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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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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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已经走远,仍一个个挺兵刃站在四周戒备。 
  妙极了!春虹师徒俩,恰好在桂兰英和春帆先前所立处,易了位。 
  “谁在弄法术?”春虹沉声问。 
  师徒俩诧异万分,看了看四周的七名男女,再看看横七竖八的死尸和伤者,分明死的活
的原是一伙,穿着打扮全同,为何不见其他的人? 
  星宿发觉二夫人突然失了踪,吃了一惊,沉喝道:“你是谁?意欲何为?” 
  “呸!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谁在卖弄妖法?这些人是谁所杀的?”

   
  第三十一章 护主母义侠殒身   
星宿大怒,举剑大吼道:“七星高照,受命于天。” 
  他想用九幽堡的威名将春虹吓倒,可是看错人了。春虹火起,大吼道:“你是九幽天魔
的走狗。该死!” 
  “你小子大胆!通名号。”星宿怒吼。 
  春虹迫近三步,切齿道:“我,广信葛春虹。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九幽天魔呢?说!我
可找到九幽堡的恶贼了。” 
  不远处,穷酸脸色发青,缓缓站起,掀掉头巾大叫道:“葛贤侄,你大哥刚才被一个自
称桂兰英的女鬼所迷,鬼女人是九幽天魔的妻子。目下你大哥不见了,定是被鬼女人弄走。”
  春虹大惊失色,亮声高叫:“是司徒叔吗?怎么回事?” 
  “少废话,九幽天魔大概已远出十里了,你先救你大哥。” 
  春虹舍了星宿,一闪即至,匆匆行礼急问:“司徒叔,你说我大哥仍在人间?” 
  穷酸怪眼一翻,急声道:“我老人家的话岂会有假?那鬼女人会妖术,刚才还在这儿,
一下子就不见了。一言难尽,总之,你大哥春帆确未死在枫树村!落在妖妇之手。” 
  春虹扭头回到轿旁,伸手去掀—乘暖轿的轿门,星宿立即抢到:“不许妄动!广信余
孽!” 
  春虹右手一挥,绝尘慧剑闪电似的挥出,“铮!”一声暴响,星宿的剑脱手而飞,青褐
色的绝尘慧剑再进,快如闪电石火,剑尖点在星宿的咽喉上。 
  “乖乖听话,目前在下还不想要你命。”春虹厉声沉喝。 
  星宿倒抽了一口凉气,站在那儿脸色死灰。 
  睡道人冷静地在斗场四周巡走,察看雪地上的足迹。 
  穷酸还未发觉睡道人的身份,他也在另一面仔细察看雪地上的遗痕,突然叫:“妖妇从
这儿走了,葛贤侄,快追!” 
  雪地上,两双小蛮靴的浅浅履痕清晰入目,每一靴痕相距约有八尺左右,可看出两个逃
走的女人,轻功路法并不见得高明。履痕向北面的小山谷延伸,进入绵延的广大树林之中,
穷酸招呼后,立即沿履痕急迫。 
  睡道人也向春虹叫:“虹儿,放了他们,你无法问出口供,追人要紧。”说完,追向穷
酸。 
  春虹有点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放手,厉声向星宿问:“阁下,九幽天魔目下在何处?”
  星宿哼了一声,不肯开口。 
  “花魔呢?”春虹再问。 
  “你可以要太爷的命,但太爷决不会回答你任何……”星宿咬牙切齿地答。 
  春虹见穷酸和师父的身影已消失在林中,不得不放手,用一声冷哼打断星宿的话,冷笑
道:“在下会要你命的,但不是现在,先寄下你这颗脑袋,留些记号让你带口信与九幽天
魔。” 
  声落,绝尘慧剑连闪两下。 
  “啊……”星宿厉吼,两颊鲜血如泉,连退五六步。 
  五宿已死了四名,只剩下一名星宿,其余六名男女,功力都比星宿差劲。一照面,星宿
弃剑被制,他们怎敢上前送死?一个个惊呆了。星宿脸被划破,退出绝尘慧剑的控制,他们
神魂入窍,便待冲上。 
  春虹冷冷一笑,虎目神光似电,冷然扫视一匝,所有要蠢动的人,不由自主齐向后而退。
  春虹剑尖徐转,向血流满面的星宿说:“你们记住了,替我葛春虹传话,告诉你们的主
人,尤其是二堡主李文良,除非他死了,葛村惨死的鬼魂在地下等着他,江湖中被九幽天魔
兄弟害死的无数冤魂,正在泉下哭泣,等他用命来偿还。” 
  说完,掷剑入鞘,举步向北走。 
  不远处到了的暖轿旁,两个女人相偎相倚,歪倒在轿旁,在吃力地挣扎着站起。 
