃是天涯跛乞的传人。本护法点了他的气门穴,以逆经手法制住,十
二个时辰必须以顺经手法疏通一次,不然将经血逆流而死。本护法并未点破他的身份,带着
他找天涯跛乞的踪迹。坛主还有问么?”
  “他功力如何?”
  “可算得一流高手,已得老花子的真传。可是他气门被制,仅能使出三成功力。要说他
能以摧心掌力连毙一十八名高手,别说他已被制穴,即使不被制住,还得苦练三十年方能办
到。”
  逍遥道人沉吟良久道:“这么说来,惟一有嫌疑办到的人,就只有本坛主了?”
  天盲叟冷冷地说:“或许彭客卿可办到一二。”
  彭家元站起,虚谦地一笑道:“论功力,家元还不敢自信,不敢当护法夸奖抬爱。家元
在退走之时,曾被人用飞石击晕,还是被金堂杨张周三位香主救入秘室,与惊鸿一剑樊香主
同时养伤,外室中还有数位香主在,可证明家元之言不虚。”
  下面有几位香主,不约而同站起,替彭家元作证,说他确是晕倒秘室,未离开半步。
  问来问去,愈问愈糊涂。最后老道恨声道:“这事本坛主慢慢调查,相信他绝逃不出贫
道掌心。盛香主,速将小狗们的行踪禀报。”
  盛香主站起,高声道:“谨遵坛主法谕。未时正,那杨姓大汉返回南雒老店,闭门将
息,已在哈二监视之下,一有异动,可望用信鸽向坛主禀告。那神剑书生亦闭门不出,曾声
言在午夜要大开杀戒云云。据兄弟们报称昨日哈二与神剑书生接晤频繁,哈二大有吃里扒外
之嫌。”说到这儿,住口等待。
  “说下去!”逍遥道人不耐地催他。
  “那姓谭的兄妹,一返东关便被一双中年人接走,健马快速地奔出龙门,失去踪迹。至
于那两个小丫头和他手下的四名老少,返回东关铜驮巷客店,进膳后即整备行装,马快如
飞,向东走偃师。他们的马太快,追之不及,已用信鸽通知偃师分坛留意,日落前可获回
报。”
  “多留意些,你们办事太过偷懒,哼!给我小心了。”
  “是!”盛香主胆战心惊地答。
  “坐下!”
  “谢坛主慈悲。”
  逍遥道人凛然站起,一字一吐地说道:“本帮创业十五载,威加宇内,群雄慑伏,六大
门派不敢正视本帮的英雄豪杰。想不到在今昨两天,被几个来历不明的小狗,闯入本坛圣
地,大事杀戮扬长而去。今后此事如传出江湖,不仅本帮威名扫地,而且本坛的人,将无脸
面再见天下英雄,此仇不报,誓不罢手。”
  他略一停顿,天盲叟插口道:“本护法已着人飞报总帮,将倾全力擒杀这一批狗男女,
他们将无法保全狗命。”
  逍遥道人横了他一眼,继续往下说道:“本坛可独当一面的客卿们,皆已分赴开封,但
我们绝不能就此放过,今晚定将那杨姓小子擒住。既然狗男女已经分途逃遁,本坛主即传下
法旗,通示各地分坛,并飞报总帮,擒捉他们剥皮抽筋,方消心头之恨。今晚杨小狗与神剑
书生杨高如到金镛城践约,切记活擒那神剑书生,杨小狗则不论生死。”
  彭家元站起道:“请问坛主,活擒神剑书生有何用意?那家伙在江湖盛名遐迩,甚为棘
手,要活的可就……”
  “那神剑书生来头太大,五台杨家堡咱们不想招惹,只消活擒住他,咱们就有话可说,
有路可走。诸位兄弟注意些,听本坛主的安排……”
  接着,是一连串冗长的计议,直至入暮,这场秘坛会议方告结束。
  天色尽黑以后,清字坛的帮众,纷纷在黑夜中结束上道,向金镛城汇聚。

  且说玉琦一行众人,过了白马寺,泰然扑奔河南府,一面走一面计议。将抵东关,志中
叔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你当真要和神剑书生前往金镛城践约么?”
