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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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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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幽天魔呵呵大笑,迎上说:“杀你这无名小卒,岂用得着剑?拿来!” 
  “来”字刚落,大手劈面探到,硬向分水刺上抓,毫不在乎的欺近枪入。 
  入云龙有自知之明,面对名震宇内的凶魔,他怎敢大意?身形左闪,一声暴喝,分水刺
下沉,斜挥,改攻下盘,奇快无比的掩攻对方的空门。 
  出洞蛟向其他六人手一挥,大吼道:“上马,退走!” 
  他叫别人退,自己却不上马,怒目圆睁地反向前冲,大声怒吼:“大哥,小弟押阵。”
  其他六人也不上马,大声大叫:“沔阳八豪生死与共,拼了!” 
  他们即使想走,也定不了啦!前面,五宿悄然现身,后面,上官唯真鬼魅似的现身路口
当中。 
  同一瞬间,九幽天魔右手疾沉,闪电似地抓住了分水刺,锋利的刺突丝毫不起作用,左
手疾挥,“噗”一声扑在入云龙的右肩上,入云龙的右肩,象是豆腐做的,应掌塌陷。 
  “啊……”入云龙狂叫,一招失手,身形下挫。 
  九幽天魔右手一带,夺过分水刺,信手一挥,刺柄击中入云龙的左耳门,顶盖骨连同上
半个脑袋飞出两丈外,脑浆飞溅,尸身仰面便倒。 
  出洞蛟恰好冲到,疯狂上扑。 
  九幽天魔哈哈狂笑道:“第二个枉死鬼来了,着!” 
  “铮!”一声暴响,刺柄击中出洞蛟砍来的分水刀,刀突然寸断落地,刺柄毫不容情地
递出,贯入出洞蛟的小腹。 
  九幽天魔放手丢刺,向冲来的六人含笑招手道:“来来来!你们一起走向鬼门关,免得
寂寞。” 
  出洞蛟双手握住分手刺,向外拨,身形踉跄,眼珠向外突,脸上肌肉痛苦地抽搐,突然
抬头向天,嘶叫道:“兄弟们,逃……逃命……报……报讯……沔阳……” 
  声未落,“砰”一声倒地。 
  一切都嫌迟了,六个人已经冲近,怒吼如雷,举刀刺向九幽天魔冲到,他们顾不了规矩,
一拥而上。 
  九幽天魔哈哈大笑,双手伸指连弹,指风锐啸,潜劲直达丈外。 
  “砰!”首先冲近附近的人直挺挺的冲倒在地,滑抵九幽天魔的脚下方行止住。 
  “砰砰!砰!”又是三个。 
  后到的两人心胆俱裂,刚才提起的一股豪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对手太强,人在丈外便
纷纷倒地,连近身递招的机会都没有,再往前冲,岂不是飞蛾扑灯,白白送死?两人脸无人
色,扭头撒腿狂奔,奔向路旁的马匹,想夺马逃命。 
  九幽天魔并不追击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不住点头,笑迷迷地说:“果然不错,菩提经上
的绝学果然不凡,短短月余时光,神风指力竟增长三尺,假以时日,哈哈!无敌于天下指日
可待。哈哈哈……” 
  逃走的两人刚接近马群,还未伸手抓僵,人就突然从马群中闪出,是上官唯真,向两个
微笑着说:“朋友,留下吧!八个人只有你两人活命,象话吗?” 
  两人知道走不了,同声虎吼,两把分水刀发如狂风,分左右攻到,同抢上官唯真的左右
肩,刀风虎虎,奇快无比,手底下确是不弱。 
  上官唯真的身形突向左倒,左手闪电似的一掌拍到,右脚上挑,捷逾电光石火。 
  “砰!”左面的分水刀应掌而折。“噗!”右面的刀化一道长虹,飞出三丈外,然后翻
滚着落地。 
  人如电闪,出手如流光,上官唯真左手再进,一把扣住左首一人的脖子,似乎在同一瞬
间,右手巳到了右首的咽喉前了。 
  右首人百忙中低头急躲,双掌上格。 
  晚了,上官唯真右掌疾沉,“噗”一掌劈中右首人的右肩,接着五指疾收,扣住了肩井
穴。 
  “捉了两个活的。” 
  九幽天魔呵呵笑,说:“共有六个活的,带回堡中在阴冥路示众,两个死的削下脑袋,
也带上。” 
  上官唯真将人丢人,向五星宿说:“角宿,你在这儿看守,人交与后一批人带走。” 
  角宿应诺了一声,开始将六个半死的人和两具尸体拖向路旁林中,九幽天魔接过元宿递
过来的缰绳,飞身上马,七个人若无其事地飞扬而去 
  七人七马刚转过山嘴,青灰脸色的人到了,骑驴的肮脏老人也街尾驰到。 
  角宿刚拖起最后一具尸体,抬头瞥了两人一眼,毫不在意的拖着尸体转身,对来人毫无
顾忌。 
  他这一瞥瞥出毛病来了,青年人“咦”了一声,突然从马上飞跃下来,马儿奔出三丈外
停下了。 
  角宿是二十八宿的老大,武艺修为虽不是第一,但江湖经验却首屈一指,一听声音不对,
立即将尸体丢下,闪电似的转过身来,叉手而立,双目神光闪闪,他知道,架梁的人来了。
  双方渐渐接近,他只能看到青年人的一双利剑般的神目,无法估计对方的身份,但他从
对方充满怨恨的眼神中,看到了危机和凶险已经来临。 
  接近至丈外,他清晰地看到了对方浑身痉孪,一双手十个指头猛烈的抽搐开合,牙关紧
咬,脚下越来越沉重,他悚然而惊,心说:“咦!这家伙疯了吗?定然是个疯子!” 