  春虹感到有点面熟,但未留意,身形倏变,去如电光石火,向北飞射。 
  宇文长华母女,虚弱地相扶着站了起来。 
  宇文长华在落马坡挨了春帆两剑,双肩几乎被毁,在九幽天魔的调治下,五天来大有起
色,但举动不便,十分虚弱。不仅是皮肉之伤,心灵的创伤更令她难以承担。九幽天魔竟然
下毒手杀了她师父巫山神姥,这件事象条毒蛇在她的内腑内残忍的咬噬,令她柔肠寸断。 
  想当年如果她不嫁九幽天魔,巫山神姥怎会在暗中出动人,培植九幽天魔在武林中的地
位?又怎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想当年,巫山神姥与九幽天魔的师父百劫老人,算是数十年至交,促成她和九幽天魔的
婚事。巫山神姥尽了全力,九幽天魔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说全在巫山神姥所赐。十年前,
夫妻俩分居,巫山神姥表面上对九幽天魔不客气,但暗中仍关心九幽天魔的一切,将原先绿
林巨寇留下的陵州彭水系山区古堡,赠与九幽天魔作为称霸武林的基业,九幽天魔却将古堡
建成了九幽堡,作为打江山的秘室,老太婆虽不赞同,但并未加以阻止。按理九幽天魔不该
人性已失,忘恩负义将巫山神姥矛死。更惨的是,巫山神姥被杀,竟是她在场时所发生的,
妣怎么受得了?内心的创伤,肉体的创伤内外交煎,她几乎保不住性命。 
  幸而爱女并未被九幽天魔迫死,被九幽天魔押着同行,说要押回九幽堡处决,她在痛不
欲生的心情下,重新鼓起求生的意志,与爱女同行。九幽天魔并未虐待她母女,只吩咐桂兰
英严加看守,押着同行。桂兰英不是个好心肠的女人,不怕宇文长华逃命,却怕书韵姑娘捣
鬼,用巧妙的手法,制住了书韵姑娘的双脚环跳穴,想跑也跑不了啦!其实姑娘的芒瓣伤已
经够沉重,根本用不着点穴的。 
  桂兰英用妖术擒住了春帆,她眼看五宿伤亡殆尽,更认为宇文长华母女早巳遭了殃。 
  岂知书韵左肋中剑,并未伤及内腑,只不过双腿环跳穴被制,难以活动而已,宇文长华
也创伤未痊,元气未复,倒在轿内一时无法逃出。 
  母爱给予宇文长华极大的力量,终于将爱女拖出了暖轿,但除了星宿和六名男女仆人之
外,巳无敌踪。雪地上血迹斑斑,尸体横七竖八散布在四周,呻吟声渐弱,显然受伤的人巳
濒临生死边缘。 
  宇文长华娇好的秀脸,因挣扎而呈现稀有的红光。这些天来,她经过难以负荷的突变打
击,原来的风韵一扫而光,变得苍老了许多,与虎哮岗出现时相较,她象是换一个人。短短
的几天,无情的现实使她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年。 
  她吃力地挽起站立不稳的书韵,哀伤地看了四周一眼,星宿正往伤脸上敷药,其余六名
男女手足无措地在另三乘暖轿中找他们的主母。 
  “孩子,你的剑为何给了他?他反而用你的剑给了你一记不算轻的剑伤,唉!” 
  “娘,女儿的剑确定是被勾魂手抢去的,谁知道会在他手中?娘,别怨他,爹造的孽,
女儿偿还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书韵哀伤地抢着答。 
  宇文长华不住摇头,惨然地说:“苍天啊!我难道前生造了太多的孽,要在今生偿还?
唉!娘不,娘不能再忍受了,我要带着你远走天涯,隐姓埋名苦修余生。” 
  她扶起书韵,步履踉跄地向南走。 
  星宿巳裹好了伤,用腰巾绑住头脸,突然跃到迎面拦住低沉地喝道:“主母请留步!”
  宇文长华漠然一笑,淡然地问:“星宿,你要留下我母女?” 
  星宿低下头,黯然地说:“主母明鉴,小人职责所在,不得不——” 
  “那吗,你怎么留我?” 
  星宿一步步往后退,脸色泛灰,手足失措地叫:“主母不要令小人左右为难。” 
  “你不必为我母女为难,更不必为我母女而悲哀。九幽堡的人,已经人性全失,你的主
人忘恩负义可以下毒手屠杀一手培植他的人,你们奉主人的手谕杀两个无辜的弱女子,还用
得着假仁义?” 
  “主……母……” 
  “不必叫我主母!我已与姓李的分居十年,情义已断。” 
  “那么,你怎样留我?” 
  “请主母小姐上轿。” 
  “假使我母女不上呢?” 
  “那……那……” 
  “怎么?” 
  星宿一咬牙,说:“主人已留下手谕,要……要……” 
  “要杀我母女?” 
  “不错。主人说,生带人,死带尸,如果主母在途中企图反抗,便……便要将尸首带
回。” 
  宇文长华心痛如割,但强忍着心头的痛楚,瞪大着眼,不让泪水流下,一字—吐地说:
“好吧!要杀请动手,我母女生死同命,只要有—口气在,决不做李家的人,死了也不做李
家的鬼!” 
