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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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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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将手抽回,却又心中不忍。正在为难,对床中的静雯已挺身坐起,用虚弱的声音;道:
“娘,我好疲倦啊!”
  红绡电剑将她拉下床来,大声道:“丫头,你的春虹哥在叫你呢。”
  这句话比仙丹还灵,一蹦儿,推开小秋,抢过春虹的手,大叫道:“哥,我在这里。”
  春虹完全清醒过来了,仔细向她打量,憔悴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喃喃地道:“小妹,你
的脸色很苍白,你可无恙?”
  姑娘喜极而泣,捧着他的脸蛋柔情地轻唤:“大哥,我很好。谢谢上苍,你完全清醒
了。”
  “我清醒了?”
  “是的,你已昏迷了四天三夜。”
  “四天三夜?目下我们身在何处?屠龙客老狗呢?”
  “目下我们在兴国州的云坡集,正向武昌府去。”
  “咦?为何到武昌?我们不是在贵溪?”
  “大哥,我们已离开贵溪了。你受伤昏浏,幸而我母亲及时赶来,狂儒老前辈也赶到,
救了你我脱险。只因为你昏迷不醒,所以要带你返回桐柏山家中调治。”
  春虹挣扎坐起,一面道:“原来伯母救了我,我该向伯母致谢。”
  红影入目,他被姑娘按住,无法起身。眼前,出观了他并不陌生的人影。
  “你……你……”他吃惊地叫,
  红绡电剑欣然微笑,指了指小秋,道:“葛公子,你大概对小秋不陌生吧?”
  春虹狠狠地眨动眼帘,不错,并不是眼花,惊讶地问:“原来是……是……”
  “叫我伯母,不嫌我高攀吗?”红绡电剑含笑抢着接口。
  风雪交加,天寒地冻,集云老店上房中却温暖如春。春虹躺在床上,红绡电剑母女在床
畔的木椅上娓娓长谈。
  已经三更了,三更正更梆声隐隐传来。
  “伯母,金甲神怎样了?”
  红绡电剑无限感慨地道:“除了说出要毁灭上清官之外,不言其他。这种人对邪教中毒
已深,对死毫无所惧,只好杀了他算了。想不到九幽天魔果然可怕,所为出人意料。这次如
果不是暗中有人传讯消息,江湖豪杰死伤之惨,恐怕今后百年中难以恢复元气。”
  “是怎么回事?”春虹惊问。
  “李文宗定在初一那天,在各地大举铲除异己,事先早巳布置停当,而消息却瞒得无比
秘密,我们却一无所知。直至上月廿九,我夜入龙虎山之后,七煞剑客龙叔叔与八位护
  送黑虎龙叔奔南昌,半途遇上一个蒙面人,告知大劫巳临,说是务必通知不与九幽天魔
同流合污的所有人及时走避。幸而初一那无各地皆有神秘的人物示警,除了走避不及或被阻
截的人,大多数江湖名宿皆能及时走避。南昌府令亲虚幻庐主熊公,在廿七日便启程动身至
寒下避祸,不知他的消息是由何处得来的?”
  “会不会是青城丹士老神仙?”姑娘自作聪明地接口。
  “不会的,老神仙如果早知道消息,也无法同时将消息通知各地。他老人家不与江湖朋
友往来,人手不够,他也不见得会出面管闲事。”红绡电剑说,分析得甚有道理。
  “笃笃笃!”房门突然响起叩门声。
  “进来。”红绡电剑亮声叫。
  房门拉开,先前报讯的女骑士浑身雪花,进入房中行礼禀道:“禀夫人,九江八追骑已
经折还,在村西驻马,但八人并未入村。”
  “目下他们有何举动?”
  “似在等候同伴。皇甫前辈正监视着。逸虹二哥送回消息后已经回去了。”
  “店中可有动静?”
  “没有。但店东的房中仍有灯光,似乎未入寝。”
  “好,小心些,提高警觉,有事再来见我。”
  女骑士行礼告退。春虹问:“伯母,有警?”
  “九江有人追来,八人八骑,如果所料不差,九幽天魔的亲兄弟二堡主李文良,可能在
这一两天内赶到。当然啦,也可能在今晚赶来。” 
  “那么,我们是拚呢,抑或是远避?”
