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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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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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五,由于李文良用雷火炸毁了南堡墙,定然已罗致了雷火神魔,决不可让这可怕的人
物先抵返回九幽堡。由春虹兄弟明晨上道,先一步追赶九幽天魔悍寇,能在途中除去九幽天
魔当然好,不然必须设法阻止或留下雷火神魔。 
  其六,姹女司马碧琼,巳和九疑老人取得联络,据说九疑老人和蛇魔皆被九幽天魔用毒
药胁迫就范,但不甘被奴役,将在沿途留下暗记。指示九幽天魔的行踪,可由姹女和许姑娘
同行,相机协助春帆兄弟俩追逐九幽天魔一群人。 
  计议停当,睡道人立即召集预定为首的几个领队人,即请展示九幽堡秘图,分派各队人
马至四条峡谷口会合的路径。路共有三条,一是涪州至武隆,二是由重龙府江津县沿纂江进
入南川,三是从涪州至彭水达回谷口,至南面堵戳阴冥路的人,可与南川西路人马一同启程。
  最后,如果追不上九幽天魔,在明春正月初五,各路人马必须抵达九幽魔域,动手拦截
逃出魔域的人。如果无法得手,可在涪州监视贼人的动静。等候黄山入魔和独脚狂妖到达,
初四夜即开始入山行事。 
  第二天,姹女和许姑娘先行易装上道,像两个村姑。经过一夜调养,春虹已恢复了元气。
春帆的五芒珠伤亦无大碍,冒着狂风暴雪,奔向信阳州。四个人分为两起,姹女江湖经验丰
实,带着许姑娘走在前面。祥云堡主夫妇和群雄,则在午后启程上道。 
  九幽天魔一群人,昨天连夜冒着大雪到了信阳州秘坛安顿,并派人四出召回走散了的人。
午后,他们方飞骑南下,将人分成多批,分散着启程急赶。九幽天魔眼见祥云堡死伤惨重,
料定许堡主决不敢派人追赶,睡道人断了一条腿,春虹被他的佛光三味心法震伤,敢于追来
的人,恐怕不会有。他却未料到春虹并未受伤,兄弟俩毫不放松地赶了下来。离开了信阳,
他不怕任何人找他的麻烦啦!居然明目张胆赶路,高据雕鞍四顾。白驹的脚程甚快,跟着的
十二枣红马十分雄骏健壮,一行十三人沿官道向两省交界处的武胜关,还有十余里便可进入
湖广境地了。远远的,关左看去像两鸡相斗的鸡头在望,官道迤逦而行。两侧十来里是绵亘
不绝的雪覆山林,白茫茫一片银色世界,已经是申牌初,风雪更大了。 
  白驹放蹄轻驰,十三匹马掀起碎雪。白驹之后,是上官唯真和乐夫子的坐骑。乐夫子是
个文弱书生,不会武功,但骑术却相当棒,安坐马上神定气闲。 
  前面出现了一座松林,官道穿林而过,林南端,便是距武胜关还有十里地的十里亭,再
往前四五里,便是信阳与应山县交界处,也就是湖广河南的分界所在。官道开始往上爬,但
坡度不大,雪深尺余,马匹仍可缓缓赶路。 
  十里亭在松林尽处一座小丘下,出松林向右一折便到了,出了林,便看到亭前的拴马桩
上,挂了八匹坐骑,亭中有人影晃动,显然有人在内暂避风雪。亭后有一条小径,通向里外