  说完,吃力地举步,星宿不得不退,但手按巳拾起的长剑剑把,急急地叫:“主母,不
要迫小人做不愿做的事。” 
  宇文长华仍吃力地往前走,惨然地说:“除了杀我,我永不会听你们的话。下手吧!把
我母女的尸体带给你的主人。” 
  “小……人……” 
  “你唯一可做的事,是带我母女的尸身回堡,如果不,我母女必须走向茫茫天涯找出
路。” 
  星宿额上流着冷汗,一步步往后退,剑几次拔出又收回,最后长叹一声,默默地站在一
旁。 
  —名大汉立即抢出,大喝道:“星爷,你忘了主人的命谕?” 
  星宿长吁一口气,痛苦地说:“我星宿不是没有心肝的人,不必问我是否忘了。” 
  “你不遵谕,罪同叛逆!”大汉大吼。 
  星宿看了大汉—眼,沉声道:“闭上你的嘴,你不配管我星宿的事!” 
  大汉手按剑把,叫道:“罪同叛逆的人,任何堡中弟子,皆可出头惩戒,怎说不配管
你?” 
  其他五名男女,应声向这儿奔来。星宿似乎浑身一震,接着,把牙一咬,厉声说:“没
有人相信我星宿会是叛逆,你说话留心些!” 
  “那么,别忘了堡主的恩典。你如果不动手,咱们六个人皆可出面作证,看堡主在没有
她们的尸身之后,是否会相信你为堡主尽忠?” 
  星宿肌肉不断抽搐,创口的血不住外沁,染透了裹创布,但他毫不感到痛楚地说:“在
下并非实际主事的人。” 
  “但柳爷已死,五宿之中只有你在,你能不负责?” 
  “但在下不做没有心肝丧心病狂的事。” 
  大汉举手一挥,向五名男女叫:“你们擒下叛逆,我先了这两个要犯。” 
  叫声刚落,人巳向宇文长华纵去,宇文长华母女连走路也感吃力,怎能反抗? 
  “嗤”一声轻响,大汉的剑倏然出鞘,寒芒一闪,刺向向宇文长华出胸口。 
  五名男女还未合围,星宿却一闪即出,长剑出入电闪,“铮”一声暴响,大汉连退五步,
手中剑几乎被星宿的剑挑飞,脸色大变。 
  “住手!你这畜生!你敢杀主母和小姐!”星宿大吼。 
  大汉怪眼巳翻,厉叫道:“好逆贼!你该死!在下只有主人,不知其他,只知奉命行事,
不管什么主母和小姐。” 
  “你真要下手?”星宿冷冷地问。 
  “当然!”大汉怒叫。 
  星宿又闪在一旁,将剑缓缓入鞘,冷笑道:“你既然坚持下手,请便!” 
  大汉踏进两步,傲然地说:“在下当然下手,你也难逃公道!” 
  说完,挺剑向宇文长华再次飞扑而上。 
  星宿站在一旁,等大汉身形掠过,突然长剑闪电似的挥出,急进两步,飞起—脚。 
  “啊……”大汉狂叫,背上开了一条大缝,透脊骨深入内腑,然后身躯被踢得斜飞八尺
处,砰然倒地,剑尖从宇文长华的胸前扫过,衣裂但肌未伤,危极险极! 
  一不做二不休!星宿一声长啸,猛扑冲来的五名男女。 
  他不知自己因何会突生神力,一冲错之下,五名男女倒下了三名。 
  他再次旋身,落英剑法的“回风片片飘”绝招出手。在二十八宿中,他是少数练过落英
剑法者之一,平时和少堡主书麟兄弟印证,极少失手。这时他形如疯狂,剑芒回旋,飞舞旋
击势如狂风暴雨落地。 
  “铮铮!”剑鸣暴震刺耳。 
  “啊……”惨叫声动人心魄。 
  剑芒突敛,最后两具尸体倒地。 
  星宿的剑全被鲜血所染红。转首凝视着宇文长华母女,突然探手入怀,取出一个钱袋,
接着神色惨然,虎目中涌出泪光,颤声道:“袋中有十余颗宝石珍珠,可作盘缠,主母小姐
保重。” 
  说完,将钱袋抛过,长剑随手上抽,鲜血乍涌,喉管应剑裂开。 
  “铮!”长剑翩然落地,片刻,他的双目闭上了,身躯徐徐前扑,“砰”一声仆倒在雪
地上,手脚略一抽动,徐徐静止。 
  宇文长华母女怔在那儿,久久方神魂入窍,吃力地走近星宿的尸体,跪倒尸体前,母女
两眼泪下如雨,宇文长华磕了三个头,喃喃说道:“妾母女即将至僻隐深山出家苦修来身,
如果留得命在,将为恩公设灵,早晚一炉香,为恩公在天之灵祝祷。” 
  祝毕,再拜而起,蓦地,她骇然失惊,她身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慈眉善目,高大朗健
的高年尼姑,青袍飘飘,飘带上悬着花绿袋,手中拿着拂尘,神色肃穆地向她注视。 
  “你……你……”她骇然惊叫,语不成声。 
  “施主,是怎么回事?”老尼姑问。 
  “大师是一一” 
  “老尼心如。” 
  书韵姑娘大吃一惊,抽口冷气间:“大师是湘东蟠龙庵的师太?” 
  “蟠龙庵巳被李文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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