  红绡电剑摇摇头,有点忧心地道:“拚,恐怕我们人孤单了些。七煞剑客一群人,目下
巳到了武昌了,只有皇甫叔在此支援,想远避,但……但车辆无法赶路,风雪太大。”
  她不愿说出因春虹无法赶路,所以推说车辆无法在大风雪中赶路。
  “伯母,何不弃车?”春虹提出意见。
  “但……”
  “伯母,小侄已经可以走动,骑马可以走。”
  “不!贤侄,我红绡电剑不是怕事的人。”
  春虹突然拥被坐起,沉声道:“李文良不来则已,来则必将把龙虎山十里埋伏的高手带
来,志在必得,我们决不可上当。伯母,当机立断,敌众我寡,避之为上。如果因小侄之故
而迟疑不决,小侄只好独自上道。”
  “大哥,你……”姑娘惊叫。
  “大哥还支持得了,同样可以用脚在风雪中赶路。”春虹神情肃穆地答。
  红绡电剑略一沉吟,突将纱灯移至床头五尺左右,肃容道:“贤侄,运气行功。”
  春虹深深吸入一口气,徐徐气纳丹田。四天三夜中,在最好的内外伤药以及参汤的调治
下,创口已无大碍,白獭膏更令创口愈合快,唯一的原因是失血过多。经九转金丹的固本和
神奇药力的催劲,再上了一次白獭膏,喝了一碗参汤,他已着得活力,除了尚感虚弱之外,
巳无大碍。
  红绡电剑等他运气三周天之后,向纱灯一指,道:“贤侄,徐徐向灯发掌。”
  春虹点点头,一掌徐推,无形地劲道随掌而出,纱灯似是毫无动静。
  第二掌,依然毫无动静。
  “徐徐收劲,第四掌全力一击。”红绡电剑徐徐发话。
  第三掌,纱灯虽未灭,但灯内的火苗却开始跳动。第四掌推出,纱灯突然熄灭。春虹的
额上,出现了汗珠,呼吸有点急促。
  红绡电剑举另一盏纱灯走进床前,向春虹打量片刻,面露喜色,道:“贤侄,我们准备
上路。你先行功调息,活动手脚。请记住,非万不得巳,你不可出手和人狠拼。”
  “小侄遵命。”春虹点头答。
  房中有一阵好忙,一众男女悄然结扎。一切停当,方派人叫醒店伙计。
  套车,结帐,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办妥。已经是四更初左右了。
  寒风怒号,大雪纷飞,雪花打在脸面上,令人感到麻麻的。
  驾车的马上了鞍,显然已有了弃车的准备。八名骑士的坐骑后,带上了马包,十二匹牲
口直喷白雾,不安地踢蹄甩动头尾,但没有嘶声发出。
  十二匹马,共有十四个人,一名女骑士跃上另一名男骑士的鞍后,两人同乘,她的马则
让给小伙。
  前—辆车坐的是红绡电剑母女,预计在弃车时,赶车的大汉骑右乘,后一辆是春虹预定
他和赶车大汉在弃车时各乘一骑。
  店前场地车马鱼贯排列,红绡电剑拉开了车门,说:“上走!”
  第一匹健马四蹄翻飞,冲入茫茫风雪之中。
  最后一名男骑士却兜转马头,冲至店门台下勒住了,向率领十余名伙计在店门恭候客人
上道的店主道:“云东主,在下多谢诸位盛情款待。”
  云坡之虎云开先拱拱手,客气的道:“多谢诸位光临,小店深感荣兴。风雪太大,诸位
沿途珍重,日后途经敝地,尚请移玉光顾,请慢走。”
  “先兄,请自珍重。并劳驾转告李文良一声,叫他不必枉费心机,趁早留步。”
  “客官此话何意?”云开先讶然问。
  “哈哈!光棍眼中揉不进沙子,咱们彼此心中明白。我,祥云堡龙凤八卫的老六,绰号
是惊电。江湖中的玩艺,在下敢称“精通”二字,但也决不外行。你店门外的灯笼,原先只
有两盏,咱们落店之后,加了一盏气死风灯,已经告诉先前的八乘追骑。他们故意越村而过,
半途却又折回住在村西,潜伏下来,等候后到的李文良。在下不怪你,你无法挺起脊梁在江
湖风暴中挺立全身,只好苟全性命于乱世,情有可原。记住,留一份情面,日后好相见。等
在下远寓镇集,方可发出信号,不然在下决不坐视,会转回来找你的。”说完,兜转马头,
斜冲而出,远在十丈外将戒备的目光收回,策马狂奔而去。
  前面的车马已经远出视线之外,他到了官道扭头往后看,店门的气死风灯已经不见了。
  他策马向前赶,出到镇西,仍然看不见前面的车马。
  后面,一只蛇焰箭冲天而上,扭曲婉蜒上升,“啪”一声在高空爆散,红色的火星四散。
云开先传出信息了,果然遵守离镇后发讯息的警告。
  刚冲出镇西岔出官道的小径口,右侧密林中突然怒吼声震耳,一群健马狂电似的冲向官
道。
  他冷笑一声,放松缰绳,健马四蹄一缓,他要等冲出的马群,单人只剑胆大包天。
  马群突然四散,只有三匹冲上了官道。接着,狂笑之声震耳,第一匹健马上出现了人影。
  听清了笑叫,他抖缰加鞭,马儿向前冲刺。身后,怪叫声震耳欲聋:“兔崽子们,谢谢
你们的坐骑。”
  同时,叫骂声在风雪中震荡:“王八蛋!偷马贼!留下号来,日后太爷好剥你的皮,五
毒神君的马岂是好偷的?”
  五毒神君,姓尚,名白禄,是大名鼎鼎的飞寇,对使用毒物有极高明的造诣,据说他是
百毒青妖的弟子,但并未经江湖朋友证实,虽则他自己曾经公开承认过,确否,待证。
  三匹健马冲近,惊电扭头叫:“前辈,何不宰了他们?”