一座村落。亭左右,是一丛占地百亩的杏林,光秃秃的杏枝上积雪摇摇欲坠,林下由于枝丫
低垂,视界仅可及十余丈外,白驹驰出松林,奔向十里长亭。蓦地,林中彩影乍现,抢出一
群劲装女人奔向坐骑,一群背系长剑,外罩彩缎连帽披风,共有八名之多,其中之一手脚迟
钝,挣扎着扳鞍上马。双方相距已不足十来丈,怎去的了?九幽天魔一声长啸,白驹突然飞
射而出,不等女人们上马,白驹已挡住了亭南官道。 
  “留下!白香主。”白驹上的九幽天魔沉喝。 
  十三匹马左右一抄,围了十里亭,骑士们飞跃下马,只有乐夫子仍在马上坐安不动。亭
前的八匹马全放了缰,八个女人八方分点,面对九幽天魔的女人,赫然是东南香主花魔白玉
珠。手脚迟钝的少女,是脸色枯黄的如霜姑娘。 
  杏林深处,一个反穿羊皮袄的英俊年轻人,正爬伏在深雪中,一步步向林缘接近。 
  武胜关方向,一个身材高大,穿玉色道袍,却剃光了头的老年人,正举步冒雪赶路,距
十里亭不足一里了。这些人腰中挂了一把长剑,背脊上有一个包裹,灰白色花白头发,修长
剑眉入鬓,方脸大耳,满脸红光,三绺拂胸长髯已泛灰白,但脸色看去却不象是老年人。红
润光滑皱纹甚少,飘飘出尘的气概,说明他是个风尘奇士。 
  九幽天魔怒容满脸,距花魔丈余处站住了,沉声问:“白香主,关于令媛之事,你可能
问明了?” 
  花魔的媚目掠过四周包围的人群,神色懔然,强笑道:“李堡主,本香主已问过了。”
  “这次进攻祥云堡,落得如此狼狈,全出于令嫒之所赐,你打算怎样?” 
  “堡主请明尊意,本香主洗耳恭听。” 
  九幽天魔咬牙切齿道:“请两位弃剑受制,带回敝堡之后,听凭公决,兹事体大,本堡
主还不想在这时独断专行。” 
  花魔摇摇头,断然拒绝道:“李堡主,你无权管本香主的事。小女上次随你赴饶州府,
是你自愿携行的,你既然在饶州府胆大包天不顾后果辱及小女,被魄影阴魔擒走,你还有何
面目向本香主交待?小女一介弱女流,在魅影阴魔的威迫利诱下不屈服,也是情理中事。该
怨你九幽天魔,连一个小姑娘都无法保护,你怎配在江湖叫名号,哼!东海奇域的人,第一
次蒙受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不找你算帐已是万幸!” 
  “哈哈哈……”九幽天魔狂笑起来,笑完说:“白香主,你何时变得自命不凡起来了?
本堡主不愿和你废话,你说,你是识时务解兵忍受制呢,抑或是要本堡主亲自动手?告诉你,
真要本堡主亲自下手,你将后悔无及。” 
  花魔脸色一变,正待发作,但看了九幽天魔的乖戾神色,和附近大汉们狞恶凶猛的目光
便强忍怒火说:“如果你认为本香主罪有应得,本香主和你到张教主前说理。” 
  “哈哈哈哈!告诉你,张教主已管不着李某的事了,这次进袭祥云堡,他只派了七个人
来,毫无用处,李某何必替他打江山?江山人人受,我李文宗自己不知道要?李某到了武昌
之后,立即派人北上建坛,不消一年半载,七星旗将取代杏黄神符。你要李某和你万里迢迢
至山东申诉了大笑话!用不着了。” 
  “怎么?还未举事,便想计算张教主了?” 
  “不错,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替我拜兄取,不如我自己取好些。别废话了,你已没有机
会了,还是乖乖受制。” 
  “如果本香主说不呢?” 
  “笑话!别耽误赶路。唯真,拿下她!” 
