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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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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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李密陈言:臣因命运不好,小时候就遭遇到了不幸,刚出生六个月,慈爱的父亲就不幸去世了。四年之后,舅父逼母亲改嫁。我的奶奶刘氏,怜悯我从小丧父又多病消瘦,便亲自对我加以抚养……”

谢老师终于被打败。

不看原文,如此流利地翻译《陈情表》,便是她这个师范毕业,教了十几年语文的老师,也有所难能。

她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满教室莫名其妙的其他学生,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柳俊,你跟我来。其他同学,抄写生字十遍……”

我差点笑出声来。每次听到抄写生字多少遍,我都会忍不住好笑。

谢老师的办公室兼卧室就在教室隔壁。这是老式学校的标准建筑模式。

“柳俊,《古过多少篇文章?”

“全部吧……总共多少篇文章,倒没有数过。”

我挠挠头,有些拿不准。

“全部?”谢老师又是耸然动容:“每一篇都会背会翻译?”

“全会背可不行,翻译还可以。”

我保持着谦恭的语气,她终归是我的老师,而且是我一贯尊敬的老师,上辈子对我很不错的。

“那,谁教你的,你爸爸吗?”

对老爸的能耐,谢老师一直很佩服的。

“不是,是周先生。”

“哪个周先生?哦,对了,就是你在柳家山的老师……”

“其实他不是柳家山的老师,他是县革委严玉成主任的老师,以前是省委党校的教授。”

听说这事还扯上了严主任,谢老师脑袋就不是一般的大。

“谢老师,事情是这样……”

我觉得没有必要兜圈子,便原原本本将事情的经过说给她听。听说我居然还学了英语俄语,还会电器维修,谢老师不得不两次打断我的话,停下来宁静一下思绪。

见她惊讶的神色愈来愈甚,我直怀疑她会不会以为收了一位怪兽学生。

“……原来是这样,教授毕竟是教授,就是有能耐……”

我汗,整了半天,原来“神童”是周先生。

“这些事情,你爸爸都知道不?”

“知道,电工原理我就是跟他学的。”

“那他为什么还让你来上学……读二年级……”

谢老师大惑不解,摇了摇头。

“我也不明白。大约他觉得我是小孩子,就该上学吧。其实……真的有点浪费时间。”

“确实是这样,我看你可以直接去读初中了。”

我不由大乐,谢老师果然是实诚人。

“这样不好,也太骇人听闻了。要不,谢老师,我跟您提个请求,您看行不?”

“你说吧。”

“我爸的意思,大概是不想我太出格。我呢,保留学籍在民主小学,有时间就来上课,考试一定会参加,而且我保证一定考好……嗯,前三名吧。你看怎么样?”

“前三名?”

谢老师笑了。对我的低调颇有好感。

“就是其他的同学……”

“都是些小孩子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自己不是小孩子?”

谢老师看我一眼,又摇了摇头。是小孩子没错,只是这样的小孩子,怕是不多见。

“行,只要你保证每次考试能考第一,我就答应。但是……”

我先是大喜若狂,听到这个“但是”不免又紧张起来。谢老师说话,怎么也跟领导同志一样了?喜欢来个“但是”?

“我得和你爸通个气,听听他的意见。”

“没问题,没问题,应该的。”

我长长吁了口气。

只要学校这边没问题,老爸自然更没问题了。

第四十九章 合伙做生意

老爸带了一堆稿子回到家里看。

征文活动展开了将近半个月,情况还是很喜人的,宣传部收到了好几百篇稿子。李承彦很卖力气,组织了一帮子人初审,老爸带回家的稿子,都是初审过关的。

“爸,给我学习学习。”

老爸笑笑,将看过的稿子往我面前推了推。

其实我并不喜欢看这种官样文章。我关心的是江友信的情况,想在里头找一找有没有他写的东西。小舅那篇《以实际行动向祖国献礼》投到省报也有些日子了,尚不见音讯,我有点着急。

要说官场的候补梯队,我第一看好小舅,其次就属意江友信了。这两人都具备了入仕的基础。

我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没找到江友信的名字,不免微感失望。不过随之安慰自己,好事不在忙中,大约还在构思罢。他应该不至于不参加这次征文。

“看那么快?”

老爸见我又去翻那些他尚未读过的稿子,不觉有点诧异。

我趁机上眼药:“都平平无奇,没啥出色的。”

老爸也不以为忤,笑道:“这还只是第一批初选的稿子,佳作自然有限。”

看来老爸自从在省报上冒名发了三篇文章,眼界见长呢。

“爸,你先看着,我再帮小舅去写篇稿子,给《宝州日报》投过去。”

“怎么,急了?”

