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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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任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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ザ燃俸昧恕!
  这两兄弟也真绝,劝老爸的目的倒不是怕他老爸和师父拼命,而是怕万一老爸性起,不让他兄弟出关,岂不是白白失去一个出国观光的机会!
  “是啊!爹,您就当我们们是出去见见世面,倒是您自个儿要多保重,那些杀千刀的至尊教,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胚子,您可别让他们伤着了!”
  做老子的一听这话,天大的气也消了。
  是啊!谁不希望自己能有孝顺的晚辈,更何况是十余年未见的宝贝儿子,父子之间的亲情,是如此自然地流露出来。
  正是老古人所谓“父子天性”的道理吧!
  一旁的小赌也正与新认的老哥哥话别。
  只见做哥哥的,依依不舍紧握弟弟的手,一再地叮咛道:“小赌,如今大哥的一身所学,巳经全部授与你了,你虽天生聪慧,但毕竟玩性太重,不愿精研武学,虽然说你不想闯荡江湖,但需知,凡是与赌有关的,很难不和江湖牵扯上恩怨。因此我只希望,你在有空时,尽量挑捡些你有兴趣的武功多练练八以备不时之需。”
  小赌很难得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自嘲道:“还是大哥了解我,不会逼我一定要学什么,不像我师父,每次赌输时就会逼人练功,真赖皮!”
  此时,地狱门主和五殿主不再做地狱门的打扮。
  他们只是和平常人一般,穿著儒式长衫,与小赌他们边行边谈,倒也没有引起官道上来往行人的注意。
  凝视着小赌纯稚无邪的面容,地狱门主不禁有些感慨。
  小赌实在是练武奇才,自己一身所学是如此广博复杂,但居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小赌掏空,只可惜小赌学则学矣,却不求甚解,学了十成十,却只有一成一的功力,除非他自己想练,否则谁逼求也都没用。
  和他相处月余,总算对他的个性有些了解,无奈之下,只好劝他找一些有兴趣的功夫练练,不然又能如何?
  行行复行行,送送又送送,好不容易,总算将两个大人劝走,总算结束一段十八相送。
  长安,我国历代名都之一。
  李白有诗…
  五陵年少金市东
  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
  笑入胡姬酒肆中
  其中,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便是描速长安西市酒楼林立的一景。
  晌午,不但街上仍是人来入往热闹非常,就是人的五腑千岁也热闹不巳,大叫开饭。
  醉香居,便位于长安西市,更是众酒之冠。
  三层楼高的建筑,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眼望去端地是气娠非凡。
  即便只是楼中伙计,也是穿得颇为体面,不愧为长安第一楼之名。热络的招呼,亲切的服务,更是此楼无虚席、生意鼎盛的重要原因之一。
  按照一般常理来说﹔酒楼、饭馆往往是越上层楼消费越高,气氛也越雅致,亦非一般平民百姓会上去,能上去的地方。
  当然,醉香居也不例外。
  不过,遗憾的是酒楼、饭馆并无规定,雅楼非得雅人才能去得。
  如今,小赌等三人便正在这典雅的醉香居三楼之上,大快剁颐。
  他们可不管楼上的气氛如何,对着满桌精致可口的菜肴,鹰风膀、旋风筷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而至,三个人拼着老命抢菜吃。那种巴不得将碗盘桌筷,一并吞下去才甘心的吃相,就连阎罗地府没关好,不小心跑出来的饿死鬼见着,也得甘拜下风,三呼万岁。
  而他们右手边的一桌,坐着一名身穿华服,未及弱冠的少年。一柄白色连鞘的长剑横拦于桌上,剑柄处还有金黄色的剑坠子挂着,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
  这个华服少年,看着三人如此目中无人的吃相,频频冷哼不已,仿佛不屑与此种粗人同处吃饭般的神情。
  待到三人风卷残云的扫完桌上东西,才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放下筷子,手抚肚皮,大舒口气,一副酒足饭饱叫德性。
  小赌仍是直竖的冲天马尾,潇洒披散而下的油亮黑发,依旧随着脑袋的晃动,不时地甩呀甩的。
  三人又换回一式的青布素衣,左看右看就是一副很莫办(没派头)的样子。
  正当楼上众食客,盯着这三个小没水准直看的同时,店伙计又引进了一位客人上楼来。
  但见楼梯口处一亮,上来一位十三四岁的俏佳人。可爱的蛋形脸,配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鼻子,樱桃嘴,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莲步轻移,小姑娘的动作既优雅又轻柔,缓缓地行向小赌对面的座头坐下。
  她看见小赌三人直盯着她看,一副那种眼珠子要掉下来的贼相,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径向候在一旁的小二点菜。
  小赌终于回过神来,大叫道:“哇塞!这是哪一个仙女下凡?我的乖乖!不看她的眼,不看她的眉,看的时候心里跳,忘了我是谁。”
  三宝更是夸张地双手捧心,直翻白眼憋声道:“唤!我死了!天下怎么有这么美的姑娘对我笑?”