  “属下遵命。”上官唯真答,突然飞扑而上,伸手便抓。 
  一名侍女倏然截出,挥掌疾砍上官唯真的左肋,叱道: 
  “慢!接我小聪一掌。” 
  上官唯真没理她,左袖突然外抖,“拍”一声暴响,小聪“嗯”了一声,飞贯丈外,
“砰”一声冲倒在雪地上向前滑。右臂骨断肩碎,右手摇摇晃晃,倒下了。这才是上官唯真
的真才实学,一袖便伤了比武林一流高手毫不逊色的小聪。 
  花魔大吃一惊,向侧急闪,电芒一闪长剑出鞘,凶猛地层开抢攻,眨眼间便攻了八剑之
多。上官唯真神定气闲地左闪右避。若无其事地连让八剑。但他双目中,却泛起凛然的神色,
显然故作从容,因为他用奇快的身法避剑,并不敢太欺近,只在剑头前闪动,对花魔诡谲而
霸道的剑法有所顾忌,连退丈余。 
  花魔攻到十三剑,上官唯真突然一声冷叱,从左闪电似的抢近,以剑芒旁切入,宝剑突
然出鞘,剑啸入耳,电芒突现神奇的虹影,扭曲着旋舞而进。 
  “铮铮!铮!”双剑相触声震耳欲聋,人影急进急退。看不清招式,难辨剑影,刹那间,
花魔不但退出了迫进的地段,反而倒退八尺之远,风雷隐隐,剑气慑人,电芒突然切入花魔
的剑影中,响起两声古怪的裂帛响,人手中分。 
  “哎……”花魔惊叫着飞退。 
  “此路不通!”后面有人叫,是鬼爪霍天奇和厉魄古祥两个怪物。 
  “你是什么东西?接着!”两名侍女却突然进击,三把剑和一根没有幡的铁杆闪电似的
接触,眨眼间胜负立判,四个人凶猛地相搏,互下杀手,只一接触间,上盘兵刃相接,下盘
暗器扬威,子午绝命针和追魂镖相对急射。相距太近无法闪避,在狂叫声中,“砰砰”数声
大震,四个人撞在一块儿,兵刃入胸暗器入腹,全倒了。 
  也在同一瞬间,上官唯真连挥三剑,每出一剑迫进一步,恍如金蛇乱舞。每一剑花魔惊
叫一声,三剑乍完人影亦止,花魔的左肩右胸,出现了两道半尺长剑缝,剑垂在身侧,脸色
死灰。 
  “要活的!”九幽天魔叫。 
  另三名侍女同声惊叫,冲前抢救。如霜却叫道:“放了我母亲。李文宗,一人做事一人
当,杀剐悉从尊便,我跟你们走。” 
  九幽天魔冷笑一声道:“你在作梦。拿下!” 
  六名大汉疾冲而上。上官唯真长剑一撇,打掉花魔的剑,飞起一脚,踢中花魔的丹田穴。
伸手挟了就走。如霜还来不及拔剑接招,一名大汉巳一闪即至,连环三劈掌便把她劈翻在地,
拖起便走。其他五名大汉伺候三名侍女,不片刻便刺死一名活捉了两名。 
  九幽天魔一跃上马,喝道:“快走!” 
  两名大汉将两名同伴的尸体搁在马背,十三匹马向南冲,不远处出现了穿玉色道袍的孤
单客人,十三匹马毫不顾忌地掠冲。孤客侧身闪至路旁,讶然向这些骑士注视。 
  “叔叔!救我一一”被上官唯真挟住的花魔大叫。 
  孤单客人大吼一声,身形突渺,却在马群中现身,剑芒飞腾。 
  马儿长嘶,惨叫声大起,五匹健马凶猛地跻倒,鲜血像暴雨般飞洒。 
  上官唯真的马没有倒,他拉住花魔飞跃下马,用花魔作兵刃,凶猛无比奇快绝伦地向攻
来的剑影猛挥,大吼道:“谁敢撒野火!”

