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玉狸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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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玉狸长虹-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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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他也冲过水瀑,前边被追踪之人已失去踪影,料定必已出洞,于是猛提丹田一口真气,便和灵猿狒狒同时纵身而起,在石洞的夹道中,犹若两缕轻烟,迳向洞口射去。

  说时迟,那时快!当徐玉麟刚刚窜出掩盖洞口的巨岩之上,猛听“轰隆”一声,他心头一震,半空里展式“鹤翻青云”,长鼻,蜷腰,变作头下脚上之势,凝目下视,那块巨岩已合而为一,暗道声:“好险!”便向地面轻飘飘的掠下。


  当他双脚尚未著落实地的当儿,突的两道寒光左右袭至。

  徐玉麟匆忙中。左手挥出一记强猛掌风,把两道堪堪近身的寒光往斜里荡开,右手疾猛往地下一按,藉掌劲复又硬生生把落下的身体,拔飞起丈高,向傍边飘开。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一片银茫,广约丈许,迳向飘飞的身躯,迎面罩来!

  徐玉麟因罡气工夫未曾发布,对此牛毛也似的歹毒暗器,自是不敢硬撞,只好半空里施展了一式千斤堕,把身形倏地下降,贴地往旁边掠开三丈多远。

  也亏得他轻功身法已达化境,否则要想避开这猝然的袭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哩!

  他身形甫著地面,一眼便看见一条瘦削人影,从块突石之后掠出,仿若只黑色大鸟,疾如飘风般,直向山拐出口那边逝去。

  “那不正是褚呈祥老匹夫——”徐玉麟话在口中,刚待跃身去迫,原先出手的两个黑衣单刀大汉,双刃齐出,迅若闪电,又向他扑攻而来。

  此时,天已大亮,两个大汉鬼头刀在日光照射之下,抡动得宛若两道匹练,来势威猛至极!

  这种人刀合一的身手,的是少见!徐玉麟清知遇上劲敌,那敢大意。

  徐玉麟沉喝声:“来得好!”沉腕费力,脚踩中宫,步游洪门,不闪不避的迳向两人刀髯里撞进。

  这两人一见对手少年,兵刃不撤,竟敢徒手迎拒,心中睹道:小子你可是找……

  在他们的心里,找死的死字还未念到,突觉右手单刀猛力往回一撞,虎口发麻,几乎撒手,心中齐都为之凛怔,急将前冲之势煞住,原来每人的刀背,已被对手以两只肉掌握了个结结实实。

  两个大汉张口结舌间,突听一声沉喝道:“还不撒手!”于是各人的单刀竟不自主的脱出手去。

  徐玉麟因急于要迫褚呈祥,所以在两名大汉扑来之时,已然运出了护身罡气,是以不闪小避,仅仅是一个照面,便轻而易举的将两柄单刀夺下。

  两名大汉虽身手不弱,可是徐玉麟这种空手夺白刃的神功,他们打出娘胎之后,几曾见过?

  所以单刀脱手:当下就吓得目瞪口呆,连再还手的念头都已吓掉!

  徐玉麟与他们既是无冤无仇,自不愿沾上血腥之手,因此在他们楞怔之际,单刀丢掉,以闪电似的手法,双方并施,点上了他们的昏穴。

  两个大汉就这样的“咕咚!咕咚!”的截在地上。

  徐玉麟把两个大汉制住,左右敌踪已杳,这才想要迫踪褚呈祥,可是忽然一事又涌上心头,迭忙撮口一声轻啸,四下打量一阵,仍然不见神鹰“天云”出现。

  他在脱离洞口之际,分明看见狒狒已经跟出,但此时竟连狒狒也不见了!