  四平也不甘落后地说道:“少来,你是癞蛤蝶想吃天鹅肉,臭美。没看见这位小仙女是对着我笑呢!”
  这话说得众人忍不住地笑出口来,而小姑娘更是羞答答地红着脸儿低下了头,故意装作没听见。
  而那个华服少年,看三人如此唐突佳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想上前教训教训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时……
  “仙女,请……了。”
  小赌已来到小姑娘桌前,双手作揖,行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唱起了黄梅调道:
  “姓任,名小赌,家住江南边,十五岁,还没有订过亲。”
  接着又有模有样比手划脚地唱起了平剧,道:“不知仙女从喝(何)处来,往喝(何)处去也?”
  小姑娘被小赌这种怪模怪样给逗得笑的合不拢口,看他一副娃娃脸,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于是就回答道:“我姓寒,又名飞雪,寒冷的寒,飞舞的飞,下雪的雪。我从很远的山上来,听说武林很好玩,所以就跑出来闯江湖。”
  此时,华服少年看见佳人和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有说有笑,不禁醋劲大发。
  他立刻来到姑娘的身边,很生气地抱拳,开口向小姑娘自我介绍道:“姑娘,您好!
  在下终南派冯达,人称无影剑便是。今日有幸,得见姑娘,不知能否与姑娘做个朋友?”
  任小赌和佳人谈心谈得正起劲,半路却滚出个不识相的电灯泡,真是大大的煞了风景,一肚子不爽。
  听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说完之后,原来是在唱约会三部曲的第一部曲,自我介绍章。
  想跟他抢女朋友,窗都没有,还提什么门,这就叫做葡萄成熟时……还早吶!
  当下也毫不客气,斜睨这个倒霉的冯达一眼,无聊地道:“这儿是在唱戏,你没听见啊!又不是在打麻将,干什么又碰,又打,真没水准!”
  提起这个冯达,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称得上是年轻一辈中的后起之秀。不过这倒不是冯达他本身高明,而是一来,在江湖上终南派排名手九大门之中,当然人多势众,所以终南弟子连带也沾光,多多少少、大大小小,都稍有名气。
  二来,终南派年轻一辈中,有两个人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堂来。
  一个是掌门人无为道长的首徒道遥剑风自儒,为人潇洒淡泊,不拘小节,一手全真剑法以得乃师真传。由于个性平易近入,在江湖上朋友不少,名气自然不小。
  另一个出名人物则是掌门人师弟无尘道长的弟子,断魂剑冷云,为人和其师弟道遥剑正好相反,沉默寡言,不茍言笑,剑法犀利无比,个性嫉恶如仇,一向是做到除恶务尽,坏人被他碰上,保证是剑到命除,所以被称为断魂剑。
  三来,冯达之父终南一剑冯英飞为无为道长的俗家师弟,他与无为、无尘二位道长同时被称为终南三子。有些好事之人,就将冯达和他二位师兄凑在一起,也挂上终南三英的名号,以媲美他们的师父。
  如此这般,冯达这小子理所当然在江湖上也有那么点名气。
  如此一个有名气的终南三英,早就被他的老子给宠坏了,怎么能受得了被人如此消道呢!
  他在恼羞成怒之下,一把扣住了小赌的右脉,狠狠地将小赌往窗外摔去,心想:
  “摔死你这个不入流的东西。”
  小赌也很听话地往窗外飞去,众人见状,不由得同时惊呼一声:“啊!”
  只有三宝和四平二人,一点也无所谓。
  眼见小赌身子巳经到了窗口,忽地一个翻身,双脚蹬向窗椽,速度加快一倍地倒飞回来,直往冯达身上撞去。
  待冯达感觉不妙,想回身闪避时,已来不及啦!只见小赌又是一翻,双脚毫不卧晴地往冯达臂部踹去。
  只见他将冯达踹得飞过二张桌子,五体投地地摔在第二张桌子上。
  只听见一阵乒乒乒乒的声音,就看见冯达右手抓着一只脆皮烤鸡,左手按着一条清蒸鲈鱼,外加砸碎一碗鱼翅燕窝汤,就这么稀里哗啦地被摆平在桌上。我的乖乖!要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受到小赌这款招待,如果还能脸不红、气不喘,拍拍屁股走人的话,那么被招待的这个人,不是圣人,就是白痴。
  冯大少当然不是圣人,更不是白痴,他只是一个很平常很平常的正常人,所以他的反应也是很正常。
  他只不过是两眼喷火,咬牙切齿,一个“饿虎扑羊”的姿势,扑向小姑娘桌旁的小赌,一副非撕碎小赌才甘心的模样。
  此时,小赌看到冯达扑来,对着小姑娘一个长揖到地,又唱起了平剧,道:“我揍(走)了……”
  未见小赌作势,只有右足斜跨一步,人便己经轻轻飘飘地闪身而出。直至此时,也才算见到小赌露出他过人的轻功来。
  冯达一扑未成,入在空中,硬是扭腰、挫身,凌空打个顿,便斜向小赌抓去。如果不是冯达一身汤汤水水,狼狈万分的话,那他这个美妙的身法,也许会博得一些吁晴的掌声。
  三闪四躲,小赌倒躲出兴趣来了。
  只见他忽高忽低,瞎闯乱窜,而冯达就在他身后不远,死命地追赶。
  二人在三楼一追一逃,倒像在玩官兵抓强盗。
  三宝和四平二人不但不去帮忙,反倒在一旁吹起口哨为小赌加油。
  只听见小赌一边跑,一边大声念道﹕
  “一、二,滑垒,
  三、四,跨栏,
  前方无路,
  剎车待转。
  左转弯呀右转弯,
  无处可转向下钻。”
  配合着动作,还真有看头。
  三宝、四平此时更是嚣张,二人口哨吹得更响,还拼命猛拍着桌子助威。
  他二人口中不时指点道:“左边!右边!”