  骑驴的脏老人勒住了叫驴,叫驴的眼睛巳被蒙住,但它巳嗅到血腥的气息,不安地踢蹄
甩头。驴背上脏老人,眯着老花眼向两人注视,他是冷眼旁观。 
  角宿面对疯子,心中泛起些怜惘的感觉,喝道:“站住!你想干什么?” 
  疯子突然一声厉啸,疾冲而上,伸手便向他抓来。 
  角宿吃了一惊,不敢大意,猛地一掌挥出。 
  “噗”一声响,一双小臂相对,角宿如被巨锥所击,震飘丈外,几乎一跤跌倒。 
  疯子反而平静下来了,除了一双虎目仍不住喷射怨恨的火花外,身躯不再痉孪,双手也
停止了抽搐,迫近至丈内,抬头向天深深吸入一口气,闭目自语地低声叫:“我找到一线曙
光了,找到了!” 
  角宿狼狈地站稳,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死盯着疯子的双手,似要从疯子的手上,找到能
将他震退丈余的原因来。一面沉声道:“你找谁?阁下亮名号。” 
  疯子呼吸急促,双手又开始发抖了,怪声怪气地问:“狗东西,你不认识我?” 
  “你是谁?” 
  “你的主人呢!在哪儿?”疯子反问。 
  角宿一怔,喝道:“脱掉你的帽子,让在下看看你是谁?” 
  疯子脱掉风帽纳入怀中,切齿道:“一别五个月,你没忘了吧?” 
  角宿摇摇头,说:“你这位青灰脸朋友有点语无伦次了,咱们眼生得紧。” 
  “哈哈哈!奇怪,你未免太健忘了。六月初,在下清晰的记得,九幽堡中七星神案旁边,
站到的十八人中,就有阁下你在内,你竟然将我葛春帆忘了,岂不怪事?” 
  角宿大吃一惊,葛春帆三字,象焦雷般在他脑中暴响,震得他脑门昏眩,退了两步,吁
口凉气问:“你……你就是葛……葛春帆?” 
  “脸色虽变,脸形你该认得。”葛春帆咬牙切齿的答。 
  “你……你就是落马坡杀伤家主母的葛春帆?” 
  春帆一怔,跺脚道:“老天!我错过机会了。狗东西!你是说,巫山神姥的那群爪牙中,
有九幽天魔的妻子?” 
  角宿巳别无抉择,用一声怒喝打断葛春帆的话,拔剑急冲而上,招出“白蛇吐信”,急
点而出,极平常的招式,在他手中使出,威力倍增。 
  春帆俊目喷火,手动剑出,光华一闪,湛卢剑划出一道令人眩目的电虹,向来剑击去。
  角宿大骇,百忙中收招暴退,惊叫道:“天哪,小姐的湛卢剑!” 
  春帆一剑落空,也有点心惊,一声长啸,如影随形迫进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角宿想闪身溜走,已经不可能了。 
  他仰天长啸,向九幽天魔求救。 
  啸声刚出口,剑身已近,他只好闭嘴挥剑迎击,让过射近胸口的光华,伸剑疾点。 
  光华一闪,他感到心中一轻,接着剑气压体。 
  “完了!”他绝望地想,全力将断剑向扑来的人影掷去,同时仰面便倒,不等背部着地,
双手一登,身躯贴地平面飞出两丈外,身手十分了得。 
  春帆一声冷哼,收剑入鞘,一闪即至。 
  角宿身躯急向侧滚,飞跃而起,满以为定可摆脱春帆的追击,可以逃命啦!岂知刚站起,
春帆的身影赫然入目,他本能地一声怒喝,捣出两拳踢出一脚。 
  他永难相信,在短短半年的岁月中,春帆会从一个三流武林人物变成骇人听闻的超人高
手。先前他害怕湛卢剑,心中巳寒,无法拼搏,这时见春帆舍剑不用,心中大定,全力用拳
脚进攻了。 
  “噗噗噗!”两掌一拳全中,掌中胸脚中腹,打击力空空前猛烈,他用了全力,如果对
方是石人,恐怕也得折断。 
  “哎……”他骇然惊叫,感到双拳如击钢铁,脚踢的不是人,而是烧红的铁板。 
  接着,不轻不重的铁拳铁掌,开始光顾他的头胸腹肋,打得他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不
知人间何世,眼前除了满天星斗之外,已一无所见。身上痛苦难当,每一掌一拳力道并不大,
但着肉痛彻心脾,暴响似连珠,根本没有他喘息的机会。 
  狂风暴雨似的打击,把他击倒又拖起,耳畔,春帆的暴吼令他心惊胆跳,十分刺耳,打
击的声音更难听:“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叭!叭叭!噗噗!” 