  怪事!“天云”何去?想到这,他喃喃自语道:“它能遭了暗算不成?唉!一定是的,不然他们怎能顺利的进得此洞?………我真糊涂……”

  他口里呢喃著,人却向“天云”隐身的岩石中跃去,可是他到了乱石堆旁,却仍然未见“天云”的踪影,不由心里一阵狐疑,脚步也停了下来。

  忽地白猿狒狒用山壁上跃下,口中吱吱呀呀,状甚焦急,徐玉麟心中微凛,提气长身,纵上山壁。

  这所山壁也就是君山的最高峰,上面乱石嵯峨,一无所有。

  徐玉麟伫足壁顶,只见狒狒身形未落,迳向石丛中跃去,这时他只担心神鹰的生死,也顾不得再去追赶褚呈祥了,随也跟著狒狒前跃。

  徐玉麟料想的果然不错,神鹰“天云”赫然倒在乱石堆中,两腿伸直,双目紧闭,已奄奄一息!

  然而它身上既无伤痕,又找不到血迹,不知何以如此?

  “难道说它中了褚呈祥的毒针偷袭?”徐玉麟作了个如此的假想,乃迭忙蹲下身,倒出粒师门秘丹,扒开神鹰长钧巨琢,给它喂了下。

  然后,他在神鹰身上各处仔细检查,终于被他在七寸要害间,找到了一支细若发丝,闪著蓝光的银针。

  徐玉麟捺住衣角,把毒针拔出,暗道:这不正是褚呈祥赖以成名的歹毒暗器,又是什么?好在及时赶到,不然它真的要命丧于此呢!

  他想不通以神鹰的功力,怎的会中了褚呈祥的暗袭?可是他那里知道:“褚呈祥在他未进入深洞之前,早已隐身暗处,观察了个明白,只是这老儿自知非其敌手,故未现身。”

  当徐玉麟将“九龙剑客”方天玑放走,褚呈祥见非自己所要之人,便也未加阻拦,待方天玑如脱笼之鸟似的去远,他这才悄悄的向神鹰打出一蓬“针雨”,要非神鹰及时警觉,振翼将银针劈落,那里还有其性命呢?

  但是褚呈祥这仗以成名的暗器,也绝非平凡,神鹰虽能将大部震落,只因距离太近,终于中了一枚,当即毒发不支,扑上山壁,倒将下去,这还是它曾在劳山之巅,服过上清真人的“万应灵丹”之故,才能支持徐玉麟赶到施救,若是一般禽兽中上,怕不立即丧生!


  就在神鹰倒去之后,褚呈祥便率著五个大汉,赶进洞去,其实徐玉麟隐身石室,怎能瞒得过者有经验的褚呈祥呢?

  褚呈祥老谋深算,既见徐玉麟稳住不出,也就装作不知,是以在将那瘦长赤身老人押出之后,便迅速的命手下把他架走。

  他知道徐玉麟必然跟踪上来,所以一出洞口,便按动机关,企图将其困于洞内,在他的如意算盘上,打的是:这深洞就是困不住你,当你能够设法出来之后,我已走脱,然后咱再慢慢纠缠,反正我已把柄在手,还怕你小子不乖乖的就范?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褚呈祥那能料到徐玉麟在不知不觉中,会脱离洞口那样的迅速,以致棋差半著,竟让他跃将出来。

  然而,这老儿在谋算上,也的是高人一等;在他甫出洞口,就命手下三人,把那被锁老人,迅速的架去预定地点,另两人按动封洞巨石机扭,自己却隐在一块山石石之后,以待洞口封好,再行离去。

  那知巨石合拢之际,徐玉麟同狒狒及时脱出,褚呈祥一见两名手下已然出手,随暗中打出“针雨”,把徐玉麟略微阻挡,便一溜烟的逃之夭夭了!

  他自然料定:徐玉麟绝不会丧生在其暗器之下,两名随来所属,必然吃亏,说不定要送上性命,但他此来主要目的已达,怎能顾得了那许多呢?”