  “不行,八个家伙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岂能被他们缠住?快走!”偷马贼叫。
  “不行!他们会追来,恐怕要惊动夫人。”
  “哈哈!放心!这些家伙的两条腿,最多可以奔跑三五里,怎样追?”
  “还有五匹马哩!”
  “哈哈!小老弟,你未免把我狂儒看扁了。那五匹马的鞍下,各置了一枚尖刺,后蹄也
刺入两枚。想想看,那有多糟?不追来便罢,追来管他们人仰马翻。”
  果然不错,后面马嘶凄厉,怒叫声如雷,声音渐远。
  “呵呵呵呵!”狂儒的声音远传数里外。
  四匹马赶上了前面的车马,狂儒叫:“接马,老朽先走一步。”
  惊电接过抛来的两套绳子,狂儒从车马让出的空隙中冲过高声叫:“假老道,你怎样
了?”
  春虹将头伸出窗外,叫道:“谢谢老前辈关注,晚辈很好。”
  “珍重,前方见。”狂儒高叫,已超越了马车,马儿践起雪花,向前狂冲。
  第一辆车中的红绡电剑也叫:“皇甫权,珍惜脚力,不必狂赶,马儿吃不消。”
  “前面是落马坡,必定凶险,恐怕所有的马儿都得埋葬在那儿,千万小心。”狂儒答。
声落,已远出三五十丈外了。
  落马坡,在云坡集西面的五里地,是一处土山坡,坡度不大,但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河川
流经坡下,形成犬牙交错的河岸,官道经过河坡之间,少不了也形成一些扭曲的形状。山坡
上草木繁茂,河岸上也荆棘丛生,在这段山坡上驰马,一不小心,便会滚入河中,轻则受伤,
重则人马皆亡。据说许久许久之前,曾经几次淹死了马匹,宫府便在两端竖起警告的木牌,
不许驰马以防危险。车马见到告示牌,一律减速行驶。久而久之,这山坡一段宫道便被称为
落马坡。狂儒并不是指这一带险峻,而是他料想那儿必定有埋伏。黑夜大风雪下,如果有人
在路侧设伏截击,别说是马,人恐怕也难保全,所以他提醒红绡电剑小心提防。
  五里路,要不了多少时间。雪花狂舞,天地黑沉沉,微弱的雪对人的眼睛没有多少帮助,
看不见五六支外的景物。
  第一匹马驰抵落马坡,第二匹马跟着往上冲。坡左,小河水势虽小但十分湍急,雪花飘
落在河面上,转瞬即无影踪。
  马车在温雪中行动,十分艰难,虽然车轮上已扎好防的链子,仍然不时打滑。
  “叭叭叭!”鞭声划空而过,马车已冲上了坡中段。
  “哟喝!”赶车大汉的吼声破空而飞。
  远远的,路中出现一个黑影。
  第一匹健马赶到,黑影却突然消失了。路旁,雪中插一根竹杆,杆上绑着一面二尺四寸
长的三角旗,被风刮得猎作响。
  骑士飞跃下马,牵着坐骑走近竹杆,正想伸出手拔三黑旗,第二匹马到了,娇喝声震耳:
“二哥,不可擅动。”
  二哥停下了,问:“四妹,为何不能动?”
  “恐怕上面沾有毒物。”
  “我手上有皮手套。”
  “我们不可上当,这定是恶贼们的信号旗。”
  二哥冷笑一声,道:“咱们车马一大群,还怕恶贼们知?他们早就等着咱们了。毁了它,
别让他小看了咱们祥云堡。”
  他正要去拔竹杆,第三匹马到了,喝声先至:“二弟不可!那是巫山神姥的招魂旗。谁
拔了她的旗,不啻冒犯巫山神姥的威名向她叫阵。你要不信,可看看旗上的白色花。”
  二哥吃了一惊,凑近用神目看去,果然不错,黑旗上有不少白点子影子,但看不清是不
是落花。
  “唔!有点像。”他说。
  “上马,走,不可耽搁。不动这面旗,巫山神姥照例会下杀手,看来咱们有一场搏拼,
但愿她不是九幽天魔请来对付咱们的。”
  三人三骑再向前面驰去,前面官道向右折,假如不留心前面是河湾的冲击断地层,下面
深有五丈余,掉下去必定入河底。
  二哥仍然一马当先,在弯曲部突然勒住坐骑向左急扭,差点儿冲下河中,驻马处距断崖
不足两尺,马蹄将碎雪踢得向河下飞掷,哗啦直响。
  “小心弯道!”他向后叫,待第二匹健马到后,方重行上道,让后面的骑士逐次交待。
  第一辆马车到了,由于已有一名骑士在前面招呼,拉车的两匹健马在赶车大汉熟练的驾
驭下,平安地向左急转,从断崖边沿两尺左右滚过。
  岂知刚离开断崖岸不足三丈,未发生意外,这时突变倏生。
  “轰!”一声巨响,左轮突然下陷,车厢冲搁在坑孔的前端,车轴突然折断。
  “唏啦啦!”两匹健马立起,碎雪下溅。
  在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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