我嘿嘿一笑:“娘亲舅大,在老妈面前夸了海口,这事要办砸了,不定怎么收拾我呢。还是多做一算的好。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嘛。”

老妈正在厨房忙活,闻言问道:“你们爷崽崽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嘿嘿,谁敢啊?得罪公安民警同志,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调侃道。

老妈就笑骂了一句,心情甚是愉悦。看来派出所的副指导员做得蛮爽的。

刚起身,突然响起敲门声。我跑过去问了一句:“哪位?”

“是我,谢艳华。”

“啊,是谢老师。”

我慌忙跑过去打开门,一脸的恭谨。

老同学来访,老爸自然要十分热情,连老妈也丢下厨房的活计跑出来接待。

上辈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谢老师和老爸关系不错,现在看来依旧如此,谢老师和老爸寒暄了几句,感叹一回,就直截了当说起了我的事情。

“老柳啊,我看你儿子不用每天来上课了。”

“啊?是不是小俊在学校很调皮,不服管教?”

老爸尚未回答,老妈已经着急起来。

“没有没有,阮姐你误会了。你家小俊就是个天才。”

谢老师赞叹有加,随即说了我今天的表现。

自从我拜了周先生为师,老爸就甚少过问我的学习状况。他毫无保留地相信周先生绝不会误人子弟。但听了谢老师的介绍,仍然有些出乎意料。嗯不到儿子的古文造诣已经超过自己了。

老妈更是咧开嘴笑个不停。

“我看,还是让他继续随周先生学习吧,人家是教授,水平比我高得多了。”

谢老师真心诚意地道。

“呵呵,艳华,怎么谦虚起来,记得咱们同学的时候,你可是最傲气的一个。”

老爸打趣。尽管周先生是大学者,总不能当面说人家谢老师不如人吧?

“什么?我是最傲气的?老柳,你这话有点言不由衷了。要不把所有同学都叫来问问,看谁才是最傲气的?”

老爸笑着,也不否认。

我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谢老师果是信人。

正聊得起劲,又有人登门拜访。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人,听自我介绍,是台山区的宣传干部。谢老师于是起身告辞,老妈和我一直送她到县革委门口。

回来的时候,看见楼前的树荫下还坐着好几拨人,不断抬头向上张望。自然都是来拜码头的干部。虽说七八十年代的干部,远比后世要淳朴,跑官要官那一套尚未盛行,但及时与领导沟通联络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看来老爸这一当官,家里是难得清静了。

方文惕按照我的吩咐,打出回收废旧电器的招牌,生意不是一般的好。一天之内回收到十几个收音机收录机电风扇之类,五花八门。开始的时候,方文惕还拆开机壳来看看,按质论价,到后来索性就论斤两了,如同废品收购一般,只是价格比公家的废品回收价格略高一点。反正这些东西搁在家里也没用,原本除了废品回收站也没地方去,如今能比公家的价格每斤多个几分一毛的,大家还是很满意。

再者公家的废品回收站,这些东西都是拆开来收的,只对其中金属部分计价,其它的一概不收,只能扔掉。方文惕这里整机论价,大家都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我对方文惕的精明大大赞赏了一番。

这跛子,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比我强。上辈子没做过生意,不在行。

我当即动手将回收到的家伙拆开来看,一看之下,不觉苦笑不已。

都是些什么货色啊?许多机子的电路板整个锈成了一团,还有一两台机子,干脆就连机壳都打不开。

“方哥,松节油不够了,还得去买点。”

虽说成色差点,也并非一无是处,拆下元器件来,清洗一下,许多还能用。只是原来准备的那点松节油很快就告罄了。

方文惕一听就不干了:“不行,小俊,我没钱了。”

“你的钱呢?”

“你还说,我统共二十几块钱,都花在这堆宝贝疙瘩上了。现在是身无分文,连中午吃饭的钱都没了,你还得管我的饭。”

就二十几块钱的本钱,这生意做得寒碜!

方文惕见我不说话,更是不忿。他知道我有钱呢,这些日子他分给我也差不多有二十块。既然是做生意,赚了我要分红,本钱都由他一个人出,难怪他心中不忿。

这个确实有些不妥,得改改。

我掏出钱来摆桌上,说道:“方哥,你过来坐,咱们商量一下。 ”

方文惕这才回嗔作喜,一瘸一拐过来,先就伸手去抓钱。我随手操起电烙铁就敲过去,吓得他缩手不迭,瞪眼道:“小俊,你这是干嘛?哄我啊?”

“话没说清楚,先就只管拿钱,忒没出息了你!”