  “快!快跑。”
  “不对,后面来啦!”
  “赞!再来一个!”
  不仅如此,小赌每经过一张桌子,总会顺手抓起些盘子、碗什么的,连碗盘带菜肴,一股脑地往冯达身上招呼。
  可怜哟!冯达躲也不是,挡也不是,又非要生吃小赌才甘心,他大概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惹上小赌。
  而醉香居的三楼,此时实在是特别有气氛,有些客人难免会遭到鱼池之殃,纷纷往楼下避去。
  没人的楼上,更容易让小赌施展。小飞雪早已经看得傻了眼。
  唉!雅楼如若有知,此时必当号陶大哭?我歹命呀!
  终于,小赌侧身滑垒,一个漂亮的高级动作,自小飞雪所坐的桌底下穿出,顺手带走了桌上的茶杯,一日喝干,学起贵妃醉酒的样子,踉踉跄跄,千娇百媚地回眸一笑,单手挥拋轻甩,将杯子丢还给小飞雪。
  三宝、四平见状,如梨园看戏般,大喝道:“好j”二人四掌更是拍得起劲,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小飞雪接到杯子时,正巧冯达也追到桌旁。
  小飞雪看巳经闹得太不象话,便起身拦向冯达,道:“冯公子算了吧!别再这样追下去啦:“
  冯达有气没地方发,当下很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小飞雪,怒道:“小贱人,滚开!”
  小飞雪当场愣在那里,从小到大,还没听人骂过这么难听的字眼,而且又是被骂得如此的莫名其妙。
  冯达正待再追赶,小赌不知何时回头,正停在冯达跟前,冯达差一点一鼻子撞了上去呢!
  只见小赌双手叉腰,右脚轻拍着地面,脸上惯有的纯稚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一抹隐含威煞的森冷表情。口中冷冰冰不含任何情感地道:“疯狗!你刚才在乱吠些什么呢?”
  猛一见小赌的眼神表情,冯达的心折通一声,大大的吓了一跳,想起了被骂疯狗,又愣停了一会儿。
  忽然又怒向胆边生,恶狠狠地道:“臭小子,你以为你这个熊样能吓得了谁?”
  忽然,啪啪两声,冯达两颊肿得跟刚做好的红面龟一模一样。他甚至没看清楚小赌是如何出手的,就感两颊火辣辣的不是滋味。
  冯达恨恨地回身,抽出刚才置尹桌上的长剑,一领剑诀,便往小赌胸口刺去。
  眼看着要刺中小赌时,眼前一闪,小赌的人巳不知去向,也算冯达老练,回手便是一剑横扫。却忽然觉得一股掌力自左侧击来,由于招式已经用老,收手不及,硬是被这股掌力扫中,打了两转,往楼梯方向转去。
  没等到他站稳,另一股掌风又再扫到,将他一掌打得自楼梯口处飞下去。还好此时楼梯口挤满看热闹的人,他便跌在这群人的身上,总算没把他摔得天南地北不知。
  也因为小赌用的是一股巧劲,并没有将他打伤,否则,只要这掌打实,只怕冯达这小子就要让人给胡啦,再也别想又碰又打!
  事至如此,冯达还有什么脸留下。
  虽然不至于抱头鼠窜,但也是受洗的相当彻底,一身湿答、答,外带满身的菜香离去。
  三宝、四平二人同时起立,以最热的掌声,欢迎小赌凯旅归来。
  瞧他那一副志得意满,不可一世的德性,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迈着八爷步,小赌来到小飞雪身旁,再度落坐。
  总算,小赌很难得真心感到抱歉,并且以他最最真心的歉然,向小飞雪道:“对不起,小娘子,害你被那只疯狗咬一口!”
  小飞雪没听出玄机,也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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