          第十八章 英雄受困

  褚呈祥在一阵亡命狂驰之下,到达了湖边,同三个先到大汉,手忙脚乱的把那老人,架上一艘预先准备好的快船,就湖中扬帆逸去。

  这些经过,徐玉麟自然不得而知,此刻,他与狒狒守在神鹰之傍,只是在默想著它受伤的奇怪………

  约莫盏茶工夫,神鹰双腿抽动了一下,便霍然立起,灵丹神效,巨鹰精神抖撤,双翅连拍,向徐玉麟“哇哇哇!”大叫三声,彷若在感谢他救命恩情。

  徐玉麟见巨鹰健愈无羔,心中甚慰,随与狒狒跃上鹰背,轻轻一拍,巨鹰“呱”的一声,直冲而起。

  霎时间烟波浩渺三百余里广阔的洞庭湖,尽收眼底,万顷碧波之上,点点鱼帆,往来梭织。

  徐玉麟驭鹰在湖上盘桓了一匝,因为尽是渔舟,自然难以办出褚呈祥是否已登上舟船?

  他将神鹰驭低,在君山上空又搜索了数遍,依然未发现任何踪影。

  此时,已是隆冬天气,叶落草枯,徐玉麟的视力又特别强,倘如褚呈祥未离君山的话,他相信必然隐匿不住,但是个却并未寻到。

  终于,徐玉麟作了个最大可能的定论,那就是褚呈祥已和另外三名大汉,把那不明身份的老人,架上船去,早已驶离君山。

  然而湖中那多的船只,总不能逐一的去搜查呀!可是就这样把敌人轻易放过,徐玉麟又实在颇不甘心,经过一番思忖,他认为褚呈祥即使已趁船逸走,按时间计算,离开君山也不会太远,那么他只要把神鹰驭高,然后察看从君山方向驶出的船只,究有多少,再行决定是否逐一搜查,不就成了吗?


  他这想法,确也颇合道理,但是老谋深算的褚呈祥,又怎会如此的呆笨呢?

  徐玉麟将神鹰升高起去,俯首下视时,却见从君山方向驶出的船只,最少也有十几条,而且去向又各目不同。

  在这般清形之下,他也只好仗神惊飞驰迅速之力,命它再行下降,先将距离较近的几条船只搜查一下。

  当巨鹰掠过那些船上之时,两翼震起的劲风,激荡得湖水翻波,风桅摇摆,船身幌动,竟将船上之人吓得齐都大惊失色上仰望著头上掠过遮天盖目的庞然巨物,犹若见了天神,无不望空遥拜!

  就这样的徐玉麟搜索了五六条船只,发现大部份是些靠水为主的渔民!仅有一两艘似是客船,然而却未发现有任何江湖模样之人。

  徐玉麟正在灰心失望之际,遥见君山右方,有一艘速度极快的双桅巨船,彷若离弦之失,正向岳州方面疾驶,他觉得这艘快船颇为可疑,只是相距遥远,看不见船上景物。

  此刻,他坐下神鹰乃在君山左方的上空盘旋,要想追赶那只双桅快船,必须越过君山,然后尚有很长一段距离。

  不过,以“天云”的神速,要想赶上那船,自然绝无间题,而问题在于:“这艘船上果如所料,搭载著褚呈祥的话,那老匹夫既然发现了神鹰的行踪,决定会缩进舱里避不朝面,那么他只是走马观花式的一瞥,又怎能搜查得到呢?”


  徐玉麟忖度了一阵,灵机转动间,计上心来,暗道:我何不如此如此?

  心念已决,随指指著方向,命“天云”朝那快船迫去。

  也不过眨眼光景,徐玉麟已飞临双桅快船的上空,但他为要先行察看一下,所以“天云”翔翔得依然甚高,并不与先前那样,低飞掠行,令船儿震撼,以免打草惊蛇,被敌人预有准备而兔脱。

  巨鹰虽然飞得甚高,但因徐玉麟幼服灵芝,黑夜犹能办百丈外之毫发细物,此际正是朗朗白昼,皓日当空,自然对眼下船上一切,看了一清二白。

  但见那船头之上,伫立著一个黑衣劲装大汉,腰间似乎还携带兵刃,负手遥望著前方,只因这大汉头戴一顶阔边毡赞,遮住半截面孔,徐玉麟出高处俯瞰,所以看不到他的全貌。

  大汉的身后,便是主桅甲板,甲板上撑著张绿色大蓬,遮住了整个舱面,蓬下是否有人,那就不得而知?