方文惕嘻笑道:“这不是穷怕了吗?兜里一分钱都没了,心中不托底。要商量什么事,你说你说。”

“就你刚才说的那事,合伙做生意,怎么个合伙法,该定下个章程。”

方文惕正色道:“你还真打算和我合伙做生意啊?”

我眼一瞪:“怎么,我又出钱又出力,还要动用关系搞定那些地痞流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你想剥削我?”

我只是随口一说,方文惕却吓到了,紧紧张张地道:“小俊,千万别乱说,我……我哪敢剥削你啊?你怎么说就怎么好,我没意见。”

我才意识到,这时候讲人剥削人乃是极其严重的问题,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以柳家现在的权位,我若翻脸不认人,他方跛子就要万劫不复。

我笑了,缓和一下气氛:“瞧你紧张的,跟你开个玩笑呢。咱们是好朋友嘛。”

方文惕松了口气:“是是,好朋友好朋友。”

“这样,本钱一人一半,赚也好亏也好,也是一人一半,行不?”

“行。”

方文惕极其爽快,一点犹豫迟疑都没有。他在县城举目无亲,不靠我家的关系,根本呆不下去,一个赵强就玩死他了。

“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要记账,收入支出,一分钱一毛钱都要记清楚,我没时间整天呆在这里,但我会看账本……晓得怎样记账不?”

我知道方文惕识字,不过可能没记过账。

方文惕摇摇头,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那你等会去文具店买个账本,我教你记账。”

方文惕讶然:“小俊,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呢。”

上辈子鄙人基本属于生意白痴,只不过做生意要记账这样的常识还是懂的。反正现在是小打小闹着好玩似的,以后做大了,自然要借助专业的财务人员。

“行了行了,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以后慢慢就会晓得的。快去买东西吧。”

我挥挥手,很拽的样子。

方文惕屁颠屁颠的去了。

记得以前看过一本官场小说,里面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有些人,你把他当今人,他就把你当今鸟;你把他当今鸟,他倒把你当今人”。

这话真是有道理。

废旧电器回收的效益很明显,今天帮人家修的两台收音机一台录音机,更换元器件没额外多花一分钱,都是在旧机子上拆下来。十二块钱几乎就是纯赚。要买新的元器件换上去,成本都占到差不多六块钱。

我将所有废旧电器全部拆开来清理,检测一遍,给其中一台收音机换了个外壳,更换几个元件,那玩意就像台新机子似的播报起新闻来。

方文惕又惊又喜:“这,这跟新的一样呢。”

我笑道:“看上去跟新的一样,内里还是二手货,你就按半价往外卖吧。”

方文惕喜笑颜开:“半价太便宜了,最起码也得六折。”

“那也随你,反正议价的事情归你管。对了,出售二出去,不然人家不知道。咱们在这一带也没什么熟人朋友,靠人传人太慢了。”

“有道理,小俊,你说的话怎么都那么有道理呢?”

方文惕欣喜之余,还不忘拍我一记。

“滚你的蛋,少拍马屁。这台收录机卖相还行,就是内里锈成一团了,我得花点时间弄一弄,整好了能卖个好价钱呢。”

我说的是一台广州曙光无线电厂生产的珠江牌单声道收录机,这在当时是很了不得的好家电,全新的好像要卖到三四百块。今年才出产的新机型,估计是干部家庭结婚时购的时髦玩意,不知道几个月时间怎么就锈成这个样子了,大约房间里湿气太重吧。

收录机这东西,也就是一两年间才兴起的,在向阳县这样的内陆小县城算是绝对的新鲜物事,一般家庭添置不起。整个老街就三家修理店,没一家专业维修收录机的。估计打开机壳一看,立马就给人家退回去了。那时节无论是厂家还是商家,服务质量都很差,好像也没有保修期的说法。

方文惕咋舌道:“这也能整好?那可赚大便宜了。”

“行不行没把握,先试试看吧。”

刚吃过中饭不久,就有人来问那台二手收音机的卖价。方文惕够黑,居然跟人家开了化折。对方尚未还价,我已先自脸红耳热,不好意思了。

双方讨价还价,方文惕咬死六折再不松口。

“你这收音机是二手货,旧东西,也不知道买回去能用多久,还要那么贵,算了,我不要了。”

见方文惕死硬到底,对方也有些不乐意。

我忙插嘴道:“这个收音机,我们是保修的。”

“保修?什么意思?”

汗!

连保修是啥意思都不明白,当时消费者的权益还真是无人过问啊。

“保修就是三个月内,如果出了问题,只要不是人为损坏,我们都免费给你修。”

“还有这种好事?”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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