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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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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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天仇又惊又怒,眼看庄院保不了,勉强喝令弟兄杀将出去.可惜甘愿跟他同行作战弟兄已少得可怜,凑不了百位人马。
  官天仇杀至一半,但觉背后马蹄声不多,回头一看,脸色人变心知大势已去,喝命左转达命。
  南宫鹰岂能让他脱逃,喝着猎鹰五十骑前去截杀。
  他自己则带领弟兄杀向怒马庄,一时奔蹄大作,千军万马涌冲过去,任那怒马庄平日威风不可一世,此时也只有被践踏命运。
  但见飞鹰骑士过处.唉嚎顿起,敌军散如惊弓之鸟.有的甚至下跪以求保命,这哪是战上,简直已成了乞怜之老百姓,实是不堪一击。
  唯一还能喘息该是那总掌舵官天仇,他借着数十年之修为,勉强与左无忌抗冲,但逃追数百丈之后,仍被左无忌截下,双方枪来剑往,杀得难分难解。  范王本想用炮轰他,但双方已缠战,火炮已发生不了作用,遂抓着一颗雷公弹再捡几颗石头,策马匆匆赶杀过来。
  但见这暴戾不可一世之官天仇,创上功夫的确不弱,立即猛打石块过去,并喝道:“臭王八,我砸死你!”
  官天仇武功一流,怎在乎这雕虫小技,冷喝一声,抡掌打得石块反弹,射向范王门面,他一缩头,石块飞发而过,吓得他直觉不好玩,赶忙叫道:“左护法,少堡主请你过去支援。”
  左无忌最是注重全体战况配合,闻言之下,不疑有假,立即攻出十余枪。猛地抽身掠马反冲,并喝道:“你不是他对手,快闪。”话落,人已飞返十数丈远。
  范王暗自说道:“杀敌不一定要赢对手,有脑子也行。”
  说话间,又将石块砸过去。
  官天仇失去左无忌,正是满心怒火无处发泄之际,一张长满锈斑凸腮恶脸张得满是皱纹,厉笑不已:“他走了,拿你来垫底!”一手又将石块震碎,策骑狂厉冲来。
  范王见他中计,讪笑不已:“要杀我,下地狱再说吧!看弹!”
  手中还有三块石头,猛地砸去,官天仇照样挥掌击碎。
  及至第三颗被砸光,范王突然邪謔笑起,抓出黑亮雷公弹:“看清楚,这是真的炸弹!”啊地一声,猛甩出去。
  官天仇见状,脸色大变,厉叫:“不好!”连马匹都不敢要,暴弹身形,猛射退数十丈。
  范王却是虚晃一招,弹丸仍在手中耍个不停,呵呵謔笑:“我以为你多行,原来是被唬出来的?”
  “你找死!”
  官天仇怒不可遏,趁他松神之际,猛地扭身,一招“流光射影”直着快箭飞射过来小。
  范王唉呀尖叫,不知躲向何处,赶忙炸出烟雾弹掩去身形,任那官天仇厉害,此时失了目标,不得不煞停,猛掌打向烟雾,但觉人马尽失,这小子邪门得很,还是逃开为妙。
  他自己抽身想往坐骑掠去,范王就在他转身之际,喝声看弹,当真把雷公弹猛砸过来。
  官天仇惊骇急叫不好,想抄截已是不及,只得拚命掠退,然而雷公弹威力终究太猛,落地炸开,轰然一响,喷泥如刀,硬是打得官天仇问声弹飞十数丈,倒摔地面,双腿已断,全身焦血片片,他尖号如杀猪抖抽几下,脑袋一偏,毙命当场。
  范王这才从凹地面爬起,拍拍手,謔笑不止:“要不是为了那匹可怜的马,早就炸死你,还容得你嚣张到此时。”
  瞪他一眼,始向那黑马招手:“快走吧!他不配当你主人。”黑马轻嘶,似能感恩,头甩几下,不甚甘心地扬蹄走去。
  范王搞不清楚它是留恋自己还是留恋那恶毒主人,反正马匹已走,他也好扬长再杀向怒马庄,见人即说怒马堂总掌舵已被他干掉,以显威风。
  其实怒马庄那头战状已歇,除了几位职位较高者仍在做困兽之斗外,剩下土兵已举手投降,被困于庄前跑马道上。
  南宫鹰不想再缠战,向手下借来长弓,凭着自己过人臂力,疾射利箭,相隔三百丈,照样射得几名顽抗者倒地毙命,终于征服这号称大漠第一大帮的怒马堂。
  南宫鹰冷笑不已,此时就算马群飞回来,也只有泣哭流涕的分。
  “将战况报上来!”
  南宫鹰君临天下地掠向怒马庄最高了望坪,以巡视四周山河,憋了十数年怨气,今天终于发泄,接下来该是砍下马群飞脑袋的时候了。
  左无忌很快清点人数,但飞鹰骑士之神勇善战,更不在话下。
  南宫鹰但闻伤亡人数不多,甚感欣慰。道:“将死者埋去,此地没什么价值,不必看守,左无忌你将人马调回霸龙峡,建立新据点,然后通知南宫剑派重兵把关,若遭受强敌,可以弃守,等我回来再商讨对策。”
  左无忌道:“少堡主将返中原?”