  不过,徐玉麟既已发现了船首那个江湖模样人物的大汉,心中也就确定了八九成,于是暗自喜道:褚呈祥你这漏网游魂,这次看你还往那里逃?

  行想中,把巨鹰轻轻一拍,便由高空中疾然下掠——

  当巨鹰的双翼恰恰掠过那帆船的桅件之上瞬间,徐玉麟纵跃起,脱离鹰背,彷若只白色大鸟,轻飘飘的向行驶中的船头落去。

  但是终因神鹰体躯庞大,它那泻飞之势既速又猛,带动得劲风呼啸,两片风帆几乎被强风吹裂,船身也就起伏了数次。

  这光景已然将船头劲装大汉惊觉,他抬头往空一瞧,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犹若天神般,正向他传身的船头上疾泻而下。

  这大汉似乎也是个江湖老手,竟能见怪不怪,迭从腰间抽出了三尺青锋,觑著徐玉麟下降之势,只要他落至剑力范围,便付出手。

  徐玉麟一见大汉已有准备,随猛提一口真气,便将半空里下落的身子,略微一停,反手撤出了背上长剑。

  就在这眨眼光景,蓦见三缕寒光,挟著「丝丝”啸声,由绿蓬之内发出,分上、中、下三盘,向他急剧袭至。

  他存心要想显露绝技,震慑敌人,于是下落之势不变,待到三件暗器堪堪近身,仅差以分寸之际,半空里上身一扭,发袭他上中盘的两件暗器,便“丝”地声擦身而过,左手一捞,袭向下盘的暗器,已被他以食中二招轻轻夹住。


  那船头仗剑大汉,瞥见这不知由何而来的白衣少年,不但能在半空里停留身形,而且无须藉物用力,复能变换身法,躲开暗器,这种轻巧绝艺,几曾见过。

  大汉凛怔之间,突地一缕寒光袭上面门,手中剑迭忙封闭,“当”的声响,一支蝴蝶镖震落船头,而半空里天神般的白衣少年,也就在此时,脚落舱面,抱剑凝立跟前!

  原来徐玉麟空中抓住那件暗器,正是一支蝴蝶银镖,趁手向船头大汉打出,他只想藉机降落,并无意伤人,所以出手力道极轻,竟被对方用剑击落。

  当他足著舱面,这才看清这大汉并非君山蝠洞中见的褚呈祥同道,因此更不便乘危施袭。

  待到那大汉格落银镖,凝目向他瞧时,徐玉麟期然一笑道:“这船上可载著黑衣教主褚呈祥吗?”

  大汉诧愕中尚未答出请来,绿蓬底下忽地纵出三条人影,三支长剑宛若三条怪蟒,迳向徐玉麟刺来。

  那大汉微一怔神,也就不再答话,剑走中锋,便向徐玉麟胸前大穴递出。

  徐玉麟沉喝一声,宝剑疾抡,剑化“满天星雨”,幻作一层风雨无透的光幕,护住了身躯,把四支长剑对于光幕之外,毫无可乘之机。

  于是——

  船头上以一敌四,话也不答,斗成一团。

  徐玉麟迎拒中,冷眼细瞧,见所斗四名大汉,一律黑色密扣劲装,腰缠红色宽带,头顶阔边毡笠,足登快靴,个个浓眉环眼,像貌威武,而且手中剑技,亦不平凡,年纪都在三十四左右,看来均属武林健者。

  他再流目向绿蓬下面看时,但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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