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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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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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但见他一个转身,身体候忽飘开,躲开了思忘的松叶圆球,又向思忘的后心攻到。但思忘的松叶圆球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又呼地一声拦在了两人之间,攻到韦干踪面前,几枚松叶由于圆球行得快了从球中射了出来,打在韦千踪的脸上,韦千踪顿觉一阵火辣辣的痛疼,只好又跃了开去。
  以后韦千踪无论攻向思忘的什么方位,那松叶圆球必然迎到。由于松叶圆球被思忘用内力催动着跟韦千踪旋转周旋,代替了思忘自身的进退趋避,奔腾闪跃,思忘的内息反倒逐渐顺畅了起来,神情一爽,那松叶团球更是运转如意,得心应手.便如一个巨大无比的活的盾牌,将韦千踪的招尽皆挡下了不说,更在守卫之中蕴有反击,将韦千踪搞得其是狼狈。
  这一下只把老顽童看得心驰神往,长眉老人更是望球兴叹,惊异世界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内力到处,摘花飞叶皆可做暗器,想不到更有用树叶来做盾牌的。
  老顽童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开心之极。好似那圆球是被他支配而不是被思忘支配着一样令他开心大笑,口中不住言道:“妙极,妙极,这小子的轻功简直是有点妙不可言,竟然与树叶不招上下,落地无声,打人无声,把一团树叶打得滚来滚去的甚是好看,徒儿,我看你不用练功夫学武艺了,你就去走江湖耍狮子罢了,你的狮子……”
  话没说完,韦千综呼地扑了过来,吓得他下面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急忙运起双掌,展开七十二路空明拳法,小心翼翼地守快门户。
  韦千踪正面讨不到便宜,呼地窜到老顽童身后,伸短剑向老顽童肩头斩落。
  老顽童匆忙之间回不过身来.听风辨器,知道那短剑是斩向自己右肩,猛地里腰一躬,躲开了那韦千踪的一剑,双足用力一蹬,身子立时向后飞出,屁股撞在韦千踪的胸上,将韦千踪撞得摔在地上。
  这一招正是老顽童的得意之作逍遥腔法。没料到韦千踪轻功造诣已达神境,竞也没有能够躲开老顽童的一腚。立时被摔得甚是狼狈,虽然地上都是厚厚的树叶,极是柔软,并没有将他摔伤,但他摔在地上的样子却极是不雅,四脚朝天,浑没有有半点武林中高手的风度。
  韦千踪一跃,从地上弹了起来,正欲再扑上来与老顽童拼命,忽然传来一声冷冷地声音道:“果然在这里了,那个吸血魔王!”抬头一看,禁不住惊得呆了。
  但见紫松林周围已然一片青色.仔细看时,那些青色原来都是一个个青衣人的衣饰。
  近千人的青衣帮帮众已将四人团团围在了林中。
  老顽童及长眉老人都是心下一惊,禁不住向思忘瞧去。
  思忘乍看那些那围住松林的人如此众多,也是心下一惊,但看到他们都是青衣帮帮众时,却又在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份亲切之感来,禁不住地用眼环视那些青衣人,好似在寻找什么人。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心下不觉微微有种失落感。
  老顽童见他在青衣帮众中观看.已然明臼了他的心意,忽然高声叫起来:“喂,你们那个小姑娘帮主来了没有?”
  忽然听得一个极为阴冷的声音道:“我们帮主:是你随便叫得的么?”
  老顽童看了思忘一眼道:“我们和你们帮主是朋友,她曾经请我们喝酒来着,怎地我便不能叫你们帮主?”
  那个冰冷的声音道:“老家伙;你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我们帮主以千金之躯,如何会请你这等人喝酒,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老顽童已然听得那说话之人在他前方二十余丈的一株大树之旁,待他说完下,也不言语,猛然之间用脚一踢,地上的松针被他踢起了大片,在空中飘荡着开始散落,刚刚落到一半,老顽童突然双掌齐发,强劲之极的掌力顿时将那些松针击得向那说话之人直飞过去。这一下谁也没有料到。思忘也没料到老顽童会将这些松针当做暗器射向那青衣人。那些青衣人更是想都没有想到这些松针是可以当做暗器来射的,一时之间,都啊地一声惊呼,随后便是啊的一声惨呼。
  看那说话的青衣人时、已然气绝。但见他身上,脸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漓,脖子上也是扎满了松针,整个人便如一个刺猬一般无二。
  所有的青衣人都吓得脸上变色,半天没了言声,如看鬼魅似的看着老顽童。
  老顽童故意不言不语,也睁一双亮亮的顽皮之极的眼睛看那些青衣人。
  这时一个沉雄洪亮的声音叫道:“周前辈,我们此次来并非为了你们三人,而是为了这位吸血魔王韦千踪。他几日来将我们青衣帮的八名弟子咬破喉管,吸去了鲜血,今日我们要将他擒回本帮总舵,此事与前辈等三人无关,还望三人不要插手。
  周伯通尚没有答话,那韦千踪已是哈地一声笑了出来,高声喝道:“是大护法宋一涛么?怎地说大话也不遮着点儿,不怕大风吹跑了你的舌头么?你韦爷爷是这么轻易让你说抓就抓的么?”