  南宫鹰点头:“大姐已先行,我非得赶去,何况状元油行已关闭半月之久.也该开张,以免名声受损,此地若稳定,你再过来不迟。”
  “是……”左无忌拱手为礼,他一向忠心耿耿。
  一直躲在大军后头的银万金,此时已大大方方闪出来,奉承笑意直露:“禀少堡主,您该派我这算帐高手处理那些金山银矿吧?”对于金矿之诱惑,他始终不改初衷。
  南宫鹰点头:“就由你负责营运,把开采金矿送回飞鹰堡,以备日后支用。”
  银万金欣笑,直道没问题,眼睛都快眯成一线。
  范王道:“那属下呢?”
  “你跟我回中原!”南宫鹰露出邪笑:“你是我的秘探,我还得叫你去探出青春之泉所在地。”
  “我爹不是去了?”
  “他未必会有收获。”南宫鹰道:“何况我要探的是洛阳王和极乐世界可能藏着的汕泉,我想用它替姐姐治疗疤痕。”
  范王哦了一声,看来想揩金矿油水,暂时是不可能了,遂也死心,等将来有机会再说了,道:“火炮要带去吗?”
  “不带怎行?”南宫鹰弄笑:“我现在几乎要封你为天下第一炮!少了火炮,已显不出你的威风。”
  “说的也是……”范王的确玩得上瘾不过,他老认为这封号有些不雅,道:“能不能换个……天下第—……什么的……”
  “那天下第一蛋(弹)如何外南宫鹰讪笑着。
  范王更是皱眉瘪笑:“算啦算啦再下去,天下第一卵都出来了。”
  “随你怎么选!”南宫鹰道:“走吧!事不宜迟!”
  当下赶他上马,立即告别左无忌,他已策骑奔出。
  范王瞄着左无忌,弄笑道:“左大个,刚才耍你一记,没忘记吧?其实那种事交给我就行了!”他乃说及骗走左无忌而坑杀官天仇一事。
  左无忌反而拱手为礼:“多谢救命之恩!”
  “唉呀,少整死我了,下次再补你便是!”
  范王反而觉得困窘,忽闻南宫鹰在百丈开外大叫,他只好告别左大个子,策催两马匹,载着火炮及那块金矿,直追过去。
  南宫鹰斥声“死要钱”,这才赶着他,直往中原方向奔去。
  范王仍是笑声不断,他以死要钱为荣,终身不悔!
  左无忌则在送走两人之后,开始料理战区。
  但见尸横遍处,他不胜稀嘘,战争往往残酷,然而不灭他们自己又将赔上仕命,矛盾永远煎熬着这些英雄豪杰。
  向晚处,夕阳已沉。
  三百骑扬起一道尘烟,浩浩荡荡卷向东边。
  尘烟过处,却仍掩不尽残酷战争过后所遗留下之碧血断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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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仙泉劫
 
  七天后。
  南宫鹰已回到长安。
  他本来仍不敢明目张胆重新开业,然而在种种传言武当及各大掌门都已赶往杭州状况下,李威南早已准备再度开张状元油行。
  原来李威南已打探出曾经服过青春仙泉之人,现在皆在缩水,皮肤皱得不像话,简直跟七八十岁老翁差不多,副作用已快要了他们老命!
  南宫鹰为求证实,还特地跟范王潜往洛阳殿以及极乐世界,除了发现几具已剩皮包骨之尸体外,再也碰不到那往常意气风发之极乐帮门徒。
  听说造成此重大变化最大原因乃是甘灵仙杰作,她在受朱铜城及八大门派掌门、长老侮辱之后,已然升起反复心理,硬将所有库存青春之泉全部倒掉,迫得那些半月喝不到仙泉之人,个个衰老数十岁以上。
  在不断相互残杀抢夺以至于相互可怜之后,始探出青春之泉出自东海,他们纷纷赶往杭州,准备放洋出海以能找寻起死回生之仙泉。
  南宫鹰只能说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然而站在替姐姐治伤、以及为寻马群飞报复立场,他认为该往杭州探去,或而出海,以毁那青春之泉,断绝任何服用此泉之贪婪客再度作怪。
  于是他在赶回威南镖局,安排重新开张之后,很快地引着由柳红女、四丫寰、银月、南宫玉、沈大娘组合而成之娘子军,直往杭州方向行去。
  范王最是不值,在大多数女性之下,他终于沦为车夫,整日赶着马车以侍候这群太上女人。
  还好,柳红女最是懂得他心意,早就准备好一张张银票,每走一里给一两,走十里给十两,一天赶个四五百里,立即净赚数百两银子,哄得范王精神百倍,还准备绕道更远路程,幸好南宫鹰发现得早,他阴谋始未得逞。
  不过从长安转转折折奔行到此,七天不到,他已赚来三千两银子,外加两千两赏银,远超出他预估之上,难怪他笑不合口,硬是夸赞柳红女最懂得他的心。
  现在只要柳红女一有指示,不说第二句话,他立即照办,瞧得南宫鹰鹰颇不是滋味,直叹银票带得少,不能使这贪心鬼安安心心推磨子。
  他们并未住进状元油行杭州分行,而是住进一间幽雅却较不起眼之安宾客栈。
  南宫鹰并未忘记该城的十香老店美绝天下料理,现在既然来到此地,自是口流长涎,带着范王准备前去吃大餐,至于这群女者,由于南宫玉及沈大娘不愿见人,只好留在客栈,等两位把美食佳肴带回来,方能享口福了。
  两人来到十香老店坐定后,点了十香鱼翅、十香五羊羹……等足足十道美食,菜一上桌,两人开始狼吞虎咽,一偿多日馋口。
  正在过瘾中,一位中年小老头钻溜过来,范王惊觉:“爹!”原是范通找向这地头。
  范通向南宫鹰拜礼,于笑道:“属下早就探得消息,只是油行突然关门,属下准备回大漠,又发现洛阳殿还有武当掌门那堆人出事,结果又跟到杭州,忽闻少堡主到来,立即赶到安宾客栈,始知您在这儿,就过来了……”
  南宫鹰含笑:“坐,边吃边说。”
  “是……”范通拜礼后,始瞄向儿子,突然斥喝:“看你爹来,还吃还吃,也不懂得让座?”