   
  第三十五章 深山遗恨   
孤单客不得不收招侧闪,沉叱道:“老夫久不爱提名号,告诉你亦无不可,真阳云栖生
宗权。留下人,饶你不死。” 
  九幽天魔已兜转马头冲到,闻声吃了一惊,叫:“还给他,快退!”声落,兜转马头狂
奔而去。 
  上官唯真抓着人的右手一抛一送,飞身上马逃命。其余的人丢了先前带着的死尸,但仍
带了俘虏,驱马如飞而逃。地下留下了五匹死马,还有四具尸体。 
  云栖生宗权,正是如霜的叔父。她父亲卧龙客宗奇,死在东海奇域,自小便的叔父带大,
更带着她云游天下,卧龙客兄弟俩,是红绡电剑娘家的一门远亲,算起来还长一辈,兄弟俩
早年是武林中的奇人,功力高不可测,但极少管闲事,不是老一辈的江湖名宿,不大知道他
们的名号。尤其是卧龙客身死东海奇域之后,江湖上巳不再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名号在江
湖人的记忆里逐渐消失了。九幽天魔对他们不陌生,一动手便力毙五马两人,他怎不害怕?
上官唯真在抛人时弄个手脚,花魔被云柄生接住后,已经无法说话了,全身不住颤抖,张口
结舌,眼珠似要突出眶外,脸色却一如平时但呼吸十分吃力,云栖生将人放下,收剑讶然叫,
“嫂子,你怎么了?”接着,他脸色一变,手忙脚乱地检查花魔的五官和经脉,倒抽了一口
凉气说:“是天玄断脉手法制住了任督二脉,天哪!晚了,下手太重。天下间会天玄断脉奇
学的人,目下只有一个失踪已久的天玄子上官文静,是长春教中第一高手,据说已死在崂山,
怎么这人也会这种歹毒手法?” 
  他想追人,但又不能丢了花魔不顾,他将人抱至路旁放下。突听远处蹄声入耳,扭头一
看,一匹健马从杏林中冲出,奔入茫茫风云中。更远处,九幽天魔一群人马已经不见了,远
出视线之外!他在花魔身前后一阵推拿拍打,顾不了嫌疑。片刻,花魔的呼吸平稳了,眼珠
渐渐缩入眼眶,突然吐出:“叔叔……救……救你的侄女,我……我不……不行……了……”
  “什么?霜丫头?”云栖生大惊地问。 
  “被……被他……们……掳……掳……”话未完,已发不出声音了。 
  “嫂嫂,谁掳去了她?谁掳去了她?谁掳去……”云栖生形如疯狂地叫,但叫到最后,
他绝望地放了手。 
  两匹健马驰过官道,他想飞跃而起,拦马追人,但在路旁他站住了,马上是两个村姑,
怎能动手?接着,从北面蹄声又传,两匹马从凉厅前冲出,如飞而至。 
  待马来近,去栖生突然出击,将马上的人的震落,夺了坐骑扭头叫:“请替我照顾伤者,
回头还你的坐骑,一切拜托。”声落,他已驱马奔出十余丈外去了。 
  来人是春帆兄弟,被出其不意推落坐骑的人是春帆,他本想迫追,他一听云栖生的声音
中包含恳求的情愫,他忍住了,向已催马超前追赶的春虹叫:“虹弟,算了,看伤了的是谁?
咦!是女人。”他走进一看,突热抓住花魔的肩膀大吼:“花魔,你也有今天,你这母狗,
你……咦!” 
  春虹到了,飞跃下马,走近伸手探着,惊道:“是天玄断脉手法所制的。怪事!师父在
落马坡告诉过我,天玄子上官文静可能已重出江湖,将是大大劲敌,怎么花魔却被天玄断脉
手法制住了?” 
  “管他是被谁所制,剜出她的心肝来祭奠三弟。”春帆咬牙切齿,湛卢剑出鞘,将手一
挥,花魔胸腹裂开,呼出最后一口气。他们不管烫手的鲜血,摘出花魔血淋淋的心,用风帽
盛了塞入腰带中,扭头一看,惑然道:“虹弟,你怎么了?” 
  春虹在未解决和如霜的事之前,到底不忍心向花魔下手。再说祥云堡他全身行功恢复精
力,今早又急急启程,所以还不知道如霜先到祥云堡传信的事。假设兄弟俩不是疗伤和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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