  “是的,姜大叔有何见教?”玉琦也低声答。因为官道上已有行人,不时向这几位浑身
血迹的古怪男女注目。
  志中叔笑笑道:“无为帮的人,势必倾全力对付你们,后果堪虞。俗语说:谋而后动,
轻身涉险,智者不为。”
  “但既与人约定,岂可言而无信?”
  “无为帮的人失信在先,你已无守信之责。”
  “失信的是我。”玉琦仍顽固地坚持。
  “我们已替你守信了。”
  “这……这……”
  “不必这这那那,我可以告诉你,小兄弟,那必定是极为险恶的阴谋,神剑书生这人靠
不住。”
  “怎见得?大叔岂能血口喷人?”玉琦有点不悦。
  “你不信,那也是无法之事。”
  “他们真要计算我,何必等到金镛城下手?”
  “河南府乃首善之区,他们怎敢明目张胆杀人闹事?万一擒你不住,无为帮的名望岂不
扫地?要是我的想法正确,他们定然已经向你暗中下过毒手,可惜未能如意。”
  玉琦悚然一惊,他对客店下毒之事竟被姜志中猜中的巧合,不无憬悟,略一沉吟,说
道:“此事确已有之。今晚有神剑杨高在,无为帮的人绝不会占到便宜。杨高的功力,已臻
化境,何惧之有?”
  菁姑娘在后面蹩不住接口道:“你认为神剑书生的功力,比我们高么?”
  玉琦笑道:“姑娘别多心,事实在下根本不曾见识过他的真本事,但姑娘的盖世奇学,
在下着实佩服。”
  柏永年插口道:“论轻功和内力,杨高与我在伯仲之间。要和咱们小姐相较,他差远
了。”
  玉琦道:“依柏大叔看来,在下的轻功内力可与大叔一较么?”
  “论轻功,或许你稍胜半分。论内力,小兄弟别见怪,你只能支持片刻。”
  玉琦昨晚新参玄通心法,自信进境已跨前一步,闻言大为不服,说道:“在下真如此不
济么?”
  “小兄弟如果不信……”
  玉琦停步,微笑着伸出一只右手。
  柏永年呵呵一笑,伸虎腕互相一握。
  两人的内力骤发,两把炙热的铁钳绞实,渐渐地,两人额上皆冒出汗珠,身躯逐渐下
挫。
  玉琦只感到对方极为强劲的潜力,以雷霆万钧的力道,逐寸循右臂直迫心脉,将自己的
气血逐寸后迫。而对方掌指的握力,似要将自己的手掌筋骨握碎一般。
  他一咬牙,用上了玄通心法,不再抗拒攻来的无穷力道,反而将对方的力道吸住,分布
于全身。
  这一来,压力大减。可是由于他初学乍练,还未运用至得手应心的境地,所以额上大汗
如雨,十分吃力,脚下已陷入坚硬的冰层,直陷至踝骨。
  柏永年突觉对方气血一散,心中一惊,便待撤回真力;岂知就在这刹那间,自己的内力
被对方一引,即被消去雄劲的潜力,几乎心神涣散。
  幸而他经验老到,立即按下心神,以意驭力,方能回复原状。但绝对的优势已无法保
持,对方软绵绵而强韧无比的怪异力道,令他感到进则无处着力,退又自拔困难,仅能保持
不退不进,似乎均势的尴尬境地。
  菁华姑娘举步上前,笑道:“再拼下去,将两败俱伤了。”她轻伸玉手,在两人扣紧了
的巨掌上,用中食两指向下一捺。
  两人的雄劲力道,似乎全被一道令人无法抗拒的神奇潜劲,迫得回头返奔,不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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