  “你主人呢?你的主人怎不来救你?” 
  “叭叭!噗噗!” 
  “该死的东西,你昔日的威风何处去了?” 
  “叭叭!” 
  最后一记打击,他感到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骑叫驴的脏老人,是穷酸司徒威,半死不活的滑下驴背,叫道:“你要打扁他了,他挨
不起啦!” 
  春帆抓起一把雪,往角宿口里塞,三把两把将角宿的衣裤撕破,拍背心,捏人中,再抓
起角宿的双肩一阵猛摇,虎目中象在喷火,咬牙切齿状极可怖,厉声道:“不要紧!小侄下
手极有分寸,他死不了!我不要他死。” 
  角宿象从恶梦中醒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春帆未停止摇晃,发出凄厉刺耳的一连串咒骂:“狗东西!你的主人呢?你这该死一万
次的走狗奴才!九幽天魔目下在何处?在何处?在何处?” 
  角宿只感到天旋地转,五脏几乎被摇出了口腔,口中鲜血不住流出嘴角,似乎口中牙齿
全不在口腔内了。 
  “你……你休想从……从太爷口……口中,问……问出任……任何……”他声嘶力竭地
发话。 
  “狗!你这卑鄙的狗!你非说不可!非说不可!”春帆厉吼,伸手一带,角宿的左耳轮
被揪下来了。 
  穷酸大踏步走向林中,吃了一惊,着手检查六个半死的身躯,找出了被制的穴道,替他
们解了穴道,向第一个醒来的问:“老弟台,你们不是沔阳八豪吗?” 
  第一个醒来的是老三混江龙彭彪,吃力地坐起问:“前辈救了我们?” 
  穷酸向林外一指,说:“不是我,是广信葛家的葛春帆贤侄,他抓住九幽天魔的爪牙,
正在追问口供。” 
  “晚辈弟兄连袂赴祥云堡避祸,俐霉!在这儿遇上了九幽天魔,惨极了!大哥大哥……
天哪!可怕!” 
  “你们遇上九幽天魔了?” 
  “是的,是一个看去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英俊青年人,如果他自己不通名号,身手要不是
那么高明,任谁都不相信他就是九幽天魔。” 
  “目下他……” 
  “晚辈不知,只看到八个人,他骑了一匹白驹,穿了一身白狐裘,走的是向北大道。”
  穷酸挥挥手,撤出林外说:“你们是除了葛贤侄之外,亲见九幽天魔的人,凶险比任何
人都大。快走吧!也许九幽天魔快来了,切记,快逃!到桐柏山告诉许堡主一声,叫他及早
戒备,谨防大变。” 
  六个人脸无人色抢出林外,来不及向春帆道谢,带了两具尸体,骑了自己的马匹,落荒
亡命而逃,再也不敢走官道了。 
  春帆形如疯狂,两个指头象铁钳,在角宿的身上游行,起落间鲜血直冒,肌肉应指而起。
  角宿痛苦地扭动,但牙齿紧咬,再也不吐出一个字,确是了不起的硬汉。 
  “你说不说?说不说?!”春帆狂暴地叫。 
  穷酸走近他身侧,摇头说:“贤侄,这种人除了杀死他以外,决问不出任何口供,不必
再迫他了。” 
  “不!那怕是用上利刀分筋术,我也要他招供。”春帆暴怒地叫道。 
  “你在枉费心机!贤侄。”穷酸不以为然地答。 
  利刀分筋术,必须用匕首一类小玩艺儿,春帆身上没有,他用一根树枝,尖端先插入角
宿的右乳根穴,向下滑,肌肤应手而开。 
  “哎……”角宿厉叫,浑身一震,接着浑身开始抖动抽搐,肌肉猛地痉孪。 
  右半身,几乎全被神经所布满,上抵发际的发维穴,下达右足大二两趾中的厉兑穴,共
有十四穴之多。乳根穴在乳头下一寸六分,下一穴是不容,树枝略向中移,往下挪到了不容
穴,所经处,鲜血如泉,肌肉猛烈地抽搐,腹部可怕地收缩。 
  经脉,是身上的主神经,有些经脉还有血管并行,伤了主神经,日后会成残废,伤血管,
会流血而死。春帆的手法相当利落,尖端分割着主神经,神经便不由自主地收缩,颤动,抽
搐,角宿胃部和左脚,发出令他难以忍受的无边痛楚感。 
  “啊……”他疯狂地号叫,大汗如雨,他如狼噑。 
  树枝向后移。每下一寸,便是一个穴道,承满,梁门,关门,太乙,滑肉门…… 
  “天哪!”角宿拼全力厉叫一声,昏厥了。 
  春帆巳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九幽天魔的部下,怎肯轻易罢手? 
  角宿人巳昏厥,但浑身仍在抽搐,腹部猛收,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跳动。 
  春帆毫不动容,再将角宿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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