  这一喝,吓得范王嘴中鸡腿掉落桌面,他干笑不已:“爹的威风真不小,连煮熟的鸡腿都喊得动……”赶忙让出位置,免得遭殃.
  范通这才欣声笑起:“算你识相!”始坐定,准备大快朵颐.南宫鹰待他吃过几道莱后,方问道:“消息如何?”
  范通道:“几乎都已出海,先是马群飞跟洛阳王,两人在一月前就出海,过不了半月,甘灵仙也寻向仙岛,几天前,武当掌门和各派长老都到了杭州,他们已租到船,也找到舵手,准备随时放洋,少堡主若想到仙岛,可以跟在他们后头。”
  南宜鹰道:“他们变了样?”
  范通一脸不敢相信模样:“岂止变样?简直变得不像样,少堡主去看看就明白。”
  南宫鹰甚有兴趣了解喝了青春毒泉之最后后果,道:“他们何时会出航?”
  “我看快了,甚至今晚以前!”范通道:“他们可能已熬不住,不过,在一天行程之内,我有把握追着就是.”
  “你已经预先租到船?”
  “已租了十几天……”范通干笑:“属下一直呆在船上,因为随时可能突发状况……”
  南宫鹰直赞办得好.
  三人吃完大餐,又包了一大包美食后,才付帐返回安宾客栈。
  然而在得知范通租有大船之下,众人遂又在进食完毕后退了房间.全部移往大船。
  乍见渡口那艘足足有五间房子合并船只,众人终于相信那是巨船,而且是钱塘江口最大一艘。
  此乃是范通不懂水性,干脆租这么一艘大船,也好落海照样如履平地。
  众人上了巨船,南宫鹰在安排姐姐及沈大娘舱之后,方始追问范通,武当掌门等人藏在哪艘船?
  范通往百丈远一艘还算不错且船头漆成红色的中型船只指去,道:“就是那艘。”
  南宫鹰但见此船除了底舱之外,板面另筑雅屋,本该是属于文人雅土用来欣赏湖光山色所用,现在拿来出航外海,不知是否恰当?
  但想想,以前和甘灵仙乘坐那艘也不大,照样杀到大海去,也就不再考虑此问题,借着欣赏附近风景,偷偷地潜掠过去,以探瞧情况。
  及近那船附近渡口,正巧有座观海亭,南宫鹰立即坐于里头石椅,混在两三位游客之间。
  本来,那船一直毫无动静,随波逐流般轻晃,然而刚过两刻钟,忽见一位白衣人登向该船,南宫鹰一眼认出他就是朱铜城。
  他一落船,船舱立即挤出七人人争相询问,南宫鹰认得穿道袍拿拂尘的紫云老道,他头发似乎全掉光,戴着蓖卢帽,嘴唇皱纹陷得跟猪脖子一样条条醒目得很。
  那光头和尚戒明,他老得连头顶都长出了皱纹,其他华山秋海棠、七星门段七星,以及邱奔龙、天台梁锡山、终南刁子君、青城伍全星全都突然变成百岁开外老头,老得不像活。
  这还不止,另有一位老太婆,她的老,就像肥猪突然瘦成小。山羊,可惜皮肤却未跟着瘦下来,变成一副软皮囊沉沉下垂,活像穿了一件大湿袍,软皮陷在脖子下、双臂下甩来甩去,简直叫人恶心已极。
  原来她正是脱了水的水牡丹,是瘦了,却瘦肉不瘦皮,瞧得南宫鹰实在想吐,似乎世上已很难找出如此难看、可怖的丑女人了吧!
  这些人都曾经意气风发,自以为长生不老,然而沦落到此种局面,就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紫云老道急问:“人到了没有?”说话间颤育不断,显然精力已失。
  朱桐城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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