  那宋一涛向前跨了一步道:“正是区区。我们抓你是抓不到的,那真是难于上青天,谁都知道体韦千踪的名字不是随便就得来的。但我们抓你的老婆和儿子却不用费得多少力气,你的儿子真是可爱之极。想来他身上继承了你的好多禀赋,将来定然也是轻功过人,只怕再过得三年五年我们便抓他不住了。他的韦一笑的名字可是他母亲取的么?想来这名字不会是你给取的啦。你不妨再哈的笑一声,让你的儿子也来听一听,知道你确然是他的爸爸!”
  韦千踪一听之下顿然屏住了呼吸。想不到宋一涛平静之极的一番活会令他立即没了声音。但他确实是不再言语了。思忘看那大护法宋一涛时.见他相貌平平.站在青衣帮众之中很难将他认出来,但也正是这个相貌平平的宋一涛,让这个轻功超绝的吸血魔王没了声音。
  老顽童及长眉老人再加上自己三人联手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让这个宋一涛几句话便做到了,想到此处,思忘不禁感概万千,对自己的形貌变化好似又有了新的领悟。
  宋一涛追问道:“怎么样?你是否答应跟我们走了?”
  韦千踪尚未说话,忽然松林之外传来几声清啸,那口啸声此起彼伏,呼应连连。韦千综一听到啸声,也是撮唇清啸,接着哈地一声笑了出来道:“大护法,我显些上了你的当,须得将来再同你算这算笔账了,我去也!”说完轻轻一纵,上了一珠紫松,身子在树枝上一颤,还没等站稳,就又纵了起来,窜上了另外的一株紫松。
  眼见这韦千踪再纵得几纵便脱出了青衣人的包围。猛听得那大护法宋一涛清啸一声,立时四下里火光冲天而起,顺着那些紫松直烧上去。
  韦千踪眼看就要纵出那些青衣人的包围,已然来到了林边,猛然见到火焰顶着紫松烧了上来,知道若是退回林中必无幸免,牙关一咬,向那林边腾腾燃烧的紫松纵过去,立时被火焰吞没了。
  众人都看得睁大了眼睛。
  但见那燃烧的紫松上一团火焰向地上纵去,直落到林外去了。
  青衣人尽皆回头观看,但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的大火和浓烟被西风一吹,立时将韦千综逃去的方向遮没了。
  直到此时思忘和老顽童及长眉老人才想到自己的处境。
  但见四下里火焰腾腾,风助火势,毕毕剥剥地直烧到三人身前来。地上的厚厚的松针也是极易烧起来的,此际也已着了起来,立时天上地下到处是一片片火海,比之黄药师、长眉老人及老顽童所处的火圈只怕也要凶险万分。
  老顽童破口大骂,骂那大护法贼斯鸟阴损毒辣,早就预谋好了将四人都烧死在松林之中,却又这般假猩猩地先用话把老顽童稳住了。
  眼见火焰烧了过来,思忘不及细想,又掌一按一绞,立时地上的松针腾了上来,又是一按一搅,两股紫浪涌到了一处,又是组成了一个巨大无匹的圆球,高声向老顽童和长眉老人叫道:“快跟我冲出去!”、长眉老人也是双掌一搅,地下的松针立时漫空飞舞,但不似思忘那般的切成了一团,因而被火焰一烧,都着了起来,倾郊间化成无数的火星四下里散去了。周伯通也是用掌搅起了大堆的松阶,但结果与长眉老人一般一无二,都是险险被自己搅起的针叶烧着了眉毛胡子。
  当下两人不及细想,只好跟在了思忘身后亦步亦趋地向外冲去。
  但见思忘两只手掌快速绝伦地挥来挥去,拨动那巨大无比的针时盾牌,身旁立时带起一阵旋风,将那扑向三人的火焰向旁吹了开去。思忘领先,周伯通和长眉老人随后、三人形同奔命的沿着那针叶盾牌开出的道路冲了出来。
  青衣帮众但见一片燃烧的火海之中火焰忽然向两旁闪了开去,—个怪异的两面人双手快捷地摆弄,一只巨大的圆球从火中冲了出来,更有两个老人跟在后面。三人虽然都是从火海中的松林冲出,却身上半点火星也无,都禁不佳地睁大了眼睛看着。
  思念看看已然冲出了紫松林,轻舒了一口气站定了,那巨大的针叶盾牌便慢慢地向下坠落。眼见便要落地散去了,猛然之间听得老顽童大喝一声,接着是蓬的一声巨响。那圆球被老顽童双掌击得立时散了,有无数技针叶却是被老顽童击向了那些围观的青衣人。
  但听得惨号之声响成一片,那些青衣人中竟有十几人被针叶射中了,有的被射瞎了眼睛,有的被射中了穴道,有的面孔上扎满了锋叶,鲜血立时溅了出来。
  老顽童一口恶气还是没有出来.高声叫道:“大护法!大护法!你在哪里?”
  叫了半天,没有应声,便逐一向那些青衣人看去,哪里还能认得那大护法出来。那大护法相貌本就平平,再加上一般的也是身穿青衣,在近千人的青衣帮众之中想认出他来,那当真是干难万难的。
  认了半天,没有认出来,老顽童又叫道:“大护法宋一涛贼派鸟,你出来是不出来?
  我可是看见你了,你就站在一个青衣人旁边。你再不出来,我用暗器打穿了你的脖子!”
  他这样说原来本是对的,那大护法宋一路定然是站在某个青衣人身旁。但那大护法无论如何也不再出来说话护法了。
  倘若他说话,老顽童立时会将他认出来。因为他的内力深厚,与这些青衣帮相比,显然比他们强得太多。
  但此人更是工于心计,知道出来之后决难讨得了好,竟利用自己相貌平平的特点,隐在青衣帮众之中不出来。
  长眉老人问道:“莫非这小子在咱们冲出来之前走了。”
  老顽童一想不错,他定然是知道五绝之首的中顽童决计不会被这点区区小火困任,害怕自己出来之后找他算账,因此提出走了也是有的。这样一想、便住口不再骂了。
  思忘道:“他没走。”
  老顽童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没走?”
  思忘道:“这些青衣帮的帮众都没有散,你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他们也站不动,就证明他没走,否则群龙无首,他们早该散了。”
  老顽童道:“有理,有理,大是有理!”说一句话就传来一名青衣帮众的惨叫声,三句话没说完,共有四名青衣帮众被他踢得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那些育衣帮众虽然个个脸现惧色,但果真都是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谁也不敢挪动半步。
  老顽童审视着那些青衣帮帮众,他的目光到处,青衣帮众个个挥身颤栗,唯恐他突然出手又将谁的胳膊折断,或是一脚踢了出去。
  思忘亦是心下对这些青衣帮甚为不满,虽然不曾自己动手,但老顽童在那里动手责打青衣人,他的心中也不由地生出许多快意。
  忽然之间,东面的青衣帮众纷纷向两旁闪开,从闪开的青衣帮众中间,走出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身穿紫红色衣裙,火光映照之下,更显出妖冶艳丽,正是青衣帮帮主汪碧寒。
  汪碧寒的身后仍是跟着右卫左卫,右卫左卫的身后,仍旧跟着那些手持长剑的青衣帮卫士。老顽童一见汪碧寒,立即将她认了出来,高声叫道:“小姑娘,你说请我喝酒,却怎地叫这些贼斯鸟放火烧我们?这口恶气我是非出不可的了!”
  汪碧寒向场中三人看去,盯着老顽童看了半晌,又把目光投到了思忘的脸上,但只一扫就掠了过去。
  思忘一直盯盯地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见她眼睛只一扫,就从自己脸上掠了过去,禁不住心下一阵失望。仔细看那汪碧寒时,见她的眼中也有一抹失望之极的神色。
  汪碧寒叫道:“大护法何在?”
  这时在老顽童身前不远的地方,从青衣帮众中走出来一人,径向汪碧寒走了过去。
  老顽童一见,身子一跃,已然纵到了那大护法宋一涛的头顶,伸手便向他的肩头抓落。
  大护法已然觉得老顽童会来这一手,因此不谎不忙地仍自走着,待得发觉老顽童伸手抓来,猛地回身、缩腰、出掌,动作不但干净利落,兼且美妙之极,真可以说是大有一代宗师的武学风范。
  可能是他看到帮主到来,因而有意在众人及帮主面前炫示本领,以补刚才做缩头乌龟的过错。
  只可惜他看错了对象。
  他这一连串动作,若换作了一般的武功高手,非得着了他的道,被他在一招之间抓住腕脉摔出不可,即便不被摔出,那也非得中掌受伤,轻者吐血,重者损命。
  只因他的对手是老顽童,他的这一连串动作做完以后,发现自己的腕脉被对手抓在了手里而不是自己抓住了对手的腕脉,一时间全身酸软,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
  更可怕的是,老顽童并没有将他摔出,而是拖死狗一样地拖到了思忘及长眉老人身前,然后对他两人说道:“你两个看得清楚了,须得想个办法才好,让他躲在人群之中半天找他不着,气煞我也,这次可得在他险上留个记号!”说完了,在他的脸上一握一揉,脸颊上立即被老顽童拧起了一个鸡蛋大的肉瘤。
  老顽童放开了手,宋一涛却摔在了地上,再要起来时,腿上委中穴已被老顽童不知在什么时候点了,双腿无论如何总是站不起来。
  汪碧